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这是她让自己第二次猜,应该会出点自认为答案不容易猜到的问题。 ……季栖突然生出点挑战心来。 “那你猜为什么没有我的。” 应不否不说话了,知道她这个问题的重点不在自己的回答上,非常配合问:“为什么。” “因为你的满天星是我的,你只是帮我养着,记得好好养,我会经常去看它的。” 话说得霸道,翻译一下不就是想借着花来找她吗。 应不否眨眨眼,很顺从说:“好。” 季栖满意了,刚好走到宿舍楼下,她跟宿管打了个招呼,然后和应不否一起爬楼。 她买的基本上都是适应宁城天气比较好养活的花,种类各不相同,方梦琦她们显然都很喜欢,当晚就兴致冲冲又是给花浇水,又是上网查养护须知,还拟了一份表,准备严格按照表浇水,防止出现之前裴任舒那样把多肉淹死的惨状。 裴任舒不想再听自己黑历史被重提,连忙转移话题问季栖:“宝宝你的花呢?” 她眨眨眼,很自然道:“交给应不否养了。” 方梦琦:……你猜我为什么不问。 收到花的于歆特别高兴,特地来609跟季栖道谢,结果正好听到这段对话。 她和方梦琦对上视线,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如出一辙的情绪。 — 季栖周一上午收到了辅导员的消息,让她去办公室签字,上报的优秀团员需要支部书记签字确认。 她到办公室签完字,袁嘉毅先是笑着祝贺她获评优秀团员,紧接着话锋一转,问她: “你怎么没报名先进团支部?” 季栖拿着包的手一顿。 “要填的材料太多了,感觉我们支部开展的活动内容没有那么充分。” 她语气淡淡,袁嘉毅大概想说什么,又放软语气:“你们团支部很优秀啊,团日活动都评上十佳了,团支部评优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啊。” 季栖懒得再搭理他了,抛下一句“没什么事的话袁导我就先走了”,随后就离开了辅导员办公室。 她刚走到办公楼底下,就遇见了应不否。 “你怎么也来了?” 办公室进进出出基本上都是团支书,季栖想不明白应不否为什么会过来,走到她旁边,随口问着。 “找你一起吃午饭。” 这不太像她的作风,季栖抬眼看她一眼,道:“不止吧。” 她说不上来自己的烦躁从何而来,直到听见应不否的回答。 “顺带还想问问你团支部评优的事。” 季栖咬着牙叹了口气,倏地笑出来。 “哦,帮辅导员问的?” 应不否没回答了,大概是发现她语气有点冲,无措地眨了眨眼,静静看着她。 “单纯是我自己不想报,我觉得我们团支部配不上这个奖,而且我也并不需要这个奖来丰富自己的履历,很难理解吗?” 她明明都跟应不否吐槽过自己团日活动的时候一个人做了多少事,结果她现在还来问。 当然她来问不是季栖不爽的重点,如果应不否只是单纯关心自己她肯定百分百欢迎,重点是她很可能是收到了袁嘉毅的消息才来问的。 季栖的烦躁里夹杂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不满,反正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都不太想看见应不否。 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神色间显露出点带着不屑和睥睨的傲气,看得应不否居然不合时宜地有点心旌摇曳。 袁嘉毅很少会气成这样,他没办法理解这些学生都在想什么,明明填个表就能申到的荣誉偏偏不愿意去做,他打了一长段文字给应不否,应不否只是草草扫了两眼,就忍不住笑。 这是她一直想做但是做不了的事,季栖就这么理所应当地做了,完全不考虑什么荣誉,单纯就是不愿意委屈自己去申这个奖,不想让她在的那种基本上没做什么事的团支部评到这种奖。 真的很糟糕,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又被她吸引了。 不管是向日葵还是带刺的玫瑰。 她突然能理解把蛇捡回去抱在怀里的农夫,赌它张嘴只是为了把信子缠在人手上,而非咬人。 不过她当务之急还是要先为自己解释一下。 “不是因为辅导员来问的。” 季栖止住想要绕过她走人的脚步,决定听听看对方下一句话得不得自己心意。 “单纯是觉得你很……有勇气也很洒脱。” 谁让她夸人的,这是作弊。 “哦。” 季栖抬眼看她,态度还是有点不温不火。 “所以,”应不否往前走一步,离她近了点,“一起吃午饭吗?”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可怜]今天晚了[可怜] 明天继续更,决定固定一下更新时间,每天晚上六点,来不及更会请假,防止有贝贝等我[可怜]
第18章 讨厌你 季栖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散得也莫名其妙,自知对应不否责怪不起来,只得又在心里给袁嘉毅记了一笔,最后冷酷点头,表明自己只是答应吃午饭,并没有很高兴。 应不否跟上她,盯着人侧脸,大概理解了一下她生气的点,想了想,说: “他让我去办公室找他,我没去。” 因为比较想和你一起吃饭。 她觉得这种话已经相当主动了,甚至能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回应。 季栖品了品这句话的意思。 怎么有点她在她心里的地位隐隐要超过辅导员的感觉了。 离目标更近一步的兴奋彻底冲淡了她的郁闷,她“哦”了声,不想显得自己太好哄,因为几句话就换了情绪,但从她舒展下来的眉眼中不难看出她心情尚可。 食堂离办公室的路程完全可以走过去,应不否就推着自行车跟在她旁边。 季栖又有点烦了。 她想把这种情绪归结为天气太热导致的,但没想明白为什么应不否会是她情绪的放大器。 她不会主动提出载自己去食堂吗。 宁愿推着车和她一起走。 自行车轮胎和地面接触的声音听在她耳朵里都觉得吵闹。 昨天不是还挺会猜吗。 这也不怪应不否。 季栖一般坐她车就是晚自习下课和晨跑这两个不太容易找得到共享单车的时间段,可是办公楼放眼四周到处都是共享单车,她没看见季栖扫车就以为她只是单纯想走着去食堂了。 食堂一进门正对着空调,季栖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了个通透,扫视一圈,发现就在进门右手边的水果店上架了她上学期经常喝的绿豆冰沙,眼睛一亮,火速把所有烦心事都抛在了脑后,人往那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回头问应不否:“要不要喝冰沙,好喝,如果我出个饮品榜,是能排前五的那种。” 是的,她就是如此善良又不计前嫌的好朋友。 应不否摇摇头:“喝不了。” 季栖像被提醒到了,打开手机,查了一下自己的生理期。 还有一天,按道理来说她也喝不了。 ……她说自己怎么最近这么反常。 季栖盯着屏幕,感觉刚消下去的烦躁又加倍涌上。 她控诉似的看着应不否,忍不住道: “讨厌你。” 应不否也看见她的屏幕了,听到这句话反而笑了,问她: “有多讨厌我?” “刚刚还没有很讨厌,你问了这句话就是加倍讨厌了。” “季栖。” “不准叫我名字,三倍讨厌。” “盼盼?” “也不准叫我小名,五倍讨厌。” 她听到这个称呼就想起来昨天林胜寒揶揄的眼神,决定给予双倍的讨厌系数。 应不否不说话了,季栖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就看见她正偏头笑。 季栖面无表情盯她,突然发现应不否今天戴了耳坠,正随着她的笑意一起微微颤动,碎钻的切面像流星,在灯光映照下一闪一闪的。 好吧,她对漂亮的事物总是很宽容。 就像她总是对自己很宽容那样。 由于中午去了趟辅导员办公室耽误了点时间,她们随便吃了点面就准备回宿舍睡午觉,一点钟一般是季栖她们宿舍固定的午觉开始时间,回去得晚了容易吵到人。 季栖到宿舍的时候离午睡的点还有十分钟,她随手打开手机准备继续看在追的小说,就发现袁嘉毅在班长团支书群里打了一长段话疑似在阴阳怪气。 大意就是这次先进团支部评选只有三个班报了名,本来她们年级只有两个名额,他从其它年级那特地要了一个名额过来,就为了奖励这三个报了名的班,又说什么希望其它没报名的班级的团支书格局打开,巴拉巴拉看得季栖两眼一黑。 恰如其分又弹出一个消息,她们班那个很受辅导员喜欢的班长给她合并转发了一串聊天记录,然后发了个问号过来。 季栖木着脸点进去,就看见他问袁嘉毅“导儿,先进团支部有没有我们班”。 袁嘉毅甩给他一句“这个问题你们团支书会有个有趣的回答”。 季栖有点想骂人了。 哈哈,去他的有趣。 她真没看懂袁嘉毅想干嘛,有种很诡异且带着压迫和上位意思的恶心感,不想报就是不想报,谁在乎你给十一个班几个名额,想靠这种方式让没报的班级后悔实在是有点好笑。 况且他发在班长团支书群里是想闹哪样。 季栖本来就烦她们班班长,鬼知道这件事在他们男生那能被传成什么样。 她真情实感觉得袁嘉毅有病,实在受不了了,把和班长的聊天记录发给应不否,抓住机会就是使劲蛐蛐。 “我们班班长都来问我了[小猫晕倒]” 她不直接说袁嘉毅,准备先看看应不否的回复。 对面很快就“正在输入中”。 “我去骂他。” ?骂谁? 季栖眨眨眼,又读了一遍这条消息。 怎么这么奇怪。 应不否一看到消息就觉得无语。 她亲爹明显就是又开始了他自以为感天动地的教育事业,其实可能是因为觉得季栖是她的朋友,于是就用更严苛的目光审视她的行为,希望她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在轨道上的,像他对应不否的期待那样。 袁嘉毅的教育理念就是如此,多要一个名额只是他为了达到目的的方式,他不喜欢事物脱离自己的掌控,于是假借温和用以掩饰自己的强硬和不容置疑。 对此应不否很了解,是而她更不能忍受袁嘉毅把这种手段用在季栖身上,因为她自己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以忍受。 她点进和袁嘉毅的对话框,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没过几分钟,袁嘉毅就洋洋洒洒发了一大段话,还有几条两分钟的语音,应不否转文字扫了两眼,还是熟悉的那套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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