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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纪漾喜欢Omega的话，裴煜这个alpha也没有机会，自己的机会并不多。 他不香也不软。 这不是最重要的，温宋找朋友调查昨天纪漾带来的Omega，昨天他确实逾矩了。 看到纪漾衬衫上的口红，脑中已经乱了，得知女Omega怀了孩子，温宋内心想着“还没追，孩子都有了”。 他也不介意养纪漾的小孩，只要纪漾是他的。 温宋随意踢了踢地面，这是临城老街筒子楼巷道。昨天的Omega从阴影里走出来，看见温宋有些讶异。 “温医生？” 温宋点了点头，光线从他的脸上切过，显得异常冰冷，完全没有在医院表现的温和：“你在和纪漾谈恋爱？” 方媛愣了一下，眼前的青年虽然长了副好面孔，可皮囊下透着森然寒冰，和昨天医院里的人，大相径庭，对于这件事，她没必要撒谎：“没有。” 温宋抬眼，将这个瘦弱的Omega收归眼底，相比于昨天，她更加憔悴了：“孩子不是他的？” 方媛不知道温医生为什么打探，还是道：“不是纪漾的。” “谢谢。”温宋走上前去，塞给方媛一张卡，“没有密码。” 方媛蓦地回头，捏卡的指尖发白。 事情得到本人的亲口承认，温宋的心情极好，打电话给他哥温言。 电话机接通，温宋夹着嗓子喊了声哥：“能帮我搞到omega信息素吗？” 房间的窗帘紧闭，幕布上放着电影——《追风筝的人》。裴煜拿了瓶红酒，给自己和纪漾倒了杯。 纪漾嫌弃地喝了口红酒，推了过去，认真吃蟹黄拌面。他看不懂文艺片，带着蓝牙刷手机。 两个人完全是两种风格。 吃完饭，纪漾靠在小榻沙发上，又开始犯困，眯眼，白色幕布上正好是“为你千千万万遍”。 “为你千千万万遍，为你千千......” 这句话无论是在亲情还是爱情上，都弥足珍贵。 纪漾未曾拥有。 酒杯里的红色液体轻轻晃动，纪漾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人轻轻拍了拍。 他刚要醒，裴煜饮了口酒，看着纪漾的脸：“我真怕你憋出什么毛病。” 纪漾在装睡，太他妈尴尬了。
第3章 ( p_q) 纪漾白天睡得多，晚上睡不着。他躺在床上，无聊地删除纪家人的聊天记录，不用看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清完信息，他从床下爬下来，去外面接水喝。 裴煜现在还没去酒吧的想法，靠着抱枕又找了个电影看。纪漾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半。 “沈霄什么时候回来？” 裴煜闻言回头，房间里微光的灯落在纪漾身上，脸上明暗交接，更显得五官深邃。 “这两个月。” 纪漾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幕布上投着《乱世佳人》。这个电影纪漾确定裴煜看过不下三次，现在又重刷起来。 “那行，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 裴煜转头继续看，房门关闭后，他起身锁门，又关了投影仪。 倒在大靠枕上，倒是有点期待温宋怎么追纪漾。他和纪漾幼年相识，虽说了解得不算多，但比大多数人都要了解。 纪漾表面看着好接触，散漫不羁，实际上疏离感极强，又纯情得要命，恋爱都没谈过，整天干些裴煜觉得无趣又冒险的事。 还有，裴煜发现纪漾好像不怕死。 有的看了。 手机屏光映在脸上，裴煜点进他和沈霄的聊天记录，往前划两下，绿色出现最多，白色没几条，回复的大多都是，OK，欧克，好嗯。 出奇地敷衍。 裴总凌晨编辑一条信息，“记得吃早饭”，前缀红色感叹号。 裴煜定定看了两眼，手臂挡着眼睛，好半天骂了声艹。 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纪漾离开裴煜所在的小区，没有第一时间回到静水流深。凌晨两点，他开车去油站加满油，跑山道。车里并没有放音乐，后车窗风呼呼灌入，刺激着人的情绪。 情绪膨胀，纪漾看了眼时速，继续踩油门，速度越来越快，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随时会断，心脏受到强烈的刺激，似乎要跳出来。 他撞进被雾包裹的世界，汽车刹停，肩膀被安全带勒得发疼。 纪漾看着车窗外的雾气和周围浅显的树，慢速遛回静水流深。 不知道要干什么。 玩手机到凌晨六点，时间一到，纪漾迅速换了身运动装下楼慢跑。今天晚上他们乐队在酒吧有商演，裴总包的，提前锻炼一下。 五公里过后，手机多了几个未接来电，没有备注。 纪漾喘着气，准备把这人拉进黑名单里，电话再次响了。他伸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卡着挂断的时间内点了接听。 他还没说话，对面先道了句：“您* 好，我是林柒。” 手机夹在颈侧，纪漾拧开矿泉水瓶。他听裴煜说过，这个电话显然是来找他或者那个Omega的，“我不认识，打错了吧？” 对面似乎在忍着怒气，尽可能地把声音放得平稳，“纪漾对吧，方媛，就是昨天跟你一起的Omega，她在哪，只要你告诉我，钱不是问题，你……” “都说打错了。”纪漾直接摁了挂断。 “sb吧。” 此刻站在方媛房里的林柒，手指攥得咯咯响。前天晚上他就来找人，人接连两夜没回来。 究竟去哪了。 纪漾把林柒拉黑，想着再去买个手机号。想和做对他来说是两码事。 下午七点多，酒吧内灯红酒绿，各种颜色的镭射灯照得晃眼，配上带感的摇滚乐，还没开始就已经营造出一种狂热而迷幻的氛围。 Mist乐队不同于传统的乐队，他们由四个人组成自由乐队，行踪不定，接商演也没有具体准则。酒吧这回的装扮贴合Mist歌曲的主题，整体偏向暗黑调。 服务生戴着面具，早早地候在门口，给进来的客人发放抑制贴，以防意外出现。裴煜示意调酒师给自己再添点威士忌，音乐声也没让他提起点精神。 好在他的员工实力够强，完全不用他这个老板出面。 纪漾戴着类似于防毒面具，露出一双琥珀色眸子。上身穿着黑色长袖和战术背心，下搭配黑军事裤，带着护膝。他本身喜欢极限类运动，身材很好，足够撑起衣服。 旁边戴鬼骷髅面具的是Alpha商远，代号bomb；戴覆面黑色口罩和黑色头盔的是beta，代号cat，负责打鼓，身材练得极好，胸肌特大，纪漾看了自愧不如；另一个戴着类似于作战的头盔，上面有几个倍镜，代号predator，是Alpha乐队吉他主唱。 所有位置不固定，他们也会根据具体情况进行互换、调整。 商远看见纪漾手腕上的细红绳，紧接着凑了过来，他没碰纪漾，“dusk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没看见，工作太忙了。” “dusk你做什么工作，怎么那么忙，要不要……” 音乐逐渐变了节奏，他们马上要登台。predator揽过cat的腰，埋在cat的脖子上。 纪漾瞟了眼，他看过粉丝写的同人，感觉此景莫名重现。 纪漾看所有人大乱炖，一般他也在乱炖当中，或者他被all。他不在乎，只管当时心情好，反正是dusk和他纪漾没什么关系。 偶尔会被雷出来，崩溃几秒。 纪漾伸手摸了摸颈侧的抑制贴，确定没问题。身为alpha，对他的生活也没多少影响，除了一年一次的易感期比较难受。 但这是酒吧，剧烈运动信息素可能溢出来，观众也可能散发信息素。 四人走了出去，灯光聚集在他们身上，有粉丝大声喊着代号。全员覆面，粉丝只能依靠乐器、面具和身材辨别。他们四人从未线下见过面，一般都是线上交流。 纪漾手中的拨片在弦上交错，四个人配合相当默契。 硬核炸裂的摇滚乐最能带动人心。裴煜不懂摇滚乐，他更偏向文艺一点的东西，符合他的人设，看着台上Mist的身影，突然就懂了张力。 他上二楼拿了个相机下来，递给了一个服务生，“给他们拍点照片，拍好看一点。” “好的老板。” 裴煜拿着酒杯，勉强有了点兴致。他生得好，气质独家，在一众跟着音乐律动的人里最突出。走神之际，身边来了个Omega，裴煜笑笑，给Omega男生点了杯酒。 他一手勾着酒杯，笑着看男生，青涩的模样，估计是个大学生。摇滚乐声音太大，裴煜声音大了点，“音乐怎么样？” 男生拿着酒杯，羞涩地笑了笑，“很好听。” 裴煜嘴角勾起笑，饮完了酒，调酒师见状欲添，裴煜伸手示意不要了。Omega忍不住贴近，空气中有一丝柑橘味。 裴煜没躲，也没由着Omega继续凑上来，酒杯抵在Omega肩侧，拉开距离，嘴角带着迷惑的笑，“我有对象了。” 一个小时之后，Mist乐队演唱结束，四人往后面走。predator带cat先离开，纪漾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开始深思。 这两人到底怎么搞在一起的，他一点都没发现，看的同人都是真的？ 更衣室只有他和商远两个人，商远当着纪漾的面摘了覆面，纪漾如同看见了蛇蝎一般扭过了脸。商远长得并不丑，五官很端正，但对纪漾来说，看见脸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他一点都不想看见Mist每个人的面孔，大家因为同一个兴趣戴着面具互相认识，没必要知道真实模样。 商远问：“dusk你真的对我一点都没兴趣吗？” “没有。”纪漾有些烦躁，依旧不去看商远的脸，直接去了员工厕所。 在他看来，商远今天晚上的行径越界了。他们两个聊天并不多，连对方的面貌都没见过，更别谈喜欢一说。 他摘下面具，撩了撩汗湿的头发，低头看着厕所前缝对方的靴子。 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呢？ 上衣口袋习惯性放着一次性口罩，塑料飘进垃圾桶里。厕所门开，纪漾低垂着眼看商远，“我不搞AA恋，也不觉得你是喜欢我。” “你是不是搞错了。”纪漾拧着眉问。 商远被树莓红的头发晃了眼，眼睛又圆又亮，“没有，我能追你吗？”一着急就容易出错，“我是说没有搞错。” 纪漾歪头看他，眼底没有掺杂一丝情绪，“我搞纯爱。” 门口传来敲门声，两个人几乎同时回头，纪漾一惊，拽着商远这个不戴口罩的傻缺把人弄到厕所里。出来时，被商远勾了下腰，纪漾狠狠瞪了商远一眼。 “信不信我弄死你。” 裴煜为了方便，酒吧招揽的人都是beta，敲门的是一个Omega。 纪漾蹙眉问：“走错了吧？” Omega看身量很高，脖颈上戴着皮制阻隔项圈，挂着银色的铃铛，身上穿着黑绸，腰间收紧，勾勒出身体线条，更显得肩宽腰窄，表情似乎有些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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