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傲雪风流成性,是九州大陆上有名的花花公子,并且毫无廉耻之心,只要是他看中的人,无论男女,不管亲疏,也不分善恶,统统都要去招惹一番。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好死不死竟然去调戏天宫玄,本以为对方会被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结果却是自己被对方揍得鼻青脸肿。 当时的天宫玄实在是被恶心得厉害,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风傲雪从轩辕宗的山顶一直打到山脚才算解气。风傲雪颜面尽失,灰溜溜地躲回了祈兰殿。而天宫玄也因此一战成名,得了个刻板严厉,不近人情的好名声。 不知为何,谢倾慈在听到一百年这个数字的时候恍惚了一下。 如今他十六岁,仅仅十六年,他都已经觉得很长很长,无法想象,一百年甚至更久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而且还只有孤孤单单一个人,如果换作他,是哪怕一天也坚持不了 。 他天生话多,向往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 因此,他虽然记仇,可还是忍不住心生同情。 转眼间一年年就过去了,这一年里,同一批入门的弟子基本都已经结出了金丹 ,只有少部分天资较差的还在苦苦挣扎。 谢倾慈在上山前就已经结丹,修为也遥遥领先,难免引人眼红, 虽然大多数人鉴于他的身份不敢说什么,但也不乏有个别人仗着尊贵显赫的身份时常刁难。 其中最恶劣的当属宋子达,他仗着自己丹州太子的身份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其他人迫于强权不敢对于他的压迫不敢反抗,但谢倾慈可不是那任人欺负的主人,谢留温一开始还想着息事宁人,能忍则忍,到最后也跟着谢倾慈一起用暴力打败暴力。 这日,两人刚和宋子达的人打了一架,就叫上祁天成,还有另外几个人心,准备去打秋风。 山脚下不远处就是逍遥镇,镇如其名,是一处逍遥的好地方。 轩辕宗不禁止弟子外出,他们时不时就会下山去改善伙食。 此时,山腰上,传来一阵清朗恣意的笑声。 “哈哈哈,你们是没看到,刚才那个宋子达被打到满地找牙的模样,可真是太逗了。” 谢倾慈双手撑着后脑勺 一蹦一跳地边走边说。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纷纷凑上前去问。 “呃,你们是怎么打赢的,听说宋子达这次带了不少人。” 谢倾慈立马来了兴致:“人多有什么用啊!打架看到的是实力。” 周围瞬间向他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谢留温则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 谢倾慈不理他,继续讲述打架时的英勇。 “我跟你们说,我先是一个错身,然后脚一踢,那宋子达就摔了喝狗吃屎……” …… 来到逍遥镇,天色渐晚,华灯初上,热闹非凡。 一行人直奔逍遥镇最大的饭店,围了一桌,点了些招牌菜,又叫了几坛酒,划拳喝酒。 镇上夜市比昼市更繁荣,许多店铺都是全天营业,因此,几人一直闹到了后半夜才互相搀扶着回轩辕宗。 夜色撩人,谢倾慈晃晃悠悠去搭谢留温的肩膀,摸索了半天才搭到。 他有些怔愣,迷迷糊糊地说:“你今天怎么有点矮呀?” “谢留温”没有回答他,只是我一个劲儿地扶着他快步往前走。 谢留温也喝醉了,根本没意识到和自己勾肩搭背的不是谢倾慈。 等到他回到房间,借着烛火一看,才发现是别人。 而此时,谢倾慈已经被“谢留温”搀扶着来到了禁地内。 晚风猎猎,吹得竹叶莎莎作响。 谢倾慈忽然意识到了不对,来到一开阔处,月光洒下,足以视物。 谢倾慈与一掌将其推开,定睛一看,却发现对方穿着夜行衣 ,戴着面具,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被他用力一掌打在胸口,后退几步,旋即毫不犹豫地转身钻进来竹林。 谢倾慈下意识拔腿就追,拨开根根翠竹,像风一样游刃有余。 追了有一会儿,突然,他迎头撞上一堵人墙,四野漆黑,看不清对方的脸,加上有些醉意,谢倾慈还以为自己追上了,手肘一弯,想去叩对方的脖子,却被挣脱开,伸手来抓他 ,招招直击“七寸”。 意识到对手不简单,谢倾慈顿时酒醒了大半,开始全力以赴。 两人在竹林里交手了好半天,因为看不清对方,又默契的没有出声,都以为对方不善。 原本还算宁静的竹林里,灵力交击碰撞声格外刺耳。 忽明忽暗间,两个身影在竹林中迅猛地闪动着。 一招一式,犹如铁锤般重击着空气,使得周围的竹子发出“嗖嗖”的声音。 一时间飞沙走石,竹叶莎莎。 谢倾慈脑袋昏昏沉沉的,慢了一拍子了,冷不防就被击中,远远的飞出去,掉在一空旷的地方。 天宫玄迅速赶过去,下一秒一把寒光泠泠的利剑便抵住谢倾慈的脖子。 月色下 ,天宫玄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身体微不可查地颤了颤,震惊之余,不改往日的淡漠疏离。 嗓音清澈却又不失严厉:“擅闯禁地,戒鞭五十,明日午时自去戒律堂领罚。”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谢倾慈顺着剑往上一看,在看到天宫玄那场清冷严肃的脸时,瞬间清醒。 他也有些震惊。 “是,是你?” 天宫玄就静静地看着他。 谢倾慈环顾四周,发现周围都是竹子 霎时心如死灰。 合着自己又闯禁地了呗。 他揉了揉太阳穴,表示很头疼。 天宫玄收了剑,冷言道:“现在立马出去,明日我会去监督执法。” 谢倾慈嘴角一勾,好心提醒道:“我说道长大人,你难道从来都不听闯入者解释吗?” 天宫玄顿了顿:“自我守境以来,你是第一个。” 谢倾慈:“什么……?” 他差点惊吓了下巴。 也不跟天宫玄绕弯子了,直接告诉他:“我是喝醉了被别人带进来的,那个人遮得很严实,十分可疑,不过修为不怎么样,你现在追或许还来得及。” 天宫玄一怔,也不多问,转身消失在夜色里,行色匆匆。 这不拖泥带水的作风倒是让谢倾慈一惊。居然对他说的话毫不怀疑。 回到弟子峰,发现谢留温正满世界找他,见到的第一时间就翻了个白眼。 “你又跑哪儿去了?” 谢倾慈这会儿只想睡觉,随口道:“哦,喝大了,所以走迷路了,现在才找回来。” 谢留温稍稍放心下来,将人拽可回去,扔回床上。 “你真的没去惹祸?”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这个好兄弟的眼睛。 无奈,老实交代,迷迷糊糊地说:“我不小心,又到禁地里去了。” 谢留温既生气又担忧,一连翻了好多白眼。 倒是谢倾慈自己, 一点不担心,因为担心也没用,该打的鞭子还是会一鞭不少。 与其担忧还未发生的事,不如享受额此刻的安宁 他闭着眼睛呼呼大睡,还不忘安慰谢留温。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老翻白眼,对眼睛不好。” 谢留温:“….…” 不出意外他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第10章 第七章这是被盯上了? 翌日,谢倾慈倒是十分自觉的去了戒律堂领罚。 天宫玄不出意外,已经早早的就去了那里。 见他严肃刻板地盯着自己,谢倾慈有些迷惑,凑上去小声问道:“小道长,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吗。” 天宫玄乜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谢倾慈又厚着脸皮贴上去,却被天宫玄用剑挡住。 谢倾慈嘿嘿笑了笑:“道长,你昨晚抓到那个蒙面人没有?” “否。” 言简意赅。 “什么!?” 谢倾慈这可就不干了,嘟囔道:“为什么没抓到?凭什么我要被打他却不用,也太不公平了,我不管,一定要抓到他,戒鞭加倍。” 等他一通发泄完,才发现天宫玄正用一种十分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自己。 谢倾慈最不喜欢这样拧巴,直接开门见山。 “道长,你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要不然,你这样看着我,我会怀疑你对我别有所图的。” 他说着嘟嘟嘴,眼睛骨碌碌转。 此时戒律长老还没有来,两人才得以说话。 天宫玄看着他一副吊儿郎当,全然不在意的模样,就莫名来气。 顿了顿 ,冷声道:“你当真不认识那蒙面人?” 谢倾慈瞪大了双眼,合着天宫玄这是怀疑自己。 “我我我怎么可能认识他,我要是认识他,就不会让你去追他了。” 天宫玄细细一想,确实如此。 谢倾慈也看出了不对劲儿,问道: “是你的不近轩丢什么东西了吗?” 此话一出,天宫玄忽然抬眸。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正是如此”。 谢倾慈了然: “那不知丢了什么?” 天宫玄抿了抿唇,不说话。 不近轩后面的山洞内封印了一件上古魔物,名为浮生灭世,有结界守护,一旦有所异动,他都能及时感应到。 他昨夜赶回不近轩时,结界完好无损,只是那蒙面人的目的似乎不在魔物上,而是他的财物。 不近轩里,凡是值钱的都被盗走,其中也包括他的浮生铃。 浮生铃是作为守境者的凭证,于他而言十分重要。虽然比不上守护的魔物,但也是决不能弄丢的。 他当时就已经猜出了那蒙面人的身份。 修为不佳,却擅长逃跑,还好盗取他人财物。 不是九州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大盗江问乔还能是谁? 天宫玄听说过此人胆子极大,却不想这么大,居然偷到了自己头上。 他又气又无奈,作为守境者,浮生铃是决不能弄丢的。 正纠结苦恼之际,忽然听到谢倾慈正一边哀嚎一边油嘴滑舌。 “哎!戒律长老,你下次行刑之前能不能先别吃饭 ,怪疼的。” “哎呦喂,疼疼疼疼…” 相比起第一次,谢倾慈现在变聪明了,悄悄地用灵力抵挡了一些,叫的很惨,但实际伤害并不大。 打完后,他还能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路 。 天宫玄与之一前一后走着,时不时微微偏过脑袋往后看。 终于在要分开的岔路口,出言提醒: “既然知道戒鞭打在身上疼,以后就不要罔顾门规。” 谢倾慈瞬间又乐呵呵地贴上去: “小道长,我就知道你并非像看起来这样冷漠无情,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你告诉我弄丢了什么东西,我帮你找回来。” 天宫玄忽地转身,眼睛里的惊喜一闪而过,像是烟花般,瞬间消失,恢复成了以往的平静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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