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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东栋看向站姿懒懒洋洋的一个班：“听明白了吗？” 班级成员：“明白了。” 大家的声音有气无力，董东栋看不下去大吼道：“大点声，没吃饭吗？” 班级全体成员大喊：“听—明—白—了—。” 董东栋点头：“别拉长调，现在点名，点到名的喊到，班级负责人把花名册给我。” 徐亦辰上前把花名册递给教官，然后归队。 董东栋：“徐亦辰。” “到。” “祁枫。” “到。” …… “陈洋。” “到。” “操(cào)陈洋。” “……” 董东栋看了一眼班级的人：“操(cào)陈洋。” 一个男生略显羞涩的举手，声音偏小：“报告教官，我叫操(co)陈洋，不是那个。” 那名叫陈洋的女生更是满脸通红，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下。 人群中早就有憋不住笑的人，王浩更是咬着嘴唇，鼻孔都能看出来在使劲，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根一把，把悲伤的事都想了一遍，还不忘告诫自己，不能笑话别人。 男生站的比较远加上声音也小，董东栋没听清：“什么？不叫操陈洋，那你叫操什么？” 操陈洋梗着脖子喊道：“是操(co)不是操(cào)。” 董东栋点头，一个班就这么点人，名字也能打错，他在花名册上改了一遍：“操(cào)陈操(co)。” 寂静，不过三秒，整个班发出雷鸣般的爆笑声，就连白煜都忍不住笑出声，王浩更是夸张的笑出眼泪，回头跟祁枫交头接耳：“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姓操(cào)。” 几人又笑了一阵才停下来。 董东栋知道自己估计是叫错名字了，但是他必须维持严肃：“肃静，那个男生出列，你到底叫什么？” 操方欣出列，跟董东栋面对面站立：“报告教官，我姓操(cào)名陈洋，叫操(cào)陈洋。” “不是。”男生意识到自己口误后，脸红的像猴屁股，快速摇头：“是平舌音的操。” 搞清名字后，董东栋他自己都差点乐出声，好在他经过严格的训练：“抱歉，操陈洋归队。” 明明曹操两个字都会读，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就念错了，董东栋没纠结，接着点名。 “白煜。” “到。” “王浩。” “到。” …… “萧陌。” 无人应答。 董东栋确认这两个字他没看错：“萧陌。” 徐亦辰：“报告，萧陌上午点名就不在。” 不在？董东栋皱眉：“你们先按大小个排队，男女各三排，女生在前男生在后，我给你班，班任打个电话。” 随即就跑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五分钟后，班级站好排，董东栋带领班级开始训练。 班级整体身高还是算平均，除了前排第一个女生和后排最后一名男生，董东栋目测了一番，最小的女生大概有一米五，最高的男生大概率是一米九。 董东栋站立：“除去没来的一人，一共49人，现在从第一排从左向右蛇形报数。” “一。” “二。” …… “四十九。” 董东栋：“收到，军训十五日计划，从明天起，前三天学习科目一到科目七，接下来的七天学习队列训练，女生匕首操，男生擒敌拳，夜间可能会有拉练做好准备。” “最后五天，赛事特训集合，安全演练，内务比赛，队列式比赛，军歌比赛，以及真人CS对抗赛，蒙面军官汇演赛。” 今日学习任务，熟悉军训的基本动作，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前看，向右转，向左转，以及向后转。 清了清嗓子，董东栋说道：“现在给你们三分钟记住你前后左右的人，三分钟后打乱队形，出错的上前表演节目。”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秒表，按了一下：“现在计时开始。” 人群中瞬间开始躁动，大家都开始左顾右盼，毕竟分文理后，班级有不少新人，大家顺便能借着这个机会互相介绍一下。 祁枫，王浩，白煜，徐亦辰几人依次从高到低站在最后一排。 他们四人，身边的人都记得差不多了，除了祁枫，其余的三人都挺开心。 王浩看了眼祁枫，这次倒是没皱眉，只是面上的表情依旧不好看，想来也是天太热了。 他从兜里摸出几个冰凉贴：“祁哥，给你正好咱有军训帽，贴头上也看不出来。说着就把冰凉贴分给他们几人。” 祁枫接过来贴在头上：“倒不是热，就是身上又流汗了，等晚上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卫浴。” 江河一中的澡堂虽然是公共卫浴，但却是整个是唯一一个有卫浴的学校。 徐亦辰思考了一会：“咱们能洗上。” 王浩看向他有些震惊：“强抢啊？不好吧。” 白煜也不赞同的摇摇头，语气无奈：“我打不过。”怕是没人能一人单挑一个楼层的人。 祁枫没忍住骂了王浩一句：“王小胖动动脑子，你觉得可能吗？” 徐亦辰眼角微微扬起：“强抢然后引发打架，你猜新来的班任会不会约你家长面谈。” 那一瞬间，王浩仿佛感觉到了他爸的皮鞭在身后追他，连忙摇头：“那咋整啊？” “今天肯定是没问题。”徐亦辰询问祁枫：“剩下的几天咱可以后半夜去洗漱。” 祁枫点头：“能洗就行，省的一身汗味。” “时间到。” 董东栋喊了一声：“现在打乱队形。所有人弯腰，双手交叉捏鼻子，左三圈右三圈旋转，然后随便奔一个方向走五步。” “身体不舒服的可以不做，别勉强。” 班级学生们闻声而动，男生们最为活跃，一个个面带笑容的闭眼转圈，女生们也稍显兴奋。 放眼望去，有高速旋转的像是一个陀螺，还有转的很慢的比老大爷的腿脚都不好。 转完后有不少学生东摇西晃，感觉小脑有些不协调。 董东栋疑惑，他这么大的时候转一个方向转十几圈都没问题啊，怎么现在他带的班级这些学生大部分都走到都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 操场上，有的学生五步都是小碎步，整个路程下来都没五十公分，有的学生则是一步抵别人十步。 “好，现在睁开眼睛，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快速归队。” 学生们睁眼后，连忙往教官面前跑，之前迈大步子的男生哭丧着脸紧忙往回跑。 原本四处分散的人，现下慌慌张张地聚成一堆，人流涌动，在董东栋的眼里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左右乱撞。 脑子有点嗡嗡的，董东栋低下头盯着手里的秒表，适时给予提醒：“还剩六十秒。” 班级队伍才站好不到一半，人群中更加慌乱了。 “卧槽，脚，脚，脚。” “啊，叫什么？” “傻B，你TM的踩到我脚了。” “别挤，我都让你挤实称了。” …… 原本时间充足简简单单的任务却乱成一团。 直到董东栋吹响哨声，还有两名同学没站对位置。 “现在，站错位置的同学出列，按照我们先前说的，表演一个节目，唱歌跳舞讲笑话都可以。” 一个白净的女生和李树奇出列，面对大家站着。 李树奇原本站好了，结果前面突然加进来一个人，两边的人都不让地他就成了多余的，好在他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上前就表演了两个翻跟头。 看的大家不由自主地给他喝彩，就连董东栋都对他点了点头，这年头像这样抗造的学生可不多了。 女生名叫袁艺儒，是原八班的班级前三，人长的好，学习好，家里也不差，曾被男生们调侃为江河一中小校花。 袁艺儒不是头一回在众人面前表演，眼下一点也不怯场，用手机放了伴奏，边唱边调动气氛：“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 她挥了挥手，面带笑容：“大家一起唱。” 一首稻香更是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最后结尾的时候，伴随着大家的掌声，女生笑着看了眼后排。 王浩悄摸摸地用手肘碰了碰祁枫，带着一丝坏笑：“祁哥，你没发现人小姑娘下场的时候往你这看了一眼吗？” 祁枫冷笑：“你那眼睛这么好使，当年虎克研究细胞的时候你怎么没贡献一下啊。” 王浩翻白眼：“我这不是给你制造机会吗？活该你活了十六年了连个对象都没处过，白瞎这张脸。” “我没处过，你处过？咱们四个里谁处过了。” 王浩闭嘴：我这嘴，真贱。 念在是今天还不是正式训练，董东栋对他们放低了标准：“你们动作太慢，推推搡搡。没有秩序，再练半个点。” 接下来的时间里，学生们分散在聚合，聚合在分散，整整练了六遍才勉强达到董东栋的最低标准。 眼见大家都开始出汗，董东栋让他们原地调整十分钟，十分钟后在继续训练。 同学们也顾不上干净埋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歇息，女生们面颊通红，两两个聚成一堆，互相依靠，拿出水杯补充水分。 偶尔有凉风吹过的时候，大家就打开双臂与凉风相拥，顺便就降了不少温度，董东栋则一直站在少年少女们的对面。 “时间到，全体起立。” 董东栋向前一步：“大家成半圆形向我靠拢，前三排女生蹲下，我给大家做个示范，后排看不到的同学自己调整位置。” “立正要注意的是，腰板挺直，脚后跟发力作为支撑点……” 一个略微凌冽的声音在大家身后响起：“报告。” 少年左手拽着一个白色皮箱逆着光站立，蓝色的印花T恤，白色短裤，黑色凉拖，随性又肆意，与整个绿茵场上的“军爷们”显得格格不入。 头上被风挑起的呆毛，为少年增添了一丝意气风发的色彩。
第6章 董东栋皱眉看着少年，想不起来，他拿起脚边的花名册：“你就是萧陌？” “是。” “给你半个点。”董东栋本来想给他十分钟就归队的，可一看少年拎着大皮箱，穿着凉拖就放宽了要求：“整理好后归队。” 萧陌谢过教官后就奔着住宿楼走去，班级女生全体盯着萧陌风背影犯花痴，太帅了。 这么拽，你不要命了。 萧陌找宿管阿姨问了下他的寝室，然后拿着皮箱进了218。 一进屋，他就震惊了一番，窗帘拉开，阳光照射到白色的地砖上，金黄的光线晃得他眯起了眼睛。 地面整洁，床单平整，被子也是叠好的，就连床底下的皮箱都是整齐的一排。 只不过右面靠窗的上铺最吸引他，因为祁枫把被子叠成了豆腐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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