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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没再看秦贺的表情，推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啦！
第6章 接下来的两周，宋时欢都没有再和秦贺联络过。两周后的一个周四下午，宋时欢突然接到了秦贺的电话。 “在实验室吗？”秦贺问。 “嗯，在帮老师带几个硕士生做实验。”宋时欢压住嘴角的笑意，“学长有事吗？” “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我跟李老师说过了。等下我微信发你一个邮箱，你把简历发过去就好，同时也微信发我一份，我通过李老师递过去。” “李老师的妻子姓陈，叫陈叶，今年39岁，本硕博都是A大，目前在人工智能研究院做副院长。她在A大风评很好，脾气好，能力也很强，研究方向也是目前研究院的重点研发方向，经费和资源都没有问题。” 打听得很全面了，宋时欢觉得心里软软的，声音也跟着温柔了几分，“我知道了，谢谢学长。” “不用客气。”秦贺又补充道，“A大博士后工作站的进站条件我已经发你了，我粗略看了一下，你是符合的。” 宋时欢就在电脑旁，一边举着手机一边点开秦贺发来的链接，顺着看下去。 “嗯……是符合的，我之前没考虑过A大，没想到A大的条件比B大还宽松一点。” “那最好了，你整理好简历就发给我，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说。”秦贺顿了下，“抱歉，时欢，我五分钟后还有一个会。” 宋时欢知道秦贺忙，连忙道：“学长快去忙吧，有事我再给你发微信。” “嗯，还有，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把周五周六时间空出来。如果一切顺利，我做东请他们夫妻出来吃顿饭。” 宋时欢顿时觉得压力好大，“这事还没谱呢，学长。” “顺利的话就当做提前拜师门，如果不顺利，就是一次普通聚餐。李老师是我爸的学生，老头子的人情不用白不用。到时候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算了，别在意。” 宋时欢再次被秦贺的妥帖戳中，只得重复说：“让你费心了，学长。” “我说过，跟我不用客气，这不是什么大事。”秦贺声音低了点，“好了，他们在催我，欢欢。” 最后这声称呼，听得宋时欢耳热，他“嗯”了一声，“学长，再见。” “再见。” 宋时欢挂了电话，立即开始整理简历，很快便发到了陈叶的邮箱和秦贺的微信中。等秦贺开完会，就看到手机里的简历，还有宋时欢发来的一句话。 宋时欢：【真的谢谢学长，请你吃饭！】 还附带一个小猫撒欢的表情。 秦贺笑了笑，就像真的看到男生在自己面前撒娇一样。他又点开宋时欢的简历，简历左上角放着一张一寸照片。照片没能完全还原男孩昳丽的容貌，但也足够出色了。秦贺动动手指，截图保存下来。 再往下看，就是宋时欢的个人履历。 秦贺知道宋时欢很优秀，聪明且刻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可当他看到满满一页的科研成果，论文和专利的时候，还是觉得震撼。 还有一点骄傲。 论文发表的数量远远超过博士毕业要求，期刊水平都在核心以上，其中有几篇影响因子数很高。就秦贺一个门外汉看来，宋时欢这水平想进A大绰绰有余。 他立即将简历转发给李冕。 李冕：【。】 又过了几分钟，李冕再次回复他。 李冕：【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秦贺笑了，很快回复他。 秦贺：【不知道，撞大运吧。】 —— 周五中午，宋时欢再次接到秦贺的电话，问他晚上是否有空。 “陈老师说想提前跟你聊聊。” 宋时欢惊喜道：“真的呀！” “这个等下再签，你先出去吧。”秦贺一边跟秘书交待，一边跟宋时欢说，“怎么这么惊讶？我早就猜到了。” 宋时欢轻笑，“学长你不要捧杀我。” “谁让我们宋博士这么不自信的啊？宋博士的优秀有目共睹。晚上六点半，在A大旁边的那个私房菜，我带你去过，还记得位置吗？” “嗯。”宋时欢应下，“我记得的。” “下午还有会，我就不去接你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宋时欢挂下电话，脸上的笑容一直没下去过。他匆匆回到寝室冲了个澡，挑好合适的衣服，提前出发去了趟商场。 第一次“拜师门”，宋时欢自知应该给李冕和陈叶带一点见面礼，更重要的是，他想给秦贺挑一件礼物，作为感谢。 晚上六点左右的时候，秦贺在微信上问宋时欢到哪了，让他来之后先去车库找他一趟。宋时欢收到消息时正好到饭点门口，便顺着秦贺发的位置找了过去。 见到秦贺时，他正依着门框抽烟。 秦贺烟瘾不重，要不是宋时欢见到，都不知道他还有抽烟的习惯。 秦贺低着头，香烟夹在指间，袅袅轻烟沿着他粗长的手指往上飘，模糊了他的面庞。 他的面容冷峻，眉毛压得低低的，带着点烦，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却又格外引人注目。 宋时欢摸摸自己陡然加速的心跳，缓了几个呼吸，走到秦贺身边叫他，“学长。” 秦贺这才发现宋时欢来了，连忙掐灭烟头，愣了一下。 “叫我提前过来有什么事吗？” 秦贺这才回过神来，“我……” 他没想到会被宋时欢发现自己抽烟的事，怕宋时欢讨厌，一时间思路都乱了。 宋时欢却笑起来，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回神，学长。” “哦，我准备了一点伴手礼，想让你拿上去。”秦贺低头看了眼宋时欢双手提的东西，也跟着笑了下，“看来咱俩的默契程度又上升了。” 宋时欢没想到秦贺会连这些事都有替他准备，除了他的父母，还是第一次有人会这样替他考虑，对他体贴入微。 “我自己准备了，但肯定不如学长准备得合适，要拿什么上去，还是学长决定就好。”宋时欢低声说，“我……我还给学长也准备了一份礼物。” “嗯？”秦贺惊讶，“我也有份？” “当然，多亏了你。”宋时欢有些害羞，看了一眼秦贺，“我现在拿给你。” 秦贺却按住他的手，“别。” “饭局结束之后再给我吧。”秦贺说，“我怕我一顿饭都只惦记这一件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贺：顶不住，真的顶不住！
第7章 宋时欢顶着一对红红的耳朵，跟随秦贺来到包间。 不多时，李冕夫妇带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李冕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对秦贺说：“今天我爸妈都有事，只能带过来一起。你们来的倒是早。” “我让厨房加几道小朋友爱吃的菜。”秦贺没有客套，跟小姑娘摆摆手，“桐桐你好，还记得我吗？” “秦贺叔叔。”小姑娘有点腼腆，躲在陈叶身后跟他们打招呼。 “李教授，陈教授。”宋时欢规规矩矩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宋时欢。” “别客气，先坐，都是一家人。”陈叶笑着安抚宋时欢的紧张情绪，“我们很小贺很熟，时欢你也不要见外。” 李冕：“秦贺跟你说了吗？他母亲是我的导师，我是他硕士期间的导师。” 这些宋时欢都知道，他点点头，“我和学长大一时候就认识了，也知道他硕士期间是跟着您。” “没少在背地里骂我吧？” 宋时欢抿唇笑起来，没说话。 “时欢博士是跟着刘教授对吧？”陈叶突然问。 宋时欢看向陈叶，“是的。” “那怎么没考虑过留在B大。” “因为B大博士后工作站进站要求有留学经历，我没有，不符合条件。刘教授提过要给我写推荐信走特批，被我拒绝了。” 陈叶笑了下，“刘老还是这么惜才。” 宋时欢不好意思地说，“刘老师对我很好。” “你投A大的事，跟他说了吗？” “嗯，刘老师很支持。” “那就好，说起来我最近还收到一个硕士在B大的简历，庞肃，你认识吗？” 宋时欢听到这个名字，笑意淡了点，“嗯，我认识的，是我同门。” 陈叶点了点头，“他硕士期间成绩不错，但读博时期不算突出，想留校估计有点困难。” 秦贺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侧过头在宋时欢耳边低声问，“陈思是不是在家里提过这个人？” 宋时欢抿了抿唇，解释道，“就上次思思说起奖学金的事……庞肃是我同门，情商很高，当时的导师很喜欢他，给了他不少机会和资源。导师开始是想留他在本校读博的，后来他联系上了A大的一名副教授，就走了，闹得不太愉快。” 宋时欢三言两句讲完，可听到秦贺耳朵里，联想起上次陈思的抱怨，只感觉每个字后面都有一个宋时欢被欺负的故事。 他在桌子底下轻轻握了下宋时欢的手。 “我跟刘老师前几个月才刚见过，听他提到自己收了一名很优秀的学生，不过当时没记住名字。后来小贺跟李冕提起你，我一下就对上了。” 宋时欢还真不知道他的导师有跟别人提过自己。 学术圈很小，陈叶又跟宋时欢提了几个人，大家基本都认识。几句话聊下来陈叶对宋时欢的印象更好了些，年轻人聪明上进，又谦虚恭谨，怪不得连挑剔的圈内泰斗都对他赞赏有加。 不过她又想到一件事，“我的组里纵向课题要多于横向项目，所以博士后工资可能要比其他组低一些。” 秦贺在此时开口，“正好我想跟您聊聊，我这边有几个研发项目，想跟您合作。” 李冕在他对面突然停下筷子，挑了挑眉。 “我们公司最近一直在做AI算法训练，有一些劳动密集型工作，想通过校企合作的方式交给在校的老师和学生来做。” 陈叶思考了一下，“你说得这种项目，可能不太适合A大的学生。” “当然。”秦贺点头，“校企合作只是一个引子，最主要的还是要在感知和决策层面，做一些用户企划和算法开发，这部分和您原来的研究方向有部分重叠，所以跟您合作最合适。” 李冕在听到他说研究方向时就明白了，这个部分只是陈叶课题组的一个分支，却很宋时欢的博士研究方向完全吻合。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好在李老师情商短暂的在线了一下，没有揭穿秦贺，转头对陈叶说：“可以聊聊，资本家的钱，不赚白不赚。” 陈叶笑嗔他，“怎么又提这个？让老师知道你编排小贺，非把你逐出师门不可。” 又聊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李冕便提出要走，说桐桐还要回家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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