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黎珠仰头瞧他,正欲说话,方秦抬手摩挲着他涂了口脂唇,将那弄得凌乱,蹭到白皙的面颊,手也染上晕出绯红。 方秦喝醉了,他按住乌黎珠肩头往下压,二人倒在床褥上,乌黎珠吃痛出声,推拒着方大哥,提醒说,“喜酒,我们还没喝交杯酒……” “好。”方秦温和笑出声,他今夜格外不同,往日眸子的伪装尽数退散,那是极有侵略性的眼神,站起身来拿过酒,哄着乌黎珠喝下。 乌黎珠刚仓促吞咽完,就被叼住舌头吮吸,如溺水的人,拚命从对方哪里夺取空气,以有些许慰藉。 乌黎珠害怕这样的方大哥,颤着身体发抖,方秦唇贴在他的耳侧,含住耳垂软肉,“别怕。” 他将黎珠按得牢,长指探入衣襟,粗糙的指头触上白皙细嫩的皮肤,乌黎珠忍不住颤栗,快感从后背往上蔓延。 乌黎珠哽咽着要跑,绞着衣带不让开,却被方秦轻打一掌。 他皮肤嫩,肯定红了,含泪看向方秦,眼里全是控诉。 方秦失笑,“是哥哥错,让我看看,打肿了没有。” 这一看就上当。 辛辣的药油落到红肿地方,皮肉传来灼痛感,乌黎珠趴着身子叫喊,“不要了,方大哥,我不要!” 方秦揽着他,不让黎珠动,“乖,上过药,再拓一拓就不疼。” 他把乌黎珠圈在怀里,怀中之人紧咬嘴唇,那处起了印子,方秦用指去阻拦,让他咬着自己的手臂,乌黎珠流的泪把他手臂的衣服都哭湿。 方秦失笑,“黎珠是水做的吗?” 他额上渗出细汗,又连声哄着,“再忍忍,药劲生效就不疼了。” 乌黎珠抽抽噎噎,牙关颤颤,胡乱咬在方秦的脖子上,他带水眸子清湛湛随着动作晃着,满江春水都泄在方秦一人身上。 方秦吻上他的脸,含尽将落未落春水。 这一夜两人都很折腾,却是完全融入彼此,日后岁月,他们手牵手相连,共同走完这漫长又短暂的一生。
第50章 乌黎珠惊醒,发觉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未干墨迹染上白袍,脏得不成样子,他拍着袖子,糊了一手墨水。 他慢吞吞用法术清理干净,眨了眨眼睛,发起呆来。 他怎么会梦见和方大哥成亲呢? 大白天做完这种梦,身上都不舒服极了。 乌黎珠凝神静气,重新抄写,抄一会儿又昏昏欲睡,他趴在桌子上,不想看那些蝇头小字。 也不知道谢渊泽是怎么能坚持数十年的。 “师尊”今日因宗门事务外出,乌黎珠一人呆在望雪峰,他原想跟着出去散心,但“师尊”不肯,说他近日体乏虚弱,应当好好休养,让他抄静心诀炼心,摒除杂念。 乌黎珠很委屈,他体乏虚弱,“师尊”少说有大部分责任,他们是“四个人”,他只有一个人,不耗尽心力才怪。 他不想抄了,晃着腿,转而看起闲书。 看了一会实在无聊,便也出去了,他就算不听话出去,“师尊”也不会罚他,连说都不会说。 乌黎珠换了身衣服,取下脚上一走路就响个不停铃铛,大摇大摆出望雪峰。 他出来后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沉思一会,决定去找许久未叙旧的同门师兄姐妹畅谈一番。 大战过后,大家忙碌一段时间,现下也闲下来,他正好去看看之前的夥伴们都在做什么。 说起来,自学堂初教完后,也有好几年不曾联系了。 他想着走着,却来到了学堂。 乌黎珠一愣,那些夥伴们在哪他也不清楚,现下学堂早已是另外一批新弟子,他一时失笑,摇了摇头。 正欲离开,余光从学堂窗处看见一桌位上放有本敞开页的书,恍惚间,似乎从纸间看到了他的名字? 这不对吧! 乌黎珠走近,一阵风吹拂过,将书合上页,大喇喇封面展现,几个墨笔大字直入眼帘—— 《小弟子在逃九百九十九次:霸道宗主狠狠宠上天》 “……” 他眼皮一跳,没忍住拿起那本书。 这一看,便手指都在颤抖。 “书接前回,话说那乌黎珠不满意谢清漪囚禁行为,他红着眼反抗,说,‘师尊,我死也不会喜欢你这种没心人’,却被狠狠喂了一顿鞭子,打在徒身痛在师心,谢清漪心中刺痛,掐着他的脸,愤恨道,‘你再说一遍?乌黎珠,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乌黎珠看得两眼一黑,再翻两页。 “谢清漪见他流泪,哭得梨花带雨,##渐渐起来,他沉着脸脱下%&%,拿出巨大@#,直入那花#&,两人痛快后,他又道,‘你看看你这模样,这辈子都只能吃我#,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乌黎珠难以置信,翻到最后一页。 “所有误会得以解除,原来是他误会师尊了,他还害得师尊爬九千九百九十九天阶,害得师尊上天庭下黄泉,乌黎珠悔不当初,落下泪来,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好全师尊恩情。” “躺在病床上的谢清漪消瘦得不成人形,抚着乌黎珠脸颊,‘别怕,黎珠,不要死,这是师尊改(该)为你做事。’乌黎珠这才发现,这样霸道男人,原来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 “他脱下衣物,他们##@,乌黎珠&%#,谢清漪&,二人长舒一口气,共同#&%,他们爱过对方恨过对方,历尽千帆,终究还是为爱妥协。” “……” 好想把这烂书烧了。 他受不了,今晚就要和师尊告状!!! 乌黎珠物归原主,愤愤离开。 晚上,“师尊”回来,乌黎珠将他发现这件事告诉他,果然,对方的表情也一言难尽,说他会去处理此事。 二人需要禁欲,乌黎珠搂住“师尊”的腰,陷入梦乡,可这短暂的睡梦间莫名做了许多诡异古怪的梦,他和各个不同的人成亲。 梦里他翻来覆去,醒来时仍心有余悸。 乌黎珠刚睡下不久,又醒过来,“师尊”刚给他洗的澡都白洗了,前面稍起动静,乌黎珠睡不着,忍一会后实在难受,红着脸悄悄往下探,突然被人捉住不安分手。 “黎珠在做什么?”谢清漪平静问。 乌黎珠被抓个正着,顿时窘迫,一看到师尊,就想起白日见过的污言秽语,更是难堪。 他没来得及遮掩,又想既然都看见了,那更没什么好害羞,红着脸带师尊手继续往下。 这举动太过火,禁欲多天后,他终于挨了顿“鞭打”。 完事后,薛灵尘将软绵绵的乌黎珠抱起,放到浴池清醒,趴在池边笑问,“师兄想成亲?” 乌黎珠吓一激灵,“你怎么知道?!” 薛灵尘意味不明笑了声,“师兄梦中呢喃,我听见了。” “原来师兄真的想成亲。” “当时我向师兄求亲,师兄怎么不答应我?可惜了,现下成亲时机不妥,等我解决完他们,我们就成亲。” 薛灵尘说过一百次类似的话,就没有一次成功,乌黎珠不当回事,转念又想,他们这般没名没分,确实不妥,那要不要成亲呢? 也许那几个梦是预示。 但凡起念头,就会惦记着,主意横在心里,怎么也忘不掉。 他这一夜都没有睡着,试探性和“其他人”说了,“他们”自然都同意。 黎珠想要成亲,这是好事。 翌日,大婚的消息再次传遍天下,之前天水宗宗主未成亲定于今年六月底完婚,仙界诸位皆能来天水宗做客,凑喜事热闹。 大婚当日清晨,乌黎珠还没闭几刻钟眼,就被人晃醒。 “黎珠,醒醒,师兄和师叔来为你梳妆。”叶霁明见乌黎珠倒在软枕中不肯起来,十分无奈,强势把人拽起,用帕子替他擦脸。 按修仙界的规矩,这种为新娘梳妆事该是送亲长辈们来做,可乌黎珠无父母亲人,师尊又是成亲对象,前师父在仙魔大战中战死,所以这件事,便落在叶霁明和凌薇两个勉强算长辈的人头上。 乌黎珠半睁着眼睛,外头锣鼓声喧天,还有各种谈话声起哄声,渐渐睡意全无。 他有点后悔要开这个头! 叶霁明给大红的嫁衣束好腰封,帮他把绕在衣襟里青丝墨发拂开,黎珠天生适合红色,静坐那里抬眼望来,不需任何装点足以瞩目。 师兄退出去,师叔走进来,揽起如瀑三千青丝,簪上各种小巧的红簪,把他的头发都盘起来。 凌薇多看了乌黎珠两眼,十分满意,捏起他的下巴感慨,“便宜我那木头师兄了,他真是好福气。” “师叔不要取笑我。”乌黎珠戴一头珠玉,穿着华贵流光的大红嫁衣,在凌薇搀扶下起身,盖上新婚盖头。 他眼前一片红,盖头底下出现双红靴,他的手被长辈交接到这场婚事另一个当事人手中。 喜乐奏响,四周皆是嘈杂的贺喜声,凤凰鸣叫更是刺耳,在这一众声音中脱颖而出。 凤凰叫声! 夺青醒了!? 乌黎珠险些扯掉盖头,他克制着欣喜,不自觉加大手中力度,牵他手的人反挠他的掌心,告诉他稍安勿躁。 巨大的黑影投在地上,参加喜宴宾客抬起头,只见一只流光溢彩七彩凤凰展翅飞过,长长的凤尾滑过天空,余留绚丽的火花,它一路飞到新人面前,带着巨大流光俯下身子,要二人坐在他身上。 乌黎珠看不见,在“师尊”牵引下往上走。 凤凰翩翩起舞,在天水宗上方绕过三圈,飞过之空祥云无数。 席间宾客同饮,觥筹交错,丝竹声此起彼伏,白烟缕缕挑上心头,暖香流动。 此礼已成,二人走下凤身,满堂鼓掌起哄要他们入洞房。 谢渊泽抱起乌黎珠,送至寝室里,放他至鸳鸯锦被中,轻声说,“等我回来。” 乌黎珠紧张,兀自掀开盖头,等得无聊,悠哉吃起被子上红枣桂圆。 过了许久,方秦缓步走近房内,见黎珠果然不安分,床上只有他和一床大红被,捧起他的脸笑出声来。 现下换成方大哥,乌黎珠更紧张,方秦摩挲着他的唇瓣,这动作他昨晚也梦到过,眼睫直颤。 方秦倾身吻他,每一下亲吮都认真细致,酒香弥漫在二人唇舌之间,往更深处探索掠夺。 腰间系带缓缓松开,那一头握在“师尊”手里,乌黎珠顺从地倒在床上,任由一身肌肤显露。 二人发丝相连,于红枕间交错纠缠,“师尊”握住他那只挂着铃铛脚搭在肩膀上,床帐渐渐落下,其中不时发出叮铃脆响,情动之音连绵不绝。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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