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吧。”沈俱怀命令道。 夏荷面露担忧,但未动身,她是公主贴身宫女,公主的起居都由她负责,如今凤体有恙,她应当留下伺候。 沈俱怀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也下去。” 夏荷终于顶不住沈俱怀的目光,退了出去。 “公主如何了?” “回驸马爷,公主中了一种罕见的迷药。微臣只在南疆的药典上见过一回,不敢断言。” “但说无妨。”沈俱怀眉头微皱。 “据记载,此迷药名为琼玉露,服用后会让人产生幻觉,不管对谁都会特别痴迷,它和酒的味道非常相似,故而下在酒里发现不了。” 沈俱怀蹙眉,迷药?这种烟花巷柳之地为何多此一举用迷药? “这药有贻害?” “据药典记载,成年男女服用后,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出现幻觉,半个时辰浑身发烫,需要圆房才行。因此南蛮贵族常常用此迷药来对付不听话的姬妾。不过大梁很少见。”太医恭敬回禀:“但公主年幼,天癸未至,此药是何效果,尚未可知。” 沈俱怀皱眉,花萼楼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何会有这种药物,又是用来打算驯服谁? “药效呢?一般持续多久?” “这个不好说,得看服用了多少,不过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周天。” 沈俱怀挥手示意他退下。 “驸马您手上的伤,微臣给您处理下吧!” 这时,沈俱怀才注意到,手上包扎的纱布已经被血染透干涸,呈现暗红色,她伸出手去,太医连忙着手为她处理。 “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林一清!” 伤口处理妥当,林一清拎着药箱躬身退下。 “且慢,林太医留步。”沈俱怀突然灵光一现,叫住了林一清。 “驸马请吩咐。” “你刚才说是在南疆的药典上看到,那药典可还在?” “回禀驸马,此药典乃我年少时随家父游历南疆无意间看到的,未曾带回。” “令尊是?” “家父是一介平民,不值一提。微臣告退。”林一清退下了。 送走了太医,沈俱怀吩咐门外的夏荷继续守着,听到公主任何动静必须先告诉自己,不许私自入房内查探。 匆匆走去偏殿,殿内已备好了热水。 沈俱怀仔细关紧门窗,又用椅子将门栓抵住。环顾一圈确认没问题后,才开始脱衣。层层裹胸布褪下,姣好的身段便显现了出来,烟气氤氲围绕着她,让这个画面更添了一丝妩媚。 待洗漱完毕,重新穿戴齐整,又检查了一遍剩下的衣物没问题,她才走出了偏殿。 “你退下吧,今晚不用守夜了。”沈俱怀对夏荷说道。 夏荷行了一礼,退出了小院。 房内烛光晃动,影影绰绰。 沈俱怀轻轻撩开帘子,安乐一张微微泛红的小脸便映入眼帘。 她盯着睡颜,微微出神。 今晚发生的一切一点点在脑子里重演。 沈俱怀原本是想让春桃带路去找找琉璃房间的,没想到那龟奴很快就回来了,立马就发现春桃不见了。此时再想偷偷摸摸找是不可能了。 于是她干脆让春桃往前厅跑,只要被人发现就大喊走水了。 她原本只想点燃一个小角落吸引花萼楼的人注意,也好趁乱找到安乐顺势逃脱。 她进了一间柴房想拿点易点着的干柴时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一间普通的柴房,那些柴后头藏着火油! 她心中惊疑不定,又趁着龟奴走开,将五间柴房全部检查了个遍,都是火油! 沈俱怀没有犹豫,这个花萼楼太不简单了。 安乐在这里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于是她将自己的脸蒙好,毫不犹豫地掏出火折子,退至屋外,将手中沾了火油的柴禾点燃,用力猛地扔向其中一个装满火油的缸。 顾不得会不会暴露,她径直飞身上了二楼,开始简单直接的一间间房间找。 火油易燃,后院的火势起得迅猛。 没多久整个花萼楼都喊着“走水啦走水啦”。 那些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慌乱地往外跑。 终于,她进了一间布置十分雅致的房间。 “谁?!” 充满杀气的一声问话,还没等沈俱怀查看,那女子便走屏风后闪了出来,动作十分干练,拳头直击沈俱怀面门。 这女子正是琉璃! 沈俱怀没想到遇到了会武功的青楼女子,很是惊讶,但她身体迅速反应过来,出手反击。琉璃不是沈俱怀的对手,很快被沈俱怀一拳打在肚子上,颓了下去。 沈俱怀利索的拿起旁边的一条丝巾,将人绑好。 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床上躺着的正是安乐。 安乐眼神迷离,待沈俱怀靠近,伸手想要扯她的腰带。沈俱怀一把制止对方不安分的手,把人捞起来,扛在肩上,跳窗离去。 安乐微微转醒,睁开了眼睛,她身上好热,一脚蹬开了被子,手急躁地解着自己的衣服,那抹赤色肚兜便漏了出来,盖住了她微微隆起的胸脯。 “公主可还难受?”沈俱怀关切地问道,顺手就将她衣领整理好,盖住了那夺目的艳丽。 好悦耳的声音,是谁? 安乐循声看了过去,一张精致无双的脸展现在她眼前,额头还绑着一块抹额,那人眼里像是有漫天繁星,看得人心醉。 安乐突然伸手抓住了沈俱怀的将要离去的手。 肌肤相亲的瞬间,双方都被对方的体温惊得一抖。 安乐内心发出了舒服地喟叹,想要这微凉的手给自己降温,她遵循着本能牵着这只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像小猫儿一样,用脑袋蹭着,又不满足于此,引着这手去更加炙热的地方。 一颗心砰砰直跳,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她的。 沈俱怀有些不自在,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不知安乐为何力气这般大,竟一时抽不出来。她被迫抚摸着安乐滚烫的肌肤,内心备受煎熬,耳尖微微泛红。 若是安乐也像太医说的那样,需要同房才能解,那该如何是好? 还未等她想出答案,安乐竟一下子坐了起来,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欺身跨坐上来。 她的衣领因动作过大而滑了开去,漏出了香肩,在烛光照射下能看到少女细微的绒毛,就像汁水充盈的蜜桃,仿佛能闻到香甜的味道,想要一口咬下去。 沈俱怀不自觉吞了下口水,看着居高临下的少女,她突然有些莫名的恐惧,那是来自未知的恐惧。 她不敢确定安乐还有几分清醒,试图唤醒她:“公主,公主?你知道我是谁吗?” “讨厌的驸马!”少女瘪瘪嘴说道。 但她的目光却似乎穿过了沈俱怀。 只见她对着自己做了嘘的手势,没等沈俱怀回过神,就感到腰上一凉,腰带跟衣襟不知什么时候被安乐撩开了! 她慌忙想要掩好,再多掀开一点,她这脑袋就不知道能不能保到明天了! 安乐似乎嫌那两只手过于妨碍自己办正事,一把抓住了手腕,把它们举在沈俱怀头顶上方。 因这个姿势,安乐的脸离沈俱怀不到一拳。 滚烫的呼吸撒在沈俱怀脸上伴着少女独有的香味。 她的眼神柔和地像是在看一件珍宝,缓缓扫过沈俱怀脸上的每一寸,最后定定地盯在粉嫩的嘴唇上,慢慢地、慢慢地靠了上去。 沈俱怀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胸口剧烈起伏,眼睁睁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 她拼命扭动着身体、胳膊,试图挣脱,却见对方不满地停了下来,皱了下眉,双腿夹紧了她的腰身,又将她手腕举高了点。 一瞬间,那滚烫的唇瓣便贴了上来。 那滚烫的温度似乎要将沈俱怀融化,唇瓣上,手腕上,腰上,全是她炙热的体温。 身体的感觉被无限放大,游离周身的血液一下子直冲天灵盖,激起全身的战栗,又瞬间冲击丹田,将全身点燃。脑子哄的一声完全空白,甚至忘记了呼吸。 没多久,唇瓣上一个更加滚烫湿滑的东西轻轻蹭了下,又固执地非要挤进来。 沈俱怀已然忘记了用鼻子呼吸,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嘴唇微张换了一口气。 对方灵巧地欺入,那笨拙的、青涩的挑逗,简直要将她击碎! 她全然忘记了反抗,两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十指相扣。 也不知是哪个时刻,她像是好奇,微微动了下自己的香舌,似乎被对方捕捉到了。攻城略池,不放过方寸,再无反抗之力。两人的身体,都滚烫得令人心惊。 安乐微微抬起头,嘴唇微张,喘着气,眼神带了一丝魅惑。她目光向下,看到了沈俱怀依旧规整的衣领,似乎是不满地蹙眉,俯身用嘴撩开了沈俱怀衣襟,内里仅剩的裹胸布露了出来! 沈俱怀瞬间从那个亲吻中缓过神来! 她暴露了!! 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在这样的场合! 惊恐吞噬了她! 明明有武功的是她,为什么挣不开一个小丫头的桎梏! 她的心从惊恐、到慌乱、再到绝望,身体一寸一寸凉了下去,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第7章 秋日的清晨阳光正好,鸟雀叽叽喳喳叫闹不停,风吹过院中那几簇竹子,沙沙作响。 安乐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她昨晚梦见了驸马!不对不对,明明是琉璃!不知怎的,那张脸突然就换成了驸马,然后自己在梦里好像……好像非礼了驸马! 她一脸羞愤地捂住了脸,不停自我安慰,没事没事,只是做梦而已。 “公主醒了吗?”春桃在门外问。 “进来吧。”安乐赶紧强装淡定。 春桃端着盆进来伺候公主洗漱,一脸自责。 安乐把净脸的帕子一扔,正准备梳妆,只听得扑通一声,春桃跪了下来,憋着哭腔:“公主您责罚奴婢吧!” “怎么了?”安乐疑惑。 “奴婢昨晚失职,没有照顾好公主,险些令公主遇险,请公主责罚!”春桃说完磕头一拜。 安乐这才想起来,她昨天明明是带春桃乔装出去的,怎么一早醒来在自己府里? “昨晚本宫怎么回来的?”安乐疑惑地问出来。 “是驸马接公主回的。” 安乐惊得瞪圆了双目,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自己出去玩断片了,竟然不是跟春桃一起回府,而是驸马接回来的?! 她脸上惊疑不定,又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颤抖着问道:“那本宫……本宫这寝衣,也是他换的?!” “奴婢不知,昨晚奴婢回府的时候,驸马已经让下人都退下了,夏荷说他亲自照顾了您一夜。”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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