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 都怪林司言这张脸太有迷惑性了。 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裴铄心想,要是林司言每天都这样朝他笑一笑,做狗的日子也不是不能过下去。 下一秒立即推翻,他怎么能有这样奇奇怪怪的想法,一定是做狗做久了,人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管林司言笑不笑,还是要赶紧结束和他之间的束缚。 — 裴铄很快便发现,这不是回林司言的江景大平层的方向。 林司言说:“去个地方,今晚有饭局。” 车停在一家名叫金辉的酒楼,林司言将888号包厢隔壁的包厢也订了下来,让裴铄自个儿先在里面待着,还让苏珊叫后厨备好了饭菜。 林司言压低声音告诉裴铄:“坐在靠近这边的座位上,和隔壁不超过三米。” 他交代好之后,转身走去隔壁包厢。 想到林司言在隔壁应酬,裴铄这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的,他在这个包厢等了快两个小时,依然没等到林司言。最终还是没忍住走出包厢去了一趟洗手间,没想却听到有人正一边洗手一边闲聊,好巧不巧正是跟林司言相关的。 “林司言可真能喝,咱们一桌子Alpha居然没一个人比得他能喝,你看都倒了一大半。” “一个Omega居然能坐到这个位置,还有这样厉害的手段和酒量,可真是个狠角色啊。” “他长得可真对我胃口,你看他那细腰长腿的,要是在床上不知道该有多辣。” “你可别,之前有人在酒局摸他屁股占便宜,没半年就被爆出丑闻下台。你别看他现在对谁都笑嘻嘻的样子,你要是敢得罪他,就等着他秋后算账吧。” “算了算了,我暂时还不想做风流鬼。” 待说话声远去,裴铄方才从隔间出来,他缓缓洗了洗手,镜子照出了他无比阴沉的脸色。 路过888号包厢,隔着门都能听到里面气氛正热,依稀夹杂几句“林总好酒量”或“林总干杯”之类的话。苏珊这时候正好推门而出,看见了门口站着表情凶巴巴的裴铄,不由得一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阖上门。 也就是这个空隙,裴铄一眼望到了林司言一改冰山脸,正言笑晏晏流连于酒席间,与几个肥头大耳的中年Alpha推杯换盏,其中一个在干杯的时候还胆敢摸林司言的手。都两个小时了,林司言这两个小时都在和这群人喝酒,期间还很可能被摸了手啊腰啊之类的,裴铄说不上为什么,但就是相当的不爽。 苏珊注意到裴铄的表情不怎么好,甚至有种他马上要提刀进去杀人的错觉,便小心翼翼问他:“裴总,是不是还需要什么?” 裴铄只问她:“林司言这样的饭局是不是很多?” 苏珊闻言怔了一下,心想裴铄不是向来与林司言不和么,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林司言来。她斟酌片刻,才道:“也不是,林总不是什么饭局都出面,但今天涉及到很重要的项目,林总必须亲自出马。” 裴铄不言,依然横眉冷眼活像是索命的鬼神。他自己是不知道,其实他跟裴亦如特别像,特指长相上,不笑的时候很吓人。 苏珊摸不清裴铄此刻的想法,只好换个方式劝道,“林总知道您不喜欢这种场合,特地吩咐多订了一间包厢,您就在隔壁等林总好了,应该很快就能结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关系不好的两人突然间成了连体婴,去哪儿都要一起行动。但林司言方才交代她一定得好好看着裴铄,她作为助理的必然无条件执行到位。 这是商场,不是游乐场。裴铄当知道这不是自己应该管的,更不能直接进去给林司言挡酒,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到晚上十点多,他终于等到了结束应酬的林司言。林司言一送走那帮人就立即恢复了冰山脸,面不改色瞧着像个没事人。只是当他俩坐进后排座位,距离一下拉近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林司言身上正散发着一股特殊而朦胧的气味,起初混杂在酒气和香水之中并不明显,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突出。 开车的苏珊是Beta感觉不到,但裴铄作为Alpha,生来对Omega的信息素敏感,很快便意识到这很可能是林司言的信息素香气。车内光线昏暗,依然能看到林司言正眉头紧皱,他以手松开了紧绷的领带和衬衫,额头太阳穴位置青筋暴起,显然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是不是不舒服?”裴铄下意识关心,伸手去握林司言的手腕,瞬间触到了一片滚烫。 林司言条件反射打开他的手,展现出防备的姿态:“别碰我!” 裴铄难得好脾气:“好我不碰,你是不是不舒服?” 林司言整个人缩到车门那儿,却死鸭子嘴硬:“我没有。” 他这么信誓旦旦,结果一回到家就快步冲去浴室,刚把脸凑到马桶,便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吐得满嘴都是胃液胆汁的苦涩味道。站起身摘掉了金丝眼镜,扶着洗手池漱口,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还好裴铄一进门就寸步不离跟在身后,及时伸手将他扶住。 看见林司言如此狼狈虚弱,裴铄不怎么高兴:“林司言,你至于这么卖命吗?” 高中那会儿林司言就已经是个拼命三郎,运动会赛前脚踝受伤,愣是咬着牙完成比赛,哪怕最后被远远甩开只拿到了最后一名。彼时裴铄站在场外,看着一拐一拐走向终点的林司言,只想怎么会有这么犟的人,也不知道图什么。 所谓千杯不醉是假的,林司言只是从来不让旁人看出他喝醉了。 刚刚吐得一塌糊涂,林司言感觉自己被彻底掏空了,只余下酒精烧灼过后的极度疲乏和无力,半个身子靠在了裴铄怀里。他一只手下意识握住自己的后脖子,只感觉腺体发烫,从方才开始就烫得他难受。 裴铄见他眉头拧紧了,额头不断冒出冷汗,语气染上了几分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紧张:“林司言,你怎么了?” 一阵疼痛突然袭来,林司言急促地喘了喘气,嘴里念念有词:“药,我要吃药……” 裴铄听到了,微微低头问他:“什么药?” 林司言喘得更急,艰难回了一句:“茶几底下抽屉,有我的药……” 裴铄将Omega半扶半抱走到客厅,将他安置在沙发上,自己去茶几那里翻出一排胶囊。他仔细阅读说明书,发现这种名叫DNC的药有抑制Omega信息素生长的作用,用药禁忌之一是服药24小时内不可喝酒,否则有胃出血之类的危险。 林司言被这腺体折磨得实在难受,迟迟没等到药,便循着羊毛地毯爬过来,一眼发现裴铄手中的药,便抓住他的手要抢过来。 “不能吃!”裴铄连忙将药藏到背后,用一只手就牢牢捆住林司言的两只手。 林司言逐渐丧失理智,脑子里跟浆糊一样,一心只想着要缓解疼痛。他将自己的下巴顺势搁在裴铄的手背,仰起脸看着他,尾音黏腻:“裴铄我疼,给我药……” 湿润的眼睛如同雨后清泉,右内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似乎闪着光,双颊莹白里透着淡淡的粉色,很像夜色中从地里爬起来的一缕鬼魂,带着满身雨后清新的芬芳,将裴铄的欲望一丝一缕地勾出来。 裴铄片刻恍惚,林司言便仰起脖子将自己的嘴唇送了过来,贴近的时候裴铄听到了他的低声呓语,有种天理昭昭的霸道意味:“不给我药,就标记我。” 下一秒,林司言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将唇压在裴铄的唇角上,如台风过境后的潮湿味道扑面而至,信息素浓郁得溢了出来。裴铄满身的血液被激得沸腾起来,还流动得越来越快,脑海一瞬间掠过了许多场景,大树枝叶被狂风折断,花草灌木带着泥土被连根拔起,整个世界被一场台风雨彻底倾倒颠覆——是林司言的信息素令他浑身发热、思绪混乱。 裴铄生平第一次有这样剧烈的感觉,来不及做任何思考,就低头迎上林司言柔软的唇,有些粗鲁地撬开了林司言的牙关,就连内腔的津液都是令他发热的香气。他碰到了林司言的舌尖,湿润柔软令人很舒服,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白天OpenMe给出的提高吻技答案,下一秒便抬起手抚摸林司言的脸颊,跟随林司言的呼吸节奏,不断深入这个吻。 裴铄的手冰冰凉凉,抚在林司言滚烫的侧脸,还很轻地揉按着他发烫的腺体,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林司言体内的不适。他眨了眨眼,不自觉将自己的脸凑到Alpha的掌心蹭了蹭,让一直掩盖在冰山之下的乖巧温顺得见天日。 Alpha那双手顿了一下,将林司言的脸轻轻捧起,像捧起山间一汪清泉。林司言被迫抬起头与之对望,接着就看到裴铄朝他这里慢慢靠了过来,携着一阵沁人心脾的崖柏香气。 林司言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融化在这阵木质香气之中,后颈随即传来一阵刺痛,浑身犹如被电流瞬间穿透,每一个部位都被冲击了个遍。 他被标记了。
第7章 ——拥抱、亲吻、临时标记加100分,距离束缚解除还有9779分。 灵猫的声音适时响起。 裴铄没心思关心这些,他将Omega搂进怀里,用指腹轻揉着被他咬过的腺体。方才似乎力度过猛,咬痕特别深。 没办法,这是他第一次标记Omega,不知轻重。 也就是这会儿,他才看清了林司言白天里以衣服掩盖的刺青。一株盛放的望鹤兰自腺体处一直延绵至后背,犹如水墨泼洒在白玉一样的滑腻皮肤上,美得触目惊心。 裴铄手上动作一顿,不仅因为这美得妖艳的刺青,更因为他摸到了腺体处有一道凸起的陈年旧疤,这望鹤兰刺青怕是为了掩盖这伤疤的。光是这么触摸,便知道这道疤很深,当年定然给Omega带来过巨大的疼痛。 刚被Alpha临时标记,信息素在体内游走,极大地舒缓了林司言的痛苦,也让他变得更加渴望Alpha的信息素,仿佛体内有个巨大的空洞等待被填满。 受到强烈欲望的驱使,林司言晕乎乎地跨坐在裴铄大腿上,还有些粗暴地扯开裴铄的衬衫扣子,将自己的脸完全埋进裴铄的衣领里。浓郁的信息素瞬间扑面而来,林司言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快乐,喉间不禁溢出了舒服的哼哼声。 没想到林司言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裴铄愣了好几秒,手不知何时竟放到了林司言的后腰上,还不自觉地抚摸起来。Omega的姿势实在危险,毫无防备地坐进一个Alpha的怀里,还表现出对Alpha如此强烈的渴求。 只要裴铄想,此时此地就可以用信息素彻底压制林司言,对林司言做任何事。 裴铄极力忍受着Alpha对Omega与生俱来的渴望,深吸一口气试图镇静下来,令他浑身畅快的芬芳却越发浓烈,勾得他整个人都不行了。 他咬紧牙关,一只手捏住Omega的后脖子,将人从自己怀里强行撕下来,低头却对上一双漂亮的双眸,点缀在右眼角的泪痣格外的晃人眼,衬得此刻的林司言更加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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