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替你骂过了。”杭巍道,“哎,你呀……” “你是不是想教育我当时要是为人和善点儿,今天也不至于求人帮忙都找不到。” “我没有打算那么说。”杭巍道,“你脾气又倔又臭,说话半分余地都不留,可是真忍不了我们不可能合作这么多年。” “哥,你要不找下家吧。” “滚蛋。” “我认真的。” “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啊?饭还吃不吃了,日子过不过了,要自己开公司拍戏的梦想说灭就灭吗?”杭巍问他。 “那我也没办法了嘛。” “这可不像你啊。”杭巍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名片,放他手边上。 样子熟悉得很,和那天何甄给的名片如出一辙。 上面只有秦骥的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那天何甄也给了我一张。”杭巍解释,“要不死马当活马医?” 夏泽笙沉默了,只剩下手里的烟一熄一亮,过了好一会儿,他掐灭了烟,俯身拿起名片,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号码。 对方好像一直在等待这个电话。 虽然已经凌晨,却只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通了。 “我是秦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磁性又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穿透了夏泽笙的耳膜,轻轻震颤了心弦。 声音真TM好听。 夏泽笙抬头看着天花板想到。 “可以……谈谈吗?” 【作者有话说】 尽量日更,没更新的话可能是被审查锁了。
第6章 长嘴了,但不多 “这是秦骥的家?”杭巍不确定地问了这样一句。 车子已经开到了马路对面,观望远处的建筑,从围墙外什么也看不清,唯有一些蔷薇的藤蔓从墙头翻出来,开满了艳红的花。 在围墙的尽头,两扇高耸的大铁门隔绝了路人的视线。 “应该是吧?秦骥给我发的地址总不可能有错。”夏泽笙打开短信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地址,确定与这个半山别墅吻合。 短信内容也非常简单。 一个地址,一个时间,以及强调请他一个人赴约。 “好奇怪,为什么不直接加个微信发定位呢?”杭巍道出了跟夏泽笙一样的困惑,“这年头还有人用手机自带的短信功能?” “可能秦骥不想把微信给我吧。”夏泽笙推测。 “昨天晚上秦骥怎么和你沟通的?” “我都跟你说过了。”夏泽笙叹了口气,“你也听到的,我说要跟他谈谈。他说好的。然后挂了电话给我发了一个地址。” “就这?”杭巍绷不住了。 “就这,总共就打了三十多秒电话,我们能聊什么。” “太突兀了吧也。”杭巍忧心忡忡,“要不别去,回家吧。总感觉有什么世纪大骗局等着你。” “……这可是秦骥,他是要骗财还是骗色?”夏泽笙哭笑不得,“别想了。反正到了门口了,我进去聊聊看就知道什么情况。况且何甄已经到了,在里面等我。我总不可能一去不回被人囚禁吧?” 夏泽笙安抚地拍拍他肩膀,杭巍长叹一声,磨磨蹭蹭下了车,然后夏泽笙发动了车子,驶向秦公馆的大门。 并没有保安上前询问情况,车子到门口时,门已经自动打开,里面是一条隐藏在密林间的路,蜿蜒着看不到尽头。 蔷薇藤蔓长满了整个密林,在树下穿梭,热烈地绽放着。 车子缓缓驶入,大门在身后关闭。 微风吹过,树枝与蔷薇都在风中轻轻摇摆。 恍惚中产生错觉,像是它们在热烈欢迎着来访的客人。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穿过密林后,才看到了秦公馆的建筑,建筑部分是低调的欧洲风格,占地面积乍一看并不算大,然而车子开入停车区后,才能够感觉到除主体建筑群外,周边的园区与建筑形成了呼应的关系,连成了广袤的一片。 * 何甄在别墅门口等着他,看样子有一会儿了,很客气地跟他打招呼。 “我来迟了吗?”夏泽笙问他。 “不,刚刚好。”何甄说。 “那进去吧。” “夏先生……”何甄拦了他一下,“希望一会儿秦先生无论提什么要求,都请好好考虑一下再作答。” “怎么?怕我狮子大开口?” “你误会了……” “与其咱们在这里揣测,不如让我直接去问秦骥?”何甄说话一再遮遮掩掩、犹犹豫豫的,让人没什么耐心。 何甄叹了口气:“我给夏先生带路。” * 秦骥今天有些心神不宁。 他早餐没有怎么动,坐在那里拿着报纸发了一会儿呆,就直接起身去了花房。 照顾多肉们的时候也出了点问题:调整室内温度的时候走了神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冷;移植玉露的时候弄错了土壤配比;给熊童子喝水的时候差点把它淹死,在抢救的时候碰碎了两个小花盆。 等收拾完乱局,回到主楼的时间比他平时习惯的时间点早了一个小时。 管家诧异看他。 “诚叔,我的衣服准备好了吗?”他问。 “已经准备好了,在更衣室左边衣架上。”管家回答他。 他装作没有看到管家探究的眼神,镇定地上了二楼,在更衣室里找到那套为他准备好的三件套黑西装。其实也没有什么所谓准备不准备,放眼望去,整个更衣室的衣服都是类似的款式和颜色。 秦骥对此习以为常。 穿戴整齐后,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十六分钟。 而这期间在他的计划表上没有任何安排,他很少遇见这种情况,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最后选择在二楼的书房坐了一会儿。 脑子放空后,时间的流逝变得无法衡量。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就在下一刻。 他听见了楼下那个古董摆钟敲响的声音,就在同一刻,管家推门进来,对他说:“先生,何律师带着夏先生来了。 “好的。”秦骥站了起来。 “是请他们去一楼书房稍等吗?”管家像往常一样问。 “不用,我现在下去。” *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二人正穿过大堂在。夏泽笙感觉很敏锐,下意识抬头,正好与他对视。 秦骥身形一顿。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摆钟走针的声音,气氛忽然有点僵硬。 又过了片刻,秦骥才缓缓从楼上走下来。 夏泽笙的样貌在视野中更清晰了。 好像比那天在海沙市看到的时候消瘦了一些,他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 何甄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僵局:“秦总,这位就是夏泽笙。夏先生,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 “秦先生,你好。”夏泽笙主动打招呼。 秦骥微微颔首:“你最好不要考虑离婚的事情。” 他原本只是打算称述一个事实,但是奈何语调不佳,听起来硬棒棒、冷冰冰、压迫感十足。 何甄在旁边倒吸了一口冷气。 紧接着秦骥又说:“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句话更有爹味儿了。 夏泽笙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好看。 紧接着夏泽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问题:“你这是威胁我吗?” 秦骥一愣。 “半夜三更发了破地址溜我,我还真信了邪,开车三十公里跑这乡下破地方。”夏泽笙已经冷了下来,脸上都是怒火,“就他妈为了听你说这个?!”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六,休息一天~~~
第7章 所谓秀恩爱 “告辞!别送!” “不不不不——!夏先生你误会了!我们秦总没有这个意思!” “让开,别拦着我!”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夏泽笙转身要走,被何甄一把拦下,凭着专业性极强的劝说能力,一顿猛力输出,终于成功稳住。 这会儿大家终于在会客厅坐下,管家也端了茶过来,喝上热茶。吃上茶点,气氛多少缓和了一点。 夏泽笙不得不承认,尽管秦骥面瘫着一张脸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是秦公馆的茶很好喝、花样繁多的点心也很好吃。 等他把茶点挨个尝了一遍,抬头发现秦骥盯着他看。 两个人目光一对视,秦骥就马上低头去看自己杯子里的茶,特别认真,仿佛在杯子里看见了世界的究极。 “所以……秦先生到底有什么理由不跟我离婚?”夏泽笙开始旧话重提,“明明一开始就是个形式婚姻不对吗?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秦骥开口:“因为离婚不是明智——” 夏泽笙打断他:“我劝你斟酌用词,好好沟通。” 秦骥只好闭了嘴,剩下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过了片刻,他看夏泽笙不再有往下呛声的意思,这才换了个措辞:“公众需要一个答案,就算是个漏洞百出的答案,它也是个答案。” “你是指童鼎冒充我男友在公众面前污蔑我的事?” 秦骥轻轻点了点头:“已婚身份确实对你有好处,很多事情在已婚的身份下再去平息会简单很多。” 只要秦骥肯背书,那么童鼎所谓的“男朋友”身份就存疑,所提供的证据自然从石锤成了造谣。 这是解决他目前舆论危机的最好办法,也是最有效的一种办法。 可是……就算是在杭巍开玩笑的时候,夏泽笙也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的条件呢?”夏泽笙问。 “条件?”秦骥略有困惑。 “你,秦骥,千亿富翁,坐拥庞大的商业帝国,每一次公开露面和发言都会影响到第二天的股票走向。 “你会平白无故地为一个陌生人的舆论危机做背书?”夏泽笙笑了笑,“不觉得荒谬吗?” 秦骥微微侧手,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素圈婚戒映照着头顶的灯光:“我们不算陌生人。” “是,咱俩见过一次面,结婚那次。”夏泽笙并不吃这套。 “秦先生,我们不妨开诚布公一点,我这次来见你确实是遇到了困难,但是我没想白嫖,所以不用说‘为我好’这种虚伪的话了……我们跳过客套吧,你想要什么作为交换?” 他问得如此直接,一时为难住了秦骥。 可是夏泽笙不是很有耐心的人,等了片刻他发现秦骥还没有反应,准备站起来要走。 “我……”秦骥硬着头皮说,“我确实有些事。” 夏泽笙又坐了下来,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秦骥把茶杯放在手边的小几上,这才郑重其事地再次开口:“夏先生应该知道,骐骥集团成立不过四五年,还在急速扩展之中。目前骐骥集团涉及的行业主要集中在新兴产业,比如说互联网、人工智能、新能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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