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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你，至少要在他外套上沾口香糖” 你的手段卑鄙幼稚，福永听完后若有所思坐在他的左边是木叶，蜡烛吹灭后，木叶同样讲了一个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 “我小时候去亲戚家做客，那家有位生病很久的老爷爷，黄昏的时候，大人们在讲话，我一个人在庭院玩，突然看见有一个从没见过的人，戴着高高的帽子，舌头长长的，领着老爷爷从房间出来” “我问他们要去哪，没有人回应，他们好像听不见我说话，自顾自走掉了，我追着跑到廊檐的转角，往后看却发现他们都不见了” “没过一会儿，亲戚家的姐姐就告诉我，老爷爷死掉了” 木叶的声音平静，为了代入小时候的经历，甚至显得有些乖巧，仿佛隔着什么，无端让人后背发凉一时之间无人说话，直到你语气天真的猜测打破了宁静 “那个戴高帽子的应该是无常鬼吧” 「从描述来看大概没错」坐在你左边的赤苇还是很能感受这种细思极恐的气氛的，顺口吐槽一句，“取名前辈不害怕吗，我觉得这种经历还是挺恐怖的” “嘿嘿，我很早之前就听木叶讲过了” 大家用起哄掩饰被吓到的情绪，叫嚷着你来一个，你挨着木叶坐，另一边是赤苇，按顺序也的确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叫木叶吹灭第三盏，接下来轮到你讲随着明月高悬，鬼故事讲过几轮，场地上的烛火熄了大半，光线昏暗，人影幢幢，你斜靠在木叶身上，百无聊赖的扫了眼在场众人，突然发现了不对 “喂，木叶” 你拍拍身边人的手，木叶听得正起劲，根本不理你，你往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木叶吃痛，带点疑惑又带点不耐烦的表情回头看你，一副有屁快放别耽误我听故事的样子你没有在意，低声问他今晚的参与者都有哪些，木叶闻言就着灯火点了点 “枭谷你我赤苇猿杙四个，音驹有黑尾孤抓福永三个，生川四个，森然两个……” 他越数脸色越白，终于意识到不对，“取名，我们一共13个人，对吧” 你点点头，与他一起将目光投向那个多出来的人影，因为灯光幽暗，看不清楚他的脸你们俩对视一眼，背后全是冷汗，你不敢有大动作，又想找人分担这种恐惧，便迅速狂拍左手边的赤苇，赤苇在你俩期盼的目光中疑惑的转过头，听完解释，又自己默默数了两遍在座的人数，身形顿了顿，端起蜡烛沉默不语的站起身来 “赤苇！别冲动，会被它发现你发现它的” 你们俩一人一只扯赤苇后腿，用实际上超大的气音呐喊，其他众人暂停了讲述，目光聚集在你们身上，一时之间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也有机灵的听到你们的话数了数人数。顿时面色惨白瑟瑟发抖，交头接耳的将消息传递给没发现的，等赤苇坚定不移的拖着两个废物前辈靠近那道人影时。除了你们仨全员都默契地挤成团后退三丈远看向这里颤抖的烛光略显昏暗，一张圆圆的笑脸映着橘色火光显露出来 “猫又教练？” “晚上好，赤苇” 大家松了一口气，音驹三人则下意识脸贴墙壁往后躲，不敢让火光照到自己 “墙边的三位，躲得越远就代表越心虚哦” 笑眯眯的猫又教练残忍地开始点名，被报到名字的人乖巧的爬回来，等清点完全部人数，大家也看出来他没打算追究 “音驹的野猫是被收留机构领走的，教导主任那次正好去抓跑到柏树林的自家猫猫，身边的黑色塑料袋里装的是刚从菜市场买回来准备做晚餐的鲫鱼” 这人居然从讲第一个故事的时候就在，比鬼还悄无声息啊！ 你内心冷汗狂流，与此同时不免庆幸不是自家教练，幸灾乐祸地同情起音驹三人 “体育馆的地板是木质的，拿着蜡烛来很容易引发火灾，想说鬼故事的话躺在宿舍床上随便聊聊就够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大家乖乖低头挨训，猫又教练虽然不像其它教练那样严肃，但自有一种压迫感，某种意义上很恐怖，比如他说 “大家晚上这样精力充沛，难道是训练太简单了吗？” 你们疯狂摇头，拼命认错，再三保证绝不再犯，猫又教练最后罚了在场所有人合宿期间轮流负责器材室的打扫，才心满意足的叫你们收拾好回去睡觉。在吹灭最后一盏蜡烛之前，他突发奇想的又来了一句 “对了，我也给大家讲一个鬼故事吧” 笑眯眯的猫又教练，一句话就讲出了今晚最恐怖的故事 “今年的春季赛改为一月进行，各位只剩不到一个月就要开始预选赛了” 第10章 难忘今宵 打扫器材室按讲故事的顺序分配，你和赤苇两人一组，需要负责第三天中午的工作昨晚早早睡着从而逃过一劫的木兔听闻此事之后深感遗憾，没有一点前辈样子的缠着赤苇要他复述那些故事，并且再三要求下次再玩一定带上他 “你睡着之后像猪一样，我们昨天喊了你好几遍都没反应” “那等我睡醒了喊我” “白天玩就没那种氛围了” 木兔沉吟片刻，抬头一脸视死如归，说下次不睡觉了，熬夜等着一起玩，你们连连摆手，直呼陛下何至如此！ 随着枫叶逐渐变红，合宿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在这段时间里，你们留下了许多珍贵的回忆，并且各自都有所成长你和赤苇打扫器材室的时候，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说生川曾经的部活记录，上面每一页都有可爱的涂鸦，你把这些记录拿给生川的队长，顺手存了他的联系方式你的跳发逐渐稳定，飘球也飘得神出鬼没，生川学院的发球很厉害，合宿期间你靠一本记录和他们的队长打好了关系，没比赛的时候经常混进去拜师学艺，现在的你已经是一位能够让对手警惕的发球员了，每次上场几乎都能得分等枫叶完全变红，合宿就结束了，大家回到枭谷，你特意请了半天假，下午就去了医院检查膝盖医院的人一直很多，你等到傍晚，才终于完成全部检查，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报告出来 【晚饭吃什么呢】 你如同皇帝选妃般尽情畅想那些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看看窗外红色的云端早早爬起来的月亮，又大又圆，真像铺了蛋黄的灌饼 “月亮会是什么味道？” “取名先生，能不能进来一下” 你的主治医生在房间里喊你，大概是报告出来要签字，你收敛了妄想，乖巧的推门进来 “山田医生？” “坐” 这不太像正常流程，怎么一副要长谈的样子？你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预感到事态即将向不如意的方向狂奔 “取名先生，你最近是不是经常进行剧烈运动” 「偶尔」你心虚的移开视线 「健康是自己的事，取名先生，你太不重视你的身体情况了」山田医生把你的检查报告递过来，上面的数据不太妙 “我直说了，你的伤势恶化了，有条件的话最好做个手术，我们一起把它彻底治疗好” “手术的话，需要多久呢？” “只是个小手术，全过程最多两个月，不会耽误学习的” 但是会耽误春季赛你没把这话说出口，心底泛起一股闷闷的情绪，带着鼻音问医生 “可以不做吗？” 医生的表情很严肃，他放下报告，正对你的眼睛 “如果持续恶化，之后很有可能会无法正常行走，那样也没问题吗？” 当然不是没问题，但是，但是…… 你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一边走一边给妈妈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妈，医生说我的伤势恶化了，要做手术” “没事吧，严重吗？” “没事，不严重，只是小手术而已，总共不会超过两个月” “两个月……你的春季赛不是就没办法打了” “嗯” “一定要做吗？” “不做的话可能会持续恶化” “这样啊……那做吧” “嗯” “手术的费用我会报销，学校那边你最好自己去请个假” “嗯” “一个人可以吗？” “嗯” “我明天晚上回来，你手术什么时候？” “明天中午” “还是山田医生？” “嗯” “我有他联系方式，到时候过来找你” “好” “吃饭了吗？” “没” “吃点好的，明天就不能吃了” “嗯” “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嗯” “那我挂了？” “妈” “干嘛” “我想喝鲫鱼汤” “明天给你带” 结束通话的时候，你已经走到了医院外面的马路上，天色彻底暗下来了，路灯很亮，你站在灯光下，思考着人生大事——今晚吃啥？ “取名——” 木叶隔着马路喊你，你看见他身后还跟着木兔和赤苇「你们怎么来了」 “来接你” 木叶和木兔一马当先的冲过来，赤苇跟在后面走得不紧不慢，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玩具小模型「情况如何」 “惨绝人寰” 你把检查报告递给赤苇，口头复述了一遍医生的话，威胁木叶请吃大餐「我请你吃」木叶拍了拍你的肩膀，百感交集，“居然连续两次错失春季赛，难道你被诅咒了吗？” “这是上天为了让我有更多时间磨炼技术，在初战就震惊全场” “你的心态令我敬佩” 你们随便找了家卖关东煮的路边摊，就着便利店买来的饮料吃得津津有味 “其他人呢？” “早回去了，你以为现在几点” “那你们？” “说了来接你，在医院对面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赤苇分门别类收拾着模型，闻言不动声色地犀利吐槽 “医院对面的超市门口有一排扭蛋机，取名前辈出来之前，那几台机器就没停过” “你们俩是小学生吗” 「说到这个」木兔骄傲的展示了手上的猫头鹰模型，“我扭出了超级珍稀的限量款！” “很厉害，不愧是木兔前辈” 刚过夏末的秋天还不冷，关东煮的热气腾到眼睛前面，香得怪馋人的，吹吹夜风聊聊天，感觉此刻任何话都能说出口 “月亮会是什么味道的？” “月亮是可乐味的” 你们仨看向说出这种奇怪答案的赤苇，木兔嘴里还包着鱼豆腐，口齿不清的替你问了 “为啥？” 赤苇弹了一下手边的杯子，三个头全凑过来看。关东煮摊用的是一般拿来装酒的玻璃杯，里面装着从便利店买来的可乐，平静的黑色汽水冒着小气泡，上面浮着一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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