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予北人高马大,看起来就粗人一个,可粗人说起情话最让人动容。 南介呆愣愣地看着蒋予北发呆,五年前?就喜欢他了? 蒋予北宠溺地刮了南介的小鼻子一下,顺带擦了一下他不止的眼泪,“你这什么表情?不相信?” 南介何止是不相信,简直是不敢相信,他的gay达向来精准,当初就是靠着它精确扫描到江盛的,也因为gay达精准无比帮他躲过了不少烂桃花。可今天他的gay达在蒋予北身上却完全失灵了,他的gay达居然没有响! 蒋予北也不管南介兀自在那消化什么,自己从袋子里拿出一管药膏,打开后挤出乳白色的膏体涂抹在南介脚踝上,轻轻揉搓。蒋予北似乎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大手一会儿重一会儿轻,揉的南介本来止住的哭意又酝酿起来。 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斑驳的泪水顺着脸颊砸到了皮椅上,蒋予北的心又开始密密麻麻泛着疼了,疼的他心慌意乱,疼的他不知所措。 他还从没见过哪个人能像南介一样能哭,眼泪像流不干似的,也从没有人能连哭都这么让他着迷,蒋予北阴暗且扭曲的心思怎么也控制不住,重重在南介脚踝处按了一下,南介便哭的更凶。 蒋予北的恶趣味得到满足,道歉道:“对不起,乖,别哭了,我轻点揉好不好?” 南介哭迷糊了,抽抽噎噎的推开他揉脚踝的手,拉开西装和衬衫指着自己白嫩的细腰指控道:“这、嗝、这也疼。” 蒋予北顺势看过去,脸上露出一抹懊恼,他没想到会这样。 只见南介莹白的腰肢被蒋予北摩挲的一片绯红,上面还带着有深浅不一的红色指印,一看就是被人粗暴对待了,更严重的是腰侧处的青紫手印,更显出施暴者的过分。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蒋予北认错态度很好,他是真的没想到南介皮肤会这样嫩,他又什么都没做,只是简单的摩挲而已就会这样,那若是做点其他的呢?会不会红的更艳哭的更严重? 不敢在多想,蒋予北垂下眼眸挤出药膏轻轻涂抹在南介腰腹处,在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处轻轻涂抹着。 比鸡蛋还嫩的肌肤,蒋予北一只大手就能罩住的细腰,圆圆可爱的肚脐眼,还有让人遐想连连的红色印记,似乎空气一下变得有点暧昧炙热。 南介这时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办了蠢事,他本意是想让蒋予北自责,但忘记了男男授受不亲的道理。 他急忙伸出往下拽衣服,蒋予北却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一本正经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见蒋予北说的真诚认真,南·好骗·介渐渐放下戒心,药确实很好用,抹在痛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车内弥漫着的药香,南介抽抽噎噎的哭音,都让蒋予北浮想翩翩。 蒋予北这边正抹着,那边南介呼吸渐渐均匀起来,蒋予北抬头看去,见南介歪着头睡了过去。蒋予北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南介好像还似五年前一样单纯心软,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还是那么年轻漂亮,没有任何变化。不像他,蜕了层皮一样。 五年前,蒋老夫人去世,蒋予北才被允许接回蒋家。 他在梧桐公馆内接受着各种知识的填塞,不敢浪费一分一秒,他忍受了太多遭遇了太多,早就对权力金钱充满了无法抵抗的欲望,恨不得抛开脑袋把知识做成芯片植入脑子里。 他眼里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东西,直到那次外出看到路边的南介。 是见色起意吧,他第一眼就对南介势在必得,他觉得这样的美人就该被权力者所拥有和掌控,把他压在身/下肆意玩弄,给他住最好的房子花最多的钱让他过纸醉金迷的生活,这才是权利的象征。 但他那时权利还不够,爬的还不够高,他还不配。 梧桐公馆教了蒋予北很多,教了他人性算计、做事不择手段、不狠不立…… 蒋予北按耐不住骚动的内心,一日大雪日终于见南介一个人,他走出了梧桐公馆。 只一眼,他就看透了南介心软、单纯、善良,那日回来后蒋予北最后还是求了蒋父,求他帮南介。 他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求了一夜,靠一遍遍温存着那个意外之吻而捱过了过来。蒋父妥协了,但同意帮助南介的条件是他需要出国‘学习’。 蒋家的学习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学习,而是送到那种见不得人的组织,把他培养成合格听话的杀手。 当然蒋父从来没想过让他继承蒋家,接他回蒋家也只不过是想把他培养成蒋家未来家主手中的一把刀而已。 而出国的蒋予北却被母亲算计,因为他挡了弟弟的路,母亲便把他送进了塞纳尔,一座食人族岛屿。 但好在他活了下来,并成功坐上了蒋氏集团的总裁位置,成功当上了蒋家家主。 南介这些日子本就睡的不好,今天又是伤心又是被刺激的,一时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在他再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眼睛传来酸涩刺痛的感觉,他娇气地‘嘶’了一声。 然后大脑宕机几分钟后才重新联机,他掀开罩在身上带有烟草味的黑色西装坐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被换了新的衬衫,袜子也被穿好,只有鞋被脱下来整整齐齐放在脚踏垫上,南介穿好后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蒋予北正靠在车身上,指尖的猩红一闪一闪,见南介下了车他赶忙将烟掐灭,“醒了?” “嗯,”南介应完后俩人便陷入沉默,微凉的夜风徐徐吹过,卷起不知从哪飘来的香甜芬芳。 蒋予北为了南介睡的安稳特意把车开到了一处昏暗的地方,此刻的他穿着黑色的衬衫西裤仿佛要与黑夜融为一体,浑身都散发着孤寂和落寞,仿佛谁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又一阵风吹过,南介转身打开车门将里面的西服拿了出来递给蒋予北,“穿上吧,夜里有点凉。” 顿了一下,蒋予北嗯声后接过衣服,南介没注意,蒋予北的嗯声带着不易觉察的轻颤。 黑灯瞎火的陌生地方,南介难得起了那么一丝胆怯的心思,他试探着轻声道:“那个,蒋总,我想回家。” 他实在是有些累了,眼皮肿的难受,腰也酸胀的难受,他想回家泡泡澡好好休息休息,今天真的是糟糕的一天。 蒋予北将西装穿好,答的也痛快,“成,不过你不是想报答我救命之恩吗?我确实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南介?“您请说。” 蒋予北按了下喇叭,随着喇叭声的落下,周围排排照路灯亮起,黑暗被光明代替。 南介这才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车停在一处花圃内,这处花圃不大,但花的品种繁多,顺着花圃往前望去是一处大花圃,成片成片的郁金香和叫不出名的花开的正艳。 花圃的尽头是一汪半月塘,半月塘正对着几栋联立民国时期风格的洋房,此刻洋房内灯光通明,似乎在等待着客人的光临。 南介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他抓住蒋予北的袖口,小声道:“蒋蒋蒋总,这里是……梧桐公馆?” 南介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这个样子被老蒋总看到会被误会成什么样,凌乱的头发红肿的双眼,褶皱的衣服和微颇的脚,这样的他很难不让人误会什么。 他虽然曾经受老蒋总投资,但也没见过老蒋总的面,和他们交接的都是蒋氏的经理人,送来梧桐公馆的礼物也被退了回去,这是他第一次和恩人见面,他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让老蒋总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嗯,我请你帮的忙就是这个。”蒋予北说他母亲是蒋老爷子养在外的女人,自己是个私生子,从小就不被待见,几次死里逃生。现在好不容易翻身爬到了这个位置,可蒋总的位置还没坐稳蒋家人便想在他身边安插眼线,理由是他该结婚了,这些人企图用女人和孩子来控制住他。 他不想被控制要挟,何况他还有喜欢的人,所以他想求南介扮演他的男朋友,以此来打消那些人的恶心算计。 蒋予北说完长叹一口气,声音似乎夹杂着无奈和心酸,“对不起小南,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带到了这里,但请你帮帮我。” 看着蒋予北神情中的无可奈何,南介第一次感受到豪门高宅的身不由己,连蒋氏的总裁都要受到这种操控,可见豪门并不好混。 但,他清楚的知道装扮蒋予北男友的后果,那象征着无尽的麻烦和不可控的未来。他只想安安稳稳挣钱,尽自己努力养活那些孩子,或许余生中还会遇到倾心的人,可以的话,他们能一起共度余生。 但这个人,一定不是蒋予北,他清楚的知道,一:蒋予北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江盛那样温文尔雅的类型;二:蒋家门第太高,他这点脑容量在蒋家完全站不住脚,他不想当蒋予北的拖累;三:他不相信爱情了。 虽然蒋予北的告白很感人,但也仅仅是感人而已。 蒋予北见南介站在那里默不作声,语气中便充满了自嘲和没落: “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这就送你回去,反正被算计的多了我也习惯了。我只是他们手中的一只傀儡而已,我不该妄想摆脱的,也不该把你拉下水。对不起,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说完,伸手便要打开车门送南介回家。 南介看着蒋予北形影单只孤独落寞的背影心中一酸,他可真是忘恩负义,明明先前还想着为报答蒋予北赴汤蹈火,现在就认怂退缩了。 “蒋总,”南介突然出声,咬着下嘴唇像是下了大的决心,“我、我可以帮你这一次。” “但我不是真的当你男朋友,我只是想帮你。”南介急忙解释怕蒋予北误会自己想攀他的高枝,他只是见蒋予北可怜,心软的想帮帮他而已。 蒋予北低下头,将脸埋入阴暗中,南介没看到他嘴角扯起的那抹得逞的笑意。 “谢谢你小南,你真好。” 你真好骗啊。 ----
第4章 蒋家 虽然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但站在洋房门前的南介还是不可避免的打起了怵。 “蒋总,我好紧张。”南介轻轻拽住蒋予北的衣角,蒋予北见状用自己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南介的纤细的小手,“来,预习一下刚才说的。” 南好骗老脸一红,嘴唇嗫嚅着极不情愿的说了什么,声音太小让人听不清,但蒋予北还是愉悦地笑出了声,“嗯对,要叫老公,不然会被识破。” 走到门口房门自动打开,里面的佣人有规矩的弯腰问好,引着蒋予北和南介走向餐厅。 长长的餐桌周围坐满了人,在餐厅门被打开蒋予北进来时,除了正中的蒋老爷子没有站起来,餐桌周围的人全部站了起来,这是蒋家的规矩。 在这个古老又封建的家族中,掌舵人不一定会成为蒋氏的总裁,蒋氏的总裁也不一定会成为蒋家的掌舵人,但若既是掌舵人又是蒋氏总裁那便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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