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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男生看上去都比他壮硕，就连势头正足，比他矮不少，感觉瘦瘦小小的连阳，看着肌肉都比他多。 这要是能赢，牧斯都觉着胜之不武。 “好，大家现在先按照我说的每个人试跑一下，我看看问题。”教练拍着手把大家叫过来集合。 牧斯眼看着前面几组人都跑完，有的身体素质好，回来都不带多喘一下，有的脸都憋红了，穿了半天还没缓过来。 估计他就属于后者。 牧斯磨磨蹭蹭躲到了后面，甚至想要上厕所躲过去，哪想直接被教练叫过去。 “那个，你过来一下。” 牧斯开始没注意，后来发现身边基本没人了，这才指着自己：“教练，您说我吗？” 教练点点头。 “666，你说他叫我干嘛去？不会不让我跑了吧？”牧斯紧张到搓手，迟了片刻才往那边走。 【放心，不会的，这又不是国际赛事，一个通过艺人明星影响力普及运动到千家万户的节目，你担心什么，赶快去。】 牧斯一步一磨蹭地走到教练跟前：“教练，您找我。” “紧张？”教练看他额头都渗出汗来，可室内温度已经很低，要不是他们一直都在活动，肯定要觉得冷的。 “啊？我没有。”牧斯矢口否认，频频摇头。 “不用紧张，我刚才看你在旁边一直站着，都没热身，活动一下再上去，小心抽筋。”教练说完，看到刚才跑得飞快的那人回来，走过去指导几句。 牧斯压根就没想到会受到关注，他就只想安静比赛结束，做个无名小卒把心脏治好。 然而教练几句简单的言语，无形中给了他诺大的鼓励。 其实牧斯也知道，教练只是负责，尽他应尽的职责，可这对他，对他一个可能有运动细胞，但因病从不运动已经退化为零的人来讲，是多么大的激励。 他可以的，就算没有名次，坚持下来总没问题。 站上赛道的那一刻，牧斯忽然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出发号令一下，他跟着其他人冲了出去。 但理想和现实终究是有差距的。 跑到一半的时候，牧斯就开始感觉体力不支，心脏不适，呼吸不畅。 想停下。 【别停，小牧同学，坚持，调整呼吸，跟着我说的的做，不要想别的。】 【吸，呼，吸，呼……好，就这样，慢慢缓和。】 “你别说话了，我要憋死了！”牧斯现在就只想爆粗口，然而眼前出现的终点线直接把他拉回现实。 他竟然坚持下来，第二次坚持下来。 简直太不可思议。 要是换做从前，他八成就瘫倒在地，而这次，他站着，双腿直立，像个顶天立地真正的人一样站立在这时间。 真伟大。 牧斯乐了。 “我做到了666。”牧斯虽然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能感受到那颗鲜活却不太健康的心脏尽力维持正常跳动。 这感觉真爽。 好想立刻昭告天下。 【小牧同学，之前就能做到，只不过你已经被自己把斗志给磨没了，当然，可怕的疾病也是原罪之一。】 “谢谢。”牧斯忍不住说了一句。 【小意思，需要腹肌吗？】 牧斯：“……666你思想有问题。” 等他回到起点的时候，不由得对教练刮目相看。 午餐结束，牧斯为了多练几项，又跑到跳高跳远还有长跑那边听了一会课，初步掌握了比赛的基本技能。 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牧斯已经筋疲力尽。 他这两天的运动量比这辈子都多。 因为他一没通告而没活动，更不用提什么电影电视剧，就这么一个随时会挂掉升天的综艺，因而经纪人也没急着让他回去。 甚至于说，让他就在这一直待到比赛开始再回去，住房费用公司报销。 其实牧斯对公司已经感恩戴德了。 他从出道至今，就只拍了那一部网剧，虽然收视率不错，可又能怎样？ 在这个更新迭代如光速的时代里，人气这东西，稍纵即逝。 况且，他因为被病魔缠身，打着混娱乐圈的名号，其实一直佛系度日。 不是他不想努力，是他稍稍有点努力的尽头，心脏准保出事，久而久之，他就自我放弃了。 反正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当一天咸鱼是一天。 这样的日子和心态一直持续到现在。 若不是666说，能让他的心脏恢复正常，估计他现在就是个几斤重的小盒子，正长眠于地下呢。 【小牧同学，还有七天就要参赛，想不想一鸣惊人？】 牧斯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脸捂在被子里，摇着头闷声闷气地说：“不想。” 这话他从重回场馆的那一刻起，就没少听666念叨，知道666有能力，可牧斯不想。 像他这种病秧子突然崛起，总觉得对其他努力的人而言，是不公平的。 【小牧同学，人嘛，活着总要有点追求，比如金钱，地位之类的，你呢？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淡泊名利吧，多无聊啊，得来点激/情，刺/激。】 “不要。”牧斯撑着床支起上半身，再次拒绝，“我现在就希望我健康平安。” 不管怎样，身负31项比赛项目重任的牧斯，还是在第二天一早爬起来出去晨走。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坚持下来，跟“动”有关的事情。 他的走，就跟那遛鸟的大爷差不多，只不过手里的鸟笼换成了一把阳伞。 虽说他没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成绩，可好歹也是娱乐圈一份子，该怎么保养，他比谁都清楚。 要知道不火虽然没流量，但凡事否有两面性，随之带来的好处就是有大量的时间。 他闲着无聊，甚至把近几年大火的作品全都总结一遍，该看的秀一个不少，时尚元素也能随时get到，自然，养生知识和保养秘诀也没少学。 他的微博俨然从一个年轻的娱乐圈艺人该有的时尚、活力，变成一个中年人的养生天堂，仅有的那么几个粉丝，都把他当成养生博主来看，甚至经常在他发的照片下面盖高楼，讨论保温杯里到底该不该泡枸杞的这类深奥知识。 以至于后来他干脆把微博名字改成：养生的牧斯。 反正就没火过，还怕再差一点吗？ 毕竟光脚不怕穿鞋的，但没想到这么一改，倒是涨了不少粉丝。 阴差阳错就到了现在。 此刻，他正坐在酒店不远处的早餐店内吃生煎包。 一口甜丝丝的南瓜粥，配上流汁鲜香的生煎包，简直不要太幸福。 【小牧同学，早上不要吃太多，别忘了一会跟游泳教练约了时间去训练。】 “哦。”牧斯应声，然后把筷子夹着没吃的最后一口生煎包塞进嘴里，细嚼慢咽。 养胃必备技能——细嚼慢咽。 【小牧同学，其实你真的不用去的，以你现在的身体机能，真的只能负荷100米。】 牧斯本不想搭理666，但无奈666竟然调出资料给他念起来。 长篇大论一直到他吃掉第三个生煎包才结束，牧斯总结了一下：“我知道，先心病不能游泳。” 【对，所以你就让我帮你这一次，我都急死了，摩拳擦掌就等七天后了。】 “那就七天之后再说。”牧斯是旱鸭子，一点水不沾的那种。 就算他真的听信了666说的，会帮他。 可心里这关他过不去还是白搭。 【小牧同学，我发现你真的很矛盾。】 “666，不说这个，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就给我放音乐电影什么的，有这功能吗？还就是单纯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牧斯吸溜喝了口粥，拿纸把嘴角沾的汤汁擦净，往椅背上一靠，掏出手机准备刷会微博，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小牧同学！】 牧斯听见666的大叫声忍不住掏掏耳朵，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看了眼透明后厨：“别吵，130分贝以上耳膜就撕裂了。” 【你瞧不起我！我当然要喊。】 “那小点声，我只是心脏不好不是耳背，听得见。”牧斯翻了翻没什么东西，把手机收起来，拿过旁边卷好的伞起身，“逗你的，给我放点音乐舒缓一下，或者朗读游泳知识科普一下。” 【怎么，你紧张了小牧同学，哈哈哈哈，你紧张了！】 “我没有。”牧斯矢口否认，站在店门口把伞撑起来才往外走。 【我不管，小牧同学你就是紧张了，我已经检测到，你否认也没用。】 【触发隐藏任务——感到紧张】
第5章 达成协议 还有两天就要迎来激动人心的时刻，然而牧斯早就没了先前的那股兴奋劲。 绑定系统的时候，牧斯就觉得666不靠谱，要不是开出的条件诱人，牧斯根本不予理会。 事实证明，666是真的不靠谱，去掉觉得。 那天隐藏的紧张奖励就不说了，是脸红一小时，不管牧斯是物理降温还是心理暗示，脸颊上的猴屁股红始终不褪。 导致他不得不推迟去学游泳的时间，在外面，大太阳，七月份的大太阳下暴走一小时，差点没撑住晕过去。 这就罢了，这么多年他早就看淡一切。 不能忍的是游泳馆的事。 牧斯找教练之前，牧斯跟那个教练说过，自己一点不会，纯种旱鸭子，教练也说没问题，五天速成包教包会，不会退钱。 结果666像是抽风似的，不知道怎么操作的，反正在牧斯下了水后，直接给他开挂。 突然泳神附体，仰自蛙蝶全来了一遍。 前滚翻转体，水中憋气，无暇泳姿，标准到泳池里上课、锻炼身体的人连连拍手叫好，甚至还有人拿手机拍他。 要教他的教练直接丢下句：“都是出来赚钱混口饭吃的，但受不起这侮辱，说他这个水平，只能请过假教练来辅导，另请高明吧。”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行，这些牧斯也不计较，毕竟666脑子和常人不太一样，而且还能帮他治病。 他忍。 没关系。 关键是教练走后，666立刻卸挂，真不会游泳的牧斯差点没呛死。 666还在一旁幸灾乐祸，问他要不要帮忙。 ？？？ 666，就说宁礼貌吗？ 所以这些天牧斯都没理666，不想说话，烦。 虽说之前的学习不太顺利，牧斯也不求什么第一第二的好成绩，只求别在水里张牙舞爪的，太丢人。 所以又找一个教练，好在这次666没有捣乱。 今天是第五天，牧斯已经可以在水上飘起来，蹬蹬腿滑几下手还能往前走。 教练直夸他有天赋。 天赋有个屁用，小时候发现的才叫天赋，长大了才发现的顶多叫可支配技能，是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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