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黎桉让许林泽当保洁是不是存在一定的报复心理。 许林泽回喊,“我不滑跪还能怎么办!?我不上班我他妈饿死吗!?” “我养你啊,我养你啊!”景哲疯了一样扔掉他手里的抹布。 许林泽当即给了他一拳,“这对吗!?” 景哲骂了一句,两人扭打在一起,前台从劝架升级成了拉架,一楼大厅鸡飞狗跳。 “我还有一计!”景哲突然暂停。 许林泽整了整西装,“什么?” “你这样的。”他嘴巴努了努一颗绿色小树,“你浇她发财树,用热水浇。” “你有病吧?”许林泽捡起抹布,甩了他一下。 景哲喊道:“实在不行你把她公司网线拔了,一天拔一次!” “黎总,早上好!”hr热情道。 黎桉平时就点点头,今天像是心情很好,回道,“早。” “今天来这么早?”并行来的女总裁诧异。 黎桉交叠着胳膊抱在胸前,用下巴指了指景哲和许林泽的方向,“来看点节目。” hr纠结了一下,许林泽五小时的班一天能迟到早退两小时,可他是ceo亲自招来的,没人敢说他。 而且公司没有惩罚制度,严在超过五次没有正当理由,直接n+1另请高就。 许林泽还不到五次。 纠结再三她还是将情况汇报给了黎桉。 黎桉嗯了一声,道,“扣他工资。”然后跟总裁说,“以后公司不幸断网产生的损失也算他头上。” “不是,景哲说的凭啥算我头上?”许林泽不是很服气,“你有没有人性?” 黎桉挑了挑眉,进了闸门,没有理他。 景哲拽住许林泽,“跟我走。” 许林泽甩开他,坐到了椅子上,“闪远点。”他忽然叹了口气,“我觉得做保洁挺好的,起码吃饭是吃饭,喝水是喝水,说话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自嘲笑道:“其实咱们叫黎桉大孝子,说实话,多少还是有点羡慕她,你信不信同样的事,她就算把家底败光了,也不会被扫地出门。” 景哲有个哥哥,深有感受。 他们急着给黎桉做局,也是太想证明了,太想得到父母的认可。 许林泽叠了叠抹布,握在手里,“真的,景哲,我争够了。” 来了这发现原来一切可以这么简单,原来手足可以不用相残,他姓许,名林泽,林取自母姓,不是因为父母感情深厚,而是私生子太多,他爹记不住谁是谁。 这种家庭选拔出的继承人,没有犯错机会,有的是人顶上。
第61章 你是我生命的核心 黎桉很少给棠溪念发七号院的地址,大部分都是公司定位。 两人的聊天框没什么交谈,都是定位消息,偶尔有几句棠溪念说她有事来不了。 黎桉不会回,只隔日继续发来定位。 在七号院她到点就得走,在公司她可以想睡多久睡多久。 黎桉办公室有休息室,面积与酒店大小差不多,五脏俱全,太累时她会在这过夜,黎桉不会陪她,还是到点午睡,三点多下班,不会留宿公司。 ceo全勤上班,员工都在猜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一端着水杯的人滑着椅子凑到旁边工位,哎了一声,“咱公司要完了吗?” 穿着Polo衫的人摸着下巴,细细思忖,竟比上班还要让他绞尽脑汁,“没收到什么通知啊。” ceo一般不常来公司,常来说明出事了。 但公司运营一切稳定,也没看哪个部门召开紧急会议。 她们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算了,反正出事了集团也会派人来救场,我还指望在这干到退休呢。” 她顺走同事一个养生茶包,踩着静音毯滑回去了。 休闲办公区,几个人坐在榻榻米上,腿上各放一个商务笔记本,屏幕是工作页面,聊得是老板八卦,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你们知道那个棠溪念吗?几年前挺火的,现在不咋火了,我观察了几天,自从她隔三差五来我们公司后,黎总就天天上班。” “旧情复燃?她不是把我们黎总甩了吗,现在是?” 女生摇了摇头,“不好说,”紧接着唇角一勾,道,“打个赌怎么样?” “一会儿我假装有急事找她签字闯进办公室。” “可以啊,我赌黎总把她叫来就是冷落她的,估计在门口罚站呢。” “我赌她们旧情复燃。” 大抵员工随老板,黎桉这个公司的人,执行力都强,话音一落,顶楼电梯已经按亮了。 她蹑手蹑脚地按下把手,轻轻推开一条缝,里面就传来了让人脸红心跳地声音。 “别在这!” “就在这。” 几声挣扎后就进入了接吻地水渍声。 她将面部表情调整到一本正经地状态,严肃地推门而入,再惊呼一声捂上眼睛。 办公桌上的两人迅速分开,背对着她整理还没来得及脱的衣服,黎桉侧头怒道“你不敲门吗!?” “对不起黎总,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她偏过头双手递出文件。 黎桉轻声跟棠溪念说了句先进去,棠溪念就进了休息室。 听到关门声,女生才敢解放眼睛,把文件调转了一下,放置在老板一低头就能看见的位置。 黎桉扫了几行,眉头皱起,一把抓起文件扔给她,“如果不知道找谁签,就去财务结算工资!”然后一身煞气地进了休息室。 女生意识到玩脱了,慌乱地说了句完了完了,捡起地上的文件快步出了办公室。 她知道这份文件送不到黎桉办公室,找别人签就可以,但能送到黎桉办公室的她也接触不到。 转而回到密谋地,将抓皱的文件丢在中间,“我要是被开了全赖你们!” “到底看见啥了,怎么还上升到辞退了?” 她清了清嗓子,手放嘴侧,形成半个喇叭形状,低声道:“看见咱们黎总把那明星压在办公桌上……” “办公室恋情?所以黎总每天来上班是为这个呀,我说她那来的这么多活要干,原来此活非彼活。” 黎桉休息室有一排她冠军皮肤的玩偶公仔,白发中长出了两对毛绒绒的天蓝色大耳朵,上面绣着frost,她的职业ID。 棉花娃娃的小衣服可以更换,黎桉的每一个玩偶都穿着不一样的皮肤。 棠溪念揪起她一个玩偶泄愤般扔到了地上,将她当成了黎桉。 黎桉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默默把玩偶捡起来摆回原位。 棠溪念又扔了一个,黎桉又捡回去。 最后棠溪念干脆把玩偶的衣服扒了,让它裸着。 黎桉:“?” 黎桉没说话,只看向棠溪念的目光带着你到底想干嘛的问号。 她们没有正当关系,棠溪念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想被别人问起,那意味着她要一遍遍面对她只是黎桉无聊时的消遣,而黎桉,不会再喜欢她了。 她压下哽咽。 渔洲岛上,黎桉把垃圾袋塞进口袋,不想被别人问起,不想面对她们一边保持不正当关系,一边对外宣称没在一起,没有任何关系时,也是她今日这般心情吗? 棠溪念苦笑一声。 没了黎桉这个要挟,她也根本不怕王国风,不再往家里打钱,王国风突然旧事重提,要起诉姚芷故意伤害,五年追诉期,恰逢第四年,王国风故意卡着点。 时间线太久,没什么律师愿意接这个案子,最后是前电竞选手,学业中断过几年,不被律界看好的新人律师慕怀受理了案子。 后来王国风不知什么原因证据链断了,不仅证据不足被驳诉,还反手被慕怀以拘禁,故意伤害,寻衅滋事等数罪叠加送了进去。 在走访调查中,慕怀发现棠彩铃和王国风没领结婚证,两人是二婚组建,并且王国风与王成跟棠溪念没有血缘关系,棠溪念的父亲早在她出生不久就逝世了。 几乎没人认为能打赢的官司,却让慕怀一战成名。 要问证据链怎么断的。 知情人道:“这律师手段挺脏。” “恶人还需恶人磨,听说原告在本地坏事做尽,也是棋逢对手了。” 棠溪念听到的时候,又哭又笑,哭的是她二十年来遭受的委屈和虐待,竟来自两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笑得是就连她亲妈,都在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亲生女儿,她觉得可笑至极。 她现在可以和黎桉在一起了,不再有任何顾虑的和她在一起,可黎桉不要她了。 “你要哭就出去哭。” 黎桉给玩偶穿衣服的手细微发着抖,指尖泛白,棠溪念的眼泪让她心烦意乱,心胸沉闷。 一张黑色的卡置于台面,棠溪念说,“我用它还了违约金,花出去的数额会在三年内还给你。” 她不想跟黎桉保持交易关系,每一次的定位消息都像在羞辱她的感情。 即使没有这些,只要她有需要,她也还是会来,哪怕见不得光。 这也是她唯一能见到黎桉的方式,她不怪黎桉,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黎桉盯着那张卡,脑海里不断回荡棠溪念曾说过的话,重映着她无论如何都挽留不了的感情,她沉浸在回忆里,呼吸愈发急促,五年前的种种情绪卷土重来,再次将她浸没,带着溺水的窒息与无力感。 这份撇清关系式的举动把她带回了分手时的绝望。 她猛地扫掉桌上的玩偶公仔,连着黑卡一起,摔落在地。 棠溪念吓得后退一步,而这害怕地举动又一次刺激了黎桉的神经,让她眼眶发紧,泛起红意,她强压着汹涌而出地情绪与巨大不安,对棠溪念道:“出去。” 那不安让她焦躁到急需一个宣泄口。 棠溪念见黎桉状态不对,但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她上前握住黎桉胳膊,手心传来对方似乎无法自控地轻颤。 她担忧问道:“你怎么了?” 黎桉压低了眉,像思维难以聚焦般理解不了棠溪念的举动,疑惑地歪了下头,眼里交织着痛苦和愤怒,她重重甩开手臂上的手,“我让你出去!” “可是你……” 没等棠溪念说完,黎桉拽着她连拖带拉的将她推出休息室,把她关在门外。 里面传来一阵打砸宣泄,还有家具物品摔在地上的破裂声响,隔着厚重门板都能清楚听到。 棠溪念没有钥匙,只能边哭边焦急地找。 黎桉出现摔东西的行为在公寓时就有苗头,那会儿她每天都会摔手机摔电脑。 没认识她前情绪那么稳定一个人,认识她后违背了原则,违背了道德,违背了自己,最后还是失去。 弗里达踩着轻快步伐来了办公室,听到休息室里的动静,暗念一句糟糕,开始和棠溪念一块找起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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