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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婉儿已经认定眼前这个是条货真价实的人鱼，就说：“你应该很值钱吧。” 小人鱼闻言吓得张大嘴巴，她显然是懂得钱为何物。 小丑鱼感觉身上一轻，趁着人鱼分神之际溜之大吉。 欧阳婉儿面无表情的看娜塔莉亚蜷缩着尾巴，模样像是委屈哭了。 她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吃完，说：“不是想吃么，你出来我就请你吃。” 娜塔莉亚超级好哄，然而不及她点头答应，只见婉儿又道：“然后再把你卖掉。” 小人鱼一听，她这次没有哭，而是转头往深水里游。 这是生气了？婉儿淡淡想。 “哇！人鱼姐姐又游回来了！好棒！” 欧阳婉儿回头，就看见小人鱼在众人面前表演吐水圈，还接连吐了好多个，最后人鱼从水圈中钻出来。 玻璃外的游客纷纷拍手叫好，他们立马忘记了前几分钟的不愉快。 小人鱼在他们面前摆动身姿，这次不仅小孩子发出惊叹声，就连周围的大人都看呆了。 简明月几乎是脸贴着玻璃看水里的小人鱼，被她的美貌吸引，早已把婉儿这个人抛之脑后。 表演了大概有十分钟，小人鱼又游回深水里不见踪影。 这次游客没有生气，反而认为人鱼这是回去重新规划新的表演。 婉儿身后的玻璃又被人鱼敲响，她表演完回来，表情比刚才严肃几分，似乎在传递某种信息。 欧阳婉儿没有回头看她，小人鱼在里面急得团团转，敲的更卖力。 她不会怀疑婉儿是装作听不见，只会怀疑是她自己敲的不够响，婉儿听不见声音才不回头。 欧阳婉儿叹口气，转过身，“你是在向我证明你自己会赚钱，不要让我把你卖掉，是么。” 小人鱼见婉儿转过头，也看懂了她的暗示，立马点点头，小脸依旧保持严肃。 “可是我要花钱，花很多钱，我还是想把你卖掉。” 小人鱼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玻璃外的婉儿。 欧阳婉儿很不想承认她竟然看懂了人鱼传达的意思，被一个人鱼惦记，总感觉心里毛毛的。 “你是想说你赚钱给我花？” 小人鱼在水中点头，欧阳婉儿见她紧绷的小表情没忍住笑了。 见心爱之人露出笑容，小人鱼高兴的尾巴乱甩，她在婉儿眼前肆意游动，却从不离开她的视线。 欧阳婉儿单手放在玻璃上，右手手指抹上自己的唇，勾的小人鱼鱼尾绯红。 “还想亲么，想亲的话明天还在海上见面，我让你亲，怎么样。” 小人鱼哪经受得住这般诱惑，在水里疯狂摇尾巴点头，还主动贴近婉儿的左手，隔着玻璃蹭了蹭。 跟小动物一样可爱，婉儿心中一软，对着玻璃又啄了一下，“明天想亲我的话就快点过来。” 感受不到心爱之人的软唇，只让玻璃感受了，小人鱼就气愤的捶打玻璃。 简明月这时走过来，纳闷道：“我怎么看这人鱼一直在跟着你，难不成……你跟她认识！” 简明月惊讶的看了眼婉儿，捏着下巴，“不会吧，她还点头了，你俩真认识。” 婉儿没有回答她，简明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反应过来震惊道：“原来你能听到外面声音！” 小人鱼微愣，下意识的动作让她暴露了自己能听到外面声音。 简明月倒也不在意，“走吧，去外面吃点夜宵就该回去了。” 小人鱼听到这个陌生人要带婉儿走，心急如焚，但这个时候敲玻璃又太引人注目。 她一脸委屈的看着婉儿，小嘴撅着，不想让她走。 但欧阳婉儿只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跟简明月离开。 吃过夜宵，回去的路上，婉儿也不知是吃饱了撑得，竟然有点期盼明天赶紧到来。 她向来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最多就是无聊时撸撸猫，跟一群小动物接触。 虽说自己也确实招小动物喜欢，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招人鱼喜欢。 她不确定那条人鱼是单纯只想亲她，还是喜欢乱亲人。 可能是对新物种的好奇，欧阳婉儿破天荒对一条人鱼感兴趣。 想到她走时人鱼委屈巴巴那样，一副快要哭的表情，看得婉儿不禁想把她欺负哭。 小家伙还说赚钱给自己花，那严肃的小表情别提有多可爱。 夜深，水族馆内人鱼下班，她们一个个游出水面，只见娜塔莉亚比她们所有人先一步到后台。 其中一个员工问道：“小亚，你的工作服又这么快收起来了？” 娜塔莉亚闻言点点头，神情淡漠，她身上裹着一层单薄的浴巾，身材凹凸有致，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 几个假扮人鱼的女员工纷纷把鱼尾脱掉，就见娜塔莉亚身上的浴巾从身上滑落，里面竟然还有件纯白色抹胸裙。 裙子刚够盖住屁股，大腿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这一幕不禁让几个女员工看的痴呆，少女眉眼微微低垂着，似乎在想什么。 等她们全然回过神，不约而同的发出轻叹，好端端的美人偏偏是个哑巴，实在可惜。 小人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抿了抿唇，这样穿出去会不会太暴露了。 这是她工作第一天，不是上岸第一天。 现在她没有钱买衣服，这件还是化成人类后自带的遮羞物，料子十分脆弱，轻轻一扯衣服就全毁了。 她也不想借衣服穿，人鱼天生对气味很敏感，别人的衣服上面总会留点气味，那气味人鱼闻到会很不舒服。 跟其他人一起离开水族馆时，出于本能，娜塔莉亚会下意识离人类一米远，尽量不去接触她们。
第5章 小人鱼发不出声音，想哭 欧阳婉儿清早穿着浴袍下楼，去厨房给自己热了一杯奶，习惯性打开手机看最近有没有新的订单。 有是有，但是价格普遍偏低，这种价位的单子婉儿一般不接。 想起昨晚答应小人鱼今天去海上跟她见面的事，婉儿放下杯子，决定今天自己去一探究竟。 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生物。 为了能之后追踪到她，婉儿还拿出自己在大学时玩剩下的玩具——追踪器。 现在是早上七点，简明月还没有起来，婉儿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去赴约。 她简单吃了几片面包就匆匆上楼，穿上昨天的紧身衣，从衣柜里拿了件米白色外套便出了门。 途中忘了拿冲浪板，只好在附近的小店里买个新的。 欧阳婉儿将外套随手丢到地上，这会海滩上已经聚满了人，也不知道那小家伙还会不会出现。 她将冲浪板放在海面上，自己则平躺上去用手划船。 来到昨天一样的事发地点，欧阳婉儿拿出小型追踪器，坐等着鱼上钩。 她在海上苦苦等了半个多小时，等的花都谢了也没瞥见半个鱼尾。 下次就应该带个望远镜来，这人鱼怕不是在玩她，怎么还不出现。 她可能是脑子中风了才会想到大声喊看看人鱼是否能听到。 “再不出来我可就要走了！”婉儿拼尽全力朝海面大喊，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 婉儿看见不远处的海面上正冒着泡泡，接着就露出一个浅粉色的小贝壳。 那小贝壳在海面上纹丝不动，婉儿无奈道：“别躲了，我都看到你头上的贝壳了。” 话音刚落，婉儿身下的冲浪板开始剧烈晃动，周围海面明明很平静，那只能说明一个原因。 欧阳婉儿双手撑着两边，脑袋往下看去，跟昨天一样的场景，小人鱼猛地从海里探出头。 对方快速含住婉儿的双唇，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尾巴还在后面极力摆动着。 婉儿趁她闭眼的功夫迅速将手里的追踪器粘她鱼尾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鱼尾上粘个东西。 小人鱼双手撑着冲浪板两边，在婉儿触摸到她鱼尾的瞬间人鱼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这次的亲吻明显比昨天长，小人鱼歪着脑袋正细细品尝婉儿的软唇。 这家伙跟着了魔似的吻着婉儿的唇不放，她身上这时散发出诱人的体香，导致婉儿手脚不受控制的爬上她的背。 两个女孩嘴里发出滋滋声，婉儿被亲的大脑缺氧，晕沉沉的。 小人鱼睁开眼，见婉儿难受的样子立马松开她。 婉儿还从没跟谁接过吻，突然吻这么长时间，换谁都受不了。 小人鱼在水里看婉儿大口喘气的样子，害怕的往海里缩了缩。 “到底是谁该害怕！我可不像你一样能在海里呼吸，你亲我这么久，脑子都缺氧了！”婉儿生气道。 闻声，小人鱼更害怕了，最后只探出一双蓝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婉儿。 欧阳婉儿总算活过来，看到小人鱼担惊受怕的样子于心不忍，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算了，说了你也未必听得懂。” 婉儿垂眸见小人鱼泡在海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样子很可爱。 她咳咳两声，问：“知道我是谁么就敢来亲我。” 小人鱼从海里露出脑袋点点头，婉儿一怔，“还真认识，我们之前有见过？” 婉儿想到人鱼不会说话，但看她在水里手舞足蹈的滑稽样无奈摇摇头。 娜塔莉亚一直在向婉儿传达某种信息，但婉儿又不是人鱼，也没那般神通广大，怎么可能看得懂。 “你……算了，我又看不懂，你也别在表演了。” 小人鱼闻声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气馁，她忽然又凑近婉儿，在她侧脸上印下一吻。 柔软的唇瓣贴在婉儿的皮肤上，让后者短暂的愣神。 等婉儿反应过来，她看着海里的人鱼，说：“你很喜欢亲人么。” 小人鱼眯了眯眼，她不懂婉儿这句话具体什么意思。 欧阳婉儿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说：“你很喜欢亲脸么。” 小人鱼见状，自动在脑海中把这句话过滤一遍，就变成了你喜欢亲我么。 想通了这一点的小人鱼点点头，婉儿见了微不可见的皱下眉，这意思是她还亲过别人么。 小人鱼伸出爪子抓住婉儿的胳膊，拿她的手在自己脸上亲昵的蹭了蹭。 手心触摸到光滑细腻的皮肤，让人下意识想多摸摸。 欧阳婉儿紧绷着一张脸抚摸着人鱼的脸颊，突然想带回家养着。 婉儿越摸越上头，手情不自禁的往下摸，一路摸到人鱼上半身胸前的贝壳，婉儿手一顿，触电般立马缩了回去。 小人鱼一脸天真的看着她，眼中写满了你怎么不继续摸了的神情。 婉儿呼吸急促，这条人鱼拿她当什么了！ “我……我该走了。” 说罢欧阳婉儿慢慢用手划冲浪板，身后的小人鱼紧跟其后，婉儿停她也停，婉儿动她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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