她直入主题:“你未免管太宽。” 这句话她想说很久了,从她的人生规划到她交什么朋友,这就算了,起码还是关于她,现在居然还想管束她的朋友。 她自己已经这样被管束很多年了,但她接受不了季栖忍受一点点这样的压迫。 她紧接着按灭屏幕,不出意外看见自己拧着眉,表情很难看。 她突然感觉特别无力。 如果喜欢她给她带来的是这种麻烦事的话,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她离自己远一点。 作者有话说: 下章4k!不开玩笑!下午喝了杯奶茶现在特别精神……感觉今天能写到两点钟[闭嘴]
第19章 保质期 季栖完全失了睡午觉的兴致和心情,侧躺在床上理解应不否的意思。 很明显,她这次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但很奇怪,她和袁嘉毅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说出“我去骂他”这种话。 她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但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 最后她决定下午的劳动课上当面问问应不否。 裴任舒和江与钰两个人午觉没睡,早早就来抢第一排的座位,老规矩了,坐第一排可以有平时分加分。 她们院的劳动实践理论课都是统一由辅导员授课,季栖一进教室就看见袁嘉毅沉着张脸,目光时不时扫过和于歆一起坐在后排的应不否。 季栖也往后排去,坐在她旁边,方梦琦跟着一起,对上了袁嘉毅的目光,被盯得有点不太自在,忍不住凑近问季栖: “谁惹着袁导了?他怎么脸黑成这样。” 季栖不语,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应不否。 方梦琦想不明白她俩哪能惹到辅导员,有她们这种学生辅导员高兴还来不及,最后干脆开始乱猜,怀疑是她俩在一起的事被辅导员知道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破防的话,那辅导员的心理素质还有待磨练。 那这么看当初她发现了蛛丝马迹的反应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完全没声张,只是和于歆一起小偷小摸分享嗑点,守护宿舍联谊爱情。 好在上课铃响得及时,袁嘉毅对着ppt开始按部就班上课,没再刻意盯着她们这边。 应不否手机上积了一中午的消息,她干脆给袁嘉毅开了免打扰,一条都不想看,兀自拿出高等数学的作业写。 季栖看出来她有点不太高兴,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最后干脆拿出耳机,自己戴了一只,把另一只放在手心,递到应不否面前,问: “你想听他讲课还是听我的歌?” 她朝她眨眨眼睛,说话的时候轻微晃了晃身子,偏头看着她。 好像她只能有这两个选项一样。 应不否抬眸,目光在季栖右手掌心扫过,然后落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虽然她中午刚想要离季栖远一点,但也不能一下就不理人,太没礼貌了。 她们现在的关系应该是可以一起听歌的,不算过界。 她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接过耳机,戴在了耳朵上。 音乐里沙哑的女声在现实和虚幻之间单独开辟出了只有她们俩在的世界。 讲课的声音变得遥远而不真切,甚至比不上笔尖在草稿本上演算的动静要来得有存在感。 季栖没带作业,有一搭没一搭翻着教材,看应不否写高数。 应不否打草稿的方式和她认识的人大多都不太一样,她喜欢把草稿纸竖着折成四列,一列一列地用,显得草稿特别整齐。 季栖目光又回到自己手上的劳动教育书上,随手又翻一页,就在里面看见了自己不知道哪次忘带草稿本之后在书上留下的草稿痕迹。 ……没事,这是应不否那样的人永远不会找到的生活小彩蛋。 应不否察觉到了身边的人一直在看她,不太能专心写题,最后无奈叹口气,把一半作业往旁边推了推,从包里多拿了支黑笔出来,又把自己写过的那张草稿纸撕下来,把剩下的草稿本连同黑笔一起往旁边递。 季栖也不客气,把脑袋往她那边凑,接过笔就开始写。 既然是应不否自己把草稿本递给她的,那还回去会变成什么样就不能怪她了。 季栖打草稿就是东写写西写写,还有坏习惯是从来不用写过的草稿纸的背面。 她只写了三四道题,就翻了一页草稿纸,这个时候应不否才刚用完了半面纸。 季栖趁她不注意偷偷往后翻几页,准备留个小彩蛋,也让人体会一下生活的乐趣。 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反侦能力格外强,应不否一往她这看她就正常写题,目光不在她身上了她就继续创作。 大功告成,非常期待应不否用到这页草稿纸的表现。 她也没心情算高数了,干脆直接把草稿本合上,还给了应不否,拿出手机看今天中午没得空看的小说。 应不否默默收起了本子,对季栖的三分钟热度不知道应该作何评价,突然冒出点无端联想: 她对我的兴趣,会不会也有保质期。 这种想法的入侵是带着刺的,没办法深思,她努力把目光集中在题目上,防止钝痛伺机继续蔓延。 袁嘉毅两节课上下来大概是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又挂上了温和的笑脸,在季栖和应不否经过讲台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特地叫住了季栖。 季栖顿住脚步,心想这人到底有完没完。 不过叫住她总比叫住应不否好。 虽然如此,应不否也停下了脚步,冷着脸站在门口,摆出一副一定要和季栖一起走的架势来。 袁嘉毅:…… “对不起啊季同学,可能中午我的言辞有点不够得当,并没有在针对你,只是大二大三两个年级的所有班级都报名了先进团支部,作为辅导员不希望你们才只是在大一的时候就失去了一颗勇于试错的心,再加上你们支部的情况和其它支部又都不太一样,我只是觉得已经拿到十佳团日活动了,不趁机再申一个团支部的奖项很可惜。 “当然我也了解到一些相关情况了,对于支部团日活动参加度和少数班委不作为这个问题也会努力想出一些解决办法,我可以理解你,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 平心而论,袁嘉毅这一长段话抛开其中自我标榜的部分不谈,也算诚恳,从他一个长辈的角度看季栖本来也不占理,但是季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难道就是应不否找了他之后产生的效果?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季栖心塞中,假笑着应和了他两句,然后飞速走到门口,挽着应不否臂弯,问她: “你都跟辅导员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找我道歉?” 应不否眨眨眼,在脑海中飞快构思着措辞。 作者有话说: 一旦固定时间更新就会发现怎么莫名其妙就到点了(?) 但是昨天说了4k就是4k,待会可能到九点多还有一章[奶茶] 小小分期付个款[可怜]
第20章 机械女声 “我就实话实说的,很客观地指出了他的错误。” 其实一点也不客观,要不是因为季栖,谁管袁嘉毅在群里说什么,找谁谈话。 她酝酿不出什么好措辞,干脆糊弄着应付过去,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是真有点可信度。 季栖相当疑惑: “没道理啊。” 一般他们这种处于上位的人哪怕意识到自己有错也不可能对着小辈道歉的,不管平日里有多平易近人。 应不否心想最大可能应该是她偷偷跟应知意告了个状。 她面上却相当坦然: “可能因为其它团支书也向他表示不满了吧。” 这倒是真挺有可能的,当时她们院内部团日活动推优评选的时候旁边坐着的团支书也跟她吐槽没人愿意配合活动开展。 季栖勉强认下了这个解释,但隐隐有点奇怪且莫名的预感。 应不否肯定隐瞒了什么。 — 她刚到宿舍门口,就听见里头三个人隔着门都异常清晰的声音,激动而愤怒。 “他真的有病。” “他发这个是几个意思啊?” “真把自己当个货色了,哈哈。” 季栖抬手敲了敲门,里头的声音戛然而止,门一打开,方梦琦就把手机屏幕亮给季栖看。 是她们班班长发的一条空间,内容相当意有所指且阴阳怪气。 “有的人自己不申报还告状,无语” 配图是在班长团支书群聊里辅导员发的那一大段话,以及和辅导员的聊天记录,比发给季栖的版本多了一条,是辅导员新发的,大意是希望他承担作为一个班长外加副团支书的责任,协助好团支书工作。 季栖:……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果然屏蔽了自己。 江与钰翻了个白眼:“把我们宿舍都屏蔽了,真是戏多的公狗。” 方梦琦被气得不轻,喝了口水:“他是合唱团的,于歆不也是文艺委员吗也在合唱团里,他就加了于歆,这条屏蔽了我们班所有女生,但是没屏蔽她,是她发给我的。” 裴任舒举起手机:“我作为宣传委员也受到辅导员类似消息了啊,本来就都是团委,让多配合团支书工作多正常,只有什么都没做的人才会破防哈。” 季栖闭了闭眼,相当无语。 紧接着她就收到了应不否的微信消息,大概是于歆也把这条给她看了,她的消息相当简单,就是张截图,把她们班长那条空间截图发给了辅导员。 本来把辅导员说的话发到网上就是辅导员挺避讳的一件事,很多东西很难说得清,之前她们学院领导抽风,搞出来了一个发给家长的绩点查询链接,只要家长输入孩子身份证号就能查到孩子大一上半学期的所有科目和成绩,还有总绩点和年级排名,被人发到微博上差点骂上热搜。 好巧不巧,这位同学截图的辅导员消息就是袁嘉毅发的,即使打码了也能看出头像大致的颜色,导致辅导员明明只是进行一个上传下达的工作,反而要受这种无妄之灾。 那次之后,袁嘉毅在年级大会上特地强调了有意见可以找他本人反映,千万不要聊天记录截图往外发,很难解释。 她们班长这一出简直是直接撞到了枪口上,关键是已经屏蔽了她们班女生,他自己又是个热爱社交和到处加人好友的性格,连是谁告诉辅导员的都不好排查。 季栖本来也没觉得生气,更多的反而是好笑,应不否这么一告状更让她心情舒畅,这下看辅导员还能准备怎么溺爱这位班长。 没过两分钟,方梦琦就说:“于歆跟我说那个谁已经把那条空间删掉了,真是好笑,符合我对理工男的刻板印象。” 裴任舒倒是有点忧心忡忡:“他这样一搞,后面评优涉及到投票什么的会不会和他关系好的男生都不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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