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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苏：“……”
第6章 空气中弥漫尴尬的气息，云苏尴尬的收回视线，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咧嘴干笑，清清嗓子，“嘿，嘿嘿，那个，撸猫吗？” 少女无措的眼巴巴的盯着她，紧张得把猫给撸秃了都。 还真是每次看见她就紧张，搞得她是洪水猛兽似的。 黎雾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撇眼白猫，略微嫌弃的收回视线，两手揣兜往教室里走，坐回位置上，拿起耳机放歌听，趴在桌上假寐。 学校不给带手机，MP3还是可以通融一下的。 哦，她都忘了黎雾不喜欢猫了。 云苏懊恼的拍了拍脑门，松了一口气后，进厕所洗手，低头一进去，脑门结实撞到洪玲的肩膀。 洪玲是黎雾的同桌，齐肩短发，和黎雾一样高，平时不爱说话，看起来是个很酷的女生。 和黎雾一样看起来不太好接触。 “抱歉哦。” 洪玲蹙眉扫了她一眼，没说话，迈开脚步进教室。 云苏打开水龙头冲手，刚洗了下手，紧接着，下体一阵热流，她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夹着腿回教室翻书包，没有卫生巾。 教室里，同学们大都各学各的，基本不熟。 白林还在楼下吹风。 身下热流一阵一阵的，她压根不敢动。 云苏的视线悄咪咪落在倒数第二排正刷题的黎雾身上，犹豫半天，迈着小碎步朝黎雾走去。 黎雾戴着耳机，感觉到衣服被轻轻扯了一下，她掀了掀眼皮，仰头，不耐烦的说：“干嘛？” “黎雾，你有没有卫生巾啊？” 云苏被黎雾不太好看的脸色给震住，尴尬的松开手，有些无措的咧嘴干笑，“没，没有也没关系啦，呵呵呵。” 发脾气不是黎雾本意，她做题时不喜欢有人打扰，眼底微染懊恼，敛了敛神情，摘掉耳机，“我没有。” 用胳膊戳了戳洪玲，“你有吗？” 在做题的洪玲笔尖顿了顿，摇头。 “你去厕所等我。” “啊？” 黎雾掠过云苏身侧，朝教室门口走，“我去给你买。” 洪玲眼底一闪诧异。 云苏呆呆的看黎雾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直到下身一阵暖流才收回视线，夹着腿小碎步去厕所蹲着。 黎雾人真好。 云苏蹲厕所的时候，心绪跌宕起伏，有些感动。 毕竟女孩儿经期间，情绪波动会有些大。 “哎我给你说，复读班的白林是因为在以前的学校闹了事，被学校劝退的哎！” “啊？你怎么知道的啊？” 是本班某两位女同学的声音，云苏眼睛缓慢睁大，忍不住挪步往门板上听。 “啧，这事儿在A市不是秘密啦，听说高考那阵，她不小心把人从楼梯上推下来，赔了一大笔钱来着，来我们学校复读都是因为她妈厉害，托关系来的。” “哇真的吗？” 外边的人讨论的声音忽然小起来，云苏使劲贴耳偷听，“就是我们班的黎雾，据说她和白林这么合不来，是因为啊，白林伤的人是黎雾的朋友。” “啊？” 云苏瞪大眼睛，不可能吧！“哎呀算了，不聊别人的八卦，走啦走啦，去学习啦。” 厕所一下安静很多，八卦传来传去，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准，云苏冷不丁听见这八卦，说实话不太信，跟白林相处一阵，感觉她人挺好的。 “云苏。” 黎雾拎一袋卫生巾进厕所，喊一声。 “哎！” 云苏回过神来，大声应声，“我在最后一间。” 一根手指头从门板下面露出，微微屈起，勾了勾。 “在这哦。” 这小短手，莫名戳中黎雾的笑点，眼底染上笑意，上前几步，弯腰把卫生巾递给她。 回到洗手台等云苏，鬼使神差的没回教室。 出神的想，她挺喜欢云苏的，很可爱。 云苏贴上卫生巾后，本以为黎雾回教室了，人还没走，看样子是在等她。 她莫名其妙局促起来，边洗手边嗫嚅道，“卫生巾多少钱呀，我等下回寝室还你。” 黎雾这么明艳漂亮，一看就不好惹，她朋友应该也像她一样吧？白林那么柔弱，哪能欺负得了她们。 八卦听听就得，不当真。 云苏紧张地朝她笑，眼睛弯弯，有两个甜甜的梨涡，微胖的脸蛋儿使她整个人看起来软乎乎的。 她微微仰着头，红着脸认真的说：“谢谢你呀。” 黎雾被萌得一脸，忍住想捏她脸的冲动，故作镇定的应一声“没事。” 转身进教室。 云苏跟在黎雾身后，碰上刚上楼的白林。 白林的视线在她和黎雾之间来回打转，云苏连忙招呼白林过来，低声说：“快快，帮我瞅一眼我裤子有没有沾到那个。” 黎雾皱眉斜眼扫云苏，仿佛在问刚怎么不叫我看？云苏小脸红彤彤的朝她咧嘴干笑，黎雾心里腾升了不舒服的情绪，不知道怎么说，神情淡漠的回位置上刷题。 白林顺她的话检查了一下裤子，朝云苏摇头。 云苏看了黎雾好几眼，抿抿嘴唇，欲言又止地堪堪收回视线，她感觉黎雾刚刚好像不太高兴。 她跟黎雾本来就不太熟，帮她买卫生巾她已经很感激啦，要是再让她给她看裤子有没有沾血，有点不好意思诶。 可是她感觉黎雾好像因为这点小细节不高兴了怎么说？.因为周测的结果，云苏暂时调整了学习时间，早起五点背书，默写英语单词，到晚上一点才睡。 刚洗簌过后，云苏正要上床，白林敲了敲她床铺，“云苏，我睡眠浅，你学习的时候可不可以小声点呐。” 云苏点点头，“好。” 到了十一点半后，灯熄灭，云苏打开台灯，在安静的寝室里刷化学题，翻页的时候动作缓慢且轻。 过了一会，她忍不住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继续学。 咚咚。 沉浸在学习的海洋中，乍听一声响，吓得云苏心尖儿一颤，反应过来是白林在敲床，她压低声音，“怎么啦？” “你要睡了吗？” 白林困倦的语气，轻轻叹气，“灯光太亮了，刺得我睡不着。” “啊？” 云苏拉起被子，把台灯移到床头，关掉，小声说，“不好意思啊。” “没事。” 黑暗里，云苏微撩开床帘，失神望向外面，橙黄色路灯洒进阳台，飞蛾振翅，压力大得她心绪不宁。 她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直到睡意来袭，翻了个身，入睡。
第7章 嗡嗡嗡！闹钟如常响起，云苏疲倦的睁眼，打开台灯，轻手轻脚去阳台上，把门关上，刷牙洗脸，然后出寝室。 教学楼六点才开门，现在才五点十多分。 云苏站操场上，迎着微凉的风，背着拗口的单词。 六点，操场上陆续出现学生，晨跑的，学习的，都有。 云苏去食堂买早餐后，去教室学习。 没想到有人早她一步。 晨光微亮，金黄色的光洒落在黎雾身上，为她镀一抹薄薄的的光芒，执笔，埋头刷题，神情认真，一点注意力都没被进教室的同学影响。 学霸都这么努力，忽然间，她的动力又上涨了！一个月过去。 又一轮的测试，是各年级的统测。 云苏每考完一门，都会陷入一阵低迷的情绪，白林接了一杯热水，朝教室门口走，见云苏还杵在走廊上，她喊：“云苏，去吃饭啦。” 白林一身轻松的样子，心态调节能力令云苏羡慕佩服。 “顺其自然就好啦，别压力那么大嘛。” 白林抬手揉揉云苏挎着的小脸，“笑笑。” 云苏没有心思迎合她，没考好，很烦。 白林笑了笑，没再说话。 在学校的日子，都是三点一线，教学楼，食堂，寝室。 云苏不想回寝室睡午觉，吃完饭后和白林就分开了。 云苏回到教学楼，坐在位置上，胸腔烦闷得她喘不过来气，埋头趴在桌上一会儿。 忽然间，情绪崩了。 泪水大颗大颗掉下，宣泄着无处释放的坏情绪。 真的好累啊。 紧接着，一件宽大温热的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衣服上飘淡淡的玫瑰香。 云苏睫毛颤了颤，露出湿漉漉的杏眼悄悄地瞄了一眼。 阳光落进教室，黎雾迎着暖阳戴着耳机，双手叉腰站在窗前，动静很小声的做伸展动作。 “……” 云苏默默用袖口擦擦眼泪，悄悄翻兜，没有纸，白林抽屉里也没有纸。 糟糕，鼻涕要流下来了。 好尴尬啊。 小脸皱成一团，吸啊吸，结果她忽然一个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顺手就揪起袖口捂着。 紧接着，石化了。 这可是黎雾的衣服啊！云苏悄悄抬头，对上黎雾漂亮的桃花眼，尴尬得恨不得挖个坑钻进去，手上却不忘用袖口继续擦擦鼻子。 她红着脸，眼睛左顾右盼的，瓮声瓮气的小声说：“那个…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嘿，嘿嘿……” 黎雾的视线艰难的从云苏用她袖口擤鼻涕中移开，她很想说她不要这外套了，但对上这双湿漉漉，明显哭过的眼睛，愣是憋不出一句话。 她心情复杂的点点头，本想问她怎么哭了，话到嘴边又变成：“记得洗干净。” 云苏惭愧的点点头。 黎雾忍不住看云苏几眼，每次云苏看向她时脸都很红，像个红苹果似的，真的很可爱。 现在眼睛湿漉漉的，云苏悄悄抬眼瞥黎雾一眼，嘴角微微下撇，她又不是故意拿她衣服擤鼻涕，干嘛这么看她啊。 这眼神有点不善啊。 她下意识拇指掐食指右侧，勉强维持笑容，“对不起啊。” 黎雾蓦地回神，收回视线，回座位上，“没事。” .又一周末。 白林家没给她在B市租房，回A市一趟得坐四小时的车，除去前几周有必要回去拿些东西外，她基本都是在学校度过。 云苏邀请白林去她家玩，但白林拒绝了，客气地说等以后再去。 云苏没强迫白林，收拾收拾就回家。 云苏站公交站旁等车，阵阵冷风吹得她有些着凉，跺跺脚试图让身体暖起来，左看右看，车还是没到，一眼瞥见黎雾站在公交站最左边。 她眼帘微微往上瞥，然后又掏出兜里手机，迟疑的同时虚心地想，反正都一个小区的，拼个车应该也没怎么吧？想着，侧着一步又一步，稳当当的站在黎雾身侧。 伴着冷风，淡淡的柠檬香味飘来，黎雾眼睛微转，斜眼对上女孩堆着讨好的笑容的脸庞，杏眼大大的，扑闪扑闪的，很好看，粉糯糯的外套衬得她软乎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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