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一下让杨硕给整不会了,这怎么让我说?我说什么呀? 看着一脸懵逼的来福,杨硕一拍脑门,说道: “看我,让你说你也无从说起,这样吧,我问你答。” 来福点点头,表示答应。 “我是谁?” “啊?你是谁你都不知道了吗” 来福惊恐的看着杨硕。 杨硕无奈的说道: “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我要理清一下,所以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好吗?” 来福的脸色这才 缓和下来。 “我是谁?” “杨硕” “你是谁?” 来福嘴角抽搐一下,但还是说道: “柳来福” “我爹叫什么名字?” “杨二柱” “我娘呢?” 来福沉默的看着杨硕。 杨硕挑了挑眉,看样子有情况。 “没关系,说吧!” “你娘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你娘在生你的时候死了。” 杨硕点点头,这就基本说的通了。 就这样,两人一问一答,直到来福娘做好了饭,杨硕才把原主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饭端到桌上,来福娘让两人赶快吃饭,黑面窝头,野菜糊糊。 来福吃的很香,杨硕很饿,却只能慢慢吃,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 但他知道,这应该就是大家平时的伙食,自已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也只能吃这个了。 吃饭的时候,来福娘问来福: “你和你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到你姥爷家了吗?” 来福边扒拉着野菜糊糊边说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来福和他爹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去给来福的姥爷送粮食去了,来福的舅舅摔断了腿,家里剩下老两口也干不动活了,只能靠两个外嫁的姑娘接济。 但两人背着粮食还没到来福姥爷家,就碰到来福的姨夫,他也是去送粮食的,不过他是赶着驴车,所以两人就直接把粮食放到驴车上,让来福姨夫一起给送过去,两人就不去了,地里还有活呢。 一切都是天意,如果来福父子俩没有碰到来福姨夫,就不会这么早回来,也就碰不到杨硕,那杨硕的命运会是怎样的谁也不知道了。 知道粮食让妹夫带过去了,来福娘也就放心了。 然后她又转头看向杨硕,问道: “我刚在厨房好像听到你们俩在说你家的事,怎么想起说那些事了?” 一听他娘这么问,来福马上说道: “娘,你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我和爹回来的早,小硕很可能就被拍花子抓走了。” “啊!” “咳咳咳” 杨硕被一口野菜糊糊呛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半天,他才缓过劲来,幽怨的看着来福说道: “就算我出了村子,也不一定会遇到拍花子吧!怎么到你嘴里我就差点被拐走了呢?” 来福咧嘴呵呵直笑: “我说有可能,有可能!嘿嘿嘿!” 来福娘一巴掌拍到来福背上,怒道: “你再给我一惊一乍的,吓的我心突突直跳,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别打了,我说就是了。” 来福扭着身子,对着母亲投来抱怨的眼神。 “那,昨天小硕不是进山了吗。遇到大虫,摔下山坡,碰到了脑袋,结果今天早上一醒来,发现自已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帮他回想一下从前的事情,就是这么个事。” 来福娘立刻站起来,走到杨硕身后,轻轻扒开杨硕的头发,看着后脑勺上那渗人的一道伤口,眼泪立刻掉下来,一边抽涕,一边往里屋走,还骂骂咧咧的说道: “一家子黑心肝的货,孩子摔成那样,都没说给包扎一下,简直不是人” 很快,来福娘就拿着两块白布和一个小瓶子走了出来。 “来福,去端些热水过来。” “来,小硕,先别吃了,婶子先给你把头上的伤口包扎一下,这得多疼啊!” 杨硕低着头,眼泪在眼圈中打转,他告诫自已,绝对不能哭,但眼泪实在是不争气,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来福娘先用热水把一块白布打湿,然后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口,等处理干净后,又把小瓶打开说: “这是你叔去年做工时受了点伤,医馆的大夫给的,很管用,婶子给你抹点,有些疼你忍忍啊!” 杨硕“嗯”了一声,继续低着头没有动弹。 药水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抹在伤口上钻心的痛,但杨硕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现在心里特别暖和。 等来福娘把另一块白布在他头上缠好后,杨硕才抬头,眼圈红红的看着面前的婶子,沙哑着说道: “谢谢婶子,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来福娘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伸手把杨硕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杨硕的背说: “等你叔回来,我就和你叔说,你以后就住这里,以后就给婶子当孩子,再不回那个狼窝了。” 杨硕微微点了一下头,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久违的味道—— 妈妈的味道。 第7章 第一次砍柴 吃过饭,等了一会,不见柳大山回来,杨硕和来福,肩扛着砍柴刀,就去山上砍柴了。 他们刚迈出家门不久,来福的父亲,柳大山,便风尘仆仆地返回了家中。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小硕。” 柳大山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却未见人影。 来福的母亲,从屋内走出,轻声解释道: “等你半天,见你一直不回来,两人就去打柴了。” 柳大山一听,眉头微微一皱,正欲转身出门追赶,却被妻子温柔的声音唤住: “你等等,你这着急忙慌的是要干什么呀?你一大早到现在,还连一口饭都没吃,饭还在锅里给你热着呢,你吃了再走,再说了,有什么事你也给我说说,别让我在家一个人瞎想。” 柳大山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有这么个妻子,真是自已的福气。 于是,他转身重新踏入屋内,坐在饭桌前,一边吃着热腾腾的饭菜,一边缓缓讲述着今日的遭遇。 “今天见到小硕那个样子,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柳大山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沉重, “那么一大家子,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孩子呢?原来看杨二柱,觉得他就算对小硕不好,但也还能过得去,现在到好,直接往死里打。 我刚才直接去了里正家里,和里正说了,他杨二柱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就把孩子给我,我养,正好和来福可以做个伴。” 来福娘听罢,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同与同情: “是啊,那么好一个孩子,心疼都来不及,那一家黑心肝的,怎么能下的去手。” 说着,她不禁抹去眼角的泪水,心中充满了对小硕遭遇的不平。 柳大山见妻子同样心系小硕,心中更加坚定: “但是,里正说事情不一定能如愿,毕竟孩子是人家的,人家想怎么管是人家的事,我们毕竟是外人,说破天也不能把别人怎么样。”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无奈。 来福娘一听,急得站起身来,手足无措地看着丈夫: “那怎么办?难道还让小硕回去受那个罪吗?”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柳大山轻轻将妻子按坐在凳子上,眼神中闪烁着坚定: “你别着急,等孩子们回来,我先问问小硕,看他是怎么个想法,如果小硕不愿意离开那个家,我们说什么都是白搭。你先收拾碗筷吧,我去山上看看。” 他的话语如同定海神针,为妻子的心绪带来一丝安宁。 说完,柳大山起身,迈出了家门。 而来福娘,虽然心中依旧忐忑,却也只能收拾碗筷,将心中的不安暂时压下,等待着丈夫和孩子们的归来。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林间小道上,此时,杨硕正挥汗如雨,奋力挥动着手中的柴刀,与一棵比他大腿还粗的枯树进行着无声的较量。x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泥土上,留下一串串努力的痕迹。 不远处,来福正忙碌地将一捆根树枝捆扎好,当他抬头望见杨硕那略显笨拙的身影,顿时忍俊不禁,笑声在林间回荡。 “哈哈哈,小硕,你在干嘛?那么大一棵树,就算你砍下来,我们能拿回去吗?你摔了脑袋不记得人了,怎么连砍柴也不会了吗?哈哈哈。” 来福的笑声中带着些许调侃,却也充满了少年间的友情与轻松。 杨硕听到这笑声,也不禁感到些许尴尬,毕竟在前世,尽管他生活在农村,却从未有过砍柴的经历。 他内心虽已不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但对这个世界,他仍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看来,这突如其来的“失忆”,不仅让他失去了过去,也让他在现实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咳咳,我就是想着有这一棵树,能用好久不是,既然拿不回去,就算了。” 杨硕轻咳两声,试图掩饰内心的尴尬。 这时,他走到来福身边,看着地上那堆成小山般的柴火,不禁咽了咽口水,问道: “这么大一捆,你能背下去吗?” 来福自信满满地回答: “当然能了,你怎么还小看我呢?” 说着,他轻松地抓起那捆柴火,一使劲就扛在了肩上,向杨硕炫耀着自已的力气。 “怎么样,厉害吧!” 来福的脸上洋溢着少年的骄傲与得意。 杨硕赶忙点头,赞许道: “厉害厉害,你先放下来,我有话问你。” 来福放下柴火,疑惑地望着杨硕: “你又把什么东西忘记了?” 杨硕一阵无语,但随即想到,这样或许能省去一番解释的麻烦。 他指着旁边一棵枯树上,那一团黑乎乎的木耳问道: “那是什么?” 来福解释道: “哦,你说那个,那是树鸡。” “树鸡?为什么叫树鸡?” 杨硕好奇地追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它长得像公鸡的鸡冠吧。” 来福的解释简单而直接,杨硕点点头,心中却对这个名字产生了几分好奇。 “可以吃吗?” 杨硕继续问道。 来福点点头: “没有毒,但也不好吃。” 杨硕疑惑地看着那黑乎乎的树鸡,心中疑惑: “不好吃吗?我怎么看很好吃的样子。” 来福走过去,摘下一片,递给杨硕说: “那,你吃一下看看什么味。” 杨硕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的木耳, “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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