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这辈子都没多少次失态过,可这会儿他的表情简直难看到了极点,或许这对他来说是难看的,但对侵lll犯者就不一定了,容臣想到了外界对贺庭的那些粗俗鄙言,因为他看到贺庭这样一副平日里衣冠楚楚此时却艳l浪l满盈的样子也很难不对这个人心生ll淫ll念。 贺庭觉得自己还有反抗的余地,但很快两腕也被对方钳制住了,他深感自己快要被劈l开被l撕l裂被搅ll烂了,肺是痛的,肝是裂的,心也是一抽一抽的,呼吸是完全不能自如的,他最后我没忍住眼泪直流颤声发怒:“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容臣,停下……我不喜欢这样!” “贺庭,你不会生气的,你不会的,你会喜欢的……”容臣似乎是哽咽了一下,也或许是在喘气,他好像没听见对方的控诉一样继续我行我素着。 贺庭费尽气力终于抽出来一只手,他恼羞成怒的往容臣脸上甩了一耳光,“不要强迫我……我不喜欢这样……” 这耳光打得狠,打得容臣终于没了动作,他将人牢牢卷在怀里,亲吻着对方一脸水痕的脸高兴打哆嗦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要说你不喜欢才对……”
第5章 不要这样对我 尽管身体上的剧烈痛感如海水退潮那般退去了,但是心理层面遗留的害怕仍像海水拍过的沙滩一样余留着难以马上消失的湿润,贺庭被对方紧紧抱着,他还在喘着不畅快的痛气说:“不要这样对f我……好痛……” 贺庭向来从不允许自己任何人看到自己薄弱的一面,痛也不说,难受也不说,不喜欢也不说。 放开了说,贺庭的里面很挤很浅,他耐受力也不好,容臣只是稍稍对他使了点凶劲,贺庭就疼得喘不来气。 贺庭今天终于说出了他不喜欢不想被这种话,但十六年前的贺庭不会说,那样难以启齿的三天三夜他只会咬着牙挺过来。 容臣现在抱着的不是三十八岁的贺庭,而是二十二岁时无助又要强得甘愿遍体鳞伤的贺庭。 “我不会这样对你,我不会这样对你的……”容臣慢慢退了出来,他轻轻拍着对方的背,也有些后悔自己的没轻没重,“对不起,对不起。” 贺庭在两人分开后喉咙里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他顺了顺一下呼吸,却还是有想啜泣的冲动。 感觉到怀中人的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容臣喉咙涌起酸水,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现在可以哭了。” “不。”贺庭突然有点倔倔的。 “没关系的。” “……” 贺庭好像终于回到了现实,也想起了自己是谁,想到自己竟然这样失态,他有些羞耻的吸了吸鼻子,尽可能恢复到以往的从容说:“我没什么事。” “就当是为了我再哭一次吧。”容臣捉到对方的手往自己脸上带。 贺庭摸到了对方脸上那条又长又狰狞的疤,这是他们共同经历过的痛苦具象化证明。 贺庭屡次建议容臣去做个祛疤手术,但容臣却一推再推,他并不是有意留着一样让两个人都感观都不好的东西,而是除了那点过期亲情以外这是他在贺庭面前剩下为数不多的底牌,只有留着这道疤,他无论做什么贺庭都会对他服软让步,他想被贺庭一直可怜。 但是贺庭没有再哭出来,两个人依偎在浴缸里缓了一下。 回到床上后,贺庭还不忘自己前面打了对方一耳光,他捧着枕边人的脸认真看了看,愧疚问:“疼吗。” “不疼,没感觉了。”容臣握住对方一只手,“可以跟你商量个事吗。” “什么。” 贺庭想把手抽回去,容臣立马抓得更紧了,“以后不喜欢的事情可以直接说出来吗。” “……” “这一点都不难。”容臣有点迫切,“你可以直接说的,像前面那样。” 贺庭心里暗叹了口气,“好吧。” “那你还有什么不喜欢的,除了刚刚那样。”容臣立马追问。 “想不起来了。”贺庭说,“遇到了再说吧。” 容臣明显不信,“你敷衍我的话不要说,这是我不喜欢的。” “……”贺庭被对方的幼稚整得有点进退两难,于是他认真思索了一下,“我不喜欢冬天。” “为什么。”容臣支着胳膊侧躺起来看着下方人问。 “因为很冷,我的手会很痛。”贺庭很是认真陈述解释说,“在服刑的时候,冬天染布也要碰冷水,留下了一点毛病。” 容臣原本紧紧抓着对方的手立马松开了一点,他强憋回眼里打转的泪水后又问:“还有吗。” 贺庭想了一下,“不喜欢别人用沾有水的手碰我,紫色类的蔬菜也不喜欢,还有……” “什么?”容臣感觉对方有点不好直言。 贺庭声音弱了一点:“我不喜欢侧躺式的体位,很痛。” “!” “可以了吗,我说完了。” “你没说完。”容臣固执道,“你还有很多没告诉我。” 贺庭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一下,才说:“我不喜欢别人太了解我。” “……”容臣语塞了一下,才牵强解释说:“我没有太了解,我是……一点也不了解。” “那这样刚刚好。” 容臣又要展开话题:“以后不喜欢什么也都可以直接拒绝。” “我知道了。”贺庭无奈失笑。 “但是不能拒绝我,我永远是你的一部分,宽容我也就是宽容你自己,可以吗。” 贺庭只当对方在开玩笑,但他有点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是我的一部分?” “因为你是我的全部…if。”容臣一本正经道。 这前后没有任何逻辑联系的话术并没有说服贺庭,但他还是很随和的点头了,“你说是就是吧。” “……”容臣觉得对方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我给你买台车吧,上下班外出方便一点。”贺庭岔开话题说。 “不用,我上班通勤才五分钟,我爬过去都比开车等红绿灯快。”容臣感觉自己又被敷衍了有点不高兴,说话也换了口气。 现在他们住的这房子也是贺庭亲自帮他找的,原本这小区都没有空房和单房出售了,只有一户连着同层三套一起卖的,贺庭最后就三套都买了,这通勤之近的程度就是站阳台上就能看到马路对面的警局。 贺庭:“这么大个人没车像什么样子。” “我上班开你买的车不得被领导批评死,哪有人民的公仆开保时捷的。”容臣嘀咕道,“除非你给我买自行车差不多。” 贺庭本来就是看对方不高兴了才想送点东西哄哄这小子,结果还撞了死胡同,“那不买那么贵总行吧。” “算了,别浪费钱,你的钱又不是地上捡的,还是留着以后给你那个弟弟养老吧。” “我不是说了有一半遗产是你的吗。” “不要。”容臣翻身到床的另一边,“你死了我也跟着去死。” 贺庭拍了对方结实的肩背一下,“别说这种话,我不喜欢听。” “……”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什么我前面不是说了吗。”容臣揪着被子,“我想要你不喜欢什么就说什么,想拒绝就拒绝。” 身后久久都没有等来回应,容臣忍不住转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说的话很难理解吗。” “不难。”贺庭说,“但是如果你希望我那样做的话……” “怎样。” “你会不高兴吧。”贺庭轻叹道。 “不会,不会……”容臣知道对方不喜欢的是什么,“算了,先睡觉吧。” 贺庭不喜欢和人共享同一个枕头,也不喜欢受着太亲昵的接触入睡,两人双双睡了过去以后,容臣又无意识的往他这边靠。 “容臣,放开……”贺庭咽着困气说。 容臣没反应,手仍是牢牢的环在对方腰上。 贺庭推搪了几下,突然又被按在身下强吻,他试着反抗了一下,容臣果然没动作并翻回另一边安分躺着了。 将近凌晨三点这样,容臣立在卧室的推拉玻璃门前,远远的目送着不告而别的贺庭没入夜色的背影。 其实容臣应该高兴才对的,因为贺庭学会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了。 可是贺庭学以致用后,第一个拒绝的却是他。 贺庭在机场坐到了天亮,上午九点多这样就顶一张不太精神的脸上了飞机。 回到香港的家中后没多久,他母亲林韵来了,两母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贺庭对她的突然到来有些意外。 林韵说她刚刚从南流市过来,贺庭大概就知道对方去忙什么来了。 当年容臣联合海上公警逮捕了他和付长啸整船人后不久,他们都分别被派遣回本国进行罪证审理,按理来说付长啸的罪证在中国足够他马上判死刑了,可偏偏他当时的国籍归属于柬埔寨,而柬埔寨没有死刑,再加上付长啸还有那么一点地头蛇的权势在,他原本只需要关上几年就能无罪释放了。 他父亲贺隆对此一直气不过,连着几年到处跑到处砸钱挖关系找国际律师,才最终以足够的证据将付长啸的审理权交给中国警方,并终于落定了死刑这个结果。 上周的时候法院就有通知他付长啸的刑期将至,付长啸向法院申请了和贺庭见最后一面的诉求,贺庭没有理会,但他爹和母亲去了。 贺庭亲自下了厨,两母子和和美美的吃完后又坐在一起看电视,但是没看多久贺庭就困了。 林韵与他父亲贺隆离婚时,贺庭才一岁多,他们的婚姻是受家里安排才走到一起的,后来再加上贺隆常年在外工作,两口子感情生活很是寡淡,离婚后不久林韵就跟他亲小叔走到了一起,最后也没有离开贺家,也就没有少给过贺庭一点该有的关爱,故而两母子的关系也是一向亲近的。 林韵看对方这么困,就让儿子枕在自己大腿上睡一会儿,贺庭昨晚在机场没睡好,于是就温顺的躺了下去,枕着母亲的大腿阖上了眼睛。 “怎么脖子这里红了一块呀。”林韵意外发现问。 林韵祖籍在台北,说话很是温柔和气,贺庭这辈子几乎没见过她跟谁红过脸,哪怕已经六十了,跟他说话也是像年轻带孩子时那样哄声哄气的。 “……天热了虫子叮的,抓了一下就成这样了。”贺庭虚声道,几乎快睡着了。 林韵看着眼皮底下这颗头,有些怜惜的心疼在,她轻轻的给孩子顺了顺头发,看到一根白得发亮的头发时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在母亲的腿枕上贺庭睡得很安稳,但是准备进梦门之时,他似乎又听到母亲在哽咽说:“我们庭庭怎么四十都没有……就有白头发了……”
第6章 别搞得像捉奸一样 林韵在贺庭这里待了两天就回去了,把她送走回来的那天傍晚,贺庭家门口守着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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