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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是光照打在眼睛上的滋味就很难受。 文然毕竟不是专业的，没学过如何控制，好几次被照的流泪，完全没办法按照剧本把排练走下去。 Emma心急，“时间太赶了，没教过文，怎么办呀？” 纪婉霖沉默的站在幕后。 她的位置不会被台下的观众看到，但能清楚的看到文然。 文然也能看到她。 纪婉霖用手捂了下眼睛，很轻的眨眨眼。 文然似乎明白了，学着她的模样将眼睛捂住。 缓了几秒，再睁开，眼睛果然舒服多了。 纪婉霖侧头对Emma说：“去拿冰块。” Emma头一次见她对演员这么关心。 “你怎么不去？” 纪婉霖挑眉，“你在这儿又没用。” 既然没用，不如做点杂活。 Emma无语到了，“行，我去。” 纪婉霖再度看向台上的人。 文然已经冷静下来了，眼睛也在慢慢适应光线。 换场的空档，她站在暗处，和纪婉霖目光相对。 纪婉霖看到她笑了下。 那一刻，纪婉霖知道，排练没问题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话剧社众人在一家高档法餐厅庆祝联排圆满结束。 Emma举杯说：“今天的联排获得老师的一致好评，接下来就等新生欢迎会开幕了，文，老师说了，你很有表演天赋，等我们这届毕业了，以后的话剧社就靠你挑大梁了。” 几个学长学姐也是各种夸赞，说刷新了对文然的认知。 文然谦虚的笑笑。 任凭外界如何夸奖，她都是一副寡淡平静的模样。 她确实是天生适合站在舞台上的那种人。 不骄不躁，在她身上永远能看到岁月静好的模样。 纪婉霖慢吞吞的抿了口苹果汁。 喻博专门给她带来的。 文然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的收回视线。 结束庆祝宴，喻博提出要送纪婉霖回去，纪婉霖毫不留情的拒绝，又和之前每次一样，喊了文然的名字。 文然站定，犹豫了下，走到她身边。 纪婉霖说：“走吧。” 她没说太多，若无其事的和文然一起往公寓的方向去。 途中，文然说：“我换寝申请下来了，明天一早我就搬走，不会再打扰你。” 纪婉霖脚步微顿。 “就跟我说这个？” 文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纪婉霖加快脚步。 文然跟上她。 进到公寓，文然脱了鞋，还没离开玄关，就被纪婉霖抓住手腕。 文然转头，纪婉霖抓着她的手，按到门把手上。 “我想亲你。” 文然愣住。 纪婉霖低垂着视线，“从今天看到你开始，就想亲你。” 今天的文然和平时不一样，她化了舞台妆，艳的宛如天仙降临。 她站在舞台上的样子，还有晚饭时她冷淡到不把任何夸赞放在眼里的模样。 都在诱导纪婉霖亲吻她。 “如果你不愿意，按下门把手，我就走。” 文然以为她会说，如果文然不愿意，就按下门把手离开。 但纪婉霖说的时，按下门把手，她走。 可这明明是她家。 文然攥着没把手，没动。 她喉咙动了动，微微仰头，“你不是拒绝我了吗？” 纪婉霖笑了。 “我有说过拒绝两个字吗？” 文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是吗？那天之后你就消失了，如果你不是想拒绝我，至少该给我留句话。” 听起来，文然在生气。 “我需要时间考虑。” 纪婉霖给她解释：“如果每天和你待在一起，光是看到你，我就足够心动了，我怕我一时冲动，等真的和你在一起，我会反悔，到那时候我们两个都会受伤。” “所以我回家躲了几天，今天是想清楚才来找你的。” 文然知道了，“答案是想亲我？” “是。” 纪婉霖抬起文然的下巴，在距离她几寸的位置停下。 “告诉你我的答案了，你呢？” 文然抬头吻住她。 没有任何征兆的，生涩的，和纪婉霖碰住唇。 她的答案，和纪婉霖是一样的。 从今天第一眼见到纪婉霖开始，就想亲她。 第130章 四年 第130章 四年 这个吻，愈演愈烈。 纪婉霖托着文然的腰，把人抱到鞋柜上亲。 文然第一次和人接吻，被吻的喘不过气来。 纪婉霖打开鞋柜的抽屉。 她拿了一个，交到文然掌心。 文然愣住。 她没经验，但也知道那是什么。 “你怎么会有这个？” 而且有一抽屉。 她明明说，不带人回家的。 纪婉霖吻她的下巴和脸颊轮廓，“社区发的，我没用过。” 怪不得各种类型的都有。 国内外的开放性不一样，文然能理解，也想给纪婉霖一点甜头。 毕竟她提的要求，不太人道。 她拆开包装，戴到纪婉霖手指上。 纪婉霖低头看着她生涩的动作，嘴角晕开。 “挺主动嘛。” 她看的出来文然没谈过恋爱，她原本是想让文然用的。 文然却给了她。 文然握着她的手，指尖紧了紧。 “你要不要？” 纪婉霖没说话，只是把她拽进怀里。 亲吻从客厅到主卧，文然倒在富有纪婉霖味道的床榻上，重重呼吸。 纪婉霖的长发落在她脸颊、脖颈，将她层层圈住。 汗液渗出皮肤表层。 文然抓住床单，手掌被纪婉霖覆盖，深陷。 纪婉霖温柔的帮她擦掉汗水。 “继续吗？” 文然摇头，眼眶红红的。 纪婉霖俯身吻她的眼睛。 “那洗澡？” 文然还是摇头。 纪婉霖笑着站起来，到浴室拿了干净毛巾来帮她擦身体。 然后两人一起躺着。 气氛有点微妙。 做的时候没觉得尴尬，结束了反而不适应，身体有异样感，文然裹紧被子，不敢看纪婉霖。 纪婉霖侧身，撑着脸看她。 “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对吧？” 文然嗯了声。 纪婉霖理了理她的头发，“想要我怎么配合你？” 文然闭上眼。 “不要在外面公开我们的关系就好。” 纪婉霖一时没说什么，用手指勾住文然的长发。 一圈一圈，缠绕着。 然后说：“还搬走吗？” 文然思考了片刻。 “住宿舍方便点，我明天先把东西搬了，可以在你这儿放两套衣服，偶尔过来。” “偶尔啊……” 纪婉霖悠悠的说：“你这样，再找一个好像都没什么压力。” 文然骤然抬眼。 看到纪婉霖的表情，她能感觉到纪婉霖是在开玩笑。 但还是想解释：“我不会，我跟你谈恋爱是认真的。” 否则也不会刚在一起，就把自己交给纪婉霖。 冲动是一回事，可实际她也想的很清楚。 纪婉霖轻轻抱住她。 “我知道，我只是……” 想在有人追求的时候，可以用“我有女朋友了”这句话来推阻。 文然看她，“什么？” 纪婉霖摇头，“没事。” 她平躺下来，碰着文然肩膀。 “多久让我转正？” 文然微微抿唇，笑了。 “至少等你毕业吧，我们俩还在一个社团里就不合适。” 等纪婉霖毕业，就没那么多人关注了。 纪婉霖无奈叹气，“好。” 文然侧身，趴在她肩头，和她说了声抱歉。 纪婉霖笑笑，“你不在公开我之前把我甩了就行。” 文然故作思考。 “应该不会。” 两人相视一笑。 然而很多年后，纪婉霖一语成谶，没来得及公开的关系，随着两人的分手，文然的演员事业，以及文然的死，永远被埋在地底下。 无人知晓。 甚至连她们在一起过的痕迹，都少的可怜。 - 文然和纪婉霖都不是擅长谈恋爱的人。 但都是愿意在这段感情里用心的人。 文然慢慢追上上课进度，但偶尔还是会有听不懂的，纪婉霖就到图书馆帮她复习。 话剧社的排练纪婉霖通常不去，她窝在宿舍里写新剧本，等文然排练结束，就去接她。 有时候各回各的宿舍，有时候一起去公寓住。 虽说两人没有对外宣布过，但有心的人都能发现，话剧社里偶尔有调侃，但也很有分寸的没往外多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纪婉霖到大四离校实习，正式搬到校外的公寓居住，文然过去的次数也多了，但两人见面不如过去频繁，纪婉霖在一家大型网文网站做编辑，经常加班。 到文然大三，纪婉霖凭借着过人的能力，从普通编辑干到主编，手底下已经有了不少出版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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