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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羽说到这个明显更兴奋了：“那次晋颜去领书的时候听到的。” 秦溯切着橡皮的手一顿：“你跟踪季雨？” “我……我刚好听到而已。”说到这个淮羽竟然忽然磕巴了起来。 看着淮羽有些发红的耳朵，秦溯挑了挑眉，看着淮羽露出一副发现了什么的样子。 季雨在班会结束后第一时间便来到了晋颜的跟前：“那个表格你怎么就承认了？” “没事。”不过是个比赛罢了，既然秦溯要和他掰扯，他也不介意对方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正好班上也没其他人参加。” 晋颜说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抬一下，手中的笔在短暂的停顿后于纸上划出一个凌厉的笔锋。 “那我不管你了。”季雨见晋颜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再劝阻。 只是转过头看向淮羽和秦溯的方向瞪了一眼。 果然像笙笙姐说的那样，这两个人真是一刻都不舍得安生。 绘画比赛的日子逐渐临近，在季雨通知晋颜的时候，对方正盯着一道数学题发呆。 “走啦晋颜，学校通知各班的初赛人选到操场集合了。”季雨将自己的衣服攥紧，她的双手因为紧张有些潮湿。 “好。”将那道数学题圈出来后，晋颜将袖子上不经意沾到的橡皮碎屑拍了拍，起身跟随着季雨出去了。 淮羽看着两人出门后，用此前被秦溯随手切碎的橡皮块向着对方扔去，正好砸在对方的后脑勺上。 感觉到动静，秦溯将头从手臂间抬了起来。 可他只是向着门口瞥了一眼便重新低下头去。 对于晋颜，他其实并不关心。 他们两个不过是因为那些毫无联系的亲属才牵扯在了一起。 况且，自己并不喜欢那个称呼。 明明同龄，自己却好像低了对方一头一样。 这节是自习课，经由阳光的照射，秦溯的睡意便更是一波接着一波袭来。 等到他再次醒来，晋颜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低着头，在自己的本子上写着什么。 静默着，好似一滩毫无波澜的死水。 秦溯看着晋颜的背影，有些不耐的撇了撇嘴。 装酷…… 呸！ 可谁能想到，在三天之后，苗笙笙在推开门对着晋颜发出惊呼的那一刻，秦溯改变了自己对那个人的看法。 “校级评比出来了！”苗笙笙在跃到晋颜面前的时候，两只眼睛完全是在放光：“晋颜！你后天就要要去参加区级比赛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晋颜只是短暂的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随后抬头看着苗笙笙眨了眨眼睛。 “不高兴？”苗笙笙看着晋颜几乎可以称得上无动于衷的表情歪了歪头。 “……没有。”晋颜摇了摇头，目光错过苗笙笙的肩膀，落到了位于第一排的季雨身上。 说着晋颜的目光，苗笙笙看到了此时坐在座位上从刚才就开始一动不动的季雨。 “季雨，来办公室帮个忙。” 苗笙笙回头看了晋颜一眼，开口便带着从座位上缓缓起身的季雨离开。 教师办公室—— “雨雨，还好吗？”苗笙笙将桌子上的薯片往坐在她面前的女孩推了推。 “……可能不太好。”季雨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我还以为我真的可以呢。” 苗笙笙听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已经很棒了。” 说着，她抬手揉了揉季雨的脑袋。 显然，这句话充满了安慰。 季雨也在苗笙笙之后叹了一口气，抬手将桌子上的薯片抱到怀里，低着头从袋子里抓了一片往嘴里塞。 清脆的“咔嚓”声在此时倒让她感到些许的安心。 “我可没有安慰你的意思。”苗笙笙双手环胸将头歪过，自下而上的对上季雨的已经有些泛红的眼眶。 而就是她的这个动作，将季雨一下就逗笑了。 “笙笙姐，你就不能让我好好难过一下吗？”因为嘴角的上扬，刚刚还盘旋在她周围的那股悲伤氛围也随之消散。 见季雨笑了，苗笙笙向两边摊开自己的手，以表示自己的无辜。 “不过我这次是说真的。”苗笙笙说着将手机教师群里面晋颜的画作放到季雨的面前：“你是最后一轮才被刷下来的。” 全校200人参赛，能到这一步已经说明了季雨在绘画方面具有一定的天赋。 看着苗笙笙手机里晋颜的画，季雨此时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刷下来了。 那是一个仰着头的少年，辩不清五官，可飘散在他脸上的雨滴与对方被雨水打湿的发却能够让人感受到他的悲伤。 就像是一个深陷于泥潭地独行者，已经知晓自己最后的命运，却依旧选择平静地接受。 “他在哭么？”季雨看着这张画作抿了抿唇。 “也许吧。”苗笙笙将画作放大，端详了很久终于得出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重新送入口中的薯片再次发出一声脆响，季雨在片刻的思考后撇了撇嘴：“是我技不如人。” 因为这次的比赛是以匿名的形式开展，在所有的参赛者画完交卷后，直到成绩出来才能用特制扫描仪通过试卷右上角的二维码得到参赛者信息，所以不可能存在判卷偏袒这么一说。 因为就连座位号，都是参赛者于考场当场抽取的。 “呦呦呦，刚才不是还想哭来着？”看着季雨重新恢复了自信的模样，苗笙笙靠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调侃道。 “那我不得表现一下对这次比赛的重视？”季雨说着伸手就要拿苗笙笙胳膊旁边的奶茶，结果被对方一把攥住了手腕。 “你干嘛！”苗笙笙此时看向季雨的眼神满是警惕。 “好闺蜜喝你一口奶茶怎么了？”季雨说着就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你别得寸进尺啊！”对于奶茶这件事上，苗笙笙不愿退却半步。 “最近听说那个广播剧出续集了。”对于苗笙笙的反抗，季雨当然有办法。 听闻此话，苗笙笙制止着季雨的动作一顿，随后迅速的将面前的奶茶向对方一推：“雨雨宝儿，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会员借我一下！” 满意的嗦着奶茶，季雨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很好！拿捏了！ 果然，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要吃点好吃的，喝点好喝的把自己安抚一下。 尤其是吃自己好闺蜜的，治愈程度加倍！ 回到教室后，季雨浑身放松的气息让晋颜在匆匆瞥过一眼后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而另一边，轮到淮羽不淡定了。 “不是！秦哥……”淮羽是真没想到晋颜会画画：“他不是说自己不会吗？” “你觉得刚才的卷子写的怎么样？”正玩儿着笔的秦溯用手臂将头支撑住，歪头问了淮羽一个和对方的疑问丝毫不搭边的一句话。 “啊？”因为秦溯的思维太过跳脱，所以淮羽在短暂反应了一下后才回答：“我感觉我这次超神了！” “嗯。”听到意料之中的答复后，秦溯玩着笔的动作停了下来：“看来结果显而易见。” 秦溯的话让淮羽微微皱起眉头，而就在这时，上课的铃声响起，淮羽不得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直到放学，淮羽才从秦溯的话里反应过来。 “秦哥！你怎么可以说我胡说八道呢？我这次真的超神了！”对于这次的成绩，淮羽似乎非常有把握。 秦溯没回答他，只是将书包里的棒棒糖扔到对方怀里。 第二天，成绩公布。 淮羽的试卷顶头，鲜红的数字因为无法拥有伙伴而感到十分寂寞。 “怎么才九分啊啊啊！”
第5章 球场风云 胜者为王的道理 手中试卷上鲜红的分数让晋颜以指尖轻轻抚摸着。 比起淮羽的九，他只是在后面多了一位数字，但两者却是天差地别。 王昊原本还以为晋颜是没有考好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直到他看清了对方试卷上硕大的“99”。 满分120的试卷，晋颜就在回国短短一个半月内拿到了这个分数，不知道是否该说他天赋异禀。 “这个分数，算好吗？”对于从小就拥有家教的晋颜来说，他对于分数并没有一个划分的观念。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这是他的母亲曾经亲口说的。 虽然不是对他，可那句话却让他记到了心里。 “单科成绩的话，你能在咱们班级前十。”王昊将自己的试卷一点点推到晋颜面前：“不过以这次试卷的难度来看，前五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方试卷上的“117”让晋颜愣了愣，随后低下头去：“我会努力的。” “你已经很厉害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让晋颜误会了什么，王昊在意识到的下一秒忽然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才来一个月就能拿到这么高的分数，以后拿到第一也只是时间问题。” 更不要说，自己还偏科。 看着忽然激动的王昊，晋颜点了点头：“谢谢。” 大概是对方为了安慰他吧…… “……我不是在安慰你。”王昊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所以瞬间减小了自己的声音，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我是说真的。” 他的同桌，很有可能会是一名后起之秀。 晋颜看着自己手中的试卷，然后将自己的思路和王昊的对照了一下，轻轻点头：“原来如此。” 因为地域之间的差距自己教学方式的不同，使得晋颜在短时间内还没有办法完全适应这边的教学模式。 不过好在通过王昊的笔记，自己能看懂一点。 另一边的淮羽还是攥着自己的试卷将头捂住，满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跪地的那一刻，淮羽将试卷向上抛去：“不！” 秦溯将自己手中的试卷揉成一团，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抛进了教室角落的垃圾桶里。 用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秦溯抬脚将淮羽扒拉到一边：“吵死了。” 偏过头的时候，他的目光自淮羽身上扫过，不经意间竟是目光相对。 晋颜没说什么，只是于短暂的对视后转过身去。 他们像是两条并行线，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除非，其中的一方愿意将自己的头偏向对方。 “哎，晋颜。”第二天放学时，淮羽插着兜走到晋颜后方踢了踢他的凳子：“今天放学有空吗？”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他们二人和靠在门框的秦溯。 对方此时正叼着支棒棒糖，将嘴里的糖果从一边的面颊滚到另一边。 “没有。”晋颜将书本收拾好塞进书包里。 站起身的时候，淮羽将晋颜的肩膀按住，想要将对方重新压回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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