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影安拿出赤莲,比划着在林栖辰手背划下一道小口子,几乎小的像是被水草划伤了。 做好这一切,她浮出水面,呼吸几大口空气,假装喝多了,被人拖上岸。 上岸时,几乎是她在拖林栖辰。 分明是半个旱鸭子,干嘛跳进去救她。 她非常不想承认的承认了,男主还是有优秀品格在身的。 林栖辰晕了。 被水呛晕的,这不在她的计划范围。 可现在是个好时机。 晕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秋影安近乎兴奋,激动叫茍雪,“把情书都给我。” [先救人吧!男主死了世界会崩塌。] “我还能不知道吗?给我!”时不待人,再过十几秒,情书念完,男主可能救不回来了。 茍雪把情书内容都放在屏幕上。 秋影安对着情书一顿输出,“希望你够接受我的一点小心意,我会远远看着你,你别赶我走,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尊重你,甚至可以为了你去死。” 怎么还带翻页的! 她暴躁点下一页,加快语速:“呜呜呜……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心动了。” 念完,秋影安瘫坐在地,消耗六十金币买了一瓶药,给男主灌下去,对天祈求:“别折磨我了,我宁愿和师尊走这种剧情。” 让她遇到师尊吧! 师尊都比男主好搞定。 “你,”身后响起熟悉到让人崩溃的声音,那人似乎是在确认,落在她旁边后,带着疑惑问:“你们在做什么?” 秋影安捂住脸,不回头都知道身旁是谁。 好想躺在这晕倒的是自己。 不会说话多好啊,眼睛一闭,腿一伸,醒来就说什么也不知道。
第9章 狗刨。 秋影安跪着行礼,顺着师尊目光,看到还没醒的林栖辰,她知道师尊的意思,怕林栖辰没了。 “他无事。”秋影安站起身,满身水滴滴答答,衣服贴在皮肤上,抹了把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道:“师尊知晓林栖辰是我救命恩人,我今日是来感谢他的。” 舒千珩一挥袖子把林栖辰身上衣服烘干,送回屋子休息,语气冷冷淡淡,完全没有情感起伏,“小秋,为师知道。” “他救了我,我对他有好感,刚才所说都是肺腑之言,我不知道师尊听到多少,可我抵赖不得。”秋影安讽笑,笑自己干嘛向上天要师尊,这老天是和她对着干的。 “万物皆有灵,更何况你有神智,他救过你,理应报答,可有些事不是一门心思扑上去就可以做好,你喜欢他,他心悦你,这是爱,你爱他,他无感,这叫骚扰。”舒千珩真心相教,只是不知那人能听进去多少。 “弟子记下了。”秋影安颔首,看着屋内没醒的林栖辰,浅浅笑道:“日后他只是弟子的救命恩人。” 舒千珩欲言又止,问不出口,心中有痒,犹豫一番,她还是希望知道秋影安的内心,“前几日我同你说此事,你总是撒娇无赖,今日怎么就认了。” “师尊,有一有二,有三你还会信吗?与其让你觉得我是个骗子,不如诚实一些。” “你回去吧。”舒千珩往林栖辰屋子走,“不用担心他,等他醒来我会通知你。” 她真不担心林栖辰。 她担心的是你们两要说什么。 不知道能不能听个墙角。 但是听墙角完全是不可能的。 舒千珩长清宗峰主,修为至少在元婴期,对周围一草一木十分敏感,一公里之外的声音都能听到,只要她想。 秋影安不情不愿御剑回去。 她没回屋子,去了后山。 后山寂静无人,虫鸣不断,自然的声音最不扰人,能引起心灵共鸣,秋影安躺倒草地,想以后怎么办。 茍雪知晓她心情不好,安慰道:[虽然吧,和师尊的关系不好了,但是你没被打一百戒尺,而且你的任务是阻止男主在一起,又不是搞好师徒关系。] 她拍了拍脑壳,心下一片通明,烦恼消失,身子变轻,兴奋道:“你说得对,我的任务是阻止男女主在一起,又不是搞好师徒关系,我干嘛每天围着师尊转,我以后要围着撮合男女主在一起的人转。” 茍雪“啊”了声,不可思议道:[你说的是宗主?] “没错!”秋影安起身拍掉衣服上沾着的灰,再一次满血复活,“现在就出发,现在起我就跟着宗主,我还不信明日见面他不去。” 茍雪:[你怎么跟着宗主?] “端茶送水。”秋影安御剑在空,声音划破风声,自信无比。 端的是正常的茶吗?茍雪不敢深想。 半夜子时。 秋影安蹲坐在宗主屋顶,端茶送水都没机会,宗主根本不在。 大半夜不睡觉跑的没影,是个厉害人。 明日还有事,宗主不可能现在有事离宗。 她第一次变回原型,用敏锐的鼻子寻找宗主的位置。 后院,在后院。 当狗就是好,鼻子比原来灵敏的多,周围五百米就没有她闻* 不出来的人。 秋影安维持原型跑去后院,四脚并用往里面爬,她不是猫,不擅长翻墙,摔进去掉在一盆花正中,爪子疼的想呜咽,咬着尾巴咽进肚里。 还没反应过来这具体是哪里,听到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瞬间飞了起来,秋影安紧抓花盆边缘没被甩出去,晃来晃去头晕,“啪”的一声,花盆碎了,后背骨头重重砸在墙上,疼的要断开,在树叶遮掩下滚进草丛。 “杀了你,一切尘埃落定。”剑划破空气,直冲着一人而去,那人未躲,站在原地闭上眼睛。 持剑之人深叹口气,剑从手滑落,摔在地上。 什么情况?怎么了? 秋影安缓慢爬起来,拨开眼前草丛偷看。 庭院中站着两人,忙于吵架,压根没发现草里有狗。 离她近的,是长清派的宗主穆长清,此时紧闭眸子,站楞原地,发冠歪着,衣服上沾着泥点子。 他对面那人是商华,拿起一盆栀子花,看手势是想扔过来,最后一瞬又摔在自己脚下,自暴自弃蹲在原地,口中念念有词:“罢了罢了。” 秋影安心想:幸好没扔过来,她真的要被砸死了,你们吵架,不要牵扯无辜好嘛! 穆宗主迎他起来,把身上泥点子弄干净,扶着人坐在亭子之下,才无奈扶额:“商宗主,这事还未查清,万一有人故意使我们反目,非同小可。” “是了。”商华连叹几声气,手攥成拳,锤了锤石板桌面,“靖远宗那老头看风向不对,立马要找你们联姻,说什么共同和睦,屁话,都是为了自保。” “莫气莫气。”穆长清拍着他手臂,“你也知道上任宗主和靖远派有娃娃亲,可我无儿无女,只能委屈舒峰主。” “舒千珩毕竟是个混血,你我把握不住,让她和靖远派联姻,是否有所不妥?” 穆长清摇了摇头,长舒一口气,道:“她那性子冷若寒霜,我们把握不住,靖远派也把握不住的。” “能退则退吧。”商华话毕,一甩袖子坐向另一侧,满面愁容。 穆长清一拍大腿下定决心:“商宗主说的是。” 秋影安:“???” 她在草里看懵了。 虽然她十分想大喊一句:我们是一伙的。 但这两人对师尊有恶意,她不知道师尊为什么成枫溪峰峰主,可师尊那性子肯定是有问题的。 她太冷,又太冰。 没有多余表情,对人好的时候冷,对人不好的时候也冷。 全身写满生人勿近。 两位峰主小声讨论,她听不到,本想着再靠近一些仔细听,两人进了屋子。 秋影安不知道他们是继续讨论还是说些别的。 屋子内太危险,她不敢听墙角,今天的偷听便到底为止,快些回去整理一下,顺便想明日到底怎么办。 端茶送水计划失败。 可宗主和她是一伙的,她只要去现场,说了什么宗主应是会允的。 秋影安回去的时候,舒千珩还未归。 两两组队半夜三更不睡觉,讨论什么她还不知道,真是气极。 也不知道林栖辰和师尊在说什么,反正以后不管他们是不是一对,师尊是她的师尊,是会保护庇护她的人,她愿意永远站在师尊这边。 秋影安气的爪子痒。 随便找面墙刨土,越刨越起劲,耳朵和尾巴不断晃动。 刨至深处,她闭着眼睛感受周身尘土飞扬,听着爪子破开泥土的声音。 小腿挥舞飞快。 突然有些不对劲。 阻力变小了,好像是在刨空气。 秋影安睁开眼,四只爪子还在刨,双目直直和师尊对上。 有些许尴尬。 舒千珩一手把她捧了起来。
第10章 想和师尊睡。 她被握在手中,没办法恢复人身。 秋影安睁着大眼睛撒娇:“师尊,放我下来。” 现实中,一只白萌的狗子仰着头:“嗷呜嗷呜~” 秋影安:“???” 变成狗不能说人话? 她都修炼成人了,为什么不能狗吐人言? 舒千珩指尖带灵力点在她眉心,一股强大灵力顺着门庭往下窜,片刻就流通全身。 灵力凉凉的,有些痒,并未痛。 秋影安小爪子乱刨,不理解的抬头呜咽:“嗷呜嗷呜~” “难得见你这副模样。”舒千珩捧着她踏进院中,变副桌椅让她卧着,手中幻化一把古琴,轻盈拨动试音色,灵力将琴打翻抛入空中。 那人脚尖轻点,发带袍子猎猎起舞,悬停半空之中,盘腿坐下时,刚好接住那把古琴,古琴通体墨褐色,尾部烧焦碳化,墨色齑状,是音色上好的焦尾琴。 舒千珩今日穿赤色衣裳,淡白外衫,象牙白色发冠末系着根浅红发带在空中飞舞,她手放至琴上,触碰到的一瞬,周围风柔下来,声音静下来,似乎时间都停止了。 她缓慢睁开半阖的双眼,在一片静寂内弹奏出一段悦耳曲调,其声呜呜然,如梦如幻。 秋影安觉得自己跟着周围一起静下来,师尊弹出的曲调她不懂,可时间一慢下来,能清楚听到每个音符。 琴声委婉连绵——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在一段沉默声中,曲调骤然变了,渐渐如潮水般四溢而去,变变如天雷般骤然炸裂。 秋修勾竖直耳朵。 竟然在琴声中听出惆怅和无措。 曲毕,师尊冷艳绝绝恍若天人。 土狗已经被美的呆愣原地。 舒千珩抬手破开灵力,抱琴落在她身旁,脚底踩过之处生出白色鸢尾花。 师尊揉了揉狗子背部的毛:“好听吗?” “好看。”秋影安蹭着摸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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