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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听坐下来，他打算逛一逛购物软件再给房间布置一些东西。 听到这话抬头，扬了下眉，“说的你好像不是装的一样。” 元宝一噎，有点心虚。 对，没错，它当然也是装的，还不是为了让主人放心。 小恶龙不吭声了，白听也不理它。两看生厌。 白听喜欢布置房间，那些亮闪闪的昂贵的东西，他在海里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要是有珍珠就更好了。 其他人鱼哭的时候总是会有珍珠，尤其是彩色的珍珠更加难得，需要带上各种极致的情绪才会有颜色。 不过白听从来只会让别人哭。 元宝见他专注，偷偷摸摸地跳到他身后的柜子上忍不住偷看他在干嘛。 看清楚之后顿时也不由得入了迷，“哎，这个这个，本元宝大人喜欢这个！”它在旁边跳个不停。吵吵嚷嚷的。 白听知道它指的是那一串宝石项链，小恶龙爱宝石是一种天性。 它这会儿激动的不得了，甚至跳到了白听的肩膀上。 “不买。”白听一口拒绝。 元宝盯着他，腮帮子鼓了鼓，白听懒洋洋道，“啊呀，你不会要哭出来吧？我准备好了。” 元宝的确是有点想哭，但是没想到转头看见的却是白听把摄像头打开了，它这么爱面子，当然不可能哭。 当下气得跳了下去。 白听把看中的东西全都下单，他要买回来布置房间。 第二天开始，快递就陆陆续续地往白听这里送，奢侈品专柜的包装都精致华丽，白听直接让物业通过，让他们送到了门口来。 于是这个并不小的住处就一下子变得满满当当，白听拆完东西，布置下来的全是金银珠宝，昂贵的地毯，琉璃灯盏，祖母绿玉杯，华丽大手笔仿佛跟不要钱似的。 元宝没忍住“哇偶”了一声，一屁股跳进去打滚，在整个房间飞来窜去。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也太奢侈太漂亮了吧！ 白听这会儿正在弯腰把一大堆拆下来的包装盒打包好丢出去。 他把地毯上的小东西拎起来揣到怀里。 元宝始料未及，愣了愣开始叫嚷抗议。 不过这没用，白听拖着一堆杂物进了电梯，下楼，扔垃圾，一气呵成。 他拍了拍手，觉得手酸酸的，这具身体体质真不太行。他试过了，自己只能试图融合这个身体，不过要产生变化，依靠自己的力量不行，得要季弦的。 白听把怀里不安分的元宝按了回去，抬脚回去。 他走后没多久，有人来到白听刚刚扔垃圾的地方，往里面看了看，伸手抓，瞧清楚一连串的奢侈品盒子，动作顿了顿。 白听这两天一直在拆快递扔东西，如果有人注意到他，就能发现他这几天扔的全都是些名牌包装盒，财过于外露了。 白听对此一无所知，第二天的时候他又照常丢了一趟。 这是最后一波快递盒子清理。 白听点了一个蟹肉煲和另外好几个菜，宅在家里吃午饭。 人类世界的食物真是太好吃了，白听非常满意。 取完食物进屋子的前一秒，白听脚步顿了一瞬，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哼着歌指纹解锁进去。 住房的右手边是电梯，左手边则是安全通道步行楼梯，白听住在五楼。 青年的身影刚伴随着轻叩的门声消失。 暗处窥探的一双眼睛在阴暗的楼道边闪烁。 或许是楼道漆黑，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聚集了比夜色更为浓稠的黑色雾气，只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手臂，觉得这楼道实在有点冷。 小恶龙吃的是鲜肉，白听倒不会在吃的上面亏待它。 把外卖送来的处理好的食盒丢给它，让它去一边吃，就戴上手套吃自己的午餐。 元宝吃东西也格外积极卖力，于是都没有注意到白听又变得尖利的虎牙。 吃完饭之后，一人一龙打了个嗝，白听理所应当地使唤它，“去丢垃圾。放在门口。” 元宝挺着圆乎乎的肚子躺在地毯，看着比自己高一个脑袋的垃圾袋，它从来都是只管吃的，哪里还有被人使唤做事的情况。 它看了一眼白听，冷哼了一声无视，“元宝大人不做事！” 白听手指勾着垃圾袋，他也吃得很撑，懒得动。 抬头朝着门那边看了一眼，这房间由白林做了阵法，门口挂着一串金色风铃，此刻日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散出灿亮的光芒。 白听静静地看着，眼也不眨地说，“不做的话下顿就别吃了。” 吃的上面亏待一两次，也没问题。白听想。 小恶龙瞬间气哼哼跳了起来，出言威胁，“我要去找砚砚。” 这人果然还是很讨厌，睡觉的时候也不抱抱自己，以前它都是跟砚砚一起睡的，结果他竟然让它睡床下的一个小窝。 元宝越想越委屈，要哭不哭。它盯着白听一声不吭。 虽然相处很短时间，但是白听觉得这小恶龙的戏还挺多。 他不受威胁，“唔”了一声，“行啊，你去吧。” 两相对视，有一瞬间的沉默，元宝觉得这日子真没办法过了，“我不要保护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它哼哧哼哧爬起来，抬脚就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回头看白听有没有后悔，结果唇红齿白的青年躺在软软的棉花垫子上，好整以暇。完全没有把它拦下来的自觉性。 深呼吸一口，它直接穿门跑了过去，砚砚肯定在学校，它去找他告状。 他这个弟弟，太虚伪了！！ 小恶龙走了没多久，白听也拎着垃圾袋站起来开门出去。 分明是中午，楼层的空气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湿冷黏腻。 白听面不改色，淡定地坐了电梯下去。
第6章 顺手救个人，纨绔富二代 租住的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在学校附近。 白听稍微感应了一下，就知道小恶龙大概去哪里了。 白砚现在附近的学校读美术研究生，说起来他比白听大一点，也不过是大十几分钟而已。 小恶龙还挺了解他的主人常去的地方。 这边过去十分钟左右，白听慢悠悠走了过去，顺便打算看一眼自己的学校，正好距离白砚的大学不远。 今天是周五，大学下午的课程应该并不多。 白听很快就到了校门口，他在来的路上的摊贩上还买了零食，好像叫泡泡糖。似乎可以吹泡泡。 白听到校门口的时候吐出了第一个泡泡，抬眸看向自己面前的这一所学校。 虽说是周五，但是学校也未免太安静了些。 门卫处的LED屏幕显示着时间和日期，红绿色的光芒交织，休息室里没有人，安安静静地一张椅子正对着窗口。 白听拿出了手机给白砚打电话，嘟嘟嘟的一时半会儿没人接。 他也不知道白砚今天究竟有没有在学校，不过小恶龙还是进去了，自己怎么也要把它拎回来。 门卫室没有人，所以白听径直走了进去。 现在是夏末，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学了，研究生开学更早，有的学生甚至整个暑假都待在学校，不过白听进来走了好一段路，都没有遇见一个人。 白听嚼着口香糖，腮帮子一鼓一收，找到了学校的区域指引地图，打算直接去美术学院的区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校的香樟树过于浓密宽大，所以空气都带着些阴凉。 “东南边……”白听指尖划过导航图，明了地点了点头。然后慢吞吞地往那边走。 美术学院同样静悄悄的，教学楼门外的花圃里花朵带着蘼丽的色泽，风一吹，轻轻晃动。 白听脚步微顿，若无其事地抬脚走了进去。 青年身体进去之后，那打开着的门，就好似一面软绵绵的水镜，缓缓地合拢来。 虽然是白天，教学楼里不开灯却也不算明亮，白听要去的地方是画室。电梯似乎是坏掉了，显示屏上的红字像是卡顿一般断断续续地滚动。 于是他只好走楼梯，白听的脚步声轻盈，几乎没多大动静。 他记着画室的楼层，六楼。 楼上倒是有开着灯的教室，只不过关着门，也听不出有没有人在里面上课。 不过白听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目的地。 走到四楼的时候，白听的脚步刚迈上最后一台阶梯，就微微“咦”了一声。 他齿尖咬着泡泡糖，这甜味已经很淡，又吹出一只绿色的泡泡来，“啪”地一声碎裂。 白听转角就往五楼的阶梯继续爬，青年手抄在一侧的兜里，手指上戴着一枚宝石戒指，单薄纤细的背脊微弓，姿态闲适懒散。 然而这一层的楼梯却似乎没有尽头，迟迟上不去。 白听隐约听见了四楼有人奔跑的声音，轻啧了一声，他干脆放弃上楼，朝着四楼里面的走廊去。 他抬手轻轻推开铁门，阴冷的气息从他白皙修长的指节间缠绕滑过，依恋却又在下一瞬，更加敬畏地瑟瑟退去。 这一层楼没有开灯的教室，全靠走廊尽头的阳台光亮支撑。晦暗寂静。 白听很快就找到了刚刚奔跑的脚步声的始作俑者。 男生一身名牌，正在走廊尽头，也就是这一层楼的另外一个出口，抬手死命拽着铁门，沉闷的铁片震鸣刮蹭，颤颤作响。 呼吸有些急促。 看起来是个人没错。 白听走过去，这回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脚步声，对方听见动静，像个惊弓之鸟一样朝着白听看了过来。 紧跟着整个人从门边蹦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白听，他浑身上下，也就只背了一个胸包，这会儿取下来揉成一团，紧张地对着白听作为凑活的攻击武器，“你是谁？！” 白听看了一眼这个胸包，表情有点微妙，一闪而过。暗暗叹口气。 “那个，我是来找我的哥哥的，这里是美院吧，我想知道美术室在哪里，但我好像有点迷路…” 青年穿着简简单单的蓝色短袖衬衣，长得人畜无害，问这话的时候语气紧张又忐忑。 藏凡觉得自己今天才是见了鬼了，他也就是来这边买一幅画，结果却遇到了鬼打墙！ 特么的，他只是听说过，从没有亲眼见过，手机没信号，门也打不开，差点把他急疯了！ 这会儿忽然多出个人，藏凡心口狂跳。 尤其是面前的青年长得漂亮得不像话，对方到底是不是人，该不是来取他性命的吧？！ 即便现在听到青年这话，他也没有放开警惕，“你，找你哥哥，你哥哥是美院的，叫什么名字？”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刚刚没看到你？！” 藏凡要不是怕自己下辈子是个残疾，他早就从四楼跳下去了。 那边的铁门他也早就试过了，根本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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