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从他夫人的骚穴里流出的淫水,滑溜溜的。 戚枕檀勾唇,内裤说不换就是不换,感觉肉棒又有抬头的趋势,嘴里无奈又宠溺地低喃了一句“宝贝真会折磨我”,就乐颠颠地把白色的礼服西裤穿上了。 换下来的白衬衫被随手抛到软沙发上,在灯光照耀下显出“斑斑劣迹”,全是两人在Rcey洗手间里玩儿得喷出的干涸了的精液。床笫之私怎么能让外人瞧见,戚枕檀为此特意跑了趟车库,回来时整个人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右耳的耳钉和他手上的戒指相映成趣,生辉熠熠,分外招摇。 永达老爷子八十大寿办得盛大隆重,请的全是来往密切的金融界和商界的精英巨头。戚枕檀在这里头年纪稍小,算作晚辈,端着价值连城的厚礼恭恭敬敬地向老爷子祝寿,嘴圆溜得像抹了蜜,逗得精神矍铄的老爷子朗声大笑,赞不绝口。 寿宴是明面上的看头,像这样的聚会,人脉的笼络才是潜伏的中心。戚枕檀眉眼弯起,席间顶着头做了挑染的鸦色碎发慢悠悠地端酒细品,不用他动一动脚,很快就有人自发上前同他打交道。四面八方有衣香鬓影朝他秋波暗送,他故意在说话间抬了抬手,露出指间素雅的男戒,很快,那些炽热的眼神如潮水般失望地退去。 “……老公,你要不要……吃点这个呀?”身后响起一道温柔绵软的男声。 紧随其后的是含笑低沉的磁性嗓音:“小馋猫。宝贝儿想吃就吃,拿我做什么挡箭牌,嗯?” “我……我才没有……”显然是被戳中小心思,有些害羞了。 戚枕檀愣了愣,果不其然一转头就看到了绒城的钢铁大亨傅严知。 传闻大名鼎鼎的傅氏掌权人不惑之年才遇到爱情的第二春,婚后不久携着比自己足足小了十八岁的同性爱人亮相公众,引起了舆论界的轩然大波。真诚祝福的有之,但恶意揣测的也有之,“老牛吃嫩草”“年轻漂亮小爱人看上的不过是他的钱”“新妻子才和闺女一样大”等诸多言辞随处可闻。但两位当事人似乎全然不把外界的流言放在心上,几年下来依旧如胶似漆般恩爱有加。 戚枕檀自小就在人堆里打转,练就了一张巧嘴和一双毒眼,谁跟谁真真假假,一看便能猜个十之八九。 都说傅严知素来以冷峻严苛视人,可见了爱人,面上的笑有如冰释,柔情与疼宠并存。他那年轻的小爱人样貌的确漂亮得紧,不是性感的昳丽,更多的是从骨子里渗出的清纯,两只水润的眼一直虔诚和害羞地盯着身边人看,一刻也不舍得移开。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你忘了先前有一次胡吃海喝肚子痛了吗?”傅严知好笑又怜爱地擦了擦他嘴上的奶油,不假思索地舔进了唇里。 年轻的小爱人脸登时爆红,唇瓣翕动着,半晌才支支吾吾道:“老公,这个蛋糕味道不错……唔……你也吃吃看……好不好?” “好好好……” 见了此景,戚枕檀想到网络上那些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评论,登时觉得好笑得可以。 显然傅严知注意到了他,同在钢贸圈,凰城的戚氏实力雄厚,新一任掌权者戚枕檀年少有为,为人随和爽快,却不失缜密。 高大英挺的中年男人率先打了招呼,保养得当的面孔被岁月雕琢得更加夺目吸睛,眉眼凛厉带笑:“戚总。” 戚枕檀伸手:“傅总,幸会。” 傅严知牵唇回握:“幸会。”说着搂住了身边男子的细腰,介绍道,“这是我的爱人,明愁。” 明愁有些不好意思,快速地嚼下了蛋糕,抿唇腼腆地冲他打招呼,姿态礼貌,是毫不做作的乖。 “你们俩年纪差不多,比起我这个老古董,他该跟你更有话题才是。”傅严知调侃地说。 戚枕檀觉得他有趣。他和傅严知算不上熟,但父亲在位时戚氏和傅氏的合作绝不算少,傅严知在商场上有多铁腕杀伐,他早有耳闻。 “明先生似乎有些害羞。” “他被我宠惯了,又喜欢扎在书堆里,很少来这样的场合。” “我家糖糖上学时也喜欢扎在书堆里,我就是在一旁不停打扰他学习的调皮鬼,被他糊巴掌按着脑袋看课本是常有的事。” 傅严知和明愁闻言纷纷失笑。 “戚先生一定和您的爱人很恩爱。”明愁软软道。 戚枕檀多看了他几眼,见那双眼睛里满是真诚,心下对这一对外界并不看好的同性伴侣有了更多的好感。 “的确如此。”
第9章 不酣宴(3) 戚枕檀和傅明夫夫二人相处愉快,三人俨然拢成了一个小团体,不仅外形样貌出众、身份地位也摆在那儿,旁人留意到了,不由得驻足观望,却也只能站着,插不进话。戚氏与傅氏的部分合作已经到期,傅严知听他谈笑间就把工作上的事务蜻蜓点水般提及,不唐突也不令人反感,反倒穿插得恰到好处,不由得挑起眉尖多看了这个年轻人几眼。 能在闲聊时跟他四两拨千斤,自然而然就轻飘飘地把合作事宜推出,谈吐缜密细致,进退有度,想必脑子也是一等一的灵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戚枕檀算得上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傅氏在绒城声名浩大,能和戚氏有新合作,也是商界的一桩美谈。 “……傅某很期待与戚总的合作。” 戚枕檀收到讯号,面上神色未变,唇角噙笑:“戚某荣幸之至。” 两人举杯相碰,订下会面日程,彼此目光交汇了一秒,毫不吝啬对对方的欣赏。 傅严知近来事务繁忙,需返回绒城,因而得携爱人提前离开。戚枕檀亲自去送,又赚得了这位钢铁大亨的不少好感。待得知戚枕檀的爱人也为同性时,傅严知有些讶然,随后失笑,饶有深意地盯着他道:“今后欢迎戚总同傅某多多联系,届时有些薄礼,还望戚总笑纳。” 戚枕檀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倒是一旁的明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红了耳朵尖羞恼道:“呜,你别带坏了戚先生!” 傅严知握住了爱人细白纤长的手指,眸光戏谑,压低嗓音道:“回去看我怎么罚你。”而后抬头冲戚枕檀笑着颔首,“戚总,再会。” “傅总,再会。” 戚枕檀目送豪华超跑疾驰而出,很快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心情莫名有些好。他向来直觉敏锐,刚才在和两人谈笑时就感觉到傅明夫夫二人相处模式和一般爱侣不太一样,因而觉得有趣。 不过他的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回到宴会上时好巧不巧碰上了林皎雪,原本脉脉的眸光刹那薄凉了几分。 “檀哥……”比他年轻几岁的美艳女子一身琳琅地朝他笑盈盈走来,纤腰细腿,酥胸半露,柔弱无骨地正欲往他身上靠,戚枕檀一闪,差点惹得她崴了脚。 “与我称兄道弟不太合适吧,小妈。”戚枕檀扬眉笑得风流,唇齿锋利,刻意加重的末尾二字让林皎雪瞬间白了脸色。 女人面容因怒意抽搐了几秒,而后又维持着娇甜:“檀哥,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兄妹……” 戚家那点家丑,实在是不值得拿出来宣扬。林芬七年前带着林皎雪嫁入戚家,力图想要取代已逝主母戚夫人的位置,谁知自己的女儿林皎雪比她还棋高一着,借着年轻貌美的身体,穿得勾人又柔媚,半夜诱引自己的继父戚霆,瞒着林芬行鱼水之欢。林芬初嫁进戚家时和戚霆感情不错,本以为能顺利上位,哪知在某夜发现枕边人不见,又听隔间传来人的呻吟和娇喘,惊疑中撞见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现任丈夫激烈交合,精神崩溃之下坠楼而亡。 戚枕檀自幼和父亲戚霆感情淡泊,也深知戚霆淫纵德性,听到家里爆出这种大动静,不怒反笑,兴致缺缺地调侃家里老家伙金枪不倒,喜欢梨花压海棠,甚至不惜为此抛开道德。 林皎雪对生母的死表现冷漠,障碍一甩,她便和戚霆明目张胆地厮混。后来戚霆身体欠妥,年事也高,准备退位,林皎雪不止一次阻挠戚枕檀继位掌权。 要想查林皎雪的动机,对于戚枕檀来说着实轻而易举。他虽然早看出林皎雪不会对戚霆这么个老家伙有情,但着实没想到林皎雪和她一个亲表哥才是货真价实的恩爱情侣。小两口原本打算先让林芬上位当上戚家新主母,扶持傀儡,再趁机利用权力铲除当时还在国外深造且羽翼未丰的戚枕檀,夺得戚家。林皎雪嫌林芬速度太慢,主动出击,本以为机会到手,哪知戚枕檀调头回国眨眼间就杀了个回马枪。 戚枕檀的生母原是家里的女佣,虽然死后被戚霆纪念,成了戚家主母,但身份依旧未能得到戚家真正认可,因而戚枕檀虽为戚家嫡子,经济上虽未吃亏,却并不受戚家待见和器重。戚霆悉心培养的一直都是二儿子戚枕椽,二儿子是戚霆与一个寻常人家女子所生,那女子天生丽质、蕙质兰心,被戚霆的一张巧嘴俘获了心智,奈何体弱多病,未婚先孕生了儿子就撒手人寰,连带着孩子也自幼多疾。也正是如此,戚枕椽不到二十二岁就因病离世。主家这边只剩戚枕檀一脉。 林皎雪以为戚枕檀是个软骨头,再加上当时戚枕檀人在国外,想动轻而易举,却不料戚枕檀早在十八岁起就暗中培育着自己的势力。 “你就该学聪明一些,来尝试勾引勾引我。”戚枕檀那时候看着她笑,语气揶揄,“不过我的糖糖醋劲不小,一旦发现兴许会打折你的腿。” 林皎雪和她表哥乱伦本就是个把柄,她年轻气盛,却忘了戚霆主持了这么多年戚家,也不是个吃素的,怎会不提前把林芬这两母女的家底查得清清楚楚,不揭穿,只是觉得毫无必要。 林皎雪失败后才明白过来,自己的所有心眼和伎俩早被瞧了个彻底,所作所为也不过成了戚家人当消遣来看的独角戏。 戚枕檀掌权后她规矩了不少,她那曾经与她恩爱的表哥见富贵美梦破碎,借口说她与继父厮混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弃她而去,不知所踪。 林皎雪伤心欲绝,戚枕檀原先还有些同情,哪知自己掌权后发觉她真有想要勾引自己的趋势,恻隐之心登时烟消云散。 此后每次见她,戚枕檀都忍不住摆出讥诮的表情来。 前年戚枕檀和喻橖大张旗鼓跑到国外结婚,彻底粉碎了林皎雪的念想,林皎雪见了他,面上也挂不住。 她唯一的依靠只剩下对她留有情面的戚霆。可戚霆如今也老了,不知道能活多久。 “谁和你是兄妹。”戚枕檀玩世不恭地一乐,语气寡淡,“谁给你的脸?我父亲?噢,我忘了小妈身份五花八门,我父亲又是你继父又是你情夫。对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他嘴毒,一针见血,从没想过要给林皎雪什么情面。 林皎雪恼羞成怒,而后又慌乱地左顾右盼,戚枕檀虽然声音不大,但她生怕被旁人听到,见现场嘈杂喧嚷,这才又鼓起勇气回驳:“你……!你别以为做了戚家当家,就可以这样对我说话,不过是一个恶心的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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