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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笑声让叶舒大脑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要逃。他奋力挣开他们的手，要逃出这里。 “别说了，这货力气大的很，上点药……” 叶舒一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当他被禁锢的时候，他知道没有希望了。 液体涂抹在身上，他的嘴里满是腥味，身上的触摸让他恶心，可是哭不出来啊，绝望到哭不出来了啊！ 不管心里怎么呐喊，胃里怎么翻江倒海，叶舒就是哭出不出来。 黑暗，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他唯一的希望破灭了，剩下的只有独自一个人的痛苦。 蜷缩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不要了……”叶舒像是一个疯子，在地上颤抖。那群人已经吃饱喝足了，扔下他在这个罪恶的地方。 天快亮了，昨夜已经过去了。叶舒嫌弃的擦着自己的身体，手颤抖的抓着那沾了灰的衣服，疯狂的擦着自己，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怎么也忘不掉。手指已经泛白了，身体一青一紫，时刻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 狼狈的起身，忍着下身的疼痛离开那个地狱。 走到校门口，不少同学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叶舒已经不在乎了，没有神智的走回宿舍。 打开门就看见那个背影。 “白迟啊……” 看着他，叶舒歪了歪头，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什么。白迟看他还穿着昨晚的衣服，不过已经脏了，和他的主人一样。 白迟没有管他，拿上东西准备去教室。 从叶舒身边走过，听见叶舒问道：“你喜欢过我吗？” 白迟停下脚步，沉默着。“或者说，你真的喜欢男生吗？” “不喜欢，我这样对你的原因，他们应该告诉你了吧。”白迟走到门口，在关门前，又提醒似的说道：“很恶心。” 很恶心？是我的喜欢很恶心吗？是我很恶心吗？为什么就一定得是我呢，为什么！ 叶舒走进浴室，水冰凉的打在身上，还混着咸咸的温湿。叶舒抱着自己，蹲下，水拼命打在他身上，想要抹去记忆的疼痛。 那是他无法抹去的伤痛，留下的心里反应总在不经意间发生。 那以后，叶舒没有过过生日，他觉得那一天是他的祭日，他早就被埋葬在了那腥臭的泥土里。 苏锦涵抱着叶舒，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都过去了……” 叶舒直起身子，看着苏锦涵。他的眼里有叶舒的身影。苏锦涵吻上他的额头，用最温柔的方式抚平他的伤口。
第4章 金盆洗手 那天之后，叶舒和苏锦涵的关系慢慢升温。苏锦涵觉得叶舒是个很不错的人，纵使过往不那么完美，可是自己还是被他吸引住。 对叶舒的感情，不是可怜，而是发自内心想要陪伴他。不愿意看他伤心，看他难受，想要在黑夜里陪他一起度过。 叶舒看着手机上的消息，他这几个星期都和苏锦涵待在一起。只对一个人上心，挺轻松的。 再加上上次的事，叶舒觉得自己也打算真的和他试试。 两人约了晚上在餐馆吃饭，叶舒窝在家里撸猫。警长咬着叶舒的手，叶舒也不觉得疼，反而痒痒的。 “你主人要金盆洗手啦……”叶舒说着，可是觉得还是有点小小的遗憾，感觉后面还有更好的人在等着他。不过苏锦涵真的很合胃口，就先试试吧…… 叶舒麻利的给自己换了身行头，看对方发过来的地址，不是什么压抑得要命的高档餐馆，笑着对方的体贴。 叶舒下楼时哼着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轻飘飘的。 一下楼就看到苏锦涵靠着车，朝他挥手。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叶舒抱着苏锦涵，“明明才一晚不见，我就想你想到心痒痒。”闻着属于他独有的味道，不愿呼气，就想着把清香全吸到自己这里。 苏锦涵怕人缺氧，掐了掐叶舒的脸，笑骂着“小傻瓜。” 苏锦涵帮叶舒开了副驾驶的门，自己又绕道驾驶座。车子发动，叶舒随机放了首歌，是首挺温柔的英文歌。 “Gently kiss your eyes~Tell you I love you~” 叶舒跟着哼起来，虽然没有听过，不过歌词重复了几遍自己也就会了。 看着前面的红灯，苏锦涵踩下刹车。轻轻俯身，吻在叶舒的眼睛。“I love you~” 苏锦涵的歌声和他这个人一样，像羽毛，轻轻地扫着心尖，痒痒的。“别这样说话，痒。”叶舒受不了这样酥酥的感觉，笑着推开苏锦涵。 苏锦涵起身，又继续开车。叶舒叫人家不要那样，自己倒是一会儿唱两句情歌，一会儿用脸蹭苏锦涵肩膀。苏锦涵也拿他没招，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到了餐厅，入目的就是粉花绿植，墙上的装饰画……进了二楼的包间，宽大的落地窗把即将沉睡的世界框住，叶舒看着外面，苏锦涵拿出手机，夕阳微斜，扑在叶舒身上。用相机定格属于少年纯真的笑，苏锦涵只觉得想要更深一步探究这个少年。 “感谢苏大摄影师~” 敲打着键盘，叶舒把配上文字的图片发了个空间。 “要怎么感谢呀？”苏锦涵给叶舒夹着菜。叶舒放下手机，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苏锦涵，思考着什么。 被人直直的看得不好意思“好了，快吃饭。你那个小脑袋，就是给你一天时间都想不到点好东西。” 叶舒笑了笑，右手握了握筷子，却依旧看着苏锦涵。苏锦涵也没说话，放下为叶舒剥的虾，用纸巾擦了擦手，看着叶舒。 “锦涵。” “嗯？” 叶舒把手放到椅子上，轻轻地往苏锦涵那边挪了挪。也不知怎么的，感觉椅子每一下触地，发出的，原本很小的声音，却都像是叶舒那重重的心跳。 “你……我……”有话咽在口边，“你可以把眼睛闭上吗？” 虽然苏锦涵很疑惑，不过还是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期待着叶舒的下一步，是不是自己想的…… “吱——”面前的椅子响了，有什么挡在自己面前，不知是谁的呼吸变得急促了。 一双微湿的手附上眼睛，轻的没有感觉。柔软的唇相互触碰，明显的轻颤变得平静，可打在脸上的呼吸，依旧是炽热的，急促的。 “别看……”叶舒又凑近了些，“锦涵，你知道吗？如果喜欢，可以用一种味道来表示，那么我觉得，就是你的味道。” “我喜欢你。”两人同时开口，心里同样一颤，同样加速，同样庆幸…… 眼前的湿润慢慢撤去，苏锦涵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心里的那个人。 寂静着，可是又能听到有力的心跳。不知是谁先笑起来，两人都轻笑出声。 苏锦涵突然坐正，严肃的看着叶舒，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喜欢你。” 叶舒也定下身来，看着他，说着：“我也喜欢你。” 最后一点阳光也融化在了天边，取而代之是混为一体的星光和霓虹灯。 两个人牵着的手，都有了些细汉。苏锦涵用了用力，但又怕把人弄疼，又松了松。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但是现在牵着叶舒的感觉，就像是初恋。 叶舒握紧了苏锦涵不敢握紧的手，捏了捏。埋头，红了耳根。 怎么像第一次谈恋爱的小姑凉似的？ 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握紧一些。 “去那边走走吗？” 抬头，迅速的点着脑袋。 河边的风，是甜甜的。桥上的灯，是火热的。手里的人，是喜欢的。 “你怎么不说话呀？”叶舒带着尴尬，埋怨着。 “啊？哦……阿舒，你看那个。” 叶舒顺着苏锦涵指的方向看去。是几个摊铺，这桥上总会有人卖一些小玩意儿，尤其是晚上，把彩灯打开，引得小朋友走不动路。 而叶舒这个小朋友虽然没有吵着不走，却还是放慢了速度。 苏锦涵牵着他，来到一个摊位前，“小姐，这个给以给我试试吗？” 经过老板的同意，苏锦涵取下一对毛茸茸的猫耳，比划着，带在了叶舒头的上。 “真可爱呀！”老板捧着脸看叶舒，两眼直放光。 “小姐，多少钱？” “15，再买一对可以优惠哦！” 叶舒虽然挺喜欢的，可是少年时的省吃俭用，让他不愿意花钱在这种没用的东西上。“不用的……锦涵。” 叶舒也不清楚自己的语气，到底是希望他买，还是不希望了。但是苏锦涵看得出，他喜欢。 “喜欢就买。”说着阻止了叶舒想取下耳朵的手。叶舒看着苏锦涵，彩色的灯光印在他脸上，翘起的眼尾，斑斓的眼里只有他。 “帅哥，再买一对吧。这样你和这位可爱的小帅哥就更配了！” 叶舒听了老板的话，嗤笑一声。看着苏锦涵尴尬，不知所措的样子，真是觉得好笑。 叶舒取下一对，踮了踮脚，要给苏锦涵带上。苏锦涵弯下腰，让人不用踮脚就能帮自己带上。 “果然很配呢！”老板贼嘻嘻的看着两人，嘴角都快咧到月亮上去了。 苏锦涵付了钱，又抓起叶舒的手，继续散着步。 “很晚了诶……” “那我送你回家吧。” 叶舒看着苏锦涵，调戏到：“怎么，不让我去你家坐坐？” 绕到苏锦涵身前，两人握着的手没有松开，而空出来的那只，拽着苏锦涵的衣襟，把人拉近。 一瞬间，两人都想到了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叶舒也像这样主动的，拽着苏锦涵。 是不是相爱的时候，时间概念，会完全消失明明不久前才相识，现在却已经开始了新的关系。 苏锦涵启唇，“那去我家？” 不等叶舒回应，苏锦涵就横抱起叶舒，向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叶舒只是把脸埋在苏锦涵胸前，时不时傻笑一下。 上了车，叶舒的头发有些乱了，因为头上还带着猫耳。苏锦涵就想到了一个词“小野猫” 帮叶舒捋了捋头发，可是刚弄平，苏锦涵顿了顿手，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成了“小野猫” 就在叶舒疑惑的时候，苏锦涵发动了车子，朝着自己家开去。 “带着我的小野猫回家喽~” “嗯？”叶舒瞪着眼睛看苏锦涵。 小野猫，是在说自己吗？怎么可以是小野猫呢？哼！ “喵！”突然，叶舒咬上苏锦涵的胳膊，用了用力。不过苏锦涵倒是没觉得疼，反而觉得挺舒服的。 “咬你。”说着又是一口。知道苏锦涵衣袖上都粘湿了，叶舒才停口。然后赌气似的，坐回位置上，盘弄手机。 “咔嚓。” 苏锦涵转头，却只看见叶舒又埋头点弄手机了。“是什么呀？” “不想和你说，人类是听不懂猫猫的语言的！”叶舒故意遮了遮手机，又凶狠的朝苏锦涵喵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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