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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再亵渎雎瞿的形象。 第17章 “控制不住信息素吗？” 试镜区的工作人员布景很快，在姜知晚那段试镜结束后不过七/八分钟，就已将前场彻底换了个样。 玉婉瑜对姜知晚这个演员觉得满意，也就愿意同她多聊上那么几句。 在得知对方接下来没什么其他的工作安排后，她立即劝：“知晚，不如留下来和我一起看看现场，也能顺便加深下对其他角色的认识。” 姜知晚刚好本身也正存有这个打算，于是点头应了下来。 玉婉瑜如今上了些年纪，做什么又都想着要精益求精，因此近几年来拍电影的频率大大不如从前。 这次的《雎瞿》剧本，她也是看着实在喜欢，才会答应了老友那边的邀约，选择亲自导戏。 对拥有丰富导演经验的玉老来说，在电影开拍之前，为剧本中那些角色筛选合适演员的环节至关重要。 她在现场态度严谨，连带着周围的那些工作人员也不敢怠慢。 因此尽管这次的试镜工作占时较长，一直进行到下午六点多才结束，也没有谁明地暗里地喊苦喊累、消极怠工。 出于慎重考虑，玉婉瑜并没有在现场将结果定死，是想着回去后还需要再多看看这次试镜中拍下的那些素材，进一步对比评估，才能确定最终的演员人选。 她边思索着一些细节边起了身，在无意间瞥到正在侧方不远处安静坐着的omega时，不禁表现得稍稍有些讶异。 作为年轻的一代演员，对方还真是少见地有耐心，竟然只因自己的一句提议，就真的一直跟着剧组在旁观看到了这个时候。 于是玉婉瑜内心对姜知晚的欣赏，无形中又多几分：“知晚，辛苦你了。晚上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和剧组一起去吃顿晚饭？” 姜知晚笑了笑，礼貌回答：“不了玉导，家里人刚刚给我发了消息，要我今晚务必回去聚餐。” 玉婉瑜稍觉遗憾，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你平常工作忙，有很多通告要跑，他们难得见你一面，回去聚一聚也好。” 尽管真实情况并不像玉导所认为的那样，姜知晚也并不多作解释，只是在和对方又闲谈了几句后，才礼貌地道了声别。 姜知晚走出试镜场地后，将手机解锁，屏幕上的内容还仍旧停留在李万财先前发来的那条短信。 [知晚，这么久不见了，晚上回家一趟吧。] 姜知晚只冷淡地扫了一眼，就顺手将对方的这个新手机号也拉入了黑名单列表。 李万财在同她说话时，向来如此，仿若他们间一直都是父慈女孝，关系并无龃龉，简直虚伪到令人作呕。 对方既然能如此主动地请她回家，怕是只会安排出一场“鸿门宴”，想要请君入瓮。 至于其中的真实目的，姜知晚更是连猜都不屑于猜。 在通知沈念为自己安排的司机将她送往李家赴宴时，姜知晚想，李万财选择插手的时间，比预料中要早得多。 看来他对那个alpha女儿，还真是足够上心。 姜知晚抵达李家别墅后，不紧不慢地下了车。不出所料，过来迎接她的，也就只有那位曾照看自己多年的老管家而已。 老管家姓陆，男性beta，已在李家工作了二十年之久，白了半数头发。 饶是劳苦功高，他在见到姜知晚后，仍是会毕恭毕敬地鞠上一躬：“大小姐，欢迎回家。” 过往的某些记忆复苏，使得姜知晚不由得眸光微动，只吩咐他不必如此。 毕竟从成年后走出李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再是什么大小姐。 即便这次答应回来，也只是要利用李万财他们，演上一出无聊的戏码而已。 姜知晚跟在陆管家的身后走到餐厅时，果然见得那一家三口正和睦地坐着，似乎在等着她的到来。 没人亲自出门迎接，而是都坐在这里等着，当然是因为双方本就是虚与委蛇，所以才会连表面工夫都透着股儿敷衍。 餐桌之上，甚至没有多出她的那份餐具。 姜知晚在桌尾站定，俯视着这“一家人”时，心中其实并无多大波澜，相反只觉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既荒谬又可笑。 还是李万财最先反应过来，当即装模作样地将身边的佣人训斥了几句，才让一份全新的餐具得以上桌。 “抱歉啊知晚，都是这些佣人的疏忽，我明明还提前吩咐过了，说今晚你要回来……” 姜知晚并无兴趣同他计较这些，只姿态随意地落了座，猜这些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装不下去。 果然，用餐还没到一半，聂岚就向李万财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尽快想办法引入正题。 从姜知晚刚过来时，桌边的三人其实就已经认了出来，她身上穿着的，是util家的夏季款高定。 这款高定才出不久，限量有数的那几件，光靠着有钱可是穿不到身上的。 唯独那位沈家的alpha大小姐，会有人上赶着送过去，连钱都未必会收。 沈念既然能如此轻易地将这件高定送给姜知晚穿上，就证明姜知晚在她那里的确有着一定的地位。而这正是机会所在，又怎么能不好好把握呢？ 想到这，李万财对姜知晚的态度，不免比往常更殷勤了些。 之后他便拐弯抹角，要对方帮忙说服沈念，送李俞灵进跃沫娱乐。 就在姜知晚抬眸，轻声地笑了一笑，让他们误认为这是答应了时，得来的却是一句意料外的“痴心妄想”。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因这简短的四个字而冷了下来。等到艰难地挨到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 偏李万财向来拿姜知晚无法：有姜家的那帮人存在，就注定了他软硬皆施不得。 多待无益，李万财索性在吃过饭后便找借口上了楼，只匆匆吩咐了陆管家待会要将人送出去。 相比之下，李俞灵却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故意在姜知晚要出门前将她拦住，挑着眉讽刺起来：“我说，这么点儿小忙姐姐都不愿意帮的话，不会是在沈小姐那边不够受宠吧？” 所说的话暂且不提，这人身上漫出的那股劣质杜松味，引得姜知晚不耐地皱了皱眉。 “离我远点。”姜知晚沉眸，向聂岚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并未刻意压低声音，“难道你的那位omega好母亲没有教过你，要在其他omega的面前贴好抑制贴吗？” “还是说，你因为信息等级太过劣质，所以根本就控制不好它们的收放？” 第18章 “她注定得不到爱。” 当姜知晚冷下脸时，模样其实与平常无二，但就是能令人心中一寒，不自觉地退避起来。 眼下李俞灵就被这样的她所镇住，一时间消了气焰，连带着没了言语。 聂岚在旁看得皱起眉头，直在心中暗骂着女儿的不争气。 怕姜知晚做什么？她只不过是个被家里轻易送出去的牺牲品罢了。 姜知晚站在原地等了会儿，看出这个便宜妹妹似乎已经没话再说，耐心也终于在此刻殆尽，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聂岚本还有意过去替女儿找补两句，却不想姜知晚已然冷淡地命令李俞灵让开，接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没处发，聂岚只得转过身望回李俞灵，脸色不是很好：“俞灵，有事和你说，跟我上楼！” 李俞灵猜也不用猜，心知一通训斥怕是在所难免。为此她一边跟在聂岚的身后，一边也不满于自己刚才的发挥失常。 怎么就被姜知晚的三言两语、一个冷脸给吓住了呢？ 不过对方在那时所散发出的气势，的确很足，简直和她平常表现出的样子大相径庭。 李俞灵恍觉，就连父亲在盛怒之时，都不及对方刚才给自己的压迫感要强烈。 上楼以后，李俞灵本已做好了挨骂的打算，却不想聂岚压根就没将她在言语上的那点儿失利放在心上。 毕竟她与姜知晚之间的接触，比起李俞灵来到底要多上那么几次，所以其实清楚对方并不怎么好对付。 让聂岚真正觉得在意的，还是另一件事情。 “姜知晚刚才提到了你的信息素……”聂岚和李俞灵之间尚且隔着几米远，却能闻出有杜松的气息溢散出来。 她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这次的伪信息素用多了吗？” 李俞灵自身闻不出信息素的气味，但听母亲这么说了，也就知晓了问题所在。她怕出现什么差错，连忙抬起手，在后颈的某处轻按了按。 那枚极其小巧的亲肤式仿真腺体，很快就被李俞灵取了下来。 李俞灵在仔细检查后，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向聂岚解释：“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零件松了而已。” 聂岚听了以后，原本脑海中紧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松散了些，她坐在椅上，回忆了下刚才姜知晚说话时的神情，确认对方并没有得知什么隐情的迹象，才站起了身。 “那枚装置，以后要勤加检查才行，一旦出现问题，也好早发现早解决。” 李俞灵点了点头，三两下旋好那处松了零件，才将那装置重新贴了回去。对于聂岚所担忧的事情，她同样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不敢大意。 聂岚当初能嫁进李家，靠的就是李俞灵那一份被证实和李万财有亲缘关系的alpha出生证明。 如果让对方知道，李俞灵是冒充的alpha，她的真正第二性别其实是个beta，后果将不堪设想。 姜知晚今天所说的话，倒是间接提醒了聂岚：俞灵她闻不出信息素的味道，到底有些麻烦。 虽说通常情况下，大家都会自觉贴好抑制贴再出门，可难保不会遇到某些偶发情况。 聂岚为此沉思了会儿，直到无意间扫到李俞灵的手腕处时，心中有了主意：“我明天会托人买条信息素测试环给你，务必要每天戴在手上。” 信息素测试环可以自发检测周围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浓度，一旦数值超过预警界限，就会自主发烫，用以提醒使用者注意。 如此她就可以做到心中有数，也好视情况来作出适当的反应。 对于母亲的这个提议，李俞灵并没有什么意见，左右不过一个小手环，多在装饰上下点功夫，戴着也不怎么惹眼。 李万财派陆管家来寻聂岚过去时，母女两人恰好结束了交谈。 聂岚在临走之前，不忘笑着给自家女儿打了个包票：“你放心，不出半个月，妈一定会让你进了那跃沫娱乐的。” 她想，区区一个娱乐公司，既然姜知晚能进得，她的女儿自然也能进得。 等这话到了在李万财的面前说，难免添油加醋：“万财，我这海口刚才都给俞灵夸出去了，难道要我亲手打自己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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