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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婉霖睁开眼，很规矩的点头。 然后文然去吃早饭，她起来洗漱。 到出门的时候，纪婉霖说：“你今天在哪儿上课？我陪你。” “啊？” 文然犹豫，“不用吧。” 纪婉霖没放弃。 “那我在你教学楼楼下等。” 第128章 地下恋爱 第128章 地下恋爱 纪婉霖在学校挺惹眼的。 亚洲人面孔，拿过国际奖项，话剧社唯一的编剧，还无数次代表学校参加过文学系的比赛，在新闻上露过面，如果她陪文然上课，学校很快会传遍。 文然不喜欢高调，更不喜欢还没开始就莫名其妙的高调。 “随便你吧。” 到学校，她抱着书，先一步进教学楼。 纪婉霖就在楼下等着，倚着墙，不紧不慢的敲键盘。 文然上午下午都满课，换了两次教室，纪婉霖没来跟她打招呼，但只要她下楼，出现在纪婉霖的视线里，纪婉霖就会跟她走。 这一幕，Ava都看在眼里。 “你们在一起了？” “你不要乱说。” 文然加快脚步。 到中午饭点，纪婉霖发来消息，问她想吃什么。 文然没回。 下了课，她下楼，看到倚着墙似乎要睡着的纪婉霖。 心里一软，文然快步过去。 “纪婉霖？” 她和纪婉霖说话的时候会自动切换中文，嗓音听起来软软的，比说英文的时候要柔的多。 纪婉霖慢慢睁开眼。 “想好吃什么了吗？” 她没问文然有没有想好答应她，而是问想吃什么。 即便文然不回消息，她也不生气。 文然沉默一瞬，说：“都可以。” 纪婉霖想了想。 “我不太吃学校食堂，听Emma说三食堂不错，试试？” 文然没立马答应，而是问：“你很困吧？” 纪婉霖没否认。 他就睡了一个小时，当然困了。 文然叹气，“你回去睡觉，我今晚还有排练，真的没时间。” 纪婉霖站直了。 “我不是要你今天就给我答案，但我在追你，你不懂吗？” 文然扯了下嘴角，“确实没人这样追过我。” 就教学楼下等着，等到快要睡着。 文然第一次见。 纪婉霖歪歪头，“走吧。” 文然无奈的跟上她。 两人到三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纪婉霖没吃几口，困到眼皮子都往下耷拉。 文然看着她，指尖摩挲了一下。 “你说让我搬到你那儿去，还作数吗？” 纪婉霖抬起视线，“嗯，我住宿舍，在你成功换宿舍之前，我都不会回去。” 文然唇瓣紧抿，“我可以接受和你同住一层屋檐下，你这样的作息，还是住公寓比较好。” 反正是两个房间。 纪婉霖淡淡一笑。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至少我追你这件事，你是不反感的。” 文然默认了。 她对纪婉霖和Ava截然不同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纪婉霖多夹了两筷子菜。 “我今天还是陪着你吧，等晚上，我帮你搬行李。” 文然勾唇，“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怕我跑掉。” 纪婉霖低声笑。 “有一点吧，我以为我挺了解你的，但你拒绝人的时候一点都不带犹豫的，特别狠，如果你跑掉，也会悄无声息的，一点机会都不留，对吧？” 对，这就是文然。 彼时的纪婉霖不知道，很多年后的文然，真的悄无声息的从她身边离开，即便她抛弃自尊和骄傲，只求文然再多和她说几句话，文然也再没有给她一点机会。 时间差不多了，文然站起来，“走吧，我要回宿舍拿书。” 纪婉霖端着盘子起身。 她陪着文然回宿舍拿了书，又陪文然去教学楼，和上午一样，她在楼下等着。 上完课，再领文然去吃饭。 然后去话剧社排练。 两人进到话剧社的时候，Emma震惊，“你怎么会来？” 纪婉霖打了个哈欠，拿着文然的书到自己的老位置坐下。 然后倒头就睡。 趴那儿，跟没气了似的。 Emma更迷茫了，“这是？” 文然摇头。 什么都没说，排练去了，留Emma一个人发愣。 晚上的排练依然到深夜，结束了，纪婉霖也就睡醒了，抱着书陪文然回宿舍。 文然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拿上书和笔记，跟着纪婉霖离开。 纪婉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车开过来了，帮文然拿了行李和书。 文然一路都很安静，纪婉霖想怎么帮忙，她都默认了，给纪婉霖献殷勤的机会。 上楼，纪婉霖把文然的东西放进侧卧，然后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文然摇头。 “你赶紧去睡觉吧。” 纪婉霖倚着门框，扬眉笑了下，“如果你现在能给我答案的话，我想我还能熬。” “也行。” 文然想了一天，已经想清楚了。 她拉开餐桌的椅子，让纪婉霖在她对面坐下。 两人面对面，文然说：“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如果你认真追我，我肯定会为你心动，但到现在，这种心动还没到打消我理智的程度，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喜欢女孩，也不想让人知道，我喜欢你。” 纪婉霖是文字工作者，她说的每个字，纪婉霖都能听懂。 “那你想怎么办？为我心动，但不和我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但不公开，让我永远做你的地下恋人？” 文然咬着唇回：“后者。” 纪婉霖笑了。 眉角眼梢都是讥讽。 “你是觉得我喜欢你到这种程度吗？是不是哪天你要结婚生子，我还得装你闺蜜给你当伴娘，然后继续跟你地下恋啊？” 文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今天已经和老师说过了，她说最多一周，我的宿舍就能换，到时候我就搬走，不会打扰你太久，房租我也会付给你，算我唐突，抱歉。” 她起身，要走。 纪婉霖皱眉拉住她。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文然侧头看她，很淡然的笑了。 “我们没谈拢不是吗？” 文然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人，既然谈不拢，就不谈。 她也不想让纪婉霖太委屈。 两人停在这儿，彼此都承认有好感的阶段，也挺美好的。 纪婉霖收拢手指，攥紧她。 “只有我妥协这一个选项是吗？” 文然咬牙，“是。” 纪婉霖松开手，“早点睡。” 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回房。 文然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自嘲笑笑，进了屋。 她给秋迟迟发消息—— 【迟迟，我好像搞砸了。】 第129章 想亲她 第129章 想亲她 太晚了，秋迟迟没回消息。 文然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时，纪婉霖已经不在了。 鞋柜上放了钥匙，是纪婉霖留给她的。 昨晚明明被她气到，却还是贴心的给她留了钥匙，没有反悔，也没有要赶她离开。 握着那串钥匙，文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反复升腾的悔意。 她想和纪婉霖谈恋爱。 昨天，纪婉霖跟了她一天，之后的好几天，文然都没见到纪婉霖。 纪婉霖大概是不想看见她，消失的很彻底。 很快，到联排的日子，文然的换寝通知也下来了，今天她就可以搬回宿舍住。 但今天没时间搬。 上完一整天的课，文然就在联排的后台待着，一边化妆打扮，一边等待上场。 她第一次上舞台，紧张的手心发汗，脸色也有些苍白。 其余话剧社的成员都参演过不少次大型表演了，没人会像她这样。 偏偏话剧社的表演排在后面，还要等很久。 实在坐不住了，文然站起来，想出去走一走。 后台的门被人推开，喻博和纪婉霖并肩走进来。 文然扶住椅子，撞着纪婉霖的目光。 纪婉霖只瞥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去和Emma说话了。 文然不自在，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纪婉霖，她突然就没那么紧张了。 深深吸气，文然坐回去。 秋迟迟发来消息：【你今天表演对不对？我没法过去了，你要加油哦，到时候给我看录像。】 文然笑笑，回：【会加油的。】 她放下手机，余光瞥见Ava过来。 Ava端了热牛奶给她。 文然接过，道了声谢。 Ava看看她，又看看远处的纪婉霖，说：“你们没在一起啊。” 文然抿了口牛奶。 什么都没说。 Ava明白了，没再问，只跟她说演出加油。 文然还是道谢。 喝完一杯牛奶，文然上台，被灯光笼罩。 话剧的表演灯光会追随主演，每场戏文然都会和不同的配角，也就是饰演文物的学长学姐对戏，她要时刻被灯光包裹，而周围都是黑暗的，这种强烈的反差让第一次登台的文然很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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