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去买了个烧煤的大炉子,长溪农村很多人家都用,下面是炉子上面是桌子,楚峰买了个大的,烧起来整个屋子都能暖和。 就是生火麻烦,于是每天睡前楚峰就往炉子里添很多的煤,闭火做好了就不会熄火,第二天醒来通一通,添上新的煤块就好。 自那以后陈景明每天起来家里都是暖和的。 客厅暖和了,陈景明就愿意待在客厅,客厅什么都好,就是沙发没有床大,不好发挥,又不像床上有床单好清理,有次没注意弄脏了怎么清理都有一点点印记,陈景明就上网买了沙发布盖上。 后来陈朗来吃饭,不小心把汤撒上面了,他把沙发布掀起来。 陈朗看着印记问:“这是什么?” 陈景明眨着大眼睛:“酸奶。” 陈朗:“……能不能注意点,搞得家里跟个淫|窝一样到处都是。” 楚峰臊着脸:“小朗,盖好。” 春节前一周,薛冬妮终于在楚峰给她打过电话之后同意来长溪市过年了。 陈景明特别开心,那天晚上上位都特别有劲儿,一直很甜地说还要,一边舔他的嘴唇一边喊老公。 第二天楚峰带着他一起去家具城买了个新沙发。 薛冬妮来得很晚,但她在网上买的年货们很早就到家了,楚峰打电话制止她再往家里买东西。 “好神奇啊,这个炉子。”薛冬妮坐在炉子边,“这不就跟壁炉一样嘛,比壁炉还方便能做饭。” 陈景明穿了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嗯嗯笑着:“是不是很暖和。” 薛冬妮:“好暖和,应该全国推广。” 楚峰烫了牛肉送到她碗里,“你的房间也装空调了,今年过年不会让你们冷的。” “谢谢哥。”薛冬妮说。 在西北拍了两个月的戏,薛冬妮瘦了不少,脸色也疲惫,楚峰想着过年这半个月得好好给她补补。 薛冬妮:“月初我和朗哥在上海见面,傅总也来了,我才知道新月饭店是他家的!上次怎么都没人说!” 陈景明八卦:“他俩怎么样?好久没见过傅总了。” “看着挺好的,就是我们去KTV的时候朗哥要跟他情侣对唱他不肯唱,朗哥生气骂他装货。” “为什么不唱?” “可能是不喜欢那首歌吧。” “什么歌?” 薛冬妮呆呆道:“《狐狸精》” 楚峰笑了一下,烫好牛肉就往他们碗里放。 天气冷大家都睡得早,明天就是除夕了,有很多事要忙,大家都早早上床睡觉。 陈景明穿着长裤长袖的睡衣,楚峰仍旧一条裤衩,往床上一躺像个热水袋。 这时候陈景明最黏他了,贴得紧紧的。 楚峰关上台灯,把陈景明的脚夹到大腿中间取暖。 “要过年了,哥。” “唔。” “能一起过年真好。” 楚峰搂着陈景明,莫名其妙地叹口气。 “怎么了?”陈景明抬头看他,手掌放在他的胸肌上,“跟我过年你不开心吗?” 楚峰:“开心,就是后面好几天不能做了,妮妮在。” 陈景明:“……” 楚峰:“昨晚就应该多来几次。” 陈景明又气又觉得好笑,手滑下去,“老黄牛。” 次日大家都早起,陈景明和薛冬妮都穿着厚厚的家居服,一整套,陈景明买的,给楚峰也买了,但楚峰嫌热不穿。 “好久没吃过油渣了。”陈景明说。 楚峰铲了两个煎蛋从厨房出来:“一人一个。” 两个穿成狗熊的人一齐抬头:“谢谢哥。” “上午我得去牧场一躺,过年了,值班的员工不能回家过年,我去安排一下年夜饭。” 楚峰说着,自己也坐下来吃粉。 今天早上吃家常清汤粉。 入冬之后楚峰三五不时就用牛骨或者猪骨炖一大锅汤,天气冷放个三天没问题。 每天早上起来烫一下米粉煎个蛋,院子里掐点豌豆尖和葱花,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骨汤米粉。 吃完早餐,楚峰要出门了。 “中午我没回来你们就自己热菜吃,饭我煮了,菜在冰箱里。” 楚峰叮嘱着,“不要吃太多砂糖橘和瓜子,会上火,知道了吗?” “知道了,哥。”陈景明说。 楚峰正准备要走,看到薛冬妮要啃第二根甘蔗,“妮妮不要吃那么多甘蔗,渴了就喝水。” 薛冬妮放下甘蔗,“好的。” 楚峰看他俩这样,实在是不放心,干脆把桌面上放的水果坚果都分走一部分,又去洗了一盘车厘子,扒了个柚子。 “就吃这么多,知道了吗?” 陈景明:“啊……” 楚峰:“听话,一会儿七叔会送年糕来,记得给七叔开门。” 陈景明:“知道了。” “来,亲……”楚峰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薛冬妮在。 薛冬妮赶紧捂住眼睛,“没事我看不到。” 陈景明笑,起身搂着楚峰踮脚去亲他。 楚峰哪里好意思,转开脸躲避。 “亲一下怎么了,妮妮不看。”陈景明扒拉着他的脸,在脸上连亲了好几下,亲他的满脸口水。 楚峰臊得不行,抬手擦擦,红着脸说:“哥走了。” 陈景明:“拜拜。” 除夕要大扫除,陈景明和薛冬妮吃饱喝足,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中午楚峰赶回来了,三个人一起准备年夜饭。 楚峰在院子里杀鸡杀鱼,陈景明和薛冬妮洗菜炸东西。 忙活到下午四点,镇上已经有好多家开始放鞭炮了,吓得镇上的狗到处乱跑。 “宝宝!过来烧纸了。”楚峰说。 陈景明和薛冬妮正在门口铺鞭炮,“来了。” 薛冬妮:“去吧我来弄。” 陈景明:“一起嘛。” “我又不是你们家的子孙,不好吧。”薛冬妮穿着本地特色大棉衣,看起来就是长溪人。 陈景明拽着她:“这有什么!我和我哥也不是一个祖宗,一起拜。” 楚峰已经把纸钱分成了两份,分给他们:“一张一张撕出来。” 粗糙的黄色纸钱有股特殊的味道,陈景明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一张一张地把纸钱撕开,扔到火盆里。 楚峰把供奉的饭菜拿到火上过一遍,酒也要滴一点。 据说这样九泉之下的亲人就能收到这些钱,吃到这些饭菜。 他们的年夜饭吃得晚一些,六点钟才开始。 “好多菜啊。”薛冬妮说。 这些年她都自己过年,有时候出国旅游,不去旅游就在饭店定点吃的自己在出租屋吃年夜饭。 火炉的桌子挺大,中间放的是猪骨清汤锅。 年夜饭的菜已经够油腻了,有个清汤锅可以换换口味,加上薛冬妮喜欢吃菜,这样涮着吃正好。 霜打过的白菜非常清甜,猪骨汤里烫熟,不用蘸水都很好吃。 陈景明拿了个长柄勺去打夏天酿的青梅酒。 泡了大半年,酒体已经变成迷人的金黄色,梅子变得皱巴巴的,下午陈景明就来捞了几颗青梅去给楚峰做青梅烧排骨。 他仔仔细细地看过,当初他在上面刺的字已经看不见了。 “哥。”陈景明举着酒壶问:“这么多够不够?” 楚峰看了一眼,“够了。” 这里没有一个能喝的,就是喝一点意思意思。 今晚的菜有青椒牛肉、白灼虾、盐酸菜扣肉、盐焗鸡、糟辣鱼,还有干锅花菜,凉拌皮蛋和腊肉腊肠的拼盘。 楚峰特地每个菜的分量都做得少一些,虽然说年年有余,但吃剩菜总归对健康不好。 春晚还没有开始,小孩们的春节已经开始了,外面都是小孩跑来跑去放鞭炮的声音。 楚峰是这个家的家长,举杯发表讲话:“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陈景明和薛冬妮举着杯,期待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啊?”楚峰又轻轻碰了下他俩的酒杯,接着自己闷了一口:“吃啊,等什么呢?” 陈景明和薛冬妮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喝了点酒,陈景明和薛冬妮的话匣子又打开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工作,讲明星的八卦。 两个人werwer楚峰觉得还行,喝着酒慈祥地笑着,听他们聊天。 如果不要聊着聊着就开始拿他的身材跟明星比并且说什么褐色乳|头更性感这种话就更好了。 吃完了饭,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陈景明窝在楚峰怀里。 一开始楚峰还不让,说妮妮也在,薛冬妮说那怎么了,你不要我要景明来我怀里。 楚峰哭笑不得,只好搂着陈景明看电视。 看到后半程有些无聊,镇上的姐姐夏墨打电话来叫他们去打麻将,但是三个人都不喜欢打麻将就没去。 他们三个都没爸没妈了,总是有股淡淡的忧伤弥漫在空气中。 “好没意思,这舞美做得像乱码小广告一样。”薛冬妮说。 陈景明嗯嗯点头,使唤楚峰给自己剥瓜子吃。 楚峰:“要么叫小朗和小云过来玩,他们会玩牌。” 陈景明:“他们也要陪家人吧。” 话音刚落,陈朗粗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人呢!!” 三个人立刻起身,一前一后地跑去开门。 陈朗抱了两箱啤酒,一口白牙露出来:“愣什么,帮我搬一下!” 楚峰上前接下啤酒,接着胡献云和骞哥还有夏墨也来了,手里都拿着吃的喝的。 胡献云甚至端了一盆烤鱼。 “你们怎么来了?”陈景明去接东西。 胡献云:“玩牌啊!水鱼女王又要上线了,瑟瑟发抖吧菜鱼们!” 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春晚的声音都被盖过了。 陈景明和薛冬妮更是感性得眼泛泪花。 “哎哟,哭什么?”陈朗给陈景明抹一下眼泪,“跟你哥一样一过年就哭。” “我哥?”陈景明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下。 楚峰去厨房拿杯子了。 陈朗:“对啊,每次过年就想你,然后自己在家喝寡酒哞哞哭。” 刚刚还是眼眶湿润的陈景明,现在真哭了,豆大的泪珠往下掉。 “我哥好可怜。” “比你好一点吧,好歹还有我陪他。”陈朗笑得很无奈,给陈景明递纸巾,“哎哟这眼泪掉的,你要是美人鱼能哭成首富。” 陈景明噗嗤笑出来,擦掉自己的眼泪。 一转头听见胡献云说:“还哭呢发牌了,水鱼可不相信眼泪。”
第65章 玩牌陈景明向来是运气不太好的, 规则没有理解得很透又很狂,动不动就要盖牌,没到一个小时就喝得脸蛋红扑扑。 人多起来屋子里更暖和, 陈景明和楚峰挨着坐,开牌的时候先看自己的再看楚峰的, 自己的牌烂就怂恿楚峰冲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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