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注意安全”我只得这样说。 她向我点头示意,然后转身上车。 门口又响起风铃声,敲在我心上,鼓鼓作响。 直到看不见她的车我才转身回店。 店里已经没什么客人了,我今天很高兴,决定早点放他们回去。 “让他们收拾收拾就都回家吧”我大手一挥。 “耶!老板威武!” 小又小双异口同声,又去通知其他人。 “咖啡你们要喝自己泡,这款就不要挂上去卖了”我冲她们的背影说。 “知道啦,谢谢老板!” 我也朝里间走去。 刚进休息室把抽空安置好的花连着花瓶拿出来准备带回去,发小就过来了。 我瞟了她一眼:“你可真会挑时间,刚给她们提前放假你就过来了。说吧,想喝什么?” “不是来喝咖啡的,你今晚有时间的吧?狗杨镜放我鸽子,今天晚上我要去个舞会,本来说好了当我舞伴,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有事儿,气得我想抽死他。这不我首先就想到你了”她还朝我眨眼睛。 简直没眼看。 “你弟弟回家了吧?”我问。 “啊……是啊,怎……怎么了吗?” 我摇摇头,心想她就是个傻的。 “你怎么知道的呀?”她把脑袋伸过来。 我用手抵开她的头:“猜的。” 怕她再问,我不好解释,连忙转移话题。 “怎么又是宴会又是舞会的,我俩去合适嘛?” 她果然被转移注意力:“什么宴会?有啥不合适的?” 我也只是顺口说说。 “你女神,她今天来店里了,说今晚也要参加一个宴会,”又忍不住炫耀:“你面前的花就是她送给我的。” “那给我分几朵”她作势就要去拿。 “掉了一片花瓣,你今晚就没舞伴了”我丝毫不慌。 她迅速收回手,我满意地点点:“行吧,不过我要回趟家,把花放回去,还要收拾一下,你喝罐咖啡吧。” 把罐装咖啡拿给她,又和店员交代了几句就坐车回家。 其实我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发小说的舞会是不是就是叶陌允说的宴会。 一番收拾下来到宴会厅刚刚好。 这次我学叶陌允的,把三枚戒指全戴在手上。 进会场后我就开始到处瞄,寻找那抹身影。 她果然在,而且很好找——全场最漂亮的那个。 又是养我眼的一天! 白色修身长裙接以拖地小摆,上悬两根细线交叉于后背收在腰上部;若隐若现的银色鞋尖轻点地面;水晶链条耳环与脖子上多钻项链看起来就是一套;又是左右手各三枚和四枚的戒指组合,最显眼的还是和我那枚相似的那个。 轻捏高脚杯与人示意,弯起的眉眼上扬的唇,还要点缀红棕调口红。 周围许多道似有似无的目光追随着她。 我知道她是设计师,偶尔会兼职自己公司和其他一些公司的模特,这套衣服应该就是她为自己公司设计的。 她最懂怎么用衣服修饰自己又怎么让自己衬得衣服更完美。 真是想迷鼠我。 旁边那位被她挽着手的男士应该就是她哥哥,眉眼相似,也非常高,比她高大概半个头。 我的视线又不由自主地滑到叶陌允脸上。 她的工作重心转移到国内,确实需要好好运作一番,那她以后应该会很忙。 我有些失落,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看到她的机会应该会少一些了。 但我更希望她能够一切顺利,越来越好。我应该满足她今天大半天的时间都在我店里呆着。 我没有去打扰她,收回目光找了点东西填肚子。 正想着这不就是普通的宴会嘛,发小说得那么高级,全场的灯就灭了。 接着,一束光打在台上,主持人说舞会开始前先玩个游戏。 我仿佛听见一串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没辨清,腰就被缠住,我下意识挣扎。 “是我” 叶陌允的声音。 我瞬间安静下来。 “跟着我”她说。 我被她牵着走,突然灯就亮了。 主持人的声音又响起:“现在站在你们对面的就是你们今晚的舞伴,请大家尽情享受这场舞会吧!” 原来玩游戏的目的就是打乱舞伴,还好叶陌允找到了我。 她看着我的眼睛,问:“我不会跳舞,你可以教我吗?和别人跳怕丢脸。” 我没想问为什么她知道这个游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维护我的女神在每个人心里的形象,所以毅然决然地答应,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开心得歪了歪头,看着我,弯起嘴角。 “你搂着我脖子,我可以抱着你的腰吗?我先带你走一下舞步”我望着她询问。 “当然,时老师” 她一开口就让我脸红。 我搂着她的腰开始带她走:“先左脚向左迈一步,再右脚跟上滑到前方,左脚跟上,对,非常好,然后右脚向右迈,左脚跟上……” 她逐渐熟悉起来,我开始找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某人吃东西像个小仓鼠,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送,腮帮子鼓鼓的太可爱,就看到啦”她好喜欢在我耳边说话。 “才没有”我小声反驳,悄悄把脸贴在她锁骨处。 她还在我耳边笑,我的心跳更快了,腿脚也开始发软。 我又向她贴近了一点,因为我不想在她面前摔跤。 换了一首音乐后她突然牵起我的手开始带我转圈,我反应过来,小声控诉她:“你骗我。” “没有呀,我是没有时老师跳得好嘛,所以请求时老师教”她笑吟吟。 我决定三秒内不理她。 “下次不这样了,别生气,好不好?”她搂着我的腰晃了晃。 是的,我当然跳女步。 我抬起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那行吧,我原谅你啦。” 她搂着我腰的手紧了紧,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 在一起后她才告诉我,那时候很想吻我,差点就忍不住了。 我觉得我的尾巴都要翘上天去。 ----
第6章 同床共枕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感觉过得很快。 宴会结束后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哦,她又给我套了个戒指,这次的理由是我教她跳舞,她给我报酬。 我觉得我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她的戒指了。 十二月初已经穿上稍厚实的外套,而我对叶陌允的记忆还停留在上次宴会她的一袭长裙。 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 我很想见她,但是她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每天轮轴转。偶尔不得不在公司做一些事时,我也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不想让她挤出休息时间陪我。 那几天就像做梦一样,我有点慌张。 她每天最早给我发信息是五六点,最晚可以到三四点;我给她发的信息她不一定马上回,但是看到一定会回;她去到一个地方就会发一些照片给我,还说等她空出时间要和我一起去旅游。 但是…… 就是有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 所以只要知道她在公司,我就做很多东西让外卖送去。 我迫切需要一些实物上的联系来证明我们之间存在的关系,这样就没有那么不好受。 但是这一切都在发小告诉我她病倒后打为原型。 那天我还在奇怪她不是去骑马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进门喝了一大口水才告诉我:“我提早回来收拾一下。女神她哥说她生病了,好像是疲劳过度加上低血糖还有点儿感冒吧,她不愿意呆在医院,吊完水就回家了。他哥说她现在在家睡觉,下午带个医生朋友再大概看一下,也顺便帮她把晚餐准备了。我也想去看我女神,求了好久呢。你去吗?” “去!”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她吓了一跳。 我又不知道先接收哪种情绪了。 难过、心疼、生气。 我感觉我快哭了。 为什么生病了不告诉我?我们不是之前相处得还不错吗?为什么不好好吃饭?我给她做的东西都吃了吗?还是……不想吃我做的呢?为什么我都没有去打扰她了,还没时间休息?我又为什么这么难过呢?如果是别人…… “你怎么了?” 发小的话打乱了我的思绪。 “没事,你等我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我现在大概笑着比哭还难看。 把情绪憋回去,我利落地做好一大堆食物,同店员打好招呼就出发了。 叶陌允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现成的房子暂住,我们提着东西敲开门的时候她哥哥和朋友已经到了。 她应该是夹着温度计,没有起身,望着我的时候苍白的脸上浮起笑意。 “你怎么来了呀?”她看着我的眼睛亮亮的。 “我想……来看看你” 差点脱口而出想她。 我迅速低头换鞋,因为我又有点想哭了。 收拾好情绪发小已经在嘘寒问暖,在征得叶陌允哥哥同意后我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冰箱。 关上冰箱门朝那边望去,我竟然生出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走到她不远不近处坐下,就那么看着她,她也面带笑意又有些无奈地望着我。 我抿了抿嘴唇,尽量平稳着声音说:“我……给你带了点东西,都是热一下就可以吃的。要是实在没时间,有一些也可以直接拿出来吃,还有小吊梨汤。如果……不喜欢吃,就不要……” 她截过我的话:“我喜欢吃的,谢谢小苑,我一定都吃完。”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要再饿到低血糖了”我有些赌气地想,面上只点点头:“你还想吃什么就给我发信息,我给你送过来。” “好” 她的声音带上了点黏腻,听着像是撒娇。又伸出手捏捏我的指尖,我轻轻蹭了蹭她。 晚餐是叶陌辰做的,为了照顾叶陌允,口味做得比较清淡,说等会儿带我们去吃宵夜。 叶陌允没有什么胃口,吃几根菜叶喝了一碗粥就放下筷子。 她哥哥大概是有些着急,语气强硬地让她再吃一些,说完又马上开始哄她,她才又喝了点鸡汤。 我担心她晚上会饿,试探性地夹了块肉放她碗里。她很给面子地吃下,又在下边碰了碰我的腿。 那我可就…… 我又夹了一块,她还是吃了。 等我再想投喂她时,她放下筷子,挡了下我的手臂,又抓住揉了揉,看着我笑,拖长尾音:“真的吃不下啦。” 我只得送进自己嘴里。 大概是我吃饭真的让人比较有食欲,她又间歇自己夹了几筷子,然后盯着我看。 我不自觉就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也不再包着一口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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