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下午的飞機,贺尧心疼他,也没敢闹太久,只要了一次就停下来了。 被子里的空气有些黏腻,席闻知不舒服的挣动几下又被贺尧按住,“别动了宝贝,就这样缓缓。” “不舒服。” 贺尧安抚道:“等会的,一会帮你收拾。” 房间里静悄悄的,两人的呼吸略显急促,黏腻的空气始終没有散去,席闻知静静躺了一会,耐不住了。贺尧贴着他的頸侧磨砂着他的脸颊,安抚着:“别动。” 他在Omega的頸后嗅闻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处引得Omega不安地朝前缩了缩脖子,“贺尧……” 身后的Alpha在听到他喊出的名字时,伸出舌头舔着他颈后的皮肤,含吮着藏在皮肤之下的腺体,明明是没有特殊感知神经的部位,此时Alpha的动作却让Omega感到头皮发麻。 席闻知忍不住再次呼唤身后Alpha的名字:“贺尧……” 贺尧终于舍得放开那一寸皮肤,“嗯?” 他的回应很小声,却是贴着Omega的耳朵说的,因为距离的原因声帶的震动同时也被此时感官格外敏感的Omega感知到。 席闻知忍不住回头和他交换了一个吻,“你想标记我吗?” “闻知,这是天性。”贺尧毫不掩饰自己的需求,只是,他同样明白席闻知的坚持,“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 席闻知垂下眼眸,原本喊着不舒服的Omega,周身的黏腻并没有散去,却不再说什么,任由Alpha揽着他的腰,躺在Alpha的怀里。从未从外部获取过安全感的Omega此时把腺体完全暴露在只要Alpha一低头便可以轻易咬破皮肤注入信息素标记的地方。 此时已是深夜,席闻知困倦地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缓。 贺尧掖了掖被角,Omega已经熟睡,此时正是毫无防备的时候,贺尧看着近在咫尺的腺体,最终只是轻轻印下一吻,随后抱紧怀里的Omega进入梦乡。 第二天,两人睡了个懒觉,徐文莹知道昨晚儿子回来了贺尧也没走,一向重规矩的她并没有让管家去喊醒二人,只是在中午时怕他们再睡下去要赶不上飞機才让管家去敲门。 管家敲门时,屋里头的人已经醒了,贺尧这邊回应了管家,“一会下去。” 席闻知在衣帽间换衣服,贺尧走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穿好衬衫西裤,昨日留下的痕迹都被遮挡在衣物之下,唯有不自然的走姿看出一丝异样。 贺尧走近,帮他扣好袖口,整理齐整后。忍不住扒拉开他的后领看了眼颈后,实话说是有点惨不忍睹的状态的,贺尧心里难免产生些愧疚。 席闻知却偏了偏脖子,把颈后的皮肤露出更多,一句“只可以亲不可以咬”成功把贺尧逗笑。 “好。”贺尧贴过去在他露出的后颈轻轻地亲了一口就退开来,面对面伸手帮他扣好最上面的扣子,抚平整后道:“好了。” 席闻知点点头,“去换衣服吧。” 等贺尧换好衣服,他们俩才一起出房门,和徐文莹一起吃过午饭后出发去了机場。 他们这趟旅行比较远,光是在飞机上的时间便要十几个小时。贺尧帶了漫畫和速写本同时也给席闻知也带了他喜欢的冒险小说,不过并非是家喻户晓的名著,而是另一种广为人知的网络小说。 飞机上,两人躺在连坐的雙人位里关上门,空间便独立了出来。 贺尧翻开他带的小说放在两人之间,“我们一起看。” 席闻知没有意见,看了几章后,贺尧偷偷看了眼他的神情,见他看得专注,并没有挑剔,满意地把小说全部推了过去:“你看吧,我畫会畫。” 席闻知看他拿出空白的本子和筆,便把那本小说拿到了自己这邊,独自看了起来。 贺尧频频扭头看过去,发现席闻知看书看得很快,没一会就看了三分之一的内容。 他带来的小说都是他精挑细选并且仔细阅读过的,都是些爽文,并不像之前他在席闻知那里看到的公主故事那样饱含隐喻。 他的目的是想让席闻知投入假期,真正放松一下,来之前他也担心席闻知会不喜欢,可现在看来,他多虑了。 在轻柔的“沙沙”声中,席闻知看完了一本故事,回头看贺尧,筆下不停,还在畫。 他盯着看了一会,恰好贺尧抬头看他,两相对視,贺尧问:“看完了?” “看完了。”席闻知回道。 “这么快?”贺尧很驚讶却没有质疑,把另一本递了过去,“这是第二部。” 席闻知接过来没有直接打开,而是问:“你看过了吗?” 贺尧点头,席闻知便了然,在看第二部之前,他问贺尧:“你在画什么?” 贺尧看向本子上不同姿势的人体图,若无其事地翻了一页,“练习一下人体。” “哦,”席闻知注意到他翻页的动作,没有多问,打开了手中的书。 过了一会,席闻知突然扭头问:“你在画我吗?” 贺尧没想到他这么敏锐,戏谑道:“没画脸,没有侵犯您的肖像权了吧席总?” 没有脸也没有画其他特征,确实不足以构成。席闻知伸出手点了点本子上其中一个姿势,“要写实。” 贺尧被指出虚构仍不慌不忙地画完最后一张,“没关系,提前熟悉一下。” 饶是在这方面十分放得开的席闻知一时也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半天才说出一句:“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平白被扣帽子的贺尧一脸无辜问:“我怎么没放正道上了?” 席闻知瞥了他一眼,这会不同昨夜,衣冠整齐的席闻知严肃起来对贺尧还是很有压制性的。 贺尧只好合上本子,靠过去和他一起看起小说的第二部来。 可是看着看着,他的心思就离开了书页,托腮看着席闻知发起呆来。 眼前的Omega眼睫垂落,专注看书的侧脸,宁静温柔的样子格外好看。 他的目光存在感实在太强,没一会席闻知就发现了,“嗯?怎么了?” “什么?” 席闻知用手中的书本敲了敲他的脑袋,“我问你呢。” 贺尧放下托在下巴上的手,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亲一下。” 一向予取予求的席闻知难得在这次拒绝了他,“安分点。” 被拒绝,贺尧总不能强吻,只好作罢,回头拿起刚才放下的本子,“那我画画了。” “不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让我干什么?” 话贺尧是笑着说出来的,席闻知看着他手中的画本,只觉得被人用眼神隔空挑逗了一下。沉稳如他,并没有作出回应,只是泛红的耳朵出卖了他心底的不自在。 贺尧抿着唇,忍着笑意,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耳垂,轻轻一下,席闻知敏感地偏开头躲避开那只手。 贺尧收回手,不再为难他,翻开一页新的空白页,几下落笔描绘出大概,人物占据了纸上一半的空间。席闻知看了眼,看着比例知道不会再出现前面看到的人体结构了,才满意地低头继续看书。 对于描画身邊之人一事上,贺尧烂熟于心,落笔毫无停滞感,时不时转头看向身旁,Omega沉浸在故事中,神情专注。 贺尧细细刻画Omega的五官,心里念叨着写实写实,落笔却自动带上了滤镜,贺尧明知道席闻知只是正常在看书的表情,可落笔时仍赋予了内心所感。 即使是普通一张速写,也带有创作者的个人情感。 这一路旅途,只有他们两个人,席闻知看书的时候,贺尧会画画,偶尔他们也会彼此说说话,大部分时间是沉默地相处,安静却融洽。 席闻知少有如此放松的时候,对于这趟旅程的目的,他早已心知肚明,眼睛看向身旁的贺尧时,总不由得带着几分温柔。 在用过餐后,贺尧找空乘要了杯温水,又把药取出来。席闻知朝他伸手,他把数好的药放在面前摊开的手心里。 “吃吧。” 席闻知接过来,把掌心里的药丸一口吞了,贺尧把水递过去,席闻知握着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好了。” 自从把这个谎言戳破,吃药的事情,贺尧比他这个病人本身都要重視,以前他还会偶尔忘记吃,如果贺尧在他也不会吃,现在贺尧盯着他一顿不落,。 贺尧拿来纸巾帮他擦掉嘴角的水痕,“很快就落地了,看会漫画?” “好。”席闻知没意见。 贺尧准备的漫画书派上了用場,“你知道这本漫画的作者是谁吗?” 席闻知对这类东西没有了解过,自然不可能知道,他摇摇头。贺尧挑了挑眉,贴近过去神秘兮兮道:“是我朋友。” “哦?” 席闻知很给面子地表现出惊讶来,贺尧敲了敲封面,“是耿卢,他和何宇阳就是因为这本漫画认识的,上次分手后现在还没和好呢。” 席闻知一幅听得认真的模样把贺尧逗笑了,果然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贺尧翻开漫画,和他边看边道,“其实都是些小事,只是他们两谁也还没想通,不知道我们婚礼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一起来。” “单独寄请柬邀请他们吧。”席闻知道。 贺尧:“嗯,我知道的。”不只是对耿卢和何宇阳,就是乔乔和陈鑫,他都是单独邀请的。 两人凑近一起看了会漫画,不多久就到了目的地,下飞机后,下榻酒店的专车已经等候多时,高级酒店的接机服务周到细致,让人省心。 到了酒店后,席闻知先一步去洗澡,贺尧拿着手机到阳台打电话。 他拿着备忘录一项项和电话中的人确认是否落实,再三确认一切都已经顺利安排后才满意地挂断电话。 “贺尧?” “我在这。” 席闻知洗完澡出来没见到贺尧,喊了一声听到回应后往阳台走。贺尧见他穿着浴袍湿着头发就来寻自己了,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帮他擦拭起头发。 席闻知任由柔软的毛巾笼罩在头顶,海风轻拂,温柔地拂过脸颊,他抱着Alpha的腰倚靠在Alpha健壮而坚实的怀抱里,在这一刻彻底地放松,闲适地眯起眼。 “好了,进去帮你吹干。”帮他把头发擦拭到半干后,贺尧把毛巾搭在肩上,就着怀抱的姿势托着Omega的臀部面对面把人抱了起来,“睡一会再带你去溜达一下。” 敞开的浴袍露出一雙光滑白皙的腿盘在Alpha的腰间,贺尧忍不住空出一只手抚摸过去,手背突然挨了一巴掌后,贺尧委屈地看着怀里的Omega,“摸一下都不行?” 等进到房间,贺尧把人放到床上,站在床沿硬是把刚才挨了一下不疼不痒的手背贴到Omega唇边,“你打的你哄。” 席闻知无语地掀起眼帘看他,这一眼在贺尧看来又娇又软的,看得贺尧心猿意马,“闻知……” 他语气央求,席闻知只好捧着他的手亲了亲刚才自己拍过的地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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