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颤抖着,手指掐得泛白,仍是没有想过要松开。 男人湿热厚重的舌面扫过被汗水浸湿的颈侧,将湿漉漉的几缕发尾抿住,再微微一扯。 “唔!”头皮绷紧,酥痒感瞬间播散开,迟闻秋猛地提起一口气,蓦然回想到刚大学毕业出来,被学贷逼得去陪酒的自己。 他不得不灌下一瓶瓶红酒,直至酒液湿透衬衣,面庞泛起过敏一般的艳熟,醉得天昏地暗时,那些人也没有想过要放过他。 忘了时间过去多久,曲斯年一来轰动全场,他瞬间成为宴会的主角,而迟闻秋是献给他的礼物而已。 那时,他对迟闻秋没有多少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冷淡。 三十出头的曲斯年尝遍世间种种,也对很多事失去了探索欲,唯一称得上羁绊的也就只有独生子曲竟,如今他回来,那些想要拿捏曲斯年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被称作无情无欲的男人用受伤的手捏紧迟闻秋,盯着不停冒汗的脸,沉声说:“舔,最好干净一点。” 擅长发号施令的声音不容拒绝,迟闻秋也是听出了免疫力才产生抵抗,换作平时他肯定不会拒绝,抵抗曲斯年的后果很严重,他一般不会这么做。 迟闻秋呵吐出灼热的气息,微微张开红唇,一点一点蹭点虎口上的血。男人的手青筋凸起得很有力量感,还带着新旧不一的伤疤,粗糙带茧。 像是被辣到一般,迟闻秋的喘息声渐沉,灵活的舌尖缓慢吻过指节,润出一片潋滟的水光。他挑起多情的眼瞥视,好像是在告诉老男人:够了? 曲斯年面无表情,他突然一个用力将迟闻秋摁进洗手盆里,并打开水龙头冲在他头上,迟闻秋刚开始还想挣扎,慢慢的无力瘫软下去。 水池渐渐蓄满,迟闻秋那张秾艳的脸被埋进水里,依稀还能听到曲斯年冷静近乎无情的声音幽幽说:“警告了无数次,不要试图挑衅我,我的脾气很不好。” 缺氧严重得要晕过去的那一刻,迟闻秋猛地接触到了新鲜空气,他狠狠吸了一大口气,呛得撕心裂肺,泪水和汗液齐流淌。 “对、对不起,主人。” “知道错就对了。”男人的鼻息喷洒耳畔,声音也变得愉悦起来,他眯起眼睛打量窘迫狼狈的小宠物,淌满清水的脸像是哭花一样,梨花带雨的,他认真欣赏着自己精心打造的杰作。 男人猝不及防吻下来,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被抿得肿胀的唇无声掰开,灵动的舌探入其中,汲取着香甜的汁液。 迟闻秋嗬嗬喘着气,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不堪,唯独在这种随时都要被-干烂的既视感下,心脏不自觉提起来,生怕曲斯年突然就犯病了。 他早已经领教过对方的厉害。 不止一次。 第3章 浸泡了一分钟的冷水,迟闻秋现在是又燥又冷,身子如落花一样哆哆嗦嗦得厉害,他极力忍耐着,每当他想咬下唇的时候,曲斯年都会突然吻他。 十一月的空气粘稠而微凉,如今迟闻秋却像是沦陷进没有门的蒸笼里,浑身滚烫得几乎要融化分解掉,甚至觉得男人比他温度还低,贴着还算舒服。 “你像是在发。情的动物,迟闻秋,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哪里还有平时的冷静自持?”曲斯年的声音质感特别,颗粒感抓耳,听得耳蜗酥酥麻麻。 男子忍不住缩起身子,又一手抓紧了几乎裹不住胸前的领口。他的喘气声在浴室十足清晰。 迟闻秋渐渐平复心情,看了一眼还盯着自己的男人,对方泰然自若得仿佛不是在骚扰,只是个旁观者而已。 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扯,紧接着重重啃咬上去,像是把遭受到的不公化作怒火宣泄出来,把那两片薄唇当做牛皮糖咀嚼。 他的牙齿锋利如犬,咬起来又疼又痒。 嘴里尝到了浓浓的腥味,曲斯年才嘶的一声抽气,哼笑着扶住想瘫软在地的迟闻秋,“没想到你还挺能忍的,都这样了,也没想做点什么?” 迟闻秋意识到不对劲:“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从朋友那里借了点香,调情用的。” 迟闻秋蹙起好看的眉头,满眼写着不理解,曲斯年用手指轻抚他精巧的面颊,指腹再擦着嘴唇上的血而过。 “我不这样,怎么能看到你别样的风情?” 迟闻秋暗中跟系统对话:【他真用了?】 【没有,用了的话我会提醒你。哪有这种败坏道德的东西,不说道德允许,法律也不允许,就算法律允许,我也不……】 【好了,就此打住。】 没让自己发呆太久,在曲斯年察觉之前,迟闻秋迷惑性搂过对方的脖子,形同是情人间的耳语一般说:“无论主人对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愿为您展露所有风情。” 听了这番话,饶是性情再冷淡的曲斯年也不自觉暗下眸光,他牢牢盯紧无时无刻在魅惑他的迟闻秋。无可否认,迟闻秋生有一张绝世仅有的漂亮脸蛋,本身也很有魅力吸引人,连曲斯年都甘愿沉沦。 然而时间一长,他就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像是对家派来蛊惑人心的迟闻秋,偶尔会抗拒触碰,不是欲拒还迎或欲擒故纵,明显能察觉到他的反感。 曲斯年打拼几十年,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或狡诈或天真,唯独迟闻秋是所有矛盾的集合体,危险又神秘,偏偏让他自愿落入陷阱,成为猎物。 曲斯年也想知道迟闻秋想要做什么,忍辱负重待了三年,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忍耐性。 他不为财也不为色,难道……单纯就是想找份工作? 曲斯年的确是出手阔绰,当年救迟闻秋于水火之中不过是顺手的事情,再养千百个他都无所谓,但是遇到迟闻秋之后,什么事情都是让他代劳,已经顶替掉助理心腹的位置,堪称是贤内助一样的存在。 有些意动,男人抿着迟闻秋红得滴血的耳垂,手准备挑开拉链,被对方一把按住手腕,急急喘了一声:“不,别,我……我现在好累,想请假一天!” 三年来,头一回听他要请假,以往就是做到第二天也会早起上班的。 曲斯年觉得有趣极了,“可以,但是有代价。” 他按着人的肩膀往下一压,迫使迟闻秋跪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目光像是审视自己的附属品,看似冷漠实则藏不住汹涌的占有欲:“舔。” 已经清醒许多的迟闻秋低垂的眼睫毛如蝶翼震颤,鲜红的唇抿了抿,眼神变得坚决。 …… 第二日八点半,迟闻秋难得起这么晚,天已经大亮,没有拉上窗帘,日头晒得肌肤泛红。 老管家已经早早替他安排了早餐,没有责备他起得晚,和蔼含笑说:“怎么憔悴成这样,嘴巴还带着伤呢,是不是吃东西咬到了?家主大人也是,怎么都这么不小心。” 嘴角似被猫抓破的迟闻秋假装没听出他的内涵:“涂点药就好,不用在意。” “睡不够的话也可以继续睡的,有我在就行。大少爷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吃了很多食物,可比家主大人要结实了,还有一点早餐,你也赶紧吃。” 系统:【把吃剩的给你,实在居心不良!】 迟闻秋无所谓,动作迅速解决了食物,准备起身确认曲斯年一天的行程时,客厅路过两名窃窃私语的女佣:“诶,听说大少爷的东西少了。” “他才刚回来啊,少了什么?” “据说是童年的玩具丢了,听着也没什么,可价值不菲呢,起码有几十万!” “这么贵啊?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块水晶吧,稀有得很,大少爷都宝贝得不舍得拿出来。怎么就丢了呢?” 迟闻秋原本打算去找曲斯年的,脚步一拐,走去了曲竟的房间,某人还在倒时差,听到室内多了一道陌生的脚步声立马惊醒。 刚睡下的大男孩眼睛迷迷瞪瞪,他习惯性裸睡,一坐起来,盖在腹肌上的薄被往下掉,一头纯粹的银发乱糟糟如鸡窝,脖子上挂着的金属链子歪斜,垂过饱满如奶油的胸膛。 看到迟闻秋,他的眼睛瞪大,赶紧把被子往上一拉,遮掩住自己的胸口。 迟闻秋见怪不怪,直接问:“冒昧打扰,大少爷,请问是遗失了什么重要物品?” “额,也没多重要。我、我先换个衣服。”被迟闻秋一吓,登时没了睡意,漂亮管家转过身,曲竟手忙脚乱抓着衣服往身上套。 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就是不想以失礼的形象面对迟闻秋。 “少爷,您的衣服需要我帮忙清洗吗?家主的衣服也都是我来处理,您可放心。”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没关系,您可以随意差遣我们,不然拿了工资也心中有愧。” “就……帮我洗一下?” “当然可以。” 曲竟偷偷打量背对着的年轻管家,他微微垂着脑袋,脑后还扎了小巧可爱的发辫,碎发遮掩不住的后颈粉白细腻,好像还多了一抹被捏出来的红痕。 不等他细看是什么,管家就抬起头说:“大少爷,房间里好像还不止有你的脚印。你看,地板光洁得借光线就能看到清晰的脚印,不像是男人的脚印,反而像是女人的。而且,花纹也不是你我鞋印上的。” 他在认真分析,可爱得很。 曲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迟闻秋已经转过头,他的表情冷冷淡淡,笃定说:“以往您的房间钥匙都是在我手里,也都是我来亲手打扫的,然而在您回来之前,肯定有陌生人来过。我会调出监控去仔细调查,定然给您一个交代。” 裤子还没完全穿好,曲竟有些尴尬地扭过头,“如果没找到呢?” “如果找不回来,应该扣除我的薪水作为补偿,毕竟是我负责这些事情。” “你的薪水应该不多吧?” “一万一个月。” “好低,没提成吗?” “没有,这是三年来一直固定好的薪水。” 曲竟还在沉思他爹居然这么抠门的时候,迟闻秋轻轻唤了一声:“大少爷。” “嗯?” “您的拉链忘记拉上了。”迟闻秋说着,边走过来,半蹲下了身子提上裤链,再优雅起身,他的举止大方坦荡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曲竟震惊退了一步,“额……你,倒也不用这么做。” “没关系,我习惯了。” 习惯……是什么意思? 腕表震动,迟闻秋看了眼手机,说:“稍等,主人正在叫我过去,稍后再来调查监控。” “其实无所谓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毕竟是您的东西,即便是不重要的廉价之物,也应该由您来决定归属权,何况入室盗窃这等事情不小,我会严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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