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算死了又能怎么样? 本来就是亡命之徒了。 阮知闲明白表现出的武力值,让别人不敢再去招惹他。 还是沈言更好威胁一点。 西装男把卡收上来放在沈言面前扇字形展开,嘴里胡说八道:“你别听那个人瞎说,如果你……。” 沈言打断他,“我可以去开,但是我也有条件。” 西装男还感觉很好笑,你都要死了的人了还想着要什么条件? 但是为了稳住他,还是很通情理似地说:“可以,你说?” 这回沈言缄口不言,闭着眼睛在其中随便选了一张绑定,号码是七。 被选中的西装男松了口气,这回是真的带了点祝福的意味:“祝你好运。” 沈言抿着唇笑了笑,然后走到阮知闲面前,摊开手掌。 “知闲,把你的给我吧。”沈言:“我试试能不能同时绑定两个卡。” 此话一出,不止是阮知闲,其他人也忍不住惊讶。 十三个炸弹,其中只有一个有存活概率。 一次性绑定多个也不是没有人想过,只是这样对自己是完全没有好处的。 他们都是奔着钱来的,怎么可能有人会为了别人的利益,献出自己的生命? 太搞笑了。 但搞笑的事的确正在他们眼前发生。 阮知闲不动,垂眸看着沈言,“不用你这么报答我。” 沈言对他笑了笑,直接把阮知闲的卡给拿了过来,自顾自地绑好。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希望沈言绑定上自己的卡。 但很遗憾的是,绑定两个已经是极限了。 这个是没写在规则里的隐藏规则,其他人还没来得及探索和利用,就被沈言消耗掉了,只好悻悻散去。 沈言现在绑定了两个号码,一个六号一个七号。 正好相邻的两个数字。 其他人退得远远的,紧张地注视着沈言。 倒不是怕死人,怕爆炸。 他们怕沈言刚刚的温驯只是搪塞,怕他跑。 西装男已经做好抓他回来的准备了。 沈言站在纸袋前面,心情没他们那么紧张。 毕竟这两个号码是他精挑细选的。 一个是安全弹,一个是幸运之星。 前者能让除了安全弹本身的全部炸弹爆炸,幸运之星在引爆时能让全部炸弹失效。 如果一起开呢? 小说里也没给出答案。 原本的剧情是大逃杀,所有人毫不意外地都死在了阮知闲的刀下。 阮知闲玩了一圈,本来只是用以刺激他们欲望和恐惧的道具,竟成了阮知闲最后的玩具。 布置这些东西的阮知闲,其实也不知道里面那些炸弹哪个会炸,哪个不会,都是随机的。 他握着号码牌,他是六号,便随手挑了七号换绑。 打开。 除了七号以外的所有蜘蛛炸弹全部启动,极速腾飞奔向绑定者。 烂尾楼各处发生爆炸,本来被弄死的尸体,受到二次伤害。 七号是安全弹,而本来属于阮知闲的炸弹,是幸运之星。 死神好像真的很想带他去地狱。 偏偏上帝每一次都要他活下去。 沈言想着剧情中随手扔掉号码牌,潇洒离去的阮知闲,用同样潇洒的方式,同时打开两个盒子。 无事发生。 沈言拿起那个模样小巧精致的炸弹,对苟在那边的所有人挥了挥手。 “好像坏了。”沈言:“用修一下吗?” - 回去的路上,阮知闲没有主动和沈言说话。 天已经要亮了,沈言身体很累很困,但精神很亢奋。 他在阮知闲身边喋喋不休,“知闲,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那个时候撇清关系,才能让我们两个活下去,我不怨你。” “说起来,那些蜘蛛就是炸弹吗?太酷了!” 阮知闲打断他,“你怎么想到要绑定两个号码牌的?” 沈言不假思索:“因为你。” 阮知闲轻哂。 沈言挠了挠头,声音很轻道:“你救我一命,我总不能看你被那些人威胁,置之不理吧?” “毕竟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夜晚,月亮高悬,无论是地面还是街上行走的人都被撒上一层银霜,还没到市区,没有霓虹灯的光污染,一条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小路,氛围似乎很适合告白。 阮知闲停下,看向沈言。 沈言皮肤白,所以情绪很难藏住,脸颊和耳尖都染上绯红时。会比别人更明显。 口口声声说想报恩的死gay,破坏了他筹谋了一个月的游戏,让所有人全身而退。 是真的幸运,还是他藏得太好太深? 喜欢他? 是装的,还是真的喜欢? 阮知闲:“哥。” 他拉住沈言的手腕,手指顺着沈言的胳膊,攀至他的面颊,拖住了他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表情一览无余。 脆弱的、薄薄一层眼皮下面是不安的眼球,细微地战栗着,晚风很凉,阮知闲冰冷的手心贴在沈言的发热的脸上,错觉中似乎升起了火炉般的烫。 阮知闲的指腹摩擦着他的皮肤,沈言完全不敢看他,脸更红了。 呼吸间气息都是交缠的。 阮知闲放缓了声音,“哥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他又凑近一些。 “哥,你有时候会看我的脸出神。”含着点调侃笑意的声音,“为什么?” 沈言没怎么用力地扣着阮知闲的手,指尖也打着细颤,心里想的是“狗男主看我干你一拳”,嘴上却柔柔弱弱地开口,“知闲……别这样……” 然后抱着必死的信念闭上眼。 这回是真赌。 他赌男主不会为了确定他是不是gay,突然吻上来。 唇瓣飞快拂过柔软的什么东西。 沈言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阮知闲表情很奇怪,说不上是开心还是恶心。 “但愿我没有误会你的意思。” 沈言:(脏话) 阮知闲玩这么大? 今天晚上给他的刺激不小嘛。 呵呵。 沈言深吸一口气,勉强给自己上了一波buff,拽着阮知闲的领子,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吻住他。 反正初吻已经在三秒前没有了。 是男主先恶心他的。 这样想着,沈言扣着阮知闲的后颈,探出舌头,略过他的唇。 “知闲……”沈言抱着他,怯懦又大胆地说:“接吻,不止是这样吧?” 阮知闲看不出任何情动的迹象,直挺挺地站在那,像电线杆子。 但还是张开嘴巴,让沈言的舌尖,探了进去。 - 和阮知闲一起回去的路上,阮知闲说自己有事,和他分道扬镳。 回家以后,沈言刷了十几遍牙,为数不多的牙膏被挤没了,后来的四遍只是漱口。 牙齿被冰凉的水冻得发麻。 沈言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巴又红又肿,嘴角还破了皮。 一开始是他忍着恶心亲,后面应该是男人的胜负欲上来,阮知闲后来居上,把他亲得差点窒息。 但沈言觉得窒息的原因,百分之八十是阮知闲一边亲一边掐他脖子。 脖颈靠近喉结的位置,绕了一圈过深的红印,睡一觉起来估计就会变紫。 说话时喉咙沙哑,像生病了似的。 沈言觉得,在某个瞬间,阮知闲是真的想掐死他。 下次还是冷静一点吧。 沈言痛定思痛,复盘一波今天的内容后,安心地躺在床上。 酒吧的营业时间是下午五点到凌晨一点。 他可以睡至少五个小时。 一晚上的疲惫,让沈言几乎是立刻就进入了睡眠。 很不妙的是,他开始做梦。 梦里是一片火海,阮知闲把他抱在怀里亲吻。 搂着他的腰,舌尖纠缠着他的舌尖,呼吸间隐约有血腥味。 周围有三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他们挤挤挨挨地凑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还饶有兴味地讨论。 “小言的脸好红。”一个高大的影子碰了下他的脸,“之后可以和我亲吗?” 另一个稍微瘦削的,一把拍掉他的手,认真道:“你不要打扰他们,一会儿老大生气,带他回卧室怎么办?” 最后一个抓着沈言的手,用力舔舐、吸吮他的手指,指缝被他舔得发软,湿漉漉的。 变态的口中发出模糊的呢喃。 “妈妈……” 沈言吓醒了。
第6章 网恋教父 离谱。 真的离谱。 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沈言一边拆机,一边开始质疑自己的性取向。 他应该不是gay吧。 之前有学弟和他关系好得可以吃一碗饭喝同一瓶水,也没说把他当性幻想对象啊。 怎么被阮知闲亲一口就做这种像4p小黄片的梦? 另外那三个人看不见模样,但应该是主角团的人。 舔他手还管他叫妈的那个,毫无疑问是孤儿出身的诈骗犯法尔森。 高高大大说想亲他的,看身形像战斗人员瓦伦。 剩的那个应该就是布雷兹。 沈言把电脑换了个方向,拆掉内置的摄像头,有点笨拙地把电脑重新装了回去。 现在的布雷兹还是个渴望朋友的好奇宝宝。 宝宝是沈言对他的主观上的称呼。 与其他人的心机对比而言,布雷兹的确是宝宝。 但如果叫一个十九岁的青少年为“宝宝”,实在奇怪。 沈言现在风声鹤唳,在脑子里将“宝宝”纠正为“男性”后,连接电源,按下开机键。 距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看看宝……布雷兹这个成年男性在干嘛吧。 轻车熟路地登录网站,发现自己被密匙阻止、无法进入的沈言丝毫不慌,输入二十四位密码的密码后,成功登入网站。 原著里详细写过密码,一共变了三次,之前都是阮知闲破解出来的。 书里的炮灰和自己同名同姓,书友好心提醒让他背诵全文,恰好他又过目不忘,正好用上了。 一进去,布雷兹的头像就在跳动。 【flame】:。 【flame】:你昨天晚上要跟我说什么? 【flame是我的神】:你不要忘了给我买终端。 【flame】:…… 【flame】:名字,换掉。 【我是flame的狗】:这个怎么样?汪汪~ 【flame】:恶心。 【用户123】:哭哭qaqqq 布雷兹没继续发消息,沈言看了眼时间,起来换衣服。 今天要以什么样的精神状态面对阮知闲呢? 是唯唯诺诺试探态度讨要名分,还是畏缩回避装无事发生但还是隐约透出期许,亦或是做热情色鬼一见面就亲过去推进一下阮知闲的恐同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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