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手双脚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都上好了药,绑着绷带。 这绷带乱七八糟绑着,一看就不专业。 都是景无许弄的。 我在景无许的房间百无聊赖的待着,一会儿去书桌前涂涂画画,一会儿床上躺着,并试图将被子什么的弄得一团乱,让景无许这个强迫症添堵。 景无许有严重的强迫症,摆放在桌前的杯子都要将有图案的那面正正方方摆放整齐。 桌上盛开鲜艳明亮的并蒂芍药花,也没有想到景无许居然也拿到自己房间来了。 这花盆,景无许也放得很是讲究,只能放桌角,我自然得趁着他不在,挪到桌子正中央放着。 还有被子和床单,景无许可是容许不了上床之前全是褶皱。这床单被子拉直了,躺上去不也是一样也有褶皱,就算是机器人来了,上床睡也是有褶皱的。 还有厕所洗漱用品,若是按照用途摆放整齐的,这个还能理解,毕竟方便拿。过分的是这家伙是按香气摆放的,同款香气的香皂会放在一起。 有钱人就是讲究。 还有他的红酒摆放也是,不是按年月摆放的,而是按相似瓶子摆放的。 包括他的衣柜,更是整整齐齐的。 我虽然没有这样的强迫症,但平时在家,东西什么的也会顺手摆放整齐。 只是来了这里,知道景无许有这样那样的强迫症,就惹不住想去踩他的雷区,让他觉得厌烦了,将我放了。 我每次做挑战景无许底线的事情,他都会用吃人的眼神恶狠狠地看着我。 不过只是看着我,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之后还是任劳任怨地去收拾,这样导致我在这里五天的时间里,变本加厉的,屡次试探景无许的底线。 我双手双脚没有被束缚,但是也跑不了。 我第一天进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景家请西南商会齐会长参加家宴。 本以为是给景无许的生日宴会,没想到压根跟景无许的生日无关。 我打开门要跑的时候,外面全是景家的侍从。 戒备森严。 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些人可不能硬拼,各个手里都有枪的。 我当然是自然而退,要不然我一定会被乱枪打成马蜂窝的。 现在更无语的事情,景无许以自己一份重要的文件被偷为由,安排侍从轮番在家看守。 这侍从不是一般人。 是景家知名的七大将,个顶个的能打。 若说我孤狼是曹家的狗,这七大将则是景家的狼。 只要被他们盯上的人,只有被撕碎得半死不活的余地。 所以就算没有东西束缚我,我也很难从这些人眼皮底下出去。 景无许的房间,除了景无许晚上会回来,基本上没有人敢进来。 我听到屋外有钥匙声,连忙躲进衣柜中。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前天景志突然大半夜发疯猛敲景无许的房门。 景无许让我躲进衣柜,并警告我:“想要活命的话,就闭嘴。” 我在衣柜里面亲眼目睹到,总是一副大好人的景家大老爷景志,居然完全不把儿子当做人看。 当天。 景无许将房门打开,景志就对着景无许胸膛就是狠狠一脚。 这是亲爹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紧接着景无许还没有站稳,景志直接一个耳光打下来。 整个房间都能听到清脆的耳光回声。 在我晕厥之后,看到景无许脸肿,那个时候因为他出去跟人干架了,有人居然厉害到可以近身跟景无许干! 没想到给景无许那一耳光的人是他的亲爹! 景志怒气冲冲地跟景无许说道:“你知道拒绝齐会长的后果是什么吗?” 景无许眼神空洞,不痛不痒地说道:“那又如何?” 景志关上房门,拿起插在腰身的实打实的铁棍,直接对着景无许肩膀就是一棍。 景无许原本空洞无关的眼里,瞬间充满了怨恨。 紧接着又一棍棒打在景无许身上。 “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 又一棍棒。 景无许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我双手紧紧抓着景无许一棍里面的衣服:好家伙!这是往死里打啊。 传闻中景志是爱子如命的好父亲,在自己原配难产之后,为了顾及两个儿子的心情,一直未再婚。 看样子,一切只是传闻而已。 “你就是废物,什么都比不上曹逸之。连那个前朝格格都追不上。你也就只能这一点用处了。” 什么?我心里一惊。 是景志让景无许去追的金尔若。 还有只能这一点用处,是我想的那种用途吗? “警告你,这笔买卖对我们景家很重要。咱们景家能不能独吞南都这块饼,就靠这一次了。你给我做好准备,明日就给姓齐的赔礼道歉。” 景无许站直了身体,眼神阴冷着看着景志,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这一句话令我脑海中回闪过一个十岁小男孩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然后一脸倔强地看着比自己高大的男人,用嘶哑的声音喊出:“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小小身影,不知道为何和景无许很像。 景志冷哼了一声,对景无许不屑一顾,说道:“作为我的儿子,就要为整个家族着想。你要记住,你现在能够锦衣玉食都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就是一无是处的烂泥。” 景志没有任何感情地离开。 景无许脸上虽然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我从他急促的呼吸上,明显开门那突如其来的一脚,伤到他心肺了。 在景无许将门再次反锁的时候,我这才从衣柜里出来。 我看着景无许的眼神很复杂。 西南商会的齐闻天是北都军阀钱真钱大帅的表弟。 此次来南都就是为了成立轮船国内最大的轮船公司,试图控制南都的水运码头。 现在已经开始招兵买马了。 曹家知道若是让齐闻天成立了轮船公司控制那么南都水运码头,不仅直接影响我们曹家码头生意,还将影响整个南都的其他产业。 虽然南都有两大势力——曹家和景家。 两家明争暗斗多年,但对自己管辖区域之下的商户都是:只要我们曹家/景家有一口饭吃,绝对不会饿到你们任何一个人。 两家能一直斗在现在,势均力敌,就是这些商户在支持的同时平衡他们的势力。 总体来说,一直以来都是良性竞争。 所以现在来了个外乡的人,想要分南都的饼,绝对不可能有人会答应。 曹家帮钱大帅购置了一批军火,就是想要巴结钱大帅,让钱大帅高抬贵手。 一旦南都原本的平衡被破坏了,势必会再次出个革命军之都。 百姓吃不饱饭,就会出事的。 钱大帅给出的条件则是一笔军需订单,价值五千万大洋。 这完全是狮子大开口。 钱大帅贪得无厌,与他谈条件完全是与虎谋皮,不知量力。 在前朝还没灭亡之事,就已经开始军事扩/张。 如今,可以说全国有三分之一的军阀是归属于钱大帅。 虽然钱大帅打着为民谋福利的宗旨,但是明眼人都可能看得出来他的野心,是想要称王称帝,称霸天下。 权利背后,还是需要金钱做支撑。 要不然他怎么养得起手底下这么多兵马呢! 之前东都最大的势力是华家。 华家当家人华文原本是前朝将军,为抵御外敌,从枪林炮雨中血拼过来的,为的就是守护我国大好河山。 可前朝统治者不作为,我们明明胜了,还割让土地被外敌,来表达友好。 这样的前朝不灭,千里难容。 加上新思潮的文化涌入年轻人中,年轻人都在寻求救国之法。 其中包括华文的儿子华福。 在钱大帅打压东都势力,华福接手华文的旧部揭竿起义。 在两年时间里,壮大了反封反帝的队伍,成立“革命军”。 如今革命军势力以东部为中心,已经以看不见的速度渗透到全国。 包括自己眼前的这个人,那个抽屉里面的文件写着正是景无许无条件将截获的一批军需用品赠送给革命军,用于革命使用。 景无许被革命军策反了吗? 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景无许看着我:“你这是什么眼神?也是觉得我是个废物吗?” 景无许的语气中,充满了戒备。 没想到在外人面前的景无许,是强大且可怕的存在。 江湖流传:景无许冲你温柔一笑,将是你噩梦的开始。 反正我跟着景无许待着这几天,并没有得到“噩梦”一般的结局。 景无许也就强制要求我与他同睡在一张床上,两人就各自躺着一方,互不干扰。 甚至每日景无许还会给打包一些食物过来。 这些食物可是寻常人家可以吃到的。 全是福满大饭店中的特色菜。 我一副这房间是我家的样子,毫不客气地坐在床榻上,看着景无许反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特意给我点你们南都最知名的福满大饭店的特色菜给我?说,你想在我这里索取什么?” 我看到景无许变得很是有攻击性。 别说,心里还是很发虚的。 毕竟现在的我,我可没有任何资格和景无许谈条件的。 景无许朝我这边走了几步,紧接着大口吐出一地鲜血。
第7章 谈条件 景无许这如同铁打的身体,就算突然挨了一脚,也不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 想必在这之前也受过什么伤来着。 景无许吐血倒地的那一瞬间,我眼疾手快的接着了他。 我顺势接过景无许的左手手腕为其把脉。 这个时候我还注意问题的严重性,但我皱着眉头脱口而出:“你这是肺挫伤!在之前是不是受到过什么外力的击打?” 等等! 我怎么会把脉? 我这是在无意中觉醒了金手指吗? 不对啊,穿越之前,我就是一个工程系的大学生。 因为外表出色,被来学校拍摄电影的大导看中,才会利用课余之外的时间,赚点外快入的行。 关于医学方面的事情,我一窍不通。 怎么穿越了? 还知道把脉了? 我再次尝试给景无许把脉,我连脉搏在哪里都不知道? 刚刚那一瞬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记忆植入吗? 就在这个时候景无许推开我,自己摇摇晃晃起身:“滚!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大佬啊,外面全是你的人,我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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