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王爷。” “无妨,本王这就去命人准备。” 第五章 城外遇险 翌日,沈寻竹与云不秋坐马车到城外散心。一路上风景宜人,微风拂过,木叶的清香穿过马车的窗口,春意盎然,万物复苏,让人心旷神怡。 下车后,他感受着大自然的温暖气息,“这些时日,多谢王爷的照料,云不秋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咳……咳,”云不秋轻咳了几声。 “你的伤未好全,还是添件衣物吧。”说着,沈寻竹拿来一件披风,细心的为他披上。沈寻竹这些时日的悉心照料让他动容,“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他也能如此照料,这般不谨慎,如何在众皇子中立足啊。”他有些许担忧,但他不知,沈寻竹只为他一人如此。 “他如此虚弱,日后……若是能让他多留些时日……”沈寻竹突然清醒过来,“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我为何如此关心我莫不是……”沈寻竹内心暗暗想道,或许,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中,渐渐动心了吧。 云不秋看着眼前漫山遍野的桃花,不禁想起原来看过的一句诗,“ 人物喧阗烟树里,桃花如锦灿春城。” “不承想云公子还会作诗。” 他轻笑一声,“这首诗不是在下作的。” 仔细一想,他离开那个世界已经这么久了,现在的他早已熟悉这里的生活,被这里的阶级思想影响了,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了,但依然没有父母。云不秋内心深处无尽的忧思和无奈,以及身上所背负的血海深仇,让他无法安心度日。或许,是时候离开这里了,他怎可贪恋这一时的安逸。 “云公子,”沈寻竹的话将他从思绪中拉回来,“你看那处的果树,不如摘下来尝尝。”沈寻竹指向远处说道。 他跟随沈寻竹来到果树下,他静静地观察一番后,想起之前有属下误食这种果子,身体不适,后来郎中瞧过才知这种果子不可食用,提醒道:“王爷,这果子吃不得,有毒。” “有毒你的记忆恢复了” “恢复了很多,不出几日就可以离开了,这些时日确实叨扰王爷了。”不知为何,听到这话的沈寻竹略显失望。 回去的路上,突遇一大伙人群拦路。 “打劫!车上何人?!还不下车!” “大胆,天子脚下,竟敢打劫,还有没有王法!”江离呵斥道。 “呵,天子脚下这里离京城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 这次出行,沈寻竹并未带太多随处,双方人数相差巨大,交起手来恐怕胜算不大。 云不秋出来查看情况,眼前的劫匪他之前没见过。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路抢劫” “哟,这还有一个小白脸呢,听说这些富贵人家玩的挺花,抢回去玩玩也不错。”劫匪的言语充满挑衅和侮辱。 突然,马车里飞出一支暗箭射向那人的马,受惊的马将他摔下来,“哎呦!” 见此情景,带头的人似乎被惹恼了,“兄弟们,给我上啊!” 云不秋回到马车,只听见外面的厮杀声和阵阵哀嚎。 “我们有多少胜算?”云不秋问沈寻竹。 沈寻竹向云不秋用手比了个二,“两成!”云不秋不可置信的问道。 沈寻竹摇了摇头,“两成不到。”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慌” 云不秋从沈寻竹的反应以为他另有安排,也只是在车里等。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不久,他们的人除去江离,几乎逃的逃,伤的伤。 “原来他没有安排,我的伤也没好全……”云不秋不禁开始担忧。 不久后,马车外的声音渐渐变小,沈寻竹也开始出手,他执剑在手,功夫凌厉,借力跃于竹节上,一个下劈将劫匪打倒在地。沈寻竹与江离二人相互配合,招式简洁狠辣。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只见大批金甲卫的人靠近。此时马车内的云不秋躲在马车内,生怕被金甲卫的人认出来。现在的云不秋内伤未愈,余毒未清,若是被认出来,后面的麻烦事可不少。 金甲卫清完在场的劫匪,只留下几个活口,干净利落,沈寻竹也收起剑,“多谢金甲卫前来相助。” “分内之事,殿下客气,微臣先回去复命了,殿下告辞。” 沈寻竹回到马车,“你一早就通知了金甲卫”云不秋问道。 “是,为这次剿匪,本王可是做了准备的。” “金甲卫的调兵全不是在皇上那里吗?你一早告知了皇上” “对,在这次出游前就已告知父皇本王的计划,留活口是想找出劫匪的老窝,其实顺着马蹄也可能找到线索。” 他又问道:“既然如此就将劫匪缴了,那为何之前一直没有劫匪的消息是朝廷不知这事,还是管不了,一定要皇上出手。” “父皇也在为这件事发愁,近日确有官员遭遇劫匪,后来又将此事压下,本王见事有蹊跷担心后面有人在扰乱我国民生,所以想要一探究竟。” 听到这里,他略有失望,却也欣慰,夏国有一位好王爷。 第六章 离别 数日后,云不秋的余毒已清,他也不便再打扰沈寻竹,于是向他辞行。 “王爷,在下的伤已好,是时候该向你辞行了。” 沈寻竹看向他,表面毫无波澜,“如此,也好。” “多谢王爷的照顾,救命之恩,来日定当报答,告辞。” 他的目光追随者云不秋离去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云不秋走到马棚,轻轻抚摸着它的头,解开绳索,骑行离去。 他回到云不秋住过的房间,感受着他留下的痕迹与气息,内心泛起阵阵酸楚,“本王这是……不舍得他离开吗?”或许,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中,他渐渐习惯了有云不秋的日子,他离开后,总感觉王府里少了什么。 “本王之前的日子是如何过的,我竟然记不清了……” 离开后的云不秋并没有立刻回金甲卫,而是找到宁远君的住处。 夜晚,月黑风高,宁远君回到院子里,感觉家里的东西似乎被人动过。他警惕的握着自己的佩刀,一步一步向屋子靠近。 “来者何人还不现身!” “是我。”屋内的云不秋正在品茶。 “大人!您何时回来的这些日子您去哪了?”宁远君大步跨进屋内。 “遇到点事,去处时花费了些时日。” “哦究竟是何事能让大人耽误如此长的时间,难道——是遇到了红颜知己,一时抽不开身”宁远君打趣道。 这个问题问的云不秋有些猝不及防,愣了几秒,“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下官这不是为大人的终身大事担忧嘛。” “咳咳…——说正事,我那人让你派人在酒楼附近守着,可有情况”云不秋一本正经地问道。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自您离开后,确有人在事后再回到酒楼,试图销毁证据,如今,已将那人抓进了金甲卫大牢。” “可有问出什么” 宁远君摇了摇头,“那人嘴太严了,实在问不出,就等着您回去呢。” “近几日我估计回不了金甲卫,我的面具坏了,正在赶制,这些时日恐怕要在你这里借住。”云不秋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大人尽管住,若有什么缺的,吩咐一声就行。”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我现在确实有些疲倦,想休息。” 宁远君连忙将他带到卧室休息,安置好后,似乎又想起什么。 “大人,卧室就这一间,那下官……在哪休息?” 他打量周围,低头看床榻旁的向地板,“要不……这几日,你凑合一下” 宁远君看了看地板,无奈的答应了。 云不秋又安慰道:“放心,不白住,给钱。” “不不不,大人,为大人解忧是下官的指责,怎敢索要报酬”宁远君委婉的拒绝道。 “给你就收下。” “是,多谢大人。”宁远君嘴上不乐意,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 翌日,他来到街上,继续查看酒楼的情况。他看着周围的热闹与昌荣,与这片废墟格格不入,内心不禁感叹。 “数年前,梧州太守府也是这般,一夜之间,化为虚有,从其乐融融到如今的凄凉不堪,荒草丛生,想来,这座酒楼之前也是极强繁华热闹的吧。” 云不秋去到之前遭遇刺杀的地方,他大概猜到,那群人与被烧毁的酒楼一定大有联系,从他们背后开始查,顺藤摸瓜,或许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他来到这片树林,“过来这么长时间,这里被损坏的花草树木依然如此,没有人来打?”云不秋仔细查看一草一木,小到树木上的划痕,看到被毒箭射中的树木,他想起自己曾经中过的毒,普通郎中治不了的毒……“或许,我可以从之前为我诊治的太医哪里寻找线索。”云不秋思索道。 不久,他隐约感觉地面有微微震动,他趴在地面细细观察,察觉到有大批人马正在朝这里靠近,于是他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藏好。 “哒哒哒……” “这是……山匪?为何他们会有这么多马匹,是之前遇到的山匪吗?难道朝廷还没有去剿匪?” 云不秋想要一探究竟,他偷偷打晕其中一个喽啰,混进其中…… 云不秋一路上偷偷跟着山匪,一言不发,生怕被发现。 一段路后,山匪到达目的地,“原来这里就是他们的老巢,难道朝廷没有实施剿匪?” “他娘的,那狗皇帝肯定没想到,我们可不止一个据点。哼!就是可惜了我那些兄弟,气死老子了!”山匪的老大抱怨道。 听到这话,内心不觉一惊,“不止一个据点?他们的势力这么大?为何朝廷一直不管?” “你,过来!”山匪的大当家指着云不秋,云不秋忐忑的走向前去,大当家紧紧盯着他…… “被发现了?”他心虚的直冒冷汗,一言不发。 “我看你……怎么有些眼生?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把脸蒙着?!” “啊……啊”云不秋只好装哑巴,不敢说话。 “哑巴?我们寨什么时候进来个哑巴?腰牌拿出来我看看。” 他掏出腰牌,递给山匪大当家,“刘三,才进来的?” 云不秋用力的点了点头。 “不对啊,我记得刘三会说话的,不是哑巴。”话音刚落,云不秋顿时有些慌神,他依然在尽力伪装自己。 山匪大当家怒拍桌子,“你是谁!是不是朝廷派来的?!”周围的其他山匪也警戒起来。 他急忙摆手,用手比划着什么,随后指向屋外的树,“啊……”随后把蒙在脸上的布摘下来,只见脸上红通通的一片,几乎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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