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着言若那张貌美的脸,冯承泽不是没有触动。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alpha,与言家订亲后就没在外头找过了,谁知言若端着架子不肯让他近身—— 这可气死冯承泽了。 与苏家beta交往那几年,该做的不该做的绝对都做过了,一个被beta睡烂的omega,居然还敢拒绝未婚夫alpha的求爱?! 或许是言夫人又威胁了言若什么,言若今天上午答应了冯承泽邀约。 盯在那的眼线说,两人进了会所包间半天没出来,用检测仪测出空气中含有浓度不正常的omega信息素。 * 会所安保性极强,包间的门都由特殊材料制成,即使有omega在这发q也不会泄漏太多信息素。 光凭alpha嗅觉是感知不到的,所以应黎给她们配备了检测仪。 应黎在易璇护送下来到紧闭着的包间门口,看着两边严阵以待的beta保镖,她红唇微动:“砸。” 破开特殊材料的门需要用到杀伤力较大的武器,没有雇主当面许可她们不敢随便使用。 话音一落,耳边响起上.膛的声响,应黎轻轻闭上眼—— 只听密密麻麻的击破声接连响起,没一会鼻尖便涌上些许难闻的烧焦味。 弥漫开来的烟雾与浓烈的水蜜桃味信息素混到一起,伴随着alpha压迫性极强的烈酒信息素。 屋内两人衣衫不整,泪眼婆娑的言若脸上挂着红肿巴掌印,蓬头垢面在地板上挣扎。 冯承泽刚解开上衣扣子,正准备用领带捆住言若的手。 他抬头不善地看过来—— 应黎没给他反应时间,当即让beta制服冯承泽。 “你疯了吗应黎!!你看清楚我是谁!!!” 冯承泽处在理智丧失边缘,挣扎都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死劲儿,两个beta一时还没压住他。 易璇刚要动手,就见背影单薄的alpha夺过旁边保镖手中的武器,眼也不眨,对着冯承泽膝盖就是一枪。 “啊!!” 一时之间,屋子里除了冯承泽痛苦的哀嚎声,谁也不敢出声。 应黎将武器递了回去,懒得再看冯承泽一眼,走到言若面前,半蹲下去。 omega有些神志不清,但依旧记得远离alpha,她瑟缩着将自己团成一团,呜呜咽咽地哭着—— 越是如此,越是容易吸引alpha地施.虐.欲。 周围水蜜桃味的信息素甜到发苦,浓郁得几乎让人呼吸不过来。 应黎动作麻利地拉开箱子,拿出抑制剂对着言若后颈处注.射。 “她需要一刻钟冷静,易璇你帮她穿好衣服。”应黎起身时眼前发黑,她声线微颤,“顺便数数脸上多少巴掌。” “你劲大,等会一个一个打回去。” 易璇:“是。” * 应黎知道信息素这东西存在开始,就一直在找办法训练自己对这东西免疫。 说到底她没接受过这个世界的教育,压根不相信仅凭信息素之间的吸引alpha就能与omega共度一生。 她厌恶在信息素催动下化身野兽的alpha,也怜悯一生被信息素支配的omega。 她不愿成为其中一员,哪怕挖了腺体也在所不惜。 处于易感期的omega脆弱又满是诱惑,尽管应黎来之前做过充足准备,打过两针抑制剂,也难免受到影响。 她靠在车内缓了许久,过快的心跳才慢慢恢复正常频率。 易璇让她们把死狗一样的冯承泽拖到医院去以后,打电话给言家的人来接。 应黎故意制造这么大的动静,又是伤残的alpha,又是昏迷的omega,空气中漂浮着水蜜桃信息素——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omega是全社.会看重保护的存在,任何一个想要强行标记omega的alpha都会受到制裁。 “……” 关上车门,隔绝外面各色目光,易璇看着掌心里血迹斑驳的应黎,深深皱了眉:“您该交给我去做的。” 应黎呼吸清浅,眸光略有些涣散:“我想试试信息素对alpha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易璇:“……结果呢?” 应黎厌弃地问:“我现在不适合做腺体挖除手术对吧?” 她身体太虚弱了。 “!!” 易璇惊得半天都没合上嘴。 视线偏移,从沾了血的指甲到手臂上发青发肿的针眼,艰难地吞咽两下口水。 易璇意识到眼前这个连健康身体都没能拥有的alpha说的是真的。 真的会有alpha为了不受信息素的影响宁愿去伤害自己吗? 腺体挖除手术多半是针对想要消除永久标记的omega,极少数极少数的alpha会由于身体原因不得不挖除腺体。 从未听说有a因为不想标记o去做这个手术的。 易璇想要说些什么打消应黎的念头,可那人又没事儿人一样让她把车开回余家。 年轻的alpha看向窗外,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点了点。
第7章 消息传回余家,所有人都炸了。 冯承泽是这一代最优秀的顶级alpha,不仅帮着余曼雯将珠宝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自己有模有样地开了家小公司。 他洁身自好,短暂谈过几个omega女友后体面分手,跟势均力敌的言家独生女订下婚约,风光无限。 若只是几个beta,怎么可能制得住冯承泽?再一打听,嚯,应家那个病秧子竟然找上易璇—— 易璇为位高权重的掌权者提供专业安保服务,每一个beta都经过严格训练,既会多国语言,还会处理公文、策划活动,必要时候能担任司机、助理。 最重要的是,她申请到了一批武器。 而今天,那批武器全用在保护一个差点被强行标记的omega面前。 余老太太相当重视冯承泽这个外孙,平时余家有事都会与他相商。 再看一向稳重的余曼雯满脸是泪地过来要说法,余老太太狠下心,让人去把那个不肖子孙绑回来。 话音一落,门外传来一道清冷女声:“外婆。” 那人披着易璇递过去的白披肩,穿着深色长衫,及腰长发盘到脑后,以一根白山茶簪子挽好。 她跨过门槛,表情淡漠地越过众人走到余老太太跟前,慢慢蹲下来,单手扶靠在老太太膝盖上。 “……” 见她隐隐有些示弱的模样,老太太再狠的话也被往日应黎认真坐在床边给她念书的模样冲淡了,只是在家人面前,老太太仍板着脸:“你还敢回来?” 余曼雯可不是吃亏的主,若不是老太太在这里镇着,应黎能不能好好回来都难说。 “外婆别生气,为这些人不值得。”应黎说。 “……” 没想到这死病秧子第一句不是认罪,也不是伏法,反而教训起她来了。 余曼雯怒极反笑,“哪些人?!承泽再错,也轮不到你一个做表妹的这样对他!” 应黎微微侧眸:“若落到姨妈手里只是教训两句便大张旗鼓娶了言若,才是丢死人。” “你!”余曼雯眼中含泪,“你是觉得你没错?!” 应黎缓声问:“哪里有错?” 余曼雯不跟她说了,这疯女人脑子不正常,打伤了人竟也理直气壮。 旁边站着的其他亲戚跟余曼雯关系自然近些,见她被一个小丫头压住了,纷纷开口: “老太太,承泽可是您最疼爱的外孙啊!罚也只能姓余的罚,关姓应的什么事?!” “果然是在应家长起来的,一点也不像曼言!曼言说话总是和和气气的,哪有这样难听……” “承泽还在医院生死未卜呢,要是废了一条腿怎么好啊。” “跟长辈顶嘴,一点规矩也没有!这种人千万别留在余家……” “言若跟承泽两情相悦,她一个姓应的插一脚真是好笑。” 你一言我一语,好好一个大厅成了菜市场,老太太脸色难看到极点。 她操起茶杯往底下狠狠一甩,清脆一声响伴随着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片,鸦雀无声。 余老太太目光如炬地看了一圈人脸,沉声:“小黎是不是曼言生的我不知道?要你们说?” “……母亲,这也是大家担心承泽,难道您就不担心吗?”余曼雯抚着胸口,“我待小黎也不差啊,她头回去珠宝行我就让她随便挑新款……” 二舅妈一听这个就来劲:“哎哟,那不得上百万啊!大姐您也太大方了。” “小黎不是我说,你这真有点不识好歹了,一百万啊!那可是一百万啊!你这年纪轻轻不靠着余家不靠着你大姨哪里能挣这么多钱!你转眼就打伤你大姨的儿子,真是……唉,我不说了,太没话说了。” “外婆,”应黎轻声说,“我没要。” 苍白的手慢慢盖在满是皱纹的手背上,应黎垂下眼:“我看见言若,就想到了母亲。” 余老太太冰冷的面容生出丝丝裂缝。 应黎:“omega不是alpha所有物,她拒绝被冯承泽标记,那冯承泽就没资格对她动手。” “仗着比omega多点力气,试图用暴力驯服,我只打了他的腿没废了他,算是轻了。” 余曼雯气急:“你信不信我……” 应黎自顾自地说:“如果我遇见当初勉强母亲的alpha,我会活生生挖出他的腺体,当着他面踩烂,再喂他吃下去。” 半跪在余老太太面前的alpha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着血腥满满的话,将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 应黎轻描淡写抬眼,直视着老太太微动的眼眸:“我明白我不该以这种方式出世,让母亲难过,所以我想做点什么,减轻我存在的负罪感。” “这条命早就不顾一切了。” 满堂寂静。 余老太太微微颤抖着用手摸上alpha微凉又决绝的脸,半晌都说不出话。 有晶莹湿润了她的眼,令她眼底凝结了二十多年的坚冰寸寸融化。 她的女儿深受其害,事后固执己见留下不该存世的孩子,一个人几乎与全世界背离。 她怎么能——怎么能容忍冯承泽像多年前欺辱她女儿的畜生一样欺辱另一个omega?! 有人跟她一样的心情,有一样的狠绝,怀揣着一样的念头。 “……” 当余老太太用那种阴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余曼雯就知道完了,但她不易服输,仍道:“母亲,承泽跟若若都要结婚了呀,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之间的小情……” 应黎慢慢站了起来,冷冷问:“任何一个被强迫的omega都是欲拒还迎吗?任何一个因此被审判的alpha都是被冤枉吗?” “那我打冯承泽的那一枪可以说是他求我打的吗?虽然他嘴上拒绝。” 余曼雯无言以对,只能:“我跟你外婆说话你插什么嘴!你没教养,你……” 余老太太不咸不淡:“坐下,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她一个眼神,顾老太去搬了椅子到应黎腿边,低声说:“你快别说了,回头动了气头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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