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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落了下来，很容易砸到林榆故。 安然凝重的看着楠楠，他哭着跑去找妈妈。 万岚思护着楠楠身后，仍然温柔笑着，“楠楠怎么招惹你了。” “怎么没个好脸色。” 安然吐口气，“没事。” 他抱着楠楠，“是爸爸不好。爸爸替你揍爸爸，好不好。” 他脸上被亲着，楠楠说，“不要。” “爸爸对我一直好，就好了。” “好，吃饭吧。” 安然笑笑，给他的小碟里放上许多他爱吃的菜，林榆故也没落下。 一时间，饭桌上安静祥和。 晚上，他哄着楠楠，等他睡着后。在客房里看了下林榆故，掖了掖被子。 他就去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单独睡一间，清净些。 夜里的月光柔和，他静静的望着，转头拿起手机，打开游戏界面。 “呕。” 安然听到动静，跑到客房。 “好端端的怎么吐起来了。” 他拿着垃圾桶，敲打背，旁边他看到万岚思经过，很难过的样子，不放心跟了过去。 “呕。” “没事，你去看小故吧。怀孕了很正常，吐一会就好了。” 安然拍拍她的背，帮忙舒缓着，那边呕吐声不止，镜子里的万岚思眼泪不止。 他急忙拿着电话，“医生吗，对，来凌华小区一趟。” 他看了眼凌晨两点，楠楠被惊醒，跟着身后，安然抱着他，安抚着。 “三万就三万吧，尽快。” 电话那边爽快的答应了。 一夜过去，安然的黑眼圈拉到脸颊，惺忪朦胧的躺在床上。 不过，他一般醒来的方式，就是用游戏的声音催醒。 “楠楠，不要吵醒爸爸。” “我要和爸爸一起吃早餐。”楠楠撒娇着，“爸爸呢。” “在这里。” 安然打开门，楠楠匆的抱住他，“爸爸喂楠楠吃。” “那我吃这个，妈妈做的很好吃。就是没做爸爸的，爸爸跟我一起吃，好不好。” 安然，“好。” 洗漱后清醒了，他带着楠楠，送他去上学。 医生说林榆故进到新的环境，会紧张呕吐，正常反应。熟悉一段时间就好了。 万岚思吃了点止吐药，他回家得从超市过一趟，买些她喜欢吃的水果。 一家四口住在一起，楠楠上学是定时的，周日末放假，要出去玩。 做产检，三天两头的要跑医院。林榆故睡在房间里，只有三餐的时候，才会出现。 崩溃是一点点积累的，安然三头六臂，也撑不住。和万岚思饭后散步，林榆故给楠楠关到门外。 一家出去散步，林榆故给家里糟蹋的不像样子，差点烧了。 带着他一起散步，林榆故坐在河边，安然怕他想不开守着。万岚思要去新开的母婴店买衣服，走不开。楠楠要吃炸鸡，逛游乐园。他紧锁着眉头，拿起电话。 “喂，爸妈，给你们买飞机票，最快的时间来一趟吧。” “东西不用带这都有。” 电话那边有凌厉的女声响起，“去你那做什么！想让我们带孩子，门都没有。” “离了婚的女人，你带帽子都活该。” 安然看着头顶的遮阳帽，“……” “亲孙子。” 安然听着急挂的嘟嘟声，笑了笑。 “爸爸！” “哎。” “阿然。” 万岚思喊着他，腻在他怀里。安然看向河边，喊了声，“林榆故。” 他跟着三人后，看着他们其乐融融，垂眸的神色暗了暗。 —— “叮咚。”门铃的声音有序的响起。 “爸，妈。” “来了，先去洗个澡吧。” 安海拍打着他肩膀，“臭小子，嫌弃你爸。” 李美凤瞪了他眼，“老了老了，愈发不懂事。儿子这么大了，还让你这么打。” “打坏了，还不心疼。洗你的澡去。” 李美凤摸着安然的脸，哭泣着，“儿啊，阿娘好久没看到你了。” “你不知道，一接你那电话，就赶过来了，猪场里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还是你亲戚帮忙，回头帮我打电话多问问。” 安然，“借钱的话，什么时候拒绝过，妈就不用担心了。” “好好好，你有这份孝心，不枉当初乡亲们拉你一把，送你考上大学。” “孙子呢？” 李美凤一看到这个倒茶的女人，就喜欢的不行，“这我亲孙子吧。” 万岚思柔和，“是啊，妈。” “怀孕都两个多月了，安然怎么才告诉你们。医生让我多吃点，我就想吃些零嘴，酸的果子，汤啊醋什么的。” “好好好，是个儿子，肯定又是个儿子。就说我们家岚岚最争气了。” 安然无处插嘴，只能看见两人，好的像亲闺蜜一样。 安海简简单单洗个澡，围着浴巾，从里到外，看着房间。 温馨的是母子的房间，邋遢的是他儿子的，他打开最外面一间，冷冷清清的。 “哎！” 安海一声吼叫，震榻了房顶。 “儿子，这怎么有个男人在！” 楠楠，“这是爸爸新交的男朋友。” 李美凤当即不得了的看着他，指着他颤抖，林榆故在门外光着脚，盯着他。 莫名火上浇油的感觉。 “他给楠楠捐了颗肾，对他好点没关系。” 李美凤指着他，“怎么个好法。带个男人，跟你老婆孩子一起过日子。你还要不要脸了。” 安海，“别冲动，他娘。” 李美凤见他不管不顾，拉着林榆故推出门外，被子鞋子的也一并丢出去。 林榆故狼狈的站在门外，透过他们的嘴脸，看向万岚思不显的得意笑容。 “你答应过什么，你忘了吗。” 安然拦着李美凤，从兜里掏出红色人民币，“别捣乱，去奶茶店坐着。” 门被关上，静静地一瞬间听不到声音，他与他们有联系的，似乎只有纸币上残留的一点余热。 他微不可闻的，抽着嘴角。 林榆故不知道等了多久，要了杯热奶茶。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低垂着脑袋，透过吸管看向里面漂浮的珍珠。 他不爱喝这个。奶茶快见底了，没有人来找他。 林榆故抬眸最后一次，望向凌华小区。 “点杯冰的。” 安然气喘吁吁的，拔掉吸管，撕下面盖，一口将珍珠倒进嘴中。 林榆故很快拿了杯冰奶茶，递给他。 安然同样一口气，喝了一干二净，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随意点开光符，将身体变回原样，摸了摸衣服里的腹肌，心满意足。 “走啦，回去。” “岚岚的那件事，我找机会会跟她解释。现在怀着孕，不好情绪太激动。” “那你爸妈呢。” “只是来带孙子的，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那房间给你收拾好了，不会打扰你。” “你会娶她吗。” 安然没说话只是牵起他的手，带他回家。
第6章 吵架 林榆故睡在被窝里，外面的吵闹动静，基本睡不着，睁着眼睛盯天花板。 到饭点的时候，会有人敲他的门。 “吃饭了。” 他慢腾腾的起床，打开门会发现，安然还在门口等他。 似乎是为了关心他的身体。合格的时候，他才能踏出这个门。 在这里家里，只有安然能看见他。 李美凤扶着万岚思，“乖孙子也要乖乖的吃饭了。” 安海会逗一逗楠楠，不给他玩具，他就会哭着找爸爸。 安然拿过玩具，说安海两句，楠楠顿时就高兴起来。 楠楠会拿着玩具，围着安然高兴的转圈圈，说他爸爸对他最好了。 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他没什么胃口，暗含的视线里让他不自在。 “吃饭。” 安然看他缩在椅子上，他用筷子放了些芹菜过去。 林榆故原封不动的给他放回去。 安然吃掉碟子里的芹菜，又放了些肉，鸡腿，鱼块，都被送了回来。 李美凤看着安然在，不好发作，把鸡腿都给楠楠和万岚思。 “乖孙孙是个乖宝宝，都吃光，才是好孩子。” 林榆故把脑袋缩进了臂弯里，只留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白米饭。 安然不明所以。 但是餐桌上浮起的蓝色小字，他看了看。 不吃芹菜，肉片有味道的也不吃。 葱姜蒜有辛辣气味的，不想吃。 做的都是宝宝吃的一些菜，口味清淡了，他也不想吃。 “好吧。” 安然心底里叹了口气。 他三口并作两口，“妈，岚岚吃完了。楠楠乖乖吃饭。” “好的，爸爸。” 他拉着安然回房。 只听到身后的声音，“一个男人，整天靠着男人，像个妖精似的。” “狐狸精。” 安然微不可闻的皱起眉头，没太在意。 “喜欢吃什么。” 林榆故坐在床上，似乎主心骨被撑了起来，缓慢的，“番茄。” 蓝色的字体再现。 一连串的，跟个菜谱一样。看样子不挑食，只是他妈妈做的菜不合胃口。 他拿出手机点外卖，给他手里塞了个番茄，林榆故空荡着视线，慢慢的啃着。 安然就坐在他旁边。 “医生，林榆故的情况能进食吗。” “病人如果没有主动厌食的情况，可以适当的增加，还是要看情况。” 他挂掉电话，按照菜谱，把页面给林榆故，让他看着点。 林榆故不动手点，只是会停留视线，他换了一个菜名，就不看了。 安然找到规律后，下单。 他出去时，都不在家，安海说去医院看看，楠楠乖乖的写作业，时不时的玩着玩具。 他陪着他捏起了一个小泥人，就听到门铃外卖的声音。 楠楠冷不丁，“爸爸会娶妈妈吗？” 安海也在看着他。 “爸爸喜欢妈妈，要不要结婚，这些事情爸爸都会跟妈妈商量的。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楠楠要做好小孩子的事情，好好的上学，每天开开心心的，爸爸才放心。” “知道了，爸爸。” 安然摸了摸他的脑袋，进了客房。 安海拿起电话，面带笑容，“到时候一定要来，我儿子要结婚了。” “对的对的，一定在最好的饭店里。” 一墙之隔，安然守着林榆故吃饭，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他不在吃了。 安然皱眉，“再吃一点。” 林榆故食物咀嚼在嘴里，吞不下去，他睁着大大的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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