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秦珏歌柔声唤她,眼睑流光,语调像是江南绵密的小雨,婉转动人。 “我叫凌緢。”凌緢轻声回,倒了杯热茶递到秦珏歌手里。 “凌緢。”秦珏歌捧着温暖的茶杯,低声唤了句,嗓音娇媚迷人,像是喊着在心尖尖上的情人。 凌緢喝了口热茶,觉得心口被烫了一下。 夜深了。 一张床,两个人,凌緢犯了难。 女风盛行,女女之间也该有些避讳才是,可是,这天寒地冻的茅草屋里,不睡在暖炕上,保不齐会被冻死在这寒冬里。 “你会介意和我睡在一处吗?”凌緢拍了拍暖了的床榻,看向秦珏歌,温声问道。 “奴家从今往后就是女郎的人了。” “自是要和女郎睡在一块的。”秦珏歌褪去虎皮大衣,露出内里火红的亵衣,在烛火下,白皙的肌肤与艳丽的绸缎印衬着,说不出的妩媚妖娆。 凌緢不自在的别开眼。 “我救下你,并非是这个意思。” “女郎是不想要奴家吗?”秦珏歌柔弱无骨的倚到了她的怀中,狐狸眼眸里满是怯弱与惊恐,被关押在天香楼的时日,暗无天日,生不如死。 如今她被凌緢救出,她的卖身契给了凌緢,她就是凌緢的人。如果凌緢不要她,她该去哪里。无尽的恐惧席卷而来,她抱紧了凌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美人落泪,颗颗似落下的珍珠。 我看犹怜。 “你别哭,我没有要丢下你的意思。”凌緢不忍的叹息,抹掉她脸上的泪痕。 秦珏歌梨花带雨的颤动着肩膀,眼尾多了一抹红润,像是凤尾花般,妖娆妩媚。 怎么这么会勾人,当真不是狐狸变得?凌緢心中这般想着,她纵横官场多年,对不少人动过残酷的刑,哪些人是装的,哪些人说的真话,她一眼便知。 秦珏歌的媚不是矫揉做作,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娇俏狐媚,像是一朵艳丽的牡丹,惊艳夺目。 “女郎,今夜是我们的新婚夜。” 秦珏歌捧着凌緢的脸,娇艳欲滴的红唇贴了上去。 凌緢心口一跳,脸下意识的别开,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脸颊上,白皙的脸颊上留下秦珏歌鲜红口脂的痕迹,给她不施粉黛的脸上,增添了别样的暧昧。 “你不必。。如此。。”凌緢说的小心,生怕那句话又惹得美人儿落泪。 “你。。是嫌弃奴家。。奴家是清白的人儿。。你若不信。。大可以。。。”秦珏歌语调软糯黏腻,话语断断续续,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哭腔。 “呜呜。。” 凌緢垂眼,捂住秦珏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唇,耳尖发红,有些后悔把秦珏歌带回家,应该把秦珏歌送到隔壁王妈家里养着。 不知是不是暖炕起了效果,凌緢只觉得浑身燥热的紧。 想去屋外,吹吹寒风,降降温。 “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凌緢把浑身冰冷的秦珏歌拉到暖炕下坐下,温声道。 “女郎不喜,奴家不说便是。”秦珏歌乖巧柔顺,一双狐狸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凌緢,看的她脸泛起热。 秦珏歌失忆后,被天香楼的人骗了去,天香楼的人定是给她灌输了许多下三滥的话语,让她懂得取悦客人,卑鄙下作。 大可以怎么样?亲身来试吗?凌緢这般想着,脸又是一阵红。却见秦珏歌慢慢抬起细长的胳膊,青葱的指尖拉了拉亵衣,露出锁骨处那枚暗红色的朱砂痣。 “奴家方才只是想让女郎,看看奴家的守宫砂。” “时候不早了,快些睡吧。”凌緢按下秦珏歌的手,示意她睡到暖炕里面去。 秦珏歌轻点了点下巴,像只慵懒的小狐狸般滚到了床榻的最里侧,盖上被子,一双漂亮的狐狸眼隔着被子,凝视着凌緢。 凌緢的长相清冷矜贵,不像是山野猎户,更像是京城里出身贵胄的世家子弟。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嗓音干净温柔。 凌緢被秦珏歌打量的浑身不自在,她假装毫无察觉,褪去外衣,掀起被子的一角,睡在了最靠边的床榻上。 明天她要去赶集,多买一床被子,给秦珏歌开些去脑补淤血的药。 还得给秦珏歌添置一套衣物。 凌緢算着这些花销,起码得二十两银钱。早知,就应该把那几个小厮揍一顿,不该把钱给他们。没钱的日子真的难捱,她得尽快找门新的营生。 凌緢悠悠叹了口气,后背一阵温热,一双纤白的手,至后拦住了她。耳边一阵暖热袭来,凌緢的心跳不由的快了几分。 “抱抱奴家。” “奴家好冷。” 凌緢隔着单薄的衣衫,感受到那人冰凉的体温,明明这炕上热乎乎的,可秦珏歌的体温却冷得像冰。 凌緢转了个身,看向秦珏歌。 秦珏歌狐狸眼里流露出一丝羞怯,她轻咬着唇瓣,欲语还休。骨子里透出的媚意,酥的凌緢浑身也跟着发软。 凌緢暗暗在心里骂着,天香楼真是害人不浅的地方,把人教化成这幅狐媚模样。 等到烛火燃尽。 浑身冰凉的美人儿却又浑身滚烫的往她怀里钻,肌肤间散发着淡淡的暗香味,像是曼陀罗花草的味道。 “他们是不是逼你喝了古怪的汤药?”凌緢闻到这味道,便知道怎么回事了。曼陀罗又迷幻的效果,坊间会用这些花碾磨成迷香药,给女子服下,从而让女子顺从。 女帝登基后,便将此药列为禁药,可架不住还有胆子大的敢用。 “那药很苦,我不喝他们打我。” “只喝了一小口。其余的我都吐了。”秦珏歌呜咽着,搂紧凌緢,浑身跟火烧起来似的,只有身边人能解,她贴着凌緢的耳廓,温声软语的哀求道。 “女郎,帮帮奴家。” “奴家好难受。” 第3章 不眠夜 第三章 凌緢犯了难,刚想找个对策,可怀里柔弱无骨的娇美人倚着她的身子开始动。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格外明晰。 若有似无的钻入她的耳廓,压迫的她无法呼吸。 温热的身体与她挨靠在一起,单薄的面料渐渐失去了抵御的作用,连带着身体也跟着火热起来。 耳边传来娇美人淡淡的抽吸声。 火红的亵衣不知何时被美人儿丢到了一边。 肌肤挨蹭下,凌緢觉得周身肌肤被火折子烫过,灼烧感顿生。这曼陀花草的迷香,极度刁钻。如果不解,每日入夜,烛火燃尽时分,便会起效果。 不眠不休的如影随形。 真是够阴毒的。 凌緢默念了一遍清心经,心想着,这失忆的秦珏歌还好遇到的是她。不然,换做任何人,都无法抵御这样的致命诱惑。 在秦珏歌泄力倒入在她怀中时,凌緢觉得她像是直接撞到了她的心口。那种胸腔的震撼,让她久久无法平复。 此刻,她的下巴感觉到一阵暖热,像是被小兽舔了舔。 耳边传来秦珏歌幽怨又软的发腻的声音。 “奴家好累啊。” “女郎怎么都不动。” *** 次日,清晨,大黄在门外挠着门。 凌緢从睡梦中清醒,肩膀沉沉的,她低眸,看到一张绝色美艳的脸,近在咫尺。她深吸了口气,回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心跳不由的快了几分。 情毒发作的秦珏歌妖娆娇媚,像是吸人精气的妖精,勾缠着她。 她坐怀不乱,秦珏歌便自己纾解起来。 她膝盖上还带着滑腻的触感,她想要抽离,怀里还处在睡梦中的秦珏歌蹙眉,下意识的夹紧了些,勾着凌緢的脖子,脸自然的挨蹭过来,与凌緢的脸贴在一起,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刮在凌緢的脸上,如电流划过。 她不着痕迹的拉开秦珏歌,从床榻上起身,换上了衣服。 睡眼朦胧的秦珏歌匍匐在空了一半的床榻上,鼻尖扫过凌緢睡过的枕头,眷恋的闻了闻。 回身的凌緢恰好看到这一幕,脸上爬起一层红润。 凌緢在衣柜里翻找着,因为平时要上山打猎,树枝容易剐蹭衣物,自己的衣服都是些粗面料耐磨结实的,而秦珏歌肌肤嫩滑,就算在天香楼也是用上好的锦缎。 这些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太粗糙,定是会起红痕。 凌緢从衣橱的暗阁里拿出了一套衣服,淡蓝色的飞鱼服,上面用金线绣着巨蟒,矜贵华丽。反正是在这桃源村内穿着,应该无事。 凌緢把衣服递给秦珏歌,秦珏歌下了榻。 看着这套衣服,狐狸眼里染上一抹疑惑。 “奴家不会穿。” 凌緢抿了抿唇角,飞鱼服有些繁琐,特别是里面藏刀的暗扣。 “我教你。”凌緢将衣服展开,示意秦珏歌抬起手臂,纤白的胳膊与淡蓝色的飞鱼服相互映衬,给人一种极致的美感。 秦珏歌与她身高相近。 可这件血腥味浓重的服饰穿在她身上却有着别样的意味,凌緢指尖缓慢上移,感受到秦珏歌温热的起伏,垂了垂眸,温声道了句。 “这个暗扣,你自己扣一下。” “好。”秦珏歌乖巧应下,就着凌緢的视线,缓慢的扣下了贴近胸口的那枚金色的纽扣。 美人腰肢细入柳叶,腰带扣到了最紧,还是虚虚的挂在腰间,有点晃荡。 “穿的还合适吗?” “这里有些紧。。。”秦珏歌纤白的手指了指胸口,闷闷的,她白皙的脸有些红,快要喘不上气。 “觉得紧,扣子可以解开。”凌緢眼皮颤了一下,顺着秦珏歌的视野看出,一片雪白涌入眼帘,她呼吸一瞬不畅。纤弱的美人儿,该细的地方细,该大的地方。 凌緢心思一乱,脸颊燥热,觉得这间房子不能久待。 她要去赶早集。 于是领着秦珏歌去找隔壁的王妈。 院子外,阳光明媚,冬日的树干枯枝,不大的院落里摆满了干柴,和一些风干的辣椒。踏着小石子铺成的小路,两人往前走着。 王妈的茅草屋在她的隔壁。 推开篱笆门墙,王妈正坐在院子里晒薯干,见着凌緢,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可看到身旁的秦珏歌时,脸色煞白,手里端着的薯干一抖,散落到了一地。 “王妈,别惊慌。” “她不是。”锦衣卫三个字没说出口,凌緢与王妈互换了个眼神,王妈立刻意会。 两人一起蹲在地上捡起薯干,秦珏歌见状,也跟了过来,与她们一同,青葱的手指沾染上地上的尘土,她似不在意,一边看着凌緢,眼底含笑,一边把拾起的薯干递回到篓子里。 “珏歌,这位是王妈。”凌緢轻声向秦珏歌介绍,刚准备向王妈介绍秦珏歌,却见她落落大方,含笑低眉道。 “王妈好,奴家是女郎的新婚妻子,秦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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