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卿:“我刚说了,福祸相依,既然来了祸,福也就要来了。” 徐清姿:“......” 徐清姿:“你适合去天桥底下摆摊骗钱。” 以卿一副你等着吧的表情。 —— 参赛人员聚集到圆台上抽签,辛荣把抽完签的师妹弟们召集起来,发现少了个人。 辛荣:“吴仁师弟呢?” 一旁的师弟面露难色:“他说他坚持不住,刚才离开大会了。” 辛荣大惊:“什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汇报!” 从前两天开始,吴仁师弟便开始感觉体虚体弱,时常使不上劲,找医修来看也没查出不对。 今早更甚,睡了十几个时辰不见醒,最后还是泼了盆水才醒。 一路上恍若幽魂,马上就要晕倒的架势。 其实辛荣心里也打虚,他这个样子怎么比,但已经到这步上,吴仁师弟也表现出较强的参赛意愿,也就让他来了。 结果临门一脚他掉了链子,说走就走。 辛荣:“他抽签了吗?” 师弟:“抽了。” 他把签递给她,是洺剑宗华子钊。 若是没抽签,可以以其他缘由退赛,至少体面一些,但若是抽了,该上场时没有上场,那就是临阵脱逃,是弃权,被师门知道会被罚不说,还折损师门颜面。 偏巧不巧第一签还是她们飞雪宗的劲敌洺剑宗,两派表面平和,其实水火不容,只要见面必然要分高低,就算是死也不能临阵脱逃。 这个时候抽完签就跑,说出去定是要被洺剑宗笑死,真会给她找事。 从卉小声:“师姐,这可以代替人上场吧?” 辛荣没说话,另一个师妹道:“从卉师姐,你想什么呢,对面可是洺剑宗,让另一个不是我们门派的人去打,输了还好,若是赢了,定说我们找外援作弊。” 其实光济大会没有那么多规则,只要不使歪门邪道,不害人性命,就算换人对阵也没关系,参赛弟子的修为都有把控,除了监较的尊者之外,其他人的修为一旦超过金丹就会被卡在石碑外面,根本进不来结界。 每次大会都有各大仙尊坐镇,没人敢耍小聪明。 大家虽然比较循规蹈矩,但也有替比先例。 每个人只有一次参加大会的机会,这次参加,下次便不能来了,给别人替比,那么自己以后的参赛资格也作废。 一根签只能给一个人,参赛人员按签上阵,最后成绩归类到抽签名字上。 其实就算签名和上阵人员不符,也没多少人知道,只要从始至终都不换人就行。 从卉:“那又怎样,逃兵和请救援哪个好听?” 师妹无言以对。 辛荣知道从卉的想法,但若真请了别人,和逃兵相比差不了多少,她回去也要被问责。 从卉添油加醋:“长虹派已经没了,那几个人现在无门无派就是一群散修,我瞧修为还没有我高,叫她们来也只是临时救场,输赢并无所谓,输了对我们来说没有害处,我们也不至于被人笑贪生怕死。” 辛荣沉默了,确实是这个理,徐清姿一行人好就好在门派没了,但她们如今陷入舆论...... 从卉见她动摇,直接撒腿就往徐清姿那跑。 —— 以卿看了半天:“怎么这么久了也没见到一个乐修,我还想看看她们怎么用乐器打架。” 徐清姿:“乐修门派比较少,等等看应该有。” 从卉:“你们谁是剑修?” 一道声音突然插到她们中间,两人回头一看,从卉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们后面。 徐清姿:“怎么了?” 从卉:“我们这里有个人临时有事,需要一个剑修上场。” 徐清姿奇怪:“不是说都有名额的吗?我们又没有。” 从卉:“是临时替补...你别管那么多,有没有剑修?” 以卿用胳膊撞了下徐清姿,指了指旁边,笑道:“巧了,我们小师妹是剑修。” 从卉眼前一亮,立马上前去拉兰烛。 兰烛撇开她的手,望向徐清姿。 从卉会意,想要带走人还得需要徐清姿同意。 忙道:“只是帮我们上场打一下,不管是输是赢,最后都给你们一笔灵石作为感谢。” 徐清姿本来不想让兰烛去,在这观看了一会,发现比武虽然比不上凶残,但也能看出大家都在不留余地去打。 小师妹的实力她知道,在这一群同龄高手面前,肯定过不了几招就得下来。 算了,难得的机会,不去白不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剑修不见血那还叫剑修么。 并且她们花了两万灵石出去,手里正拮据。 她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兰烛见此,却没有立即跟她走,朝从卉道:“若是我赢得魁首,我要挑一件奖励。” 从卉随口答应:“行行行,随你。” 赢一局就不错了,还魁首。 她得到准话,这才起身跟着她离开。 以卿笑眯眯地望着他们背影,显摆道:“我就说大运吧,你还不相信。” 徐清姿终于发现自家二师妹的签好几次都中了,笑道:“你如今的卦术突飞猛进,那不如再算一卦,看看小师妹的比赛结果如何?” “小事。”以卿拿出签筒开始摇。 19水棠镇 ◎再一再二不再三◎ 飞雪宗共六人,除了兰烛代表的吴仁,其余五人皆晋级进入下一轮。 “飞雪宗吴仁,对阵,洺剑宗华子钊。”一个青年女人站在道场中央,她是本场监较,大声叫着即将比武的两队。 因从卉一意孤行,辛荣只好去上面汇报她们门派会有另一人替补,而后想给兰烛换一件她们门派的衣服,能省去一部分口舌,兰烛拒绝了。 她没办法,也没有必须换衣服的要求。 她上场后,一身和飞雪宗白衣截然相反的黑衣聚焦所有人的目光。 “那不是什么长虹派的人吗,怪不得能进来,原来是攀上飞雪宗的高枝。” “飞雪宗这是作甚,平白给自己宗门找污点?” “竟让不知名的女子来对阵洺剑宗,飞雪宗这番做派未免太招笑。” “就是,你瞧她的剑,材质普通的跟个随便从菜市场捡的一样。” “话说,门派没了,也没说不让她们找下家啊。” “翎玉仙尊为什么不把她们赶出去,还让自家门派弟子去欺负一个小门派出来的小姑娘,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周围声音此起彼伏,比刚才她们进来时还要多。 以卿:“这群人都没有点自己的主见吗,听风就是雨。” 徐清姿也少有地阴沉着脸,刚才尚且能忍,现在觉得实在不堪入耳,周围的人这么议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才是加害者。 出事的时候没去帮她们,现在门派没了,她们活着竟成罪了。 这群人没有脑子吗? 洺剑宗门派服装是很亮眼的淡青色,或许是强者特性,其他门派似乎都在有意避免与青色撞色。 华子钊也是洺剑宗最后一个出场的人员,想着打起十二分精神对阵飞雪宗,谁知飞雪宗抽完签却不来了,还让一个小门派的女人对付他。 他打量着对面无悲无喜的兰烛,从外形上看年纪不大,和一个没成年的女孩打,就算赢了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让她几招? 他调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取吴仁这种名字。” 兰烛装作不解:“哦?” 华子钊:“一点也不好听。” 道场和观战区离得不算太远,观战区的人可以直接听到场上两人的对话。 以卿气愤:“这人是不是有病,脖子上顶的粪球吗,说这些干什么。” 徐清姿皱眉,明眼人都知道兰烛顶替了吴仁的位置,却还明知故问说这番话,摆明了想激怒兰烛让她出丑。 但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好激怒人的? 兰烛:“好听是什么?” 华子钊没想到她会接着问,登时被惹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是......顺耳。” 兰烛:“那你的名字很女孩。” 华子钊脸色一僵,场外泛起隐隐约约的笑声。 兰烛继续道:“我想我是来错了地方,本以为是比武,没想到竟是比名字是否顺耳。” 华子钊知道自己说不过她,闭上嘴准备正式比武。 兰烛也开始做准备状。 华子钊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准备速战速决,等对方先出手,他做挡势把人击飞场外去,这样自己看起来至少不那么欺负人。 心里是这么想,可等兰烛真的攻过来时,他发现根本跟不上她的速度,只见对方的身影快速拉进又拉远,耳边的风几乎要将他吞噬,他什么也没听见,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看清时,发现自己已经飞下了台。 华子钊输了,监较再次登场,宣告兰烛的胜利。 因结束得太快,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仿佛还停留在刚才斗嘴的时刻。 以卿目瞪口呆,只不过惊的不是兰烛的强悍,“这个洺剑宗是不是太水了,小师妹连剑都没拔。” 徐清姿:“水不水我不知道,但战场上轻敌是大忌。” 那昕昕感叹:“小师妹好厉害啊。” 华子钊恼羞成怒爬上台,指着她道:“你作弊!” 兰烛淡淡道:“何出此言?” 华子钊口出狂言:“既不是作弊,那你定是妖魔。” 都用不着兰烛说话,监较冷着脸道:“你这是在质疑本座的眼睛,还是在质疑飞台上各位仙尊的能力?” 兰烛若真是妖魔,当她踏入秘境的那一刻,驻守的仙尊们便会立刻知晓并绞杀。 华子钊哽住,飞台上还有洺剑宗的翎玉仙尊,说有妖魔,无疑也在拆自家的台。 这才第一轮,同宗姐妹兄弟皆是轻轻松松晋级,唯有他倒霉抽了个飞雪宗的签,结果没对上,来了个外人。 本想给对方留个面子,没想到这个面子反而让他自己颜面扫地。 他虽是这次宗门比武几人中修为最低,但好歹距离金丹只差临门一脚,以剑术也能赢过一部分金丹初期的修士,居然因为轻敌,输给一个筑基中期的人。 让他难以接受,她怎么可能这么强? 华子钊跪下请示:“弟子恳请再比一轮。” 监较冷哼:“没想到今日倒是重新领教洺剑宗门风,只因结果不满意,想重赛就重赛,丝毫不把规则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便直接就地把魁首颁予你们便可,还比什么武。” 她抬头望向飞台上的人:“你说是吧,翎玉仙尊。” 洺剑宗是修仙界十大门派之首,事事都被人关注,在它身后的几个门派追得异常紧张,都想把它挤下去成为第一,飞雪宗就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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