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细心的为他研究食谱,睡前给他买甜品做饮料,无论他吃多少都不会责怪,温柔绅士,实在是无可挑剔的,他想到,这样绅士的郑庭阳进他的房间一定会敲门。 人家敲门半天,自己却睡得像小猪一样。 什么时候放的蜂蜜水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捏自己的脸,警告自己下次不要睡的这样熟,让人笑话。 孕期发情已经过去大半,腺体还是热热的有些肿。 他摸摸后颈,偷偷从衣柜的外套里掏出贴纸贴好。 “嗯?今天不上班吗?”郁言打着哈欠拉开房门,看到客厅有人。 男人的穿着讲究,高定衬衫熨帖着他里面肌肉走势,衬的人修长又不失力量感,肩宽腰窄,手腕上戴着劳力士,正站在客厅修剪花瓶中快要枯败的花枝,余光瞥见门开,微微侧头看他。 “下午才有会。”说着,他将一枝玫瑰的根部剪去大半,利落的摘掉皱巴的叶片:“吃粥还是面?” 郁言还没来得及说话,郑庭阳就走过来直接将他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给他重新穿上袜子。 大约是发现提醒没用,他现在改成直接上手。 郁言为自己的健忘而感到羞愧。 “阿远今天有课,想让我去店里代班,他给我带了早餐..我不知道你在家,已经答应他一起吃早餐了..” 郑庭阳的眉眼低垂,仔细给他穿好袜子,里裤掖进去。 “不再休息几天?” “在家无聊嘛,而且已经好了,腺体没有不舒服了。”他说着,下意识的附身想要让他看腺体。 “记得和老板说过两个月要休假,月份大就不方便了。” 郁言乖乖点头:“好。” 郑庭阳给他选了一件高领毛衣搭背带裤,前些日子新买的羊绒毛线帽和手套搭好穿上,他像是个沾了糯米粉的雪媚娘团子。 只是换衣服时,郁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瞧,孕肚正好遮住了他的腿根。 昨天晚上他是隔着睡衣弄的,是磨蹭了一会,没想到红的这么明显。 腿根有一小片地方的颜色是淡粉圆圆的好几处,弄的像吻痕似得,瞧着让人脸红。 他下意识的想要遮挡,郑庭阳给他换裤子时瞧见,神色淡漠的略过:“知道怎么弄的吗?” 郁言觉得他的语气中有关切。 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昨天小居-居蹭睡衣蹭出来的,他知道自己的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没想到睡衣蹭两下都这么明显,只能硬着头撒谎:“应该是不小心撞到哪里了。” 郑庭阳的按了下:“痛吗。” 郁言摇头:“不痛呀,不照镜子,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里红了,下次我小心些。” 郑庭阳蹲在地上给他一点点将裤子提好,眼中带着温和的笑,喉咙中传出淡淡的愉悦:“好。” 郁言笑眯眯的提好背带裤,转身嘟囔着要给店里的小猫带点肉,去冰箱里拿。 “宁远经常喂这只小猫,现在都要住在店里啦。” “这么有爱心的alpha不多见。”郑庭阳跟着他的脚步到冰箱前,先他一步从冰箱里拿出肉,没让他沾凉的,打包好放进他的背包。 “是呀。”郁言想着那只大肥猫的样子,忍不住肩膀微耸的笑起来:“非常可爱呢。” 男人站在他身后,眼眸中的冰冷渐渐眯紧:“和同事的关系不错。” 郁言以为他说小猫,点头:“对的。” 他坐在沙发上将早餐豆浆喝光,准备出发,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阴沉的目光蕴含着几分冷。 风雨欲来。
第3章 他想,自己丈夫是最单纯的…… 郁言的这份工作是在家里破产后找到的。 他在大学念的设计,高中成绩非常好,甚至可以考京大,但郁父不许他到其他城市念书,最后在海城读了个普通本科。 等到郁父逃出国,郑庭阳帮他度过发情期,还帮他还了债,给了他自后。 他找到这份工作,在大学城不远,和他们的住所距离花店只有两条街,很近。 店长是个小老板,还开了几个彩票站和鱼塘,花店是他老婆喜欢,一个月会来两趟包花,宁远在海大上学的学生,勤工俭学。 两人上一休一,周六周天人多些,同时上班。 今天周二,昨天还下了大雪,街道上的车子不多,两侧的绿松被盖了一层厚霜,风吹抖落大片雪痕。 花店的玻璃门被推开,捕梦网下系的铃铛清脆随风响动,店面里宁远正戴好围裙给百合喷水,喷壶的雾在光照灯下凝聚成透明彩虹。 高个子男孩见他来,笑出一口白牙:“小言哥早上好。” 郁言眼中震惊,长睫上还有短短几步路结出的水珠,他裹的很严,围巾口罩帽子,除了一双眼什么都没漏出来。 “你怎么看出是我的?”他好奇的问。 宁远老实回答:“橘子看出来的。” 转头一瞧,坐在沙发上的胖橘猫嘭的一声跳下来结实落地,冲着他长喵一声。 宁远:“你下车后他一直喵喵叫,眼睛特别尖。” 郁言忍不住笑,慢吞吞的放下手上的小背包,摘了帽子后短发静电让好几根头发飘在空中竖起来,宁远擦擦手,帮他顺了一把。 “穿的太夸张了,这围巾系的还真是密不透风。”宁远帮他解开,低头一瞧像看见什么新奇的东西。 郁言眨眨眼:“怎么了?” “戴口罩的时候雾气呼出来吹到睫毛,睫毛上都是水珠,小言哥你睫毛竟然这么长?” 长吗? 他摸摸睫毛,水珠落在指尖。 “你这双眼睛太漂亮了,等过段时间我期末作业,就雕你的眼睛,绝对高分!” 宁远是学雕塑的,成绩不错,甚至年底还有个校展,他的作品也参与其中。 他性子活泼又爱说话,家里还有个哥哥,就在海大任职,平日里和郁言相处非常轻松,还总是念叨着他哥若是有郁言一半的耐心,他这辈子都轻松了。 郁言没有兄弟姐妹,对于这样的弟弟,他也很喜欢这样的相处。 时间差不多了,宁远背上斜挎包咬着刚烤出来的吐司:“来不及了哥,晚上我搬花,你别闪了腰。” “我哪那么脆弱。”郁言皱眉嘟囔,咬了一口吐司,把里面塞的培根吐出来喂给了脚下的大胖橘。 捕梦网风铃声响起,宁远在门口蹙了蹙鼻尖,又折返回来。 “怎么啦?”郁言问。 宁远扶着桌子朝他身边嗅了嗅:“小言哥,你这贴纸是不是过期了?店里一股蛋糕味。” 他不确定的想要凑近些闻:“是我的错觉吗?” 郁言啊了一声:“早上胡乱贴的,可能没贴好吧,你快去上课啦。” “最近快要圣诞了,店里来人多,你要是味道散出来怕你出事,等下课我给你买新贴纸。” “好。”他抿唇淡淡的笑。 郁言都怀孕了,宁远知道他早结婚了,没什么坏心思,单纯为他好。 毕竟宁远也知道郁言的婚姻似乎不大好。 郁言查出怀孕后好几个月才领证,而且领证后他的丈夫一次都没出现在店里,更不要说接送上下班,如今他肚子都大了,也没见人露面过,宁远猜测郁言的婚姻状态可能不大好,总想多照顾他些, 毕竟郁言看着没比他大几岁,瘦瘦小小的一个,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郁言推着他赶紧去上课,宁远临走之前拿手机拍了他的照片,想要一会上课问老师雕他的眼睛可不可以。 街道上的人零散,街道工人扫着雪。 对面街角正对花店门口停着的一辆迈巴赫车窗缓缓摇下,烟灰掸落又重新摇上,扬长而去,车轮在地面上碾压出雪痕。 宁远听到背后嗡嗡的油门声,疑惑的转头,最近好像总能看到这辆迈巴赫。 - 郁言戴着围裙修减好花枝,打包了两个外卖单子,肚子才饿起来。 店面明亮宽敞,花架上摆放着不同品类的花朵,大橘来回踱步还帮忙扯了袋子,从花架上跳到收银台,坐等他开饭盒吃饭。 微波炉叮的一下热好,他认真分好和大橘的午餐,这才发现饭盒袋子最底层放了一根猫条和一板奶片。 郁言有个毛病,小身体不好容易低血糖,但他不太喜欢吃糖。 是郑庭阳放的。 “喵~~”大橘开始蹭他的手,吧唧一下倒在收银台上,计算机被它的小胖身体按的一直在响‘六六六六——’ “好啦,我喂给你啦。”郁言笑了笑,含了一块奶片开始给它喂猫条。 奶片不甜味道却醇厚。 摸了摸腺体,确实还有余温没有散。 身体没发烧,估计只是发情期的尾巴,很快就会好起来。 他重新包了一束郁金香配满天星准备回家换花瓶。 含着奶糖,嘴巴里鼓起一块,店里重播着昨天海城市的金融新闻。 长行集团是近几年飞速扩展的大企,垄断了全国一半港口对接国际的运输,从服装到珠宝都有品牌,如今许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到里面工作。 海城市执行总裁——郑庭阳。 只是听着新闻包花,郁言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小鱼,你看到电视没有!”手机一条语音发过来:“郑庭阳!竟然担任了长行海城的总裁?!我草!!” 小鱼,是他的小名。 郁言摸摸肚子,给肚子里的小宝宝捂住,告诉宝宝脏话不是胎教,不许听。 “看到啦。”他哼哼的嚼碎含的差不多的奶糖,口腔里是馥郁的浓香。 向迁是他高中兼大学的好友,不过是Beta,两人大学还是同班,郁言的作业他从小抄到大。 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结婚对象是郑庭阳的人。 “你爸的事我没帮上忙,小鱼你也知道,家里管的严,我爸知道你家出事,死活不让我和你联系,禁足我好几个月,烦都烦死了...”向迁在电话里抱怨。 郁父当初是签了对赌合同买了矿山,炸出来的矿脉达不到定好的量,欠了上亿的债务。 父亲一走了之,留下郁言面对巨额债务,变卖的房产和所有不动产也不够填窟窿,向迁从他家公司里调出来几百万就被他爸打的屁股开花,从此还勒令禁止他和郁言联系。 圈子里都知道,郁家的少爷死定了。 不是被追债的打死,就是被玩死。 郁言到现在都记得他被债主拍卖那天晚上,他被打了发情针,关在笼子里被抬上台,看着底下的老板们出价,直到有人拍到六千万。 海城有句话,海中的珍珠好寻,郁家的少爷不易找。 郁老爷子在外还有三四个私生子,听说成年后都送到了其他城市和大老板联姻,正经养在郁宅的,只有郁言一个,不因为旁的,只是因为郁言的信息素浓度最好,最精品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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