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带着他去各处求医,可却什么问题也查不出,吃了不少强身健体的方子,也不见什么效果。 随着年龄增长,他的“怪病”越发严重,甚至已经频繁到了严重影响生活的程度。 最终,他爸妈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高材生,也只能开始寄希望于异术。 几经周折,他们经人介绍求助到一位道长,这才给白阅求到了能有效克制“怪病”的法子。 然而道长却说,自己的法子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做个缓解罢了,白阅的“怪病”源自一个业障,若是不想办法消除,那势必活不过20岁。 而此时白阅刚好过完19岁生日,他还来不及沉浸在考上心仪大学的喜悦当中,就被这个消息给了当头一棒。 而这老道也算是渡人高道,硬是把自己关在屋子三天,连胡子都白了几分,这才推演出了一丝生机。 白阅为了活命,也不得不听从道长的指引,转校到南川市,来到这里寻找化解之法。 黎予听完忍不住皱了皱眉:“这道长说的,倒是和我猜的差不多,不过你这种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业障,多半是上几代的恩怨,或者因果之类的……你父母或者再往上的长辈,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白阅摇了摇头:“那位道长也这么问过,可我爸妈从没来过南川市,至于家中其他的长辈,时间太久远了,也没法记得那么清楚。且那道长还说了,业障在我身上,所以只能我本人来,才有可能碰上化解的机缘。” 黎予若有所思,如此一来,就只有另一种原因了,可白阅剩一年的时间,查起来谈何容易。就怕还不等有眉目,人就没了…… 想到这,黎予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不等深思,他便脱口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白阅有些意外,他本以为黎予是不太愿意和人亲近的类型,怎么会突然愿意帮他。 其实黎予自己也有些意外,他确实是打见到白阅发病时,就对这事儿还挺感兴趣的,所以才会把白阅约出来详细询问。 可真要帮忙的话……且不说毫无线索,就凭自己的能力…… 算了,既然直觉上想帮忙,那就凭感觉走吧,黎予很快便释然了。 殊不知白阅听后,心里非但没有多少惊喜,反而满是纠结。 他其实并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黎予只不过是个略懂一些异术的普通人罢了。 自己是来求生的,所以学不学业的也没那么重要。 可黎予就不一样了,怎么能拖不相关的人进这趟浑水呢,白阅刚想回绝,却听见有人喊着他和黎予的名字,已经到了近前……
第4章 八卦的味道 “诶?小白、黎予?你俩什么时候混的这么熟了,偷偷在这儿干嘛呢?” 贺冶几步窜了过来,胳膊搭在白阅肩上亲昵的搂了过来,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 “怎么能叫偷偷呢!”白阅脑子飞速旋转着,无奈笑道:“这不是碰巧遇见了么,吃完饭想要散步的话,也就这块儿风景不错又离得比较近了。” 原本他和黎予要说的事儿就不能让旁人听到,所以才特意挑了这么个犄角旮旯,却不承想还是被熟人撞了个正着。 “这也太巧了吧?!”贺冶听后果然是一脸的似信非信。 黎予翻了个白眼,略有些不耐烦:“更巧的是,你不也来了么,咱们寝室就差你哥了。” “额……我在呢。”贺源笑眯眯的从众人身后走了过来:“好巧啊,大家都来散步的么?” “……”贺冶尬住了。 自打上次看见白阅和黎予换床那事儿,他就老觉得这俩人有什么秘密。 又赶巧,刚刚他打老远就看着了,这俩人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所以这才特意凑过来。 最后竟然告诉他都是巧合?! 这事儿实在让人很难相信,但看着原本还说有事不能一起吃午饭的自家哥哥,也碰巧出现在这儿…… 好吧,贺冶觉得他也很难反驳。 不过,这事儿虽然只能到此为止,但贺冶的好奇心还在熊熊燃烧。 倒不是他有多八卦,实在是,这瓜涉及到黎予啊! 要知道,黎予这人从小到大那叫一个高冷,成天摆着一张臭脸不爱理人,从来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就连他们之间现在能走的近些,那也全赖他们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否则依着黎予的性格,八成是多一个眼神都不会搭理他们。 然而就这么一块陈年老冰,竟然对白阅就熟络的这么快?!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问是不好再问了,但完全不妨碍贺冶悄咪咪的盯着呀。 至于白阅这边,则是压根没察觉到身边多了一双时刻关注的眼睛。 黎予三人忙着军训汇演,而他也在忙着迎新晚会的彩排,天天往返于寝室和排练室之间。 一周的时间编排舞蹈,即便他曾经有过很多经验,可要和新认识的同学配合默契,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几天忙活下来,调查的事更是连个头都没能开上。 虽然按黎予的话说,如果他的机缘真在这里,那即便什么都不做,线索也会自己找上门,不必太过焦虑。 可白阅始终还是难以安心,不过他也实在不想多麻烦黎予,只得暂且搁置。 不过,自从上次黎予主动说要帮忙后,他们之间便没有更多的交集了,顶多是平日里打了照面客套一声。 冷淡的让白阅甚至有些怀疑,之前都是自己的幻觉。他本来想好要用来婉拒的客套话,也全没排不上用场。 白阅暗自松了口气,至于心里划过的那一丝失落,还没能被他抓住痕迹就消失殆尽了。 相比之下,他反而要和贺冶更熟一些。这人只要闲着没事儿就会跑来和他东扯西扯,还时不时给他带点吃的玩的,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贺源的态度就有些奇怪了,这人显然没有非要和自己打好关系的意思,可每次只要贺冶和他亲近,这人不是找一些理由把贺冶叫走,就是也硬要掺和进来。 虽然一直都显得彬彬有礼,但真要说起来,那种无形的距离感,比起黎予更甚。 白阅不知道缘由,不过也觉得无伤大雅,寝室关系之类的,只要还过得去也就可以了。 他本身就没有要在这儿交什么朋友的想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迎新会当天,白阅又突然收到了黎予发来的消息。 “今天不要摘掉护身符,如果迎新会结束的太晚,等我去找你,一起走。” 内容十分突兀。 彼时白阅正在寝室换演出服,他抬头看看镜子,自己今天这身衣服的领口,根本没法压住护身符。 他想了想,依旧把护身符取了下来,但保险起见,还是先提前吃了粒药。 今天演出时礼堂里人数那么多,不都说活人的生气是那些奇怪东西的天然克星么,估摸着应该不会出问题。 白阅的节目在中场部分,按照流程,表演前需要在后台候场,表演完后,可以回到台下预留的位置观看。等到晚会整体结束时,再上台集体谢个幕就成了。 因此晚会快开场时,白阅还独自留在寝室,等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去礼堂候场。 白阅这次准备的是个人独舞,曲目选的是《入阵曲》,指导老师找了一名叫李倾欢的大二学姐来给他伴奏。 说起这位学姐倒是十分有趣,白阅根据两人平日的闲谈得知,她确实会弹琵琶,但被选来表演,却不是因为她弹的有多出类拔萃。 而是因为她那把琵琶特别出名,据说是家里面祖传的。 李家是当地有名的富商,家族企业都传了四五代了,做的一直是乐器相关的生意。 因此她家的人个个都善于演奏,这在南川市也算是一桩美谈。 可偏偏到了李倾欢这儿,要天赋没有,要努力……除了应付家里差事的程度,那是多一分都拿不出来了。 不过有这等“神器”的加持,区区一个校内演出,李倾欢的技术还是绰绰有余的。 因为两人的时间不好配合,白阅只和她彩排过几次,但两人出乎意料的特别合得来,几乎没怎么费事就跨过了磨合期。 只要不出意外,白阅对这次表演还是相当有信心,然而当他走进后台的时,就见李倾欢正在角落抱着琵琶来回踱步,全无平日里眉眼飞扬,大大咧咧的样子。 “学姐,你这是丢东西了?”白阅凑上去问道。 “哎呀!你怎么才过来呀!”李倾欢忍不住抱怨了句,“我可不是丢东西了么,我那么大一个搭档丢了,可不急死我了?” 敢情,学姐这跟刚学会走的小猫一样抖颤颤巍巍的,是因为紧张啊…… 白阅不禁松了口气,连忙道歉,“实在抱歉,是我的错,应该早点过来的。” “嗨,没什么,多大点事呀!不过你这身装扮也太绝了吧!妥妥的少年将军啊!” 就这一会的功夫,李倾欢就变得神色如常了,一双杏眼瞪得老大,目光灼灼的绕着他打量起来。 变脸之快让白阅觉得好笑又无奈,不禁吐槽道:“你这又不紧张了?” “嗨,我又不是主角,你这正主都来了,我还紧张个什么!”李倾欢掐着腰一脸得意,“就你往台上一站,还能有人在意我弹琵琶?估计就算走两个音也不会被发现的!” 两人正打趣儿着,有老师过来提醒他们准备候场了,白阅这才带上恶鬼面具,李倾欢则一手抱琴一手扯着他快步往舞台的位置走去,脚步潇洒地颇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 这支舞白阅早已经烂熟于心了,里面融入了一些个人改编的小元素。 他以扇代剑,合扇时恍若手持三尺青锋,气势凌厉可破阵杀敌;展扇时则气质卓绝、儒雅翩翩,令观众无限遐想。 可恶鬼面具却又让人看不真切,将气氛拉扯到了极致。 即便舞台有些陌生也完全没有影响白阅的发挥,而台下的惊呼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每每站在舞台上,他都有一种浑然忘我的感觉,他能在跳跃旋转中体验飞翔一般的自由,又能在每一首乐曲里体验极致的喜怒悲哀。 随着李倾欢最后一指拨下,乐音飘渺,绕梁不散。 白阅和李倾欢携手至舞台中间谢幕,台下雷鸣般的掌声此起彼伏,然而众多人声之中,白阅还是清晰辨认出了贺冶激动地欢呼声。 他循声望去,却猝不及防,对上了黎予含义复杂的眼神。 白阅无法辨别他眼里的深意,他从不怀疑自己的舞台功底,此时却没有来的有点胆怯。 以至于李倾欢猝不及防的偷偷扯开了他面具的系带,他都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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