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傅清衍的车离开了景苑。 容绒长呼了一口气,摸了摸刚刚跑回来的枝枝,小脑袋圆咕噜的,“今天要不要和爸比一起睡?” “宝宝要!” 枝枝崽正想着爹地怎么又走啦,来不及伤心,一听到容绒的话立刻满是活力,贴在容绒的腿上,两只小手臂圈紧紧,咕噜咕噜说了一堆婴语。 总体意思:“爸比,和宝宝一起洗澡澡。” 超会撒娇的小宝宝,容绒牵着小手上楼,先带枝枝去玩一会儿。 只有管家叹了一口气,先生和夫人要离婚了,可怜小少爷哎,本来就是被捡回来的,以后不知道怎么过啊。 两个小时后,容绒抱着用海绵宝宝浴巾包裹的枝枝出来。 “冷不冷?” 枝枝:“宝宝不冷~” 浴室门口,S级的Alpha漆黑沉郁的身影伫立在门边,他眼睑锤敛,伸手抱过了眨巴着圆圆眼睛的小团子。 “爹地?” 然后,随手递给了管家,“带小少爷去休息。” 枝枝:“?” 然后,小圆脸变得圆鼓鼓的,是生气了。 坏爹地,欺负小宝宝,眼泪立刻冒出来,靠在管家叔叔的怀里,委屈极了,“爹地…坏!” 浴室门边,容绒穿的浴袍和枝枝是一个系列的家庭款浴袍,粉色的浴袍系带一捆,更衬的单薄。 他站直身体,浴袍跟着动了动,衣摆下,露出的脚踝纤细,皮肉匀称。 “傅清衍。” 精致清冷的眉眼看过来,眼眶和鼻头红扑扑的,不施粉黛的美,腺体贴早就摘掉,清淡的玫瑰信息素香气环绕在周围,轻易的被捕捉到,钻进Alpha的呼吸间。 容绒的脖颈跟着抬起,格外细腻雪白。 没有察觉在一个Alpha面前,这个样子是多么的危险,还在无知无觉的问他,“有什么事?” 傅清衍清冽冷幽的眸子顺着视线,缓缓落在容绒白净柔软的手指上,属于Alpha的信息素不合时宜的冒出来,极为浅淡,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 傅清衍的信息素,是馥郁醇厚的勃艮第红酒。 奢华又迷人。 此刻,它正若有似无的缠绕在容绒的脖颈上,无声无息的流动着。 傅清衍递来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节目参演人员的资料,明天上午节目组来签合同,早点休息。” “节目录制前全程保密,容家和傅家在正式录制前不会知道。” 容绒抱住文件夹,又说了一遍,“谢谢你。” 傅清衍漆黑的冷眸轻抬,应了一声,他不再停留,往右边走廊的卧室走去。 容绒吹完头发回房间,低下头闻。 他的身上怎么有红酒味,再去闻时又不见了。 应该是错觉。 容绒刚坐下来,从镜子里看到被子中央正鼓囊囊的,他走过去,看到床下的宝宝的兔子拖鞋。 于是,眉眼带起了笑,轻轻掀开被子。 枝枝宝宝正躺在里面,小手挡住眼睛,默念着看不到看不到。 然后,滚啊滚啊,滚到容绒的怀里。 “绒绒,宝宝乖乖睡觉觉。” 容绒把文件拿到床头柜上,一边哄崽一边看。 小宝宝抱住容绒的手,渐渐困得眼皮打架,呼呼睡了起来。 温和的光线下,容绒侧过身,他从抽屉里拿出平常吃的抗抑郁的药物,拧开水瓶,仰头吞下去。 他起身,去漱了口。 回来时,小团子滚到了床边,一点点抱回去,揽在怀里,小宝宝睁开眼睛,看到是爸比又放心的蹭了蹭,“宝宝爱爸比。” 容绒弯下腰,亲了亲小脸,“枝枝,我也很爱你。” 宝宝,那些事情都不会再发生了。 我们都会幸福的。
第6章 我不会再回容家 次日一早,容绒抱着明明还没睡醒,粘着要抱的枝枝下楼,让管家带小朋友去洗漱,枝枝揉了揉眼睛,半梦半醒的喊,“绒绒。” 容绒亲了亲小脸颊,“快去洗脸。” 实在是没睡醒,管家在一楼抱了一圈,又抱着上楼,再睡一会儿吧,多睡觉长个子。 傅清衍早早出门,容绒独自用了早饭,他吃的有些慢,是前几年看诊后养成的习惯。 他的身体,大大小小的病症实在是不少。 等一切结束,再想办法调养吧。 上午八点半,傅清衍的特助准时准点出现在容绒面前,“夫人,先生安排这几天我跟在您身边。” 他带来了容绒要的东西,一个微型摄像头。 “我们先去容家。” 上午九点,车辆准时抵达容家,特助拿着一个大箱子跟在后面,一向不受待见的容绒突然来了,容家的佣人意外的看着容绒上楼,急忙通知容夫人。 容绒很快下来,他去了大厅,容家大厅的展柜上,有容绒的奖杯。 容绒停下,看过去。 最下面,是容绒十五岁拿下华国钢琴大赛特等奖的奖杯,在整个架子的最中央却是容安十八岁时,靠着抄袭得到的设计奖。 容绒的奖杯都落了灰,待在最下面一层。 他弯下腰,轻轻擦掉,拿起奖杯放到箱子里。 那是他的过去,是他的来时路。 特助蹲下来:“夫人,我来。” 整个容家,容绒只有这些奖杯。 张妈急匆匆的跑过来,凶神恶煞的夺走了特助手里的奖杯,“你们干什么!二少爷,你怎么能随便拿走容家的东西!” 特助站起来:“这是我们夫人的奖杯。” 张妈挺胸抬头,壮硕的身体挡着柜子,卡的死死的,“是不是你们的,还要老爷说的算。”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偷走容家的东西,我要检查。” 一道冷淡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张妈,让他拿。” 容绒抬起头,是容家的大少爷容玉,他一身玉白色调的新中式衣服,五官清俊,芝兰玉树的君子,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看向他的视线都带着深深地厌恶。 “容绒,安安被你推倒后,住了半个月的院,最近腿脚刚刚恢复,再看到你,会吓到他。” “容绒,以后没事不要回来,容家不欢迎你。” 整个容家,只有他是多余的。 即便容安不是他推倒的,即便容安没有真正受伤又如何,没有人在意真相。 容绒曾经也想要有一个哥哥。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对,不会主动靠近,偷偷的,远远的看着他们。 在容家,哪怕容安只是掉几滴眼泪,容玉会立刻推迟会议,不远万里的飞回来哄他。 容安,是千娇百宠长大的。 容绒,是千嫌万恶长大的。 在容绒车祸醒来后,得知枝枝失踪的消息,他不顾病体去找枝枝导致再度昏迷。 容玉来看过他。 那时,容玉看着病床上的容绒,“容绒,这是你的报应。” 在容玉眼里,容绒是容家的一条裂缝。 可是,容家的裂缝哪里只有他啊。 漂亮安静的omega站在原地,他抬起头,一句话都没有再解释,只淡淡说道,“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回来了。” 下一次再见容家人,只能是他们跪在自己的面前。 特助抱着箱子,跟在容绒身边离开。 刚刚出门不久,容绒遇到了刚回来的黎若蕊,女人冲过来抓着容绒的衣服,披头散发的,浑身都是酒气,完全是一个疯子。 “容绒,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现在,给我转钱,我要给安安买项链,还差一百万。” “容夫人那个老巫婆最近天天和容兴平吵架,乖绒绒,你去找傅清衍,你整天帮他养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这么辛苦,要点钱怎么了。” “要不是我,你能嫁给傅清衍吗?快给我,安安已经不我了。” 网暴的这一个月,容绒已经连换了两个电话。 容绒慢慢的的低下漂亮清冷的五官,指尖一垂,藏进棉质长袖中,“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他深呼吸,格外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疯子,再然后,右手抬起,用力的掐住了黎若蕊的脖子。 “我不止现在不会给你,以后也不会了。” “今天开始,我的演奏会,商业演出,这些钱,你再也拿不到了。” 这些年,黎若蕊一直在控制着容绒,她对容绒吸骨敲髓,好心时还能给点基本工资,转头把一切都给了容安。 黎若蕊从小到大都在重复自己的付出,“我这些年对你培养的这么辛苦,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要不是她,容绒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吗? “容绒,你疯了,你…想杀了我吗?” 只是死掉,够吗? 容绒松手,看黎若蕊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喘息。 一点都不够。 特助递来湿巾,他擦了擦手指,去看门口的监控,“监控拍得到吗?” “夫人,车辆挡住了,拍不到。” “把前段监控要过来,记得删掉备份。” 特助点头,送容绒去医院。 容绒在康复科做了两个小时的针灸疗,他的手腕劳损是很多年的旧伤了,医生都拿他没办法,“我还是建议你,尽量休息一段时间。” “这是膏药,每天用盐包热敷,再贴一贴。” “我会休息的半个月的,谢谢您。” 天空又下起了雨,今天是《我们离婚吧》的官宣日。 第一对官宣的,正是容安和季离楼。 出来时,容绒独自站在医院大厅的屋檐下,他仰头,看向发暗的天空,刚刚还是小雨,现在成了中雨。 今天是阴天,冷风卷着雨吹过,衣服贴在皮肤上。 有些冷,他抱住了手臂。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面前,若有似无的看到里面端坐的侧影,有些莫名的熟悉。 本应该去停车场开车的特助从车上下来,撑伞站在台阶下,紧接着,车门打开,容绒看到了坐在里面的Alpha。 原来是傅清衍。 他戴着银丝边框眼镜,在看文件,发觉容绒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冷矜清贵的面孔望过来,是在和他说。 “容绒,上车。”
第7章 是离综,我们没救了 车门关上,特助去开了另一辆,跟在他们后面。 车辆前后排隔开,整个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车辆刚刚开出去,傅清衍把文件递了给他,“这是节目合同,我让律师看过一遍了,没什么问题。” 傅清衍已经签好了。 容绒把自己的信息填上去,很快就还给傅清衍。 “不怕我把你卖了?” 没想到,容绒的回答是,“我相信先生是好人。” 傅清衍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坏事。 在容绒这里,是有一张好人牌的。 傅清衍把文件放到一旁,冷眸是惯有的深邃,视线却没有移开,落在容绒的脸上,“别太容易相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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