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祁言清的人,就算娶回来当个摆件,那也一定要是个穿金戴银的翡翠摆件。] 温辞夹菜的手顿住,酸菜从筷子中间掉落在地上。 夺,夺少? 一千万? 温辞艰涩地吞下卡在嗓子里的一片酸菜,【你的意思是,每个月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一千万和一个不回家的老公是吗?】 [是的。] 系统看着温辞的面色开始发白,又想起之前宿主说自己生病了,紧张地拿出小金库里的一点积分给宿主做了全身的扫描检查,结果显示对方非常健康。 [宿主,你得什么病了,怎么我检测不到你哪里生病了?] 系统隐隐担心,这得是多严重的病啊,连它都检测不出来。 温辞幽幽道,【红眼病。】 这种活动还有吗,他也想参加。 刺啦——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紫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铁锅炖土鸡”的店门口。 车门缓缓升起,一个脸带墨镜,身穿骚紫色戗驳领西装的男子从车上下来,嫌弃地看了眼那醒目的红色招牌,随即双手插兜,满脸傲气地走了进来。 温辞和季源同时注意到了来人,两个人立刻直起脊背,整装待发。 温辞扒拉开发财树的空隙,看着男人在店内转了一圈才找到季源。 他将耳机压低,悄声道。 “队友,记住我的四词真言,如果、像你、居然、第一次。” 季源看着眼前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男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假装不经意的端起面前的饮品,这是他和温辞约定过的,听到对方说的话后,喝水示意。 “咳咳咳......” 季源涨红了脸,将嘴里的水不小心喷了出来。 谁把醋瓶做的跟水杯一样啊! 他还以为这是可乐呢。 而刚坐下的祁言清,正打算说点犀利语言,来给对面这个看起来一脸无辜、长相清纯、气质上好、眉眼温柔的男人来点下马威时,就被对方喷了一口陈醋。 这醋还是山西的,贼酸。 祁言清沉默了。 温辞也沉默了。 季源被吓傻了。 祁言清缓缓取下脸上的墨镜,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真丝手帕,额角青筋跳跃,僵硬地擦拭着脸上的醋汁。 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 温辞率先反应过来。 “快快快,给人道歉啊,用‘像你’和‘第一次’。你就说像你这样脾气好的男人真是不多见,我也是第一次跟男生约会,有点太紧张,不好意思啊。” 餐馆一角的季源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嘴唇翕动、无意识重复着温辞的话。 “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不多见,你第一次都不紧张吗?” 温辞傻眼了,不儿,他是这么说的吗? “不是不是,你快说你居然脾气这么好,我第一次碰到有男生这样。” 温辞竭力压低声音,用气音吼道。 季源好似才反应过来,紧张地攥着衣角,嘴一瓢道。 “你居然这么快,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生。” 一旁上菜的小哥刚走到季源那桌前就听到这句话,被吓得呆愣在原地。 “不,不好意思,你们聊你们聊。” 话毕,小哥连滚带爬跑回了后厨。 天杀的,怎么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聊这些啊! 温辞闻言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双手安详的摆放在胸前,打算去世。
第5章 祁言清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导致诸事不顺。 他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居然会和这么抽象的一个神经病浪费时间,之前的线上对决也就罢了,还要跑到线下来自取其辱。 他强忍着屈辱,擦拭着脸上的陈醋。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装醋的坛子,还是个身高186、腰围75、臀围95是、胸围101版本的醋坛子。 祁言清忍着刺鼻的醋味,刚想跟对方开口说话,就听对面那个看着腼腆文静的男生说了一句。 “像你这样的人真是不多见了,你第一次都不紧张吗?” 祁言清:? 什么第一次,把话说清楚! 那男生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又立马补充道。 “你居然这么快,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男生?” 祁言清:??? 看到一旁的端菜小哥落荒而逃后,屈辱感和羞耻感齐齐涌上祁言清的心头。 他彻底红温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言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他紧攥着手帕,强压下百感交集的情绪,死死盯着对面那个看似温柔的男生,试图用眼神杀死对方,但没有成功。 季源一直躲避着他的眼神,急急地敲着桌子。 这是他和温辞的第二个暗号。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用力敲击桌子传递消息然后让朋友给他力量。 而此时的温辞,正在绝望的昏迷。 系统看着眼前的场景,意识到又到了自己为宿主排忧解难的时刻,它兴奋道。 [宿主宿主,还记得你之前的惊喜盒子吗,现在可以抽奖噢~] 温辞两眼一睁,他感觉自己又活了。 【抽抽抽,信男愿一生荤素搭配,保佑这次一发出金啊】 温辞在心中诚恳地祷告完毕后,将眼前突然出现的粉丝累丝蝴蝶结礼盒轻轻扯开。 一阵柔和的白光出现,好似还伴随着阵阵清香。 温辞期待地看着盒子底部的.......一把白色羽毛扇子。 温辞笑容僵住了。 他不信邪地把扇子取出来,这怎么看都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鹅毛扇。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系统隐隐有些心虚道。 [是呀,宿主不喜欢吗?]今天天气这么热,宿主作为人类肯定不能像它一样恒温,所以送他一把扇子希望能让宿主凉快一点。 [有句古话叫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可是空间内没有鹅毛,我就退而求其次,选了鹅毛扇子!] 温辞对这个人工智障无语了。 他将扇子恨恨打开,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花香味。 温辞眼睛瞬间红了。 他花粉过敏啊! 顾不得季源和祁言清了,温辞猛地从隔板间窜出去,直奔厕所。 一旁看着季源敲了三分钟桌子的祁言清无语凝噎,他长叹一口气,把这件事打算当做上天给他的下马威,随即起身打算去厕所清洗一下。 季源误以为对方要走,顿时急了。 他上前一步想拉对方,结果却被桌角一挡,把祁言清的外套一把扯下了。 “撕拉——” 祁言清的骚紫色西装袖子被整个扯了下来。 而一旁鬼鬼祟祟过来上菜的小哥,看到这幅场面,又是一惊。 他猛地低头,双手颤抖地把手里的地锅鸡放在桌上后,迅速逃离了案发现场。 祁言清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毕竟他已经在这一天当中吃尽了过去二十三年从未吃过的苦。 但是当季源随意出手,就能让局面再度反转时,他才意识到。 人生的苦,是吃不完的。 祁言清觉得自己有些疯癫了,他看着地上那片身躯破碎的衣袖,又看了眼锅里死不瞑目的走地鸡。 沉默了一瞬,平静道。 “我要找妈妈。” 季源病急乱投医,听到妈妈两个字,随意用“如果、像你、居然、第一次”造句,嘴一瓢道。 “如果我是你妈妈就好了。” 祁言清僵在原地,表情一寸寸裂开。 “你的意思是,虽然你刚刚扒了我的衣服,但你的真实目的是想当我小妈,是吗?” 季源更慌乱了,他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把四词真言直接说完吧! 季源一咬牙,就开始造句。 “如果你同意和我联姻的话,那样就太好了。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对一个人开口,希望你能答应我。” “像你这样的男生不多了,你居然脾气这么好。” “你会和我联姻吧?” 季源期盼地看着祁言清。 祁言清闭上眼,狠狠吸了口气。 “我!不!会!” 声音之大,简直能冲破九霄。 祁言清已经受够这场闹剧了,他将季源一把按在座位上,大步走向卫生间,路过饭桌时瞥到眼睛睁得老大,还泛着诡异光芒的走地鸡。 祁言清感觉自己就像这只鸡一样,死不瞑目。 为鸡默哀了0.01秒后,他走得更快了。 脚步快得好像身后有西伯利亚恶犬在追他一样。 而卫生间内,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不再打喷嚏的温辞,在心中虚弱地询问系统。 【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系统看着宿主可怜的样子,心中愧疚极了,它又办错事了呜呜呜。 [到祁言清愤然离席了。] 温辞感觉自己灵魂要出窍了。 好累啊,有种八十岁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担水,顶着太阳去村头浇地,浇完才发现浇的是别人家地的无力感。 他苦苦谋划了三天,整整三天,结果第一步就失败了! 温辞无力的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眼眶泛红,面容憔悴的自己,一阵酸涩感涌上心间。 现在的他,好适合拍苦情戏啊,只是奈何没有舞台。 但是,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温辞随时随地都能演戏。 他将自己带入了季源,一想到身世悲惨,家庭破碎的季源,要在继兄手底下苦苦挣扎,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还没有追到手。 温辞就觉得一阵悲伤。 环境变得幽暗,温辞幽幽地看向镜子,忽然悲痛欲绝地喊了一声。 “言清,你害的阿源好惨啊——” 刚找到卫生间的祁言清听到这声撕心裂肺的呐喊,被吓得傻站在原地。 什,什么声音! 怎么有人喊他名字,不会是厉鬼索命吧? 祁言清哆哆嗦嗦地想着,身子勉强靠着墙,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而一墙之隔的温辞已经入戏,他感觉自己好像冷宫里疯了的妃子。 温辞将脖子上用作装饰和保暖的白色围巾取下来,当做披帛挂在胳膊间,薄唇微张,声音凄婉。 “翩若惊~鸿~” “婉若游~龙~” 温辞一甩围巾,随着节奏和韵律舞动,脚步翩翩的移向卫生间外。 “远而望之 皎若太阳升——朝霞~” 一个轻巧的转圈后,温辞猛地向后下腰。 看到了祁言清和不知道什么过来的端菜小哥。 温辞僵住了。 祁言清被吓傻了。 小哥被吓怕了。 这些人,到底还要在他的店里闹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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