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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乔绵觉得自己也有优点，比如现在的他很擅长忍耐。 如果是以前，他大概会抱着江衍洲问自己是不是做得很好，然后能得到一句夸赞，在认识江衍洲之前，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需要认同的人，但可能就像江衍洲说的那样，他是Omega，本能驱使他做这些。 本能…… 乔绵没说过，他不喜欢这个词。 好像这两个字就能概括他对江衍洲的所有，否定掉他的一切，他一点都不喜欢。 第二天一早，乔绵照常起床给自己做饭，拎着饭盒跟雨伞上班，到公司椅子还没捂热，却得到要跟江衍洲一起出差的消息。 “我吗？”乔绵不太确信。 秦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语气不乏羡慕，“谁让米米休假了，你现在代理他的活，可不就得跟着经理出差嘛，啊不，是江总。” 乔绵的脑袋变得异常迟钝，他慢吞吞地转了转，“什么时候啊？” “这周末吧，要你自己跟他确认好，刚刚主管有过来找你。” 乔绵缄口不言，默默地坐在座位上，肩膀都耷拉着。 秦可看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凑过来问：“怎么了，不愿意去吗？不远的，就隔壁市，开车要不了两小时，而且是跟江总，又不是以前那个老头经理。” 乔绵想说还不如以前的经理呢。 秦可以为乔绵担忧的点无非是害怕出差，所以就往这方面安慰他，“肯定是江总开车过去，开心点嘛。” 乔绵笑得牵强，“嗯。” 自江衍洲搬进部门办公室以来，这是乔绵第一次走进这里，江衍洲坐着在打电话，另只手拿笔签字，修长的指尖捏着黑色的水性笔写下自己的名字，乔绵一步步走过去，想起一件旧事。 江衍洲的工作总是很忙，有段时间他几乎一周都没怎么见到他，每天起床后身边枕头上残留的洗发水气味是对方回来过的证明。 乔绵想他想得厉害，晚上就不睡，专门等他，江衍洲拗不过，偶尔会让他跟着自己进书房办公，但其实乔绵并不会打扰他，安安静静趴在一边昏昏欲睡。 等到醒来就会发现自己窝在江衍洲怀里，对面是台电脑，而江衍洲就坐在他身后。 这样一个小动作能让乔绵开心很久。 “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好。”江衍洲会吻他脸颊，跟他说：“再等等。” “好。” 他很喜欢跟江衍洲这样温存的时刻，只要不发情就好，他自己也不太记得请，是从哪一次的发情期开始他们才吵架的，这种不好的记忆也许是乔绵刻意遗忘了。 到后面越发严重，乔绵一边哭一边恨自己为什么会是个Omega，他不敢让江衍洲发现，一个人消化掉所有的负面情绪，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他的婚姻，然而这种事却不停在循环，直至消耗掉他全部精力。 江衍洲挂断电话后朝他看过来，乔绵的心脏一瞬间闷闷的，他两只手攥着垂在腿边，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江总，周末出差，我来跟您确认下时间跟地点，还有……您需要在那边住宿吗？” 江衍洲默不作声地将笔放进笔筒，Omega浓密的睫毛像是黑色的水墨。 “周六下午三点，C市东楼区，住宿暂时不用，可能情况有变。” 他越说乔绵的脸色越白，如果不是足够熟悉，他就不会知道乔绵此刻的心理想法，但他们结婚两年，纵使离婚，他也清楚，Omega的沉默基本等同于拒绝。 江衍洲该体谅他的，但心中又有另外的想法，导致他做出了相对来说恶劣的选择。 “今天下午需要你把投标文件做好，周末要带走，当天你不用来公司，把你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乔绵皱着眉，尝试反抗：“要不我……” “乔绵，为了节省时间，不用多想。” 乔绵只好无奈答应。
第8章 雨 又下雨了，灰蒙蒙的天气像块深色的布，还不到六点就已经黑透了。 乔绵打着伞从公司离开，风很大，细密的小雨偶尔拂过他的脸颊，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尖，觉得脑袋有点疼，自言自语地说：“昨天吃过感冒药的啊……” 心里还想着周六跟江衍洲出差的事，头疼得更厉害了，脚下踩着坑洼的水，在去往地铁站的拐角处，碰见了开车的李俞。 “乔绵，上来，我送你。“李俞落下一半车窗，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乔绵清瘦漂亮的脸在雨水隐约形成的雾气里显得有些苍白，他愣怔过后摇头拒绝了，“地铁站就在前面，不用麻烦的。” “这天气不好，起码得走个十来分钟，而且一会儿雨估计还会下大，我送你去吧。”后面的车因为长久的停留而不耐烦地摁起喇叭，李俞朝他招手，语气担心：“上来吧，风大别感冒了。” 乔绵最不会让人为难，李俞又没有要走的意思，耳边此起彼伏的车流跟叫喊都是催促，别无他法，就只好在一声声错落紧张的鸣笛声里，上了李俞的车。 一关门乔绵就闻到了Alpha浓郁的信息素，伴随着从车外飘进的细雨一寸寸往他体内钻，一瞬间太阳穴都在跳，他连忙屏住呼吸，伸手捂住后颈躁动的腺体。 李俞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他：“怎么了？” 乔绵绯红着脸，很慢地摇头，“李哥，你的信息素……” 李俞问，“什么？” 乔绵咬着唇轻轻垂下眼，可能是因为下雨，也可能是因为车里的空间太过密闭，这些原因都导致了他对Alpha的气味极其敏感。 本能告诉他，应该要尽快脱离这种让他紧张刺激的环境。 “李哥，麻烦你送我到地铁站口下就行。”他说话很慢，语气也很轻，像在飘，“我有点，不舒服。” 李俞担心道：“要去医院吗？我送你。” “不用，我就是有点感冒。” 李俞说：“哎最近天气一直不好，是容易感冒的。” 乔绵笑容虚弱，他把额头靠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以此来降低身体的温度，“嗯，讨厌下雨天。” 最后那句含在喉咙里，李俞没听清。 车子在逐渐变大的雨势里驶离，江衍洲在并排的车道里看着乔绵的侧影越来越模糊。 漆黑深邃的眼眸盯着那辆老旧汽车的尾灯，直至消失。 他没记错的话，乔绵不是说那个Alpha不是男朋友吗？既然不是，为什么要上别的男人的车？ 他意识到自己因为乔绵跟别人回家这件事而产生出一种无法自控的情绪，冷静克制过后才回了家。 到地铁站十几分钟的路程因为堵车开了二十分钟都还没到，乔绵几乎昏昏欲睡，他感到自己的体温在升高，知道自己极有可能是真的感冒了，而且很大概率是要发烧，为了不影响之后几天的工作以及花销，他应该找个药店买退烧药才行，之前有过好几次，他因为不舍得花钱，总觉得能熬过去，结果就是小病拖成大病，花了他更多的钱，他就总是后悔，早知道还不如一开始就买药吃。 他的抵抗力不如以前，频繁且得不到释放的发情期早就让他的身体变得敏感又脆弱。 “乔绵，上次给的绿豆糕好吃吗？”李俞问他：“要是好吃我再给你带点。” 乔绵没什么力气地摇头，“好吃的，但是不用给我了，李哥，不麻烦你。”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乔绵你别跟我客气。” 乔绵实在不知道还要怎么拒绝了，前面就是地铁口，车子在路边停不了太长时间，乔绵撑伞下车，弯腰跟李俞告别：“李哥，再见，我回家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啊。” “嗯。” 雨势渐大，乔绵的裤管都湿透了，下班高峰期的地铁人太多，他抱着伞缩在角落里，只祈祷自己的信息素能在此刻听话一点不要随意散出，天气不好，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药店了，还是先回去再说。 到家将近七点，滂沱的雨模糊了乔绵所有的视线，耳边的风呼啸着，伞都要拿不稳，好不容易到家，推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奔去浴室洗澡。 打了好几个喷嚏，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他可以随意让信息素泄出，不用害怕跟紧张，浴缸里的水放了一半他就脱下衣服往里面躺，蜷着两条笔直的腿，将整个身子都淹没在水里。 “唔……”他满足地叹气，声音像只餍足的猫，“好舒服。” 外面太冷了，尤其是被雨淋过后，衣服黏在身上难受无比，他泡了很久，感觉灵魂都要出窍，轻飘飘的，脑子也越来越昏，怕自己就这样睡过去才不得已爬起来，用毛巾简单地擦拭过后就回卧室了，一般这个时候他会去做饭，但现在没力气什么也不想干，饿一顿也没事。 裹进柔软的被子里时，乔绵自慰了，忍不住，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发情期才过去不久的，难不成是因为发烧吗？他是一个结过婚且有过性经验的Omega，发情和发烧他是分得清的。 修长滚烫的指尖从单薄内裤的边缘伸进去，然后一点点拽下，虽然家里只有他自己，但还是觉得害臊，难耐的呻吟被他压在喉咙里，阴茎涨涨的，后穴里早就流出黏腻不堪的体液，他尝试着探进一根手指，觉得不够，就再加了一根，两腿屈起，把被子顶开，凉风从外面吹进来，惹得乔绵低吟起来。 “啊……好冷……” 他太久没有性生活了，紧窄的肉穴塞了两根手指就完全满了，噗嗤的水声落在乔绵好似滴血的耳朵里，伴随着声声暧昧婉转的叫床声，乔绵的动作稍稍大了些。 “嗯……不行，啊……” 太热了，乔绵喘息着把被子掀开，昏暗的房间里黑漆漆的，所以看不到他潮红情欲的脸，现在也不觉得害羞了，翻个身跪在床上，翘起饱满的臀，手从后腰绕过去，把手指塞到了底。 “啊——” 细瘦的腰肢直接弯成漂亮的弧度，他用另只手揪紧了床单，脸颊埋进枕头里。 好想好想要信息素，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呢？腥咸的汗液从额角经过他的唇，他伸舌头舔了个干净，随即就把下唇咬在嘴里，发出闷闷的呻吟。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响的，乔绵没有理会，身体跟脑子现在无比敏感，只想要亲密的爱抚。 铃声停止呼叫，又在两分钟后响起，高潮被打断，乔绵难得耍了脾气，眼泪就那么掉下来，“不要打了……呜……” 穴里的水渍将他的手淋得湿哒哒，轻轻往里插了好几下才高潮，最后腿根发软地瘫倒，还不忘用被子把自己裹好。 空旷的卧室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等乔绵缓过神才去拿手机给人回电话。 是个陌生号码，乔绵怕有要紧事，想了想还是拨过去了。 “你好。” 声音软得不行，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拖着尾音跟人说话：“请问……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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