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拿出来说的优点好像只剩下脾气好,性格好,人好之类的…… 可谈恋爱不是单纯的找个好人而已,而是在好人的基础上找到一个会让自己眼前一亮的人。 骆可身上没有任何让我眼前一亮的点。 在我看来,优秀的我本来就值得同样优秀的另一半。 “不是,是小黑。” “做好检查,注意安全”。 小叔永远是这句话,我身边第一次有伴儿,是大学的迎新舞会,小叔说得就是这句话,然后送给了我一盒套。 我还记得当时的场景,装作不紧张的小叔耳朵都红了,却还要努力维持住长辈的人设。 他说:“如果是玩儿就找个同样想玩儿的,别找想和你谈感情的,祸害人家真心。” 他说:“不要强迫对方,即使对方同意也要做好措施,如果即使这样还是出现了什么意外,一定要告诉我,还有就是在做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自己能不能负责。” 他把那盒套递到我手里时指尖都红了,说:“一定要戴,你们都还太年轻,千万别搞大了肚子。” 我拿着那盒套笑出了声:“小叔,我的舞伴是男人。” 没成想小叔更紧张了:“那更要戴,同性间更容易出健康问题。” 我觉得惊奇的看着他:“我说我的舞伴是男人,小叔你同意?” 要知道为了出柜,我可是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才装作云淡风轻的说出来的。 小叔:“爱不分性别,只分人。” 我心想小叔不愧是国外回来的,真开明,但我和我的舞伴也不是爱了,而是做游戏输了。 至于那盒套,至今应该还在我房间里某处,未拆封。 小叔的这句叮嘱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但我从来没和那些人做过什么,首先我不是一个只会发.情,靠下半身驱使的禽兽,其次他们甚至达不到我能够亲吻的标准,自然不会有更深层次的交流。 还是那句话,只是在这个圈子里,很多时候需要带上一个漂亮得体的花瓶放在身边。 不和小叔说清楚是怕他怀疑我不行,毕竟已小叔对我的关心程度,怕会直接把全世界所有的男科圣手全部请来,那我可真成笑话了。 * 今天雨一直下个不停,我也在忙着开会开会开会,有个项目出了错搞到很晚,结束后我看着桌子上还剩下的几份文件,工作狂病症大发,加班加点的继续干! 有像我这么努力勤奋的老板,公司真是想不挣钱都难。 外面雷声轰轰,瓢泼大雨,玻璃窗上简直水帘洞一样,我就这样一直忙到了快11点,全部搞定后打着哈欠抻了个懒腰,心满意足的准备下班了。 原本我应该直接去-1层的停车场的,但是按键居然失灵了,没办法我只好按了个1。 电梯打开,我就瞧见了落汤鸡似的骆可,他正在商量着上夜班的保安放他上去,身上的泥水弄脏光洁的地砖,保安也被他弄得一脸无奈。 “你怎么在这里?”我走过去问了骆可一句,之后又把电梯按键失灵的事情告诉了保安,保安连忙记下,保证明天一早就上报领导。 “京哥。”骆可连忙擦了下脸上的雨水,“我来给你送夜宵,加班辛苦了。” 骆可害羞的咬着唇举起手里的袋子,里面是一个保温桶,袋子还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水。 我的视线落在骆可破了皮的手背上,他突然把那只手藏到了身后,抬起头笑着:“我没事的。” 我:我也没问啊。 骆可已经打开了保温桶盖,献宝一样送到我跟前,语气都活泼了不少:“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辣子鸡,但是晚上吃太辣也不大好,所以我还熬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睫毛上的水珠像是细碎的珍珠,期盼着我的回应。 过于无语,我的呼吸都重了些。 但凡是个会思考的成年人,都不该在这样雷雨交加的深夜为了一份饭做出这样的行为,尤其是对方并没要求他。 但事已至此,对方还受了伤,我还是向保温桶里看了眼,白粥和辣子鸡已经不分你我的混在了一起,有些米粒还黏在了盖子卡扣的地方。 许是我的嫌弃太过溢于言表,骆可也察觉到了,他自己看了眼,一瞬间变成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垂下头犯错的小朋友般,局促又窘迫:“抱歉,外面雨太大了,我来的时候没有打到车,只能骑我的电瓶车过来,不小心摔了下,应该是那个时候弄洒的……” “但味道应该不错,京哥你要不要尝尝?”骆可怯生生的望向我,“不吃饭会胃疼的。” 轰隆隆一声响雷,骆可吓得打了个哆嗦。 我看了眼外面的狂风暴雨,眉头拧紧,MD,加班干完活的那点爽快荡然无存,这又临时来了份天降工作! 我烦躁得顶了下腮,让他骑那个该死的电瓶车回去实在危险,他打不到车我也未必能打到,这种天气叫司机过来又实在有些丧心病狂。 我只是不想做骆可的爱人,但不能连人都不做。 “走吧。” 我冷酷又疲惫地扔下一句,转身向安全通道走去。
第3章 车内 骆可用纸巾擦着头上脸上的雨水,初秋的雨绝对是冷的,他原本白皙的脸蛋被冻得没了血色苍白着,着实可怜。 他嗫嚅着:“对不起。” 我已经记不清他说了几次对不起了,听得我很烦,想起了那句名言,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不过他也罪不至此。 雨太大,路不大好走,我必须得全神贯注才行,只敷衍的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手机来了消息,我也分不出心神去管。 一阵沉默后骆可又开始道歉:“京哥,上一次的事情对不起,我不应该跑走的。” 水花在车边飞溅,我回道:“你的确不应该跑走。” 骆可望向我,只是余光我也能感受到他的震惊,我就不明白了,不是你自己说不该的,现在震惊个什么? 骆可保持着这个姿势纠结了好半天才开口,伤心的:“所以京哥是觉得我应该留下跳、跳脱……” 车在路口停下,我转头看向他:“你的字典里是没有拒绝这两个字么?” 为什么留下就一定要跳脱衣舞? 为什么要落荒而逃,难道不能拒绝,甚至是骂刘明义他们一顿,再大大方方的离开吗? 这两种选项是犯罪吗? 但骆可只是苦涩的笑了下,他坐直了身体开始抠手。 我:…… 路灯变后,我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结果我看路时,转眼就瞧见骆可正可怜巴巴地擦掉眼泪,那一瞬间一股火直冲我脑壳。 “你在哭什么?”我的语气冲了不少。 骆可吓得打了个哆嗦,放下手:“没、我没哭。” 语气哽咽。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攥紧,我加班干到这么晚,这个时候我本来应该到家吃上小叔给我做的夜宵了,结果因为你我在这种天气还在外面转悠着。 我都没哭! 你哭什么! 算了算了,既然决定要送他回家就不要发火,但绝对下不为例。 * 骆可住的地方挺偏的,路也没那么好,刚转过弯的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下海了,车子瞬间沉了不少。 骆可惊呼了声,紧接着又开始道歉,一双手紧紧攥着安全带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车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我开口提醒:“前面有伞。” 骆可小心翼翼地打开前面的抽屉拿出雨伞,放开咬着的唇说了句:“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没回话。 累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骆可再次开口:“京哥,你要不要一起上来?” 我冷冷看向他。 他也在瞧着我,眼神单纯,刚被雨水浇过更有清水出芙蓉的气质了,与我对视上后眼睫抖了下,但这次鼓足了勇气没有移开视线,却在下一秒回过味儿来,慌张的连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雨太大了而且也很晚了,所以才……” 他越说声音越小,头越低,脖颈上一片羞涩的绯红。 我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敲了下:“不要总做给别人添麻烦的事情。” 我明显感觉到骆可那具单薄的身体在一瞬间僵住,之后听到他声若蚊蝇的“嗯”了声,直到下车都没再把头抬起来,他撑着伞在风雨瓢泼中走进了小区。 单薄的可怜身影并没有触动到我。 因为我到现在还是无法理解他是怎么想出在这样的天气下送饭的事情,很显然这一趟他也没少吃苦,所以到底感动了谁? 他自己吗? 反正没有感动到我。 我开着车走了。 而这一段在书中是这么写的: 骆可上次从酒吧跑了后就后悔了,一直想找机会向闻时京道歉,直到今晚他在朋友圈看到闻时京还在加班时,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当即跑去厨房,做了闻时京最喜欢吃的辣子鸡,期间他被呛得直咳嗽,他也是欢喜的。 他不顾大雨,即使打不着车也要去。 不为别的,他只是不想闻时京饿着,他有胃病,磨人的很,所以不想闻时京将来也得了胃病。 他只是想对闻时京好。 即使摔倒在水坑里,即使受了伤他也没有退缩,他像是一个为爱奔赴战场的勇士,他不怕受伤,不怕牺牲,单薄的身影是那么的坚强,一向胆小的人这次为了爱义无反顾。 当他求着那个保安大哥让他上去时,闻时京出现了,就好像他们注定要相遇一样,可他却只冷冰冰的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自己身上的水他好像一点都看不到。 骆可忍住一瞬的心酸,满怀期待的送上自己精心准备的食物。 没有得到他想象中的美好场景,闻时京一脸嫌弃,就好像自己的食物脏了他的眼睛般,骆可只能卑微的解释是因为不小心摔倒才弄成这样的。 他真得不想的,因为摔倒真得挺疼的,他的手和腿都磕坏了,但是闻时京看不到这些,他只是嫌弃自己的饭菜,如同嫌弃自己。 他没想过闻时京会愿意送他回去。 因为很晚了,外面又下着雨,闻时京又忙到这么晚,他应该很累吧。 可是他愿意送自己回去,骆可真得很开心,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来给闻时京送饭的。 车里很暖,骆可偷偷看向闻时京,暖色的车灯从上打在那张线条冷硬的脸上,阴影为他增添了更加成熟的质感,因为专注或许是烦躁,浓色的野生眉蹙起了些。 当下流行奶油小生那种审美,像闻时京这样周正凌厉的长相并不符合主流,帅得太有侵略感,好在他有一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贵气,稍稍抵消了些皮相带来的野性,不然真得是压迫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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