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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屋子里的这些东西也是你负责清理。” 顾沉沉当然可以带小狗狗一起来这间调教室，只是他要锻炼贺晓的独立能力，最起码，能够自己从家里到blue，公交地铁还是打车都好。 最起码和这个世界有所沟通。 主人的任务，按理说不应该犹豫的，可是贺晓还是一副很为难的模样：“那主人呢？” “我下班就过来，和狗狗玩游戏，如果你乖的话，有奖励。”顾沉沉拿奖励诱惑他。 其实贺晓很容易满足，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顾沉沉：“是，主人，狗狗可以的。” 顾沉沉给他录入了指纹带着贺晓进入了调教室，其中的空间可以比得上他那两室一厅的屋子，冷色调的装修，地上铺了繁复纹样的地毯柔软而舒适的触感。 架子上是各种器具，还有刑床和刑架一应俱全。 光是看到这样的场景，贺晓的欲望就升腾而起，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小母狗这么骚？”顾沉沉听到声音戏谑地问了他一句，浏览着架子上的东西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本薄薄的奴隶手册。 “狗狗是骚母狗，忍不住就发情了。”贺晓一本正经地解释了一句，怎么都觉得可爱。 顾沉沉将奴隶手册交给了贺晓，说实话这里面的内容dom背的比Sub要熟，略带戏谑的语调：“那我的骚母狗背过里面的东西吗？” “很早之前背过。”贺晓诚实地回答了一句。 “那下周五的时候抽查，背不出来有的罚，你可以带回家看。”很早之前是多久以前？顾沉沉告诉他，“我现在出去有事，你先在这里等我，晚点再来陪你玩。” 略带奖励性质的揉了一把贺晓的头发。 “是，主人。”贺晓捧着他那本奴隶手册回答顾沉沉，对主人说的游戏抱有几分期待。 顾沉沉进了调教室刻意没教他规矩，他想看看等待会回来的时候，贺晓是以怎样的姿态迎接他的，赤身裸体地跪着，还是手足无措地站着，亦或者是玩自己的？ 顾沉沉下了楼到办公区，在此之前他约了个人：“江晚，麻烦你来一趟。想让你帮忙查一个会员的资料。” 顾沉沉走到江晚的办公室兀自地坐下了将随身带着的身份证往江晚面前一推：“我需要知道他以前的情况。” “你麻烦我来一趟说有急事就是为了这个？我需要理由。”江晚虽然还是blue的高层，但已经很少来这里了，执刑者的位置也交给了别人，他有了相伴一生的伴侣，是情起少年时候喜欢的人，也是历经年月依旧爱着的人。 他们互为主奴，想玩在家里就可以，也就有什么活动的时候才会来一趟。 江晚没有去接身份证，只是正色地看着顾沉沉：“会员的隐私，若非特殊情况，我们不会向他人暴露。” 意料之中的答案，顾沉沉将医院给的体检报告又推给了江晚：“你看看这个再说话，我是昨天在门口捡到的他。 我有权怀疑他遭受过虐待，最主要的不是身体上的伤害。 而是他的三观人格精神完全被打碎。 他就是想找一个主人收养他，不论是谁。 不论会遭遇怎样的对待，他都会接受。” 江晚接过体检报告粗略地看了一眼，眉头越蹙越深：“我记得，你不是这样好心的人。 才一天而已，狗越乖按照你的性格来说，不是越喜欢吗？” “但起码，他在社会上得有独立的能力和健全的人格。”顾沉沉知道江晚是在试探他，有些事情本来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他是我中学的学长，以前帮过我。 我知道他以前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才惋惜他的现在。 是温柔而又强大的一个Omega。” “我帮你查查。”江晚接受了这个理由，拿过身份证感应过后，出来的是关于贺晓在blue的一些记录，“说实话，他接近有四年没来过blue了，而注册的那一年也不过是四年多前的七月份。” 算起来，注册的那年贺晓刚大学毕业，不会那么晚觉醒Sub属性，也或许是没有进blue的门路，顾沉沉觉得记忆中的贺晓是没有这种属性的：“他的介绍人是谁？之前签订过契约吗？” “没有签订过契约，介绍人是狮子。”江晚告诉他，将身份证和体检报告一并推回了顾沉沉面前，“你再要问我狮子是谁，请恕我无可奉告。” 顾沉沉了解这一点，blue安全私密，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会在这里泄露出去，来的很多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没有实际的证据，总不能砸自己的招牌。 “你都说了，他已经被完全调教过了。 你现在是他的主人，你要问他，他不会隐瞒你。”江晚看着顾沉沉的神色建议了一句。 “他是不会隐瞒，但你要看他是否真的愿意。”顾沉沉当然可以问他，但不想以主人的身份逼迫他，亦或者揭他的伤疤，至少现在不是时候，会加深他们之间的隔阂。 至少等他把人养的娇气一点再说。 江晚被他这个说法给打败了：“我记得有人在多年前说过一句话，在我这里，没有跪地为奴起身为友这种说法，主人就是主人，奴隶就是奴隶。 这不是你的理念吗？ 主人给你的，奴隶接受就行了。我可记得你是凶名在外的，有些喜欢寻找刺激的sub就会特地找你。” “你可别调侃我了，这种情况也要因人而异，那是之前有些的Sub不服我是Omega也能是dom。 而且我和他们的游戏仅限于这个地方，我的行为表现不会影响他们的人格和社会属性，顶多玩过一次觉得不适合就没有下次了而已。 我现在把人带回了家，就要对他负责，不仅是身体。”顾沉沉也很头疼，他带了个大麻烦回去，相较于调教，或许把一个人重新塑造回来的过程更为困难。 Blue的包容性很强，但大部分都是来这里寻求刺激的，哪有寻情的，顾沉沉莫名其妙的捡了条狗回去当做私奴，要负责的是一个人的身心。 江晚不予置评，有时候dom比sub要更难一些，Sub只要全身心地依靠主人就行，而其中的节奏是由dom来把握的。 更何况反调教的过程，更耗心神。 “你这里没事了，我就回去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江晚起身打卡下班。 呵，双Dom恋爱的酸臭味，是顾沉沉无法理解的跪来跪去的玩法，今天的收获并不多。 顾沉沉也起身告辞，揉了揉眉心宽慰自己来日方长，本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现在，该回去看看独自待在调教室的狗狗，他表现出来的是安心呢？还是不安？
第6章 ，暖暖 顾沉沉的家里有一只老旧的MP3，里面是一首循环他播放了许多年的曲子——暖暖。 “都可以随便的 你说的，我都愿意去 小火车，摆动的旋律 都可以是真的 你说的， 我都会相信 因为我完全信任你……” 这首歌在那个夏天很火，火到学校的广播站里也会放，而几乎所有人都会唱的地步。 那年顾沉沉初二，还没发育，和现在的形象相去甚远。 顾沉沉读的是私立学校，隔壁就是高中部，初中的孩子刚步入青春期，存在慕强和攀比心理。 他们会去谈论高中部的学长学姐。 这也是顾沉沉听说贺晓的契机，高中部的Omega男神，学习好多才多艺，是许多Alpha和Beta的追逐的对象。 班上的人是怎么形容他的呢？ 是一种不会让人去嫉妒的帅气和优秀。 顾沉沉听说的时候只觉得夸张，可当见过贺晓的时候，就不这样想了。 “小朋友一个人蹲在这想什么呢？小小年纪还有这么多烦恼的吗？”温柔而清浅的声音响起，像是夏日里的一阵清风，贺晓穿着衬衫出现在了顾沉沉的视线里，微弯的唇角带着关心而又调侃的意味。 “你才小朋友，我初二了。”顾沉沉抬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反驳他。 “好好好，你初二了。”贺晓忍俊不禁地发出一声笑来，坐在顾沉沉的旁边将他的耳机递给了自己一只，而里面播放的歌曲就是这首暖暖。 一首很甜很有趣的歌，并不符合贺晓的气质。 两个人坐在偏僻的角落里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大课间，彼时的顾沉沉既别扭又固执，贺晓坐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眼底始终带着细碎的笑意。 耳机线牵扯着彼此，顾沉沉总忍不住去看贺晓一眼，而贺晓似乎注意到了顾沉沉的目光似的，向人报以一个微笑。 顾沉沉不主动开口，他也就这样陪着自己。 可是只是这样的陪伴，也足够了…… “我要去上课了，小大人，我叫贺晓，你叫什么？”贺晓是问过他的名字的，可那时候的顾沉沉没有回答他。 之后的注意力却不自觉地被贺晓吸引，在操场上，在校元旦晚会上…… 人生中的第一次悸动送给了贺晓，他也学会了去高中部瞎晃悠，也或许能见到他想见的人呢？ 顾沉沉的喜欢来的既别扭又可爱，在篮球场上看贺晓打篮球，而贺晓似乎注意到他似的，向他回以一个微笑的时候，他就跑开了。 他想着自己怎么还不到分化期，他想分化成Alpha，也或许就敢于相贺晓说喜欢了呢？ 那个时候的贺晓，是黎明破晓的那一道曙光，太过耀眼，身边总围绕着许许多多的爱慕者。 等到顾沉沉上高中的时候，贺晓毕业了。 漫长而青涩的暗恋戛然而止，画上了一个休止符，顾沉沉再也看不见贺晓的身影，他们之间没有联系，贺晓甚至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顾沉沉买了一个MP3,和贺晓相同的款式，里面循环播放着的只有一首歌。 他以为贺晓的未来会是光芒万丈的，他分化成了Omega，也觉醒了在常人看来似乎是变态的属性。 那时候的顾沉沉觉得他和贺晓的未来是在彼此的生命里两条相交过一个点然后分隔的越来越远的两条线。 经年累月后意料之外的相遇，贺晓不记得自己是理所当然，他私心里既希望贺晓记起，又希望贺晓记不得。 顾沉沉也没有在blue遇见过贺晓，他万分庆幸，他昨晚来了blue，不然他的学长也或许就成了别人的狗。 出于私心，见到这样的贺晓他觉得庆幸，又觉得难过，也或许上天自有安排，如果不是这样的贺晓，他们不会相遇，贺晓也不会这样依赖顾沉沉。 不过没关系，他会把贺晓变成他所满意的样子，就算是Omega也可以保护他的学长。 顾沉沉收拾好了思绪打开调教室的门，贺晓赤身裸体地跪立在门口等待着他的主人。 漫长的等待过后在看见顾沉沉的时候一瞬间的喜悦，膝行着到顾沉沉面前跪趴下来亲吻了顾沉沉的鞋面喊了一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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