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拉着萱萱教育她上学不容易,好好学习。 萱萱脸色沉着,握着筷子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好像已经开始发力。 连鸳忍不住道:“萱萱很聪明,以后肯定有出息,吃好睡好学习才能跟上,叔叔再给你剥个虾?” 话题就转移到了吃饭上。 饭后连鸳没有多留,说还要赶稿,赶紧离开了。 其实他并不忙,心态轻松了下笔如有神,上午就把今天的更新写完了。 但在别人家总是不太自在。 不过心情挺好的。 第二天就是周末,不过连鸳自由职业,休息不休息看他自己的安排。 周六周日他都只工作了半天。 周六下午打扫了一下卫生,洗好的毯子已经干了,重新铺上,虽然没照到太阳,完全是阴干的,但洗衣液清新的味道还是让人愉悦。 不可避免的想起这张毯子上发生的事,想灼热又强势的孟放。 想归想,连鸳也没主动联系。 他不是主动建立关系的人,不好意思,当然也有第一次过分激烈,让他还处于一个吃饱不饿状态,不太惦记的缘故。 周日下午,连鸳一直躺床上玩手机。 晚上出门放风。 家附近有个很好吃的烧烤小店,他准备去那儿点几根串,一公里的路,来回就是两公里,算是这一周的运动量。 回来的时候边走边吃。 路边的树木虽然叶子落了许多,但主干高大枝条茂密,遮住了许多灯光。 他像走在黑暗中,安心又静谧。 又吃着喜欢的东西,心情就特别愉悦。 吃的专心,并不知道身后有辆车跟了一小段,车里的男人确认是他,拨通手机。 微信语音电话,声音不小。 连鸳吓了一跳,匆忙把吃到一半的烤年糕塞回包装袋。 是孟放的语音电话。 想起他和孟放没留电话号码。 接通了一时没说话,倒听得孟放的声音,简洁笃定:“回头!” 连鸳回头。 身后几步外一辆黑色的特别高特别大的车,车灯闪了两下。 依稀看到驾驶位坐着的男人面容英俊,是孟放。 车里,孟放看连鸳傻站着不动,再次提示:“上车。” 怕人等着急,连鸳下意识跑过去。 车比他目测的还要高,高过他的头顶,拉开车门坐上去,手里还拿着吃到一半的烧烤。 在外面只觉得好吃,上车了味道就弥漫开。 香辣微焦,很诱人。 这是连鸳的感觉。 但其实孟放闻到很多调料的味道,廉价又冲人。 没说,开了三分之一的车窗。 车刚才就没熄火,这会儿继续往前。 连鸳捏着袋子看孟放。 灯火斑斓中孟放的侧脸立体极了,额头、眉骨和鼻梁,饱满的饱满挺直的挺直,嘴巴不薄不厚,挑不出毛病的帅。 连鸳忽然就觉得胸口有点异样的感觉。 没问孟放去哪里。 反正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又饿了,可以吃喜欢的烧烤,大概率还能吃到别的。 好东西要分享。 问孟放要不要吃烧烤。 孟放还看着前方,头往副驾驶的位置偏了一下。 连鸳从袋子里抽出一根签子,递出去了才发现是他吃了一半的烤年糕。 年糕最上面有个弯儿,是他咬的牙印。 孟放垂眼看了眼,不知道看没看清被吃过,低头咬了一口,口感还行,咽下去了问他:“你晚上就吃这个?” 上次是剩饭,这次是垃圾食品。 难怪没二两肉。 抱着坐他怀里的时候还行,躺着了能看到几分胸廓肋骨的形状。 连鸳最爱吃年糕,今天买了两个,这是最后一半。 吃不到两根他会觉得没吃。 但还是忍着一点独占欲问孟放:“你还吃吗?” 他不是小气,可以给孟放再单买十根,就是求一个这一包每一串都独享了的那种满足感。 孟放说不吃了。 连鸳像得了奖一样珍惜的咬了一口,才含混的回他之前的问题:“好吃。” 还想问点不正经的。 比如说孟放一会儿要不要吃他。 还好没说。 因为后跑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兴致谙然的。 连鸳回头看,才发现后排坐着个年轻男人,轮廓隐约看大概是个帅哥,长手长脚的,个头应该不低。 那人掰着驾驶座的椅背往前一凑,好让连鸳看的更清楚。 年轻又神采飞扬的一张脸。 很帅,笑起来一侧还有个小虎牙。 虽然隔着座位怎么都碰不到一起,但连鸳还是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 年轻男人冲连鸳一扬下巴:“你好,周宗南。” 仰脸的时候一边耳廓亮色一闪而过,是他戴着的一枚钻石耳钉。 看着潇洒,但其实心里诧异极了。 原本以为孟放养了个小老虎,没想到是个小猫,贪吃还很容易受惊的那种。 长的不错,还白。 就是眼睛看着有点冷,像没有感情的玻璃珠子。 让人想起水晶之类的东西,冰冷又脆弱。 一闪而过的感觉。 再看,分明只是一个极清秀白净,有点内敛的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男孩子。 连鸳有点惊艳,被耳钉闪的眨了下眼:“你好,连鸳。” 周宗南:“深渊的渊?好大的字。” 连鸳看了看孟放,见他不说话,只得继续和人尬聊:“鸳鸯的鸳。” 周宗南点点头:“好听。” 有心想近距离接触小猫咪,看看他孟哥这钢铁一样的男人怎么和人相处,撺掇着一块儿去吃饭。 其实就是好热闹。 理由也现成的。 他们加班没吃,而连鸳吃的烧烤不是正经饭,对胃不好。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片仿古建筑前。 连鸳看这地方不像饭店,倒像古代那种非常古老的家族的大宅子。 地方也很幽静,路上都没几个车。 不过这都不是他操心的事。 他就跟在孟放身边,在周宗南说烧烤不是正经饭之后就不好意思再吃。 但是还是剩一半呢,就一直拿着。 进去大宅子,里面很大个院子,电视剧里那种大宅院的感觉。 被引到一个包间。 包间却又是影视剧中古代酒楼那种感觉,窗户移开能看到夜景,在河边,河上有游船有灯火,特别好看。 后来上的菜连鸳也都没见过,但很好吃。 他吃了一整碗米饭,一些菜。 但注意力会时时刻刻放在孟放身上,陌生的地方,周宗南还总看他,他看着孟放才会不那么紧张。 不过他看孟放一次,孟放就给他夹一次菜。 没用公筷。 连鸳吃不动了,在孟放再一次给他夹菜时说不吃了。 孟放就把那一块看上去像红烧小排骨,但吃起来完全不是排骨口感的菜,夹回去自己吃了。 周宗南要了酒,酒壶酒盏一整套儿:“连鸳,看着年纪不大,叫你小鸳好不好?” 连鸳说好。 孟放抬眼看了眼周宗南,让他差不多就得了,别装大尾巴狼。 周宗南眉梢一抬,给连鸳倒了杯酒。 小巧精致的瓷杯,汪着水一样的液体,是白酒。 连鸳喝过啤酒,难喝。 也喝过白酒,小时候过节偷偷尝过长辈的酒,又辣又呛,记忆深刻。 现在一点酒都不喝。 但孟放的朋友给他倒酒,可以不喝吗? 不想喝,就说:“谢谢,我不喝酒。” 周宗南俊朗帅气的脸上就露出点不高兴了,半真半假的道:“这么不给面子呢?” 这种半真半假连鸳看不出来。 就知道得罪人了。 他总得罪人,已经习惯了,还是摇头,不好意思的道:“我喝不了酒,对不起。” 又看孟放。 周宗南不重要,连鸳的歉意主要是人家之前态度挺好,他却不识抬举。 但不相干的人,只能道歉,再就没了。 最主要是孟放生没生气? 如果生气了不和他那什么了,那就多看一眼是一眼。 在连鸳看不到的地方,周宗南并不生气,就觉得孟放从哪儿找来这个一个宝贝,老实又认真,眼巴巴的样儿,情根深种了都。 可这几天蹲守孟放,只字片语的也知道,俩人就是玩玩。 将来这小猫咪可有得伤心了,毕竟就他对孟放的了解,玩玩就是玩玩。 孟放吃饭也没消停,一直在回工作信息,最近有些事比较复杂,他随时指挥,今天加班也是。 旁边两人,他只当周宗南逗人玩儿。 但连鸳看着很不禁逗。 第二次见面,他对连鸳身体之外的了解很少,和周宗南差不多。 一抬眼就看到连鸳黑白分明的眼睛对着他,清亮又安静。 呼噜了一把连鸳的后脑勺,在脖颈那儿停住,攥握在掌心里,一边倾身拿了连鸳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随意道:“别理他!” 话是对连鸳说的。 两人挨的很近,连鸳闻到淡淡的酒味儿,是白酒。 微微熏。 他不喜欢人喝酒,吐了收拾起来很麻烦,很臭也很脏,但这种酒气和醉酒后的那种很不一样。 连鸳不喜欢白酒,但想尝尝孟放嘴里的。 他没说出来。 但眼睛藏不住事儿,看的孟放心猿意马。 后来连鸳去洗手间。 穿着旗袍的几乎和他一边儿高的漂亮小姐姐带路,走不远不近的一段路才到。 洗手的水是温的,出来还有热毛巾再次擦手。 包厢, 周宗南提醒孟放这棵第一次开花的铁树:“小可爱看着可动了心,哥你要不是认真的,最好提前打好预防针,多老实较真一孩子……” 别玩脱了再搞出什么不好的传闻。 孟放没说话,一只手还搭在连鸳的椅背上。 连鸳回来,发现包厢里就孟放一个人了。 顿时轻松多了。 知道周宗南一直打量他,那种揣度的目光虽然不很讨厌,但跟X扫描一样,让人不自在。 孟放看他松了眉眼,问他还吃不吃了。 连鸳就说想喝点汤。 孟放拽了下餐桌中央的那根漂亮的小绳子。 房门外铃铛响,服务员在门口问贵客有什么吩咐。 孟放要了个汤。 连鸳说桌上有汤,孟放时捏了捏他的脸:“凉了,换一个。” 其实不凉。 但连鸳也乐意尝别的汤,就没说话。 事实上对孟放来说是东西过火候了,所以换。 新的菜,连鸳给孟放也舀了半碗,感谢他带自己吃这么好吃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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