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穗准备撒上道具商城购买的速成肥料时,犹豫不决。 “系统,你确定这个肥料无毒无害,一周之内就能收成吗?” 系统不耐烦回答:“宿主,这是你第五遍问我了!我确定,我保住,绝对没有骗你。” 齐穗咬牙:“我就是心疼换掉的五百积分才会反复问你!”甚至不能讲价一丁点。 系统表示理解,并再次鼓励她大胆去做。 齐穗深呼吸,眼下只能相信系统放手一搏。 这一周无比漫长,齐穗每日睡前都在祈祷,每天都会去查看情况,终于等到收成之时,兴冲冲地赶去收田里的作物,当她瞧见作物实况,整个人顿在原处。 酒楼里大片的嘈杂声,有不少人好似在围观,后面的人不停地向前拥挤:“什么新鲜物,拿出来让我们也瞧瞧。” 小二高高举起:“客官们,可看好了!” “天爷呀!这是何物啊?居然如此硕大。” 场面太乱,闹糟糟的。 刘当局出面解释:“客官稍安勿躁,这是本店新买来的材料,名为洋芋,煎炒炖煮皆可。各位若是感兴趣,不妨一试。” 众人纷纷举手,争先恐后想要尝鲜。 躲在角落里的齐穗看见刘当局面不改色,窃笑:“不愧是当局,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简单化,还引得大家跃跃欲试。” 这个洋芋最小的就有两斤重,齐穗刚拿来时,刘当局也大吃一惊,不过经她仔细讲解洋芋的用法之后,且又有做过几回买卖的交情,刘当局迅速接受,并询问菜类的搭配,所以才有了在客人面前的说辞。 正待齐穗准备走时,一道声音叫住她:“齐穗?” 她转身便看见说话那人,面色骤冷。 齐程走至她的身前,再度确认:“还真是你。” “有事?” 齐程是原主二房叔父齐长盛的儿子,齐穗极力控制内心对二房一家的厌恶。 “何故这么生疏?好歹叫我一声哥哥。”齐程笑道。 齐穗没想到他这般不要脸,硬声道:“用不着,我也不稀罕你这门亲戚。” 齐程没在意,自顾自说:“你怎么还有闲心来酒楼吃茶?这里可不便宜。” “倒不如快点回去种地。” 齐穗怒火中烧,正待发作,又听见他嘴欠:“忘记了,妹妹自小锦衣玉食,大伯父将你捧在手心里长大,你怕是都不知道怎么种地吧。” 她神色冷漠,只说:“你还是多读些书吧,免得到了七八十岁,连个举人都考不上。” 简单的一句话,直接戳破齐程的遮羞布。他十岁那年就考上秀才,二房一家对其寄予厚望,连齐穗父母在世时也多次出钱资助,可他考上秀才以后,再无成绩。 如今已有二十岁,整日里只知晓在书院里同不学无术的人混日子。 齐穗记得现在正是书院上课的时候,却在酒楼碰见齐程,看来所谓读书,不过是幌子,玩乐才是真的。 齐程气得说不出话,又不能同她打架,只能憋出一句:“管好你自己!” 齐穗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重复三遍:“管好你自己!” 说完便撒腿跑出去,只留下齐程生闷气。 系统总结:“宿主,你好贱。” 齐穗心里特别痛快,乐道:“就是要气死他!” 经沈远道一番说教,沈钰上完学堂后喊住沈锦,“四妹妹,昨日我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这是我连夜绣的荷包,上面有你喜欢的花样,希望妹妹能够收下,不要再生气了。” 沈锦匆匆扫了眼她手里的荷包,料子还不如她的钱袋子,嫌弃道:“姐姐就用这样的料子做来送给我?真是小气。原以为你只是读书不精,没想到手艺也不过如此。” 沈钰似被戳中伤口,眼神渐渐失落,强忍心口的酸涩,笑道:“是我想得不周到,妹妹自小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改日买块新的料子,重新给你做一个。” 就在她转身离开时,沈锦喊住她:“回来,又没说不要。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和兰氏……” 话未说完,她从沈钰手上一把夺过荷包,没好气道:“我收下了,别一副要哭的样子,给谁看啊!” 沈钰看着她愤愤离去,虽然不解她为何转变心意,但总归是将此事翻篇。 下午散学前,兰姨娘特地让若薇去酒楼买两道沈钰爱吃的菜。 若薇从食盒里端出菜,道:“姨娘,小二说今日刘当局新做了几道菜,我便自作主张又买了两道。” 这时沈钰刚好回来,听见她的话,问道:“刘当局做的是什么菜?” 若薇按照小二的话,指着桌上的菜,一一介绍:“青椒炒洋芋丝,青椒炒玉米。” 沈钰和兰姨娘一同凑过来,“洋芋?” “嗯,小二说这是刘当局今天从一位小娘子那里新买的食材,是她精心栽种的,形如石头,但做成熟物以后,口感比番薯还要绵密。” 沈钰赞道:“刘当局的手艺不用多说,不过他口里的小娘子真厉害,能种出此物。” 云阳村的某处破屋子里,齐穗连打几个喷嚏。 系统关切道:“宿主,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她揉揉鼻子,“没事,可能有人在偷偷夸我长得好看。” 系统:“肯定是感冒。” 齐穗没理会它的话,只是看着在土盆里冒头的嫩芽,她兴奋喊了声:“成了!”
第3章 赶人 随着日升月落的更迭,眨眼间,田地种的各类蔬菜早已成熟,只待收割,齐穗还将另一处烂田开发出来用于种植水稻。 正值五月,是水稻播种的好季节。前不久,她花了两千积分买来超级杂交水稻的种子,经过精心培养,总算成功发芽。 再加上她的高效速成肥料,不出一个月便能收割,因此要趁着好时节多种几批水稻,既能存粮,又能交粮。 齐穗收了些菜送给张大娘,张大娘又给了她不少馒头窝窝头。 告别张大娘后,她漫步在回家的路上,许多农户正在田里播种,一片忙碌景象。 云烟村有数十亩田地是原主家的,原主父母在世时,大部分是出钱买人来种,剩下的便是对外放租,譬如张大娘家租的几亩田就是原主家的。 若是这些田地都能种上杂交水稻,半年以后,各家各户的粮食收成必定加倍,长久发展农户们可以有富余的粮食,云烟村也能摆脱贫困。 想到此处,齐穗心里有个计划渐渐显露雏形,她快速奔跑到自己的田里,如今的田地分为两类,一类种植水稻,另一类采用交叉播种方式种了各式各样的蔬果。 齐穗从刘当局口中得知市面上常卖的也不过是青菜、萝卜、南瓜、红薯,于是她用积分买了番茄、黄瓜和茄子的种子,等长成以后便拿到镇上摆摊售卖。 系统见她情绪时而高涨,时而平静,不解道:“宿主,你在想什么?” 齐穗避而不答:“没事,只是有些着急。” 回家路上,齐穗不断设想从今以后的发展,一时入神,只听见一声惊呼。 是张大娘家的小女儿,张月柔。村里人都唤她三娘。 齐穗着急地扶起她,问道:“三娘,可有摔到哪里?” 张月柔生得体肤白皙,手腕蹭出大片红,甚是显目。她眸里含泪,忍痛说:“不打紧,只是我要赶去家中找阿娘。” 刚踏出两步,身子一个踉跄,险些又摔下。 齐穗见状,当即俯身掀起她的裙摆衣角,果见她纤细的脚踝处肿了,许是崴脚。 于是背对着她蹲下来:“上来,我先送你回家。” 齐穗比她长几岁,身量也高出不少,而且她才十三的年纪,背起她简直轻而易举。 张月柔犹豫片刻,被齐穗催促着贴上她的后背。 “三娘这样着急回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闷闷回答:“嗯,阿爹在田里与隔壁的泼皮无赖起争执,被人打晕了。” 齐穗震惊:“居然出这样的事!那我走快些,可能有点难受,三娘忍着些。” 张月柔在耳边轻轻说:“我没事,只是让穗姐姐劳累,月柔实在过意不去。” “张大娘平日里待我极好,你是她的女儿,我自然把你当成我的妹妹。” 张月柔没有应声,只是轻轻地将脸靠在她的肩上。 不消多时,齐穗很快赶到张大娘家,张大娘见到女儿衣上沾了不少泥泞,面露痛苦之色,连忙问:“这…这是怎么了?” 齐穗慢慢地放下张月柔,三言两语讲明情况,张大娘气得痛骂:“那个泼皮定是喝酒又没钱了,故意找三娘她爹讹钱!她爹向来是直脾气,肯定不愿意就闹起来了!” 张月柔和张大娘口里提及的泼皮无赖是云烟村村尾的赵老二,整日里插科打诨,嗜酒如命。有钱就买酒,没钱就四处耍酒疯找人麻烦讹钱。 尽管有过闹到衙门,但他本就是个混日子的,没犯大罪也不能判刑,因此村里人对他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齐穗瞧见张大娘扛起锄头就要去田里,像是要杀人,便拦下她:“大娘先别急,里长肯定也听见风声,现在应该到田里了,您且照顾好三娘,我去替您解决此事。” 张月柔出声:“穗姐姐你一个人怎么行,就让阿娘和你一起吧,我自己可以……” “三娘手腕有伤,还崴脚了,应该不严重,大娘您再看看。” 齐穗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赶去张家的田里。 张月柔盯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里正厉声喝道:“赵老二,你真是狠毒!讹钱不成就打人!还讲不讲理了?” 周围农户纷纷附和骂道。 赵老二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胡言乱语:“我是泼皮无赖不讲理,你是里正你讲理!那张大郎打我,我还不能还手了?” 这话谁听了都要吐口水,里正恨不得就在此处打他一顿,又忌惮这厮破罐子破摔,要是真动起手来恐怕是得不偿失。 齐穗冷声道:“那就报官。” 此言一出,瞬间安静,大家都看着她。 赵老二也睁开眼,瞧清楚模样,嗤笑:“就算是报官,我也有出来的一天,到时我还会来纠缠你们。” 果然是泼皮无赖,齐穗恨得攥紧拳。 这时,有人喊道:“醒了!张大郎醒了!” 张大郎迷糊地喊三娘:“三娘……三娘” 齐穗蹲在他身旁说:“叔,放心吧,我把三娘送回家了。” 张大郎松口气,又转眼看向赵老二,挣扎着起身:“混账!畜生!我要杀你!” 大家纷纷安抚住他,有人和齐穗解释:“穗姐儿来得晚不知道,这破皮居然说要娶三娘,这样和张大郎做亲戚,气得他与那混账扭打起来。” 赵老二是个年近六十、臭名昭著的老光棍,三娘才多大,齐穗顿觉恶心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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