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正在粉饰刚才的闹剧,说成是闺蜜之间的深厚情感,为表达不舍故意安排的…… 大明星绕了几圈兜回来,终于切回到正题,再次问是否有人反对。 冬青紧张地盯着叶桑榆,她傲然而立,微微扬头,唇线抿得很紧,很明显得不悦。 原以为2年之后只会有恨,冬青现在怀疑,她可能是想歪了。 礼堂的大门,这时候被打开。 亮如白昼的世界,光倏地蔓延到整个礼堂,明晃晃的刺眼,回身的宾客都眯着眼。 有两队警察从两侧的门进入,声称有人举报,礼堂疑似藏有毒品,现在需要搜查。 警犬窜进礼堂,警察分散开搜查。 ** 一场婚礼,此刻变成闹剧,被邀请的媒体,摄影师们偷偷地拍摄。 宾客们慌神,台上的明星司仪也傻眼,凑到董正廷身边问情况:“不会牵连我吧?我才刚火啊,公司会宰了我。” 董正廷沉着脸色没做声,余光瞥着向非晚,她永远都是雍容尔雅的人,此刻置身事外淡淡观望,他忍不住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冬青也在问叶桑榆怎么回事,总不会是她举报的吧? 叶桑榆眺她一眼,意思是你病得不轻,冬青偷偷发信息:婚礼有变,你有风声么? 那边回来很快,就一个字:没。 现场混乱,沸反盈天。 叶桑榆与向非晚隔空遥遥相望,她是看戏的表情,台上那位泰然自若,表情甚至说得上是漠然。 这场婚礼,最终因为突然而来的扫毒行动而中断。 董正廷随着父亲去配合警方,向非晚退到幕后,叶桑榆起身往那边去了。 冬青亦步亦趋跟着她,她突然停下,直接被撞了一下。 “你还跟着我干嘛?”叶桑榆不悦。 “我需要保护您。” “保护?”叶桑榆冷笑,“不就是监视我么?” 冬青不反驳,只是重复,是保护,她懒得废话:“她在哪个休息室?” 没等来答复,叶桑榆站在廊口的位置,站了片刻,往里走,一直走到第三个廊口,转身往里走。 走到最里面,门牌上写着:曲院风荷。 她循着那股极淡的香味,锁定这里。 ** 叶桑榆刚要抬手推门,门从里面打开。 “向总,是她自己找来的。”冬青解释,向非晚淡淡微微颔首,闪身让开门,她要尾随叶桑榆进去,哪知道,叶桑榆一把推上门,差点撞上她高挺的鼻梁。 咔哒,门锁了,一点希望都没给冬青。 冬青怀疑是叶桑榆搞得鬼,发信息问半夏,得到回复是:她没那么大本事。 那还能有谁?冬青站在门口,侧耳听里面的动静。 房间里很安静,大半的窗帘都拉着,唯独边角位置被拉开一条缝,向非晚站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 叶桑榆松了口气,她刚刚意识到自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客厅中间,头顶吊灯如伞状,此刻亮得刺眼。 她突然一阵眩晕,浑身冒虚汗,灵魂似乎从身体抽离出来,她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站得不稳摇晃起来。 灯光弥散开,影影绰绰,她一阵恶心,胃里翻腾着。 人倒下去时,腰肢突然被捞住,她回过神,看见自己靠在向非晚怀里。 向非晚分明说了什么,她看见红唇翕动,却没听清。 有什么液体从脸上淌过,一阵湿热,她下意识抬手摸了一把,指尖红得似血。 “小叶。”遥远的地方传来声音,她真切地听见,松散的意识聚拢,听见向非晚在叫冬青。 在之后,叶桑榆醒来,周围一片白色,像是暴风雪那晚,也像是阴森的太平间。 “这里是医院。”有人出声打断她的思绪,叶桑榆偏头看见向非晚,她穿着黑色长绒收腰的大衣,脸色苍白,眉间是担心。 “晚晚。”她的嘴巴有自己的意识,率先叫出亲昵称呼。 向非晚明显愣了下,叶桑榆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她像是睡梦中感觉到自己要抽搐叫出声,但分明却又无法制止。 人清醒得不像话,尴尬和窘迫让她选择假装昏迷,叫完那一声,人又歪着头慢慢闭上眼睛。 冬青一直注意向非晚,一路严肃凛然的向总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 她想起向非晚练书法静心时,曾经无数次写过冯唐那句: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那个“你”,曾经是叶桑榆,现在看来也是叶桑榆,未来……冬青不敢擅自揣测,她不明白为什么深爱的人,会走到今天。 ** 假寐比真睡累多了。 叶桑榆装昏迷,不知多久,听见脚步往门口的声音。 咔哒关门声,叶桑榆放松时才意识到,她身体一直僵着。 只是刚睁开眼,叶桑榆对上向非晚黝黑深邃的眼眸。 向非晚站在床边,和她“昏睡”前一个姿势,淡声道:“冬青去买吃的了。” 叶桑榆坐起身下床,刚站起来,向非晚走过来,她们几乎贴着彼此。 她拧眉嘶了一声,向非晚微垂的眼睛盯着她,跟堵墙似地挡在前面。 叶桑榆绕了一步,向非晚跟着挡住。 她火了,伸手推开向非晚就走,又被拉住腕子,向非晚俯身拿起她的鞋,蹲下身握住鞋口抵到脚边。 她眉头皱得更深,俯身夺高跟鞋,声明:“我说了我不吃你这套。” 向非晚眸光流转,落在她胸口,她捂住胸口,骂了句:“变态,往哪看?” 冬青拎着吃喝正往回赶,接到向非晚的电话。 她低头看看手里一堆吃喝,向非晚亲自交代的,挑的都是叶桑榆爱吃的。 叶桑榆一袭华丽长裙,在医院一片白和灰蒙脸色间,乍眼夺目。 尤其那几步路走得摇曳生姿,又拽又狂,骨子里的嚣张和放肆都要溢出来。 “让开。”叶桑榆不笑时,有些凶。 她不爽,丝毫不掩,现在眉目凌厉,视线逼人。 “向总……”冬青为难。 “那你跟她说去,”叶桑榆冷清拒绝,“与我无关。” 冬青知道她火爆的性子,不敢跟得太近,快到门口的人突然折回来,风风火火,她站在原地不敢动。 叶桑榆突然伸出手:“手机。” 冬青不解,叶桑榆理不直气也壮:“手机!” 叶桑榆摆弄手机,左手自己的,右手冬青的,然后听见哗啦一声,微信收钱的声音。 “您这……”冬青无言,这是要划分界限吗? “还你们向总。”叶桑榆转身走进人群,惹来打量目光,她目不斜视,拦了辆车,走了。 冬青坐上车给向非晚打电话,向非晚让她不用追了。 “向总,叶小姐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事了。”冬青开车,向非晚坐在后排,想起医生的话,头部检查没有问题,建议做个全面的体检,逐个排除。 “冬青。” “诶。” “你跟行政总监提前沟通,今年华信集团的员工体检需要调整,让她选择最全最优的方案,下周之前给我。”向非晚抖了抖手里的拎袋,让冬青往枫林园去了。 ** 叶桑榆到家,站在镜子前,额头被纱布包扎着。 她恍惚半晌,不敢相信,额头硬生生的疼,她明明记得没摔倒来着。 肚子咕咕叫,她简单洗手煮面。 冰箱里放得满满登登,都是向非晚准备的吃喝,扔掉怪可惜。 牛肉是大厨做好,再做成真空包装的,面条也是厨师和面、揉面,再到抻面……向非晚家,精心打造的中、西餐厅,厨师从国外名厨到国内五星级酒店的御用大厨,想吃天上的星星都能做出来。 她颇为感慨地叹口气,关上冰箱门。 切肉,热油,翻炒后加入水,烹煮10分钟,加面条。 加了一绺,似乎不够,她又加,还是觉得少,等锅里扁宽的面条膨胀,她知道煮多了。 乳白色的高汤,唯一的颜色差是深色牛肉。 她盯着几秒,长舒口气去冰箱里翻出一把绿叶菜洗涮丢进去,颜色顿时鲜亮不少。 门铃是这时候响起的,她不想管,盛了一碗面没放下,又盛了一碗,门铃还在响。 叶桑榆耐着性子打开门,面无表情。 扑面而来是一股食色的香,向非晚指尖勾着药袋,问:“跑腿费怎么支付?” 她没好脾气,转身往里走:“给你两巴掌要不要?” “好啊。” 她拿起手机转账,向非晚索性关上门,把冬青也关在外面,走到厨房门口:“跑腿费不一定非得用钱支付。” “谁让你进来的?” 向非晚双手插兜,漫步到跟前,眉眼疏离的模样,配上冷白肤色和系到顶端的衬衫扣子,禁欲又冷艳,淡声道:“两巴掌还没给。” 她无言,扬手作势挥出去,向非晚没躲开。 叶桑榆的手,距离右脸几厘米,僵在半空中。 向非晚略微歪头,微凉的脸颊贴着她滚烫的掌心,颇有一丝慵懒道:“不舍得?” 叶桑榆被刺激得挥出手去,不轻不重地拍在向非晚的脸上,啪的一声。 向非晚睫羽微颤,眉眼挑起的笑,跅弛不羁,她突然抓住叶桑榆的手,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小家伙,姐姐教你怎么打才会爽。”
第4章 啪的一声。 叶桑榆的手都麻了。 向非晚握着她的手,这巴掌扇得又狠又厉。 房子再大点,可能会有回音。 向非晚不怒反笑,问她:“爽么?” 她甩了甩麻掉的掌心,骂了句有病,转身去厨房。 向非晚刚跟几步,叶桑榆头也不回冷声:“坐那等着。” 向非晚抬手摸了摸脸,火辣肿痛,透着隐隐兴奋的眼眸满是笑。 叶桑榆出来,人已经坐在桌边,乖乖等着。 同样的牛肉面,除了嫩绿菜叶没有摆出漂亮的样子,其他如初。 向非晚先喝口汤,叶桑榆挑起一筷子面,不耐道:“吃完赶紧走。” 向非晚冷白皮,一点点的红,就跟刻进骨子里似的。 那巴掌打得狠,叶桑榆低头,不想瞧见那抹碍眼的浓色。 牵一发动全身,大概就是吃碗面,拐带额头的伤口疼。 叶桑榆余光瞟着,对面的人吃相文雅,咀嚼幅度小得看不出来,一根面条一根面条地吃,强迫症好像比以前还严重。 叶桑榆脑门疼得厉害,吃了半碗放那,转身去书房了。 她虚掩门,听半天动静,最后居然听见水流声响起,她去厨房,语气不善:“谁让你洗碗了?” 向非晚偏头看她,语气稀松平常道:“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她们一直都是,一个做饭,另一个洗碗,搭配着来,这提议还是叶桑榆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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