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 不过也还好,现如今,她心甘情愿的过来当自己的侍妾,他都得思考思考收不收呢。 他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南寂烟被他直白又黏腻的眼神看的身体僵硬。 垂下眼眸,开口道:“民女不过蒲柳之姿,殿下谬赞了。” 赵枫知最是看不惯南寂烟冷淡的模样,他用扇子将茶壶往前一推,隔着毡帽望向南寂烟的清澈的眸子。 语气略显玩味道:“听闻大梵寺煮茶是一绝,不知本宫可有幸一观?” 南寂烟的指尖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抬起手臂… 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赵枫知眼见得手却被打断,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 “锦盛,发生了何事?” 南锦盛看着气焰嚣张的林夕,胸腔里几乎憋的要出血。 他的手下人明明是正常在楼梯间护卫却突然被林夕撞了手臂,还反过来说是护卫的错。 转瞬之间,他的人就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苏言溪还说他的侍卫伤了自己的贴身医官,非要要一个说法。 南锦盛说:“殿下…” 他还没来的及说完,苏言溪已经一脚踹开了门,满身酒气的进来了。 “大胆。”赵枫知皱起眉头,目光凶狠的看向来人。 京都皇城,天子脚下,竟然敢有人踹他的门。 真是反了天了。 苏言溪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南寂烟。 背部挺直,头戴毡帽,离赵枫知很近,又很安静的模样。 可她这胸腔里的火就像是没缘来由似的,克制不住。 男主配不上,这妻妾成群的三皇子就更配不上了。 她装模作样的拱手:“原来是三殿下。是本世子的人冒犯了。” 赵枫知曾在朝堂上见过苏言洄一面,他又想让自己的妹妹和苏言洄联姻,自然是认得苏言洄的。 魏仓和永丰不同,魏仓皇子众多,他又不占嫡不占长,只有个受宠的贵妃母亲。 永丰这一辈却只有两个宗室子弟,现在任上的皇帝又是个药罐子,指不定哪天就见了佛祖,苏言洄登上皇位的几率也不是没有的。 赵枫知摆了摆手:“无妨。既然在这里碰到世子,不如一同饮酒?” 与女人相比,还是权利更重要一些。 他之前就有拉拢苏言洄的打算,可他一直没什么回应,对妹妹赵析的示好也当做没看到,反倒是对赵桥有那么点儿意思。 既然碰到了,试一试也无妨。 苏言溪应了一声,径直坐在了南寂烟的一旁。 她装作不认识道:“这位是?” 赵枫知虽疑惑苏言溪的座位,却也只以为他是酒喝多了,便道:“这是太傅南大人府上的姑娘。” “是吗?” 苏言溪装作色/鬼的模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南寂烟看。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露出那般,似要将她吃干抹净的眼神。 许是他…身体…不行… 作者有话说: 苏宴席:“南姐姐,我和你亲密那么多次,你都没发现吗?” 南寂烟:“…我以为你是太监。” 苏宴席:“我有胸的!”
第5章 中意 苏言溪端着下巴,眼神迷茫:“听闻魏仓美女如云,我来这段时间也未曾见到过几个,原来是在这里。” 赵枫知心道不好,酒鬼遇美色,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要发生什么。 苏言溪见到她眼前放置的茶具,她伸手将茶具放到自己的面前,道:“怎么能让美人来斟茶呢?” 她和赵枫知对视一眼,她道:“应当怜香惜玉。” 南寂烟神色不变,却丝毫不敢放松。 仅三皇子一人,她应付起来,已是艰难。 又来一个时不时蛊毒发作,喜欢…喜欢用她茶具的寿昌王世子,更是难上加难。 赵枫知心思转了转,露出个自以为是的笑容,道:“世子有所不知,据说大梵寺茶艺乃是一绝,南姑娘心智聪慧,又在大梵寺住了几年,必是学了不少的本领。何不让南姑娘在我们面前表演一下?” 他从广绣里拿出银票,道:“听说南大人最近微窘,需要用钱的地方不少。” 赵枫知的话语落下,南寂烟的身形微不可查的轻颤了一下。 他这是把她供人玩乐的妓子了吗? 还是在苏言溪的面前,会不会有一天,苏言溪会告诉南雁归,她的母亲如此的不堪。 南雁归会不会以有她这样的娘亲而感到耻辱。 南寂烟的下巴微微抬起,隔着毡帽看向苏言溪,他的神色没什么变化,脸上带着酒后的晕红。 苏言溪猝不及防的和她对视一眼,又迅速的移开。 心道,这不愧是虐文女主,连煮个茶都被人难为。 苏言溪:“本世子对茶不敢兴趣。” 她拿了酒杯过来,倒酒,推到赵枫知面前。 “本世子煮酒的功夫也是一绝。” 赵枫知没明白苏言溪的意思,却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真言,何况是对他有利的苏言溪。 他伸手接过苏言溪的酒:“也是,喝酒才是畅事。” 苏言溪顺便给南寂烟倒了一杯,只不过不是酒而是茶水。 赵枫知并不常饮酒,苏言溪又在里面下了点药,一口下去,没过多久就晕晕乎乎的了。 苏言溪端着下巴,朝南寂烟哼哼:“让你的狗腿弟弟把人带回去?” 闻言,南寂烟站起身来,她走到门外,看向脸上挂了彩的弟弟,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道:“锦盛,殿下喝醉了,你先把人带回去吧。” 南锦盛并未行动,他走到南寂烟的面前道:“姐,殿下还未曾见过小孩,见过了就知道…” 南寂烟没应声。 没见之前,他就已经动过手了。 南锦盛领着一堆人走到苏言溪的面前,将赵枫知拖走了。 室内又变成一片安静。 苏言溪又小口喝着茶,视线落在平淡无波的南寂烟的脸上,又想起家里那个乖巧的小朋友。 她忍不住道:“是你和雁归出淤泥而不染,还是你们南家出了颗歪笋?” 都是南家人,这差距也太大了一些。 听她提起南雁归,南寂烟平淡无波的眸子终于闪动了两分。 南雁归还从未离开她这么久的时间。她也没有离开南雁归这么长时间。 她抬起头,眼神关切:“雁归,可还好?” 见她这副模样,苏言溪也不忍心继续装着了,毕竟是小孩子的母亲,她从袖口里也掏了个银票出来,南寂烟的神色又微微变了变。 苏言溪没发现,继续说:“这几日我带着雁归在认识永丰的银两。” 她还忍不住教了小朋友一些简单的算术,南雁归拿着这几张银票翻来覆去的算,甚至算着算着就睡着了。 她伸出手指,指着上濡湿的痕迹,嘴角勾起一抹极小的弧度,提醒道:“上面湿漉漉的是她的口水。” 苏言溪隔着毡帽看向南寂烟的脸。 她只是小朋友的姑姑都没嫌弃小朋友的口水,南寂烟作为她的母亲,更应该不会嫌弃吧… 又真诚的夸奖:“挺聪明的。不愧是你,不愧是本世子的孩子。” 南寂烟没注意到她语句里明显的停顿,略微垂眸,看向那几张银票。 她之前教过南雁归认识一些简单的字。 即便在大梵寺用钱的地方很少,她也教过其基本的银钱知识,还会让她自己出去买一些糖葫芦的小吃。银钱,南雁归自然是会用的。 但…永丰与魏仓从字到银票都不太相同,她之前教的知识基本等于白教。 南雁归又体弱,她不敢一下子教的太多,每次都只讲一点点,导致同样的知识,南雁归的进度比她小时候慢上许多。 也不知多久才会适应永丰的生活… 见南寂烟没什么动作,苏言溪没想到缘由,又将银票往南寂烟的面前推了推,道:“出来的匆忙,除了这个我没带其他的小孩子的东西。” 她是临时出来办事的,回府途中得知南寂烟和三皇子在酒楼一叙,她左思右想实在是不想让南雁归将来会有喊三皇子爹的机会。 她那该死的哥哥,除了对自己狠一些,在其他方面确实比三皇子强上不少。 她指了指南寂烟的茶杯:“你可用过了?” 南寂烟:…… 她知苏言溪拿这东西的用途。 —解毒。 据书上记载,永丰并不像她们国家一样,那般重视男女大妨,那日可理解为他是蛊毒发作的无奈之举。 今日,光天化日之下,他又理智清明,竟还说的出这般…无耻的话? 她沉下声:“世子,这于理不合。” 苏言溪:“怎么才能于理合?” 这几日她也想通了,其实她和女主也没必要这般针锋相对的,她把人带回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时不时的借她的茶杯之类的东西用用,也不算过分。 至于她和男主该虐虐,该恩爱恩爱,那不是她一个被淹死的炮灰该操心的事情。 而且她也提前问了,南寂烟生气该怎么办的事情。 她想的是只要自己不把南雁归弄死,左右会留一条命在。 南雁归还处在时时刻刻想黏着南寂烟的时期,苏言溪就没忍住,问她:“雁归,如果你惹娘亲生气的话,你会怎么办?” 南雁归:“娘亲不生我的气。” 她娘亲脾气好,不会像小虎娘那般凶的骂人,每次小虎娘骂人,娘亲都会紧紧的捂着她的耳朵。 苏言溪拖着下巴问:“小虎娘骂什么?” “骂…我是野种。”南雁归小心翼翼的:“爹爹,野种是什么?” 娘亲不告诉她什么是野种,只说她不是野种,只是生的特殊了一些。 她年龄小却敏感的知道这不是个好词,难为情的低下头,刚刚紧紧握着的毛笔都下意识的松开了。 苏言溪:“你娘亲说的没错。我们雁归是个特殊又乖巧的小朋友。” 她这几日和南雁归相处,见她虽内向了一些,可总体来说还是个乖巧的奶团子,却下意识的忽略了那几年对小朋友的伤害有多大。 南寂烟心下一颤,皱眉道:“世子,这是何意?” 苏言溪坦白:“南姑娘我是来联姻的。魏仓皇上说了,凡中意者皆可。雁归是本世子的孩子,她中意谁,本世子就中意谁。” 心下却还是叹了一口气。 心想:不仅是她和南雁归中意,她那该死的哥哥也中意。 气人! 南寂烟在大梵寺五年,对于京都消息知道的少之又少。 两国联姻兹事体大,人选的选择定然是慎之又慎,从局势来看,也必然是淑燕郡主和五公主两人中的其中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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