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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好呢？ 在店里唯一能跟上威廉跳跃思维的人就是五条悟了，但五条悟对研究数学原理一点兴趣也没有，毫不上进的态度让威廉感到惋惜。 而四月一日、太宰和费佳就更不用说了，按照文理科分类的话，他们都应该算是文科生，总之是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四月一日发现威廉对数学特别感兴趣后，询问过他的知识水平后，就让百目鬼静从书店买了几期数学刊物杂志回来。 听五条悟说，威廉还在准备新的论文，想要在数学刊物上发表。 四月一日和两个黑发男孩：！ 读书期间不是学渣，但也不是学霸的四月一日瞬间肃然起敬，完全不敢打扰威廉的研究，还很努力创造一个更加安静的环境让威廉工作，就连客人来了也尽量把声音降到最低，就怕干扰了威廉。 说起来，现在的孩子智商都那么高了吗？ 威廉作为英国人，能听懂英语四月一日能够理解，但是为什么另外三个男孩在完全不懂英语的情况下也能几天就迅速听懂英语。 端起一杯温热的红茶喝了一口，四月一日完全听不懂纯英文的视频，而且视频下面甚至没有字幕让他翻译一下。 在日本电视台播放的节目应该都有日语字幕，但是费佳直接把卫星接收器折腾了几下，就接收到了美国的信号。 不要问他为什么在日本能接收到隔着一整个太平洋的美国信号，因为他也不知道。 总觉得，这几个孩子做出什么事情自己都不会感到震惊了。 四月一日非常冷静地再次喝了一口红茶，并要求费佳把饭吃完。 似乎感受到什么，他嘱咐几个孩子必须把晚饭吃完，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但四月一日似乎并不知道太宰治带着五条悟悄悄跟上去，也许是看到了，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四月一日，客人又来了。”小全和小多一边一个拉住四月一日的手，引着他去庭院。 “我知道了。”四月一日垂眸摸摸小多的粉色包子头，对小多道：“现在要辛苦小多帮我把东西拿过来了。” “一点也不辛苦！”小多笑着松开四月一日的手，小跑去卧室拿东西。 庭院里站着一个前不久才见过面的女人。 “客人，你有什么愿望让我帮忙实现的吗？”虽然不喜圆木千香骂太宰治，但作为店长，四月一日分得清公私恩怨。 不过是被坏习惯报复的人，没必要和她置气太多。 “你……知道我的……情况对不对……”圆木千香直接问道。 身形纤细的唐装男子站在走廊上，圆框眼镜下一双如天将初晓般雾蓝的眼睛沉稳而坚韧。 “这个原因你自己也很清楚，”四月一日嗓音柔和，“总是说坏话的人，嘴巴会烂掉哦。”
第9章 “客人，你是不是一直有一个坏习惯呢？”四月一日轻声询问错愣的圆木千香，余光往身后的柱子一窥。 太宰治和五条悟躲在柱子后，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观察这边的情况。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都嘱咐过太宰治不要过来了，结果还把五条悟拉来凑热闹，是想着人多就不会惩罚吗？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圆木千香嘴硬道。 “有些事情你不承认，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四月一日抬起手点点自己的嘴唇，意味深长道：“语言是有力量的。” 语言是有力量的吗？ 不仅是圆木千香觉得奇怪，就连偷听的太宰治也觉得很神奇。 “这一题我会，是言灵！”五条悟立刻举起小手抢答，“有这种能力的人我们都叫咒言师哦。” “真的假的？”太宰治提高了声音。 “嗯哼！”五条悟骄傲极了，就像只高贵的白色波斯猫。 虽然他也不清楚言灵和咒言师是什么意思，但是四月一日一说他就立刻想到了，失去的记忆仿佛还留在大脑里。 “阿治、悟。”四月一日无奈的声音响起。 啊哦，被发现了。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觉得很尴尬，但太宰治和五条悟是谁啊？他们的字典里就没有尴尬二字。 年纪不大，人倒是鬼精鬼精的。 两个孩子一听四月一日的语气就知道他没有生气，连忙扑上去抱住四月一日的腿（因为身高不够）。 圆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四月一日，仿佛在说：让我们看戏嘛~拜托啦~ “你们就是吃准我没办法拒绝吧。”四月一日头疼，手指轻柔地捏了捏孩子嫩滑的脸蛋。 “嘿嘿，才没有这回事。”太宰治笑道。 “我……不懂……”圆木千香低头捂住自己的嘴，睫毛不断颤动，那是她说谎的小习惯。 “如果不懂的话，你就不会进入这家店了。”四月一日让两个孩子松手，自己则从走廊上走下来，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给圆木千香，“这条手帕没有使用过，先擦干净吧。” 圆木千香抬起头，怔愣地看着四月一日，男子神情柔和，脸上没有任何的鄙夷之意。 “谢……谢……” 圆木千香居然罕见地羞涩起来，她几乎没有说过感谢的词语，同时诧异地发现嘴巴的痛苦变少了一点。 “这是……什么原因……” “‘祸从口出，言多必失’听过吗？”四月一日问，“生活在社会中的我们，无论何时都避免不了要和他人交流的情况。恕我直言，客人你的人际交往情况应该不太好吧？” 圆木千香窘迫地避开四月一日的眼睛。 “我明白了。”四月一日点头，把第一次和圆木千香见面时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能进到这家店，说明你有愿望，如果是我能实现的而你又能支付起代价的话，可以提出来。” “任何……愿望都可以吗？”圆木千香小声问，她的嘴巴很痛，说话一直断断续续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要你能支付起代价。”四月一日肯定道。 这时，小多已经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玻璃瓶，“四月一日，小多把东西拿来了。” “谢谢小多，辛苦你了。”四月一日躬下身轻轻顺了下小多的头发。 太宰治和五条悟踮起脚尖想看清楚四月一日手里的玻璃瓶子。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求求你……”圆木千香恳求道，双眼含泪。 “实现这个愿望需要你一只耳朵的听力，即便这样，你还要实现吗？”四月一日郑重道。 “如果可……以改变……的话……就拿去吧……” 圆木千香听到这个古怪的代价，丝毫没有犹豫便直接说了出来。 “不要随便对人说这句话。”四月一日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圆木千香的左耳，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出现，慢慢缠绕住他的手指。 刹那间，圆木千香只觉得天地一阵旋转，随后左耳传来尖利的耳鸣声后，便跌倒在地上。 她的左耳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这个瓶子里的药丸，你每次想要骂人的时候吃上一粒。”四月一日解释道，“所谓良药苦口，你越是生气想骂人，药丸的味道就会越苦。” 圆木千香双手接过小玻璃瓶，里面的药丸看起来只有十几二十粒。 “提问！药丸吃完了怎么办？”太宰治问。 “这个药丸是吃不完的。”四月一日眯起天蓝色的眼睛道，“你的左耳听力我就作为代价收下了。” 圆木千香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一手握紧玻璃瓶，一手捂住自己的嘴。 “对了，”四月一日提醒道，“还请客人记住一句话，不要随便评价他人。” 四月一日目送圆木千香离开店门后准备前往宝物库，找一个盒子把圆木千香的左耳听力保存起来。 “那位客人以后还会来吗？”五条悟问道。 “她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所以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四月一日身后坠着两个黏人的小尾巴。 “代价是一只耳朵的听力，会不会不同等？”太宰治问。 “她支付的代价已经足够了。” 四月一日小心地从宝物库底部拿出一个没有用过的盒子，然后将淡金色的听力光芒放到盒子里面，最后加上一个繁复的魔法阵，将事先准备好的封条贴上，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把封印好的盒子放回原位后，四月一日身体突然晃动了一下，动作很小，加上两个孩子顾着打量宝物库的各种宝物，竟是没有发现四月一日的不对劲。 “这里的东西好多啊！”五条悟苍蓝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仿佛看到了一座满是金矿的宝山。 “对啊对啊！”太宰治也跟着点头。 “宝物库里的东西都不能随便碰，很容易受伤的。”四月一日一手拉住一个孩子离开宝物库。 “该准备去洗澡了，洗完澡就要睡觉了。” “是——”两个男孩不约而同地把声音拉长。 圆木千香走出店门后，就立刻倒出玻璃瓶的药丸，也不喝水，直接就吃掉一粒。 药丸微苦，效果很好，几分钟过去她就感受到自己的舌头在恢复，连忙掏出小镜子看脸，发现脸上的伤疤也好了。 “不会是骗局吧？”圆木千香嘀咕着，她回头看了一眼店，“但是，我左耳真的听不到了。” 她从没有听说过人能直接把别人的听力拿走。 “现在一想，我还是亏了，就应该和他讨价还价。看店长那样子就是个软柿子……一点也不——唔！” 圆木千香立刻躬下身子捂住嘴，鲜血突然又流下来了。 她明明把药吃了！ 迫不得已，圆木千香只能又从玻璃瓶里拿出一粒药丸服下。比起第一次吃药丸的味道只是微苦，第二次吃药丸的味道苦到不断干呕。 路过的行人看到她的不对劲，好心上前询问情况，“你没事吧？” “你在说什么？”圆木千香只剩下右耳的听力，她以为左耳的听力被取走不会影响到右耳的听力，现在才发现还是受到影响了。 “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路人好心道。 “我没事，只是被药苦到而已。谢谢。”果然，说完这话后，圆木千香的痛苦减少了。 语言是有力量的。 圆木千香脑海里突然响起四月一日的话，下意识地捏紧了玻璃瓶。 好话能给予他人力量，坏话会报复在自己身上。
第10章 正是春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庭院里种有几棵樱花树，柔柔绽放，微风吹来，纷纷扬扬洒落一地樱花。 四月一日很早就醒来了，这会正披着一件较厚的浴衣，倚靠在走廊的柱子上安静地欣赏樱花，手指灵活地把玩着酒红色的水烟杆，时不时吸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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