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摇摇头，碾灭了手里的烟：“老狐狸，够狡猾的。”
“陈术啊陈术，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道上的请条子能有几个意思？C.I.U.刚刚成立，付家当然要想个办法给我们一个下马威顺便拉拢一下，你觉得付家敢请人会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吗？你还想着去挑场子，到时候人没有留在那儿都是万幸。”
陈术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蓦地，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了一声。
江熠和司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门口的单末只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地上，神色不可谓不悲伤地看着地上躺着的油条和牛奶的“残骸”。
“那小子没吃早饭？”
江熠问，司染笑：“没看见人家的早饭都落在地上了吗？”
江熠点点头，还想拿支烟出来，却发现自己包里的烟……消失了。
他扯了扯嘴角看着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陈术，转手从陈术包里摸出一包烟。
“你又藏我的烟。”
“我不喜欢烟的味道。”
“可我在你面前已经非常克制了！”
“我就是不喜欢你身上有烟的味道。”
陈术一副我就是不喜欢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让江熠觉得他格外欠揍。
司染揉揉眉头：“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
两个人还想说些什么，见司染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忍住了，面前这位小魔女，谁招惹谁倒霉。
见二人安静下来，司染才熟练的打开电脑，调取了常家周围的监控。
她看了一圈，指着出入口和别墅三楼的阳台：“这几个地方老狐狸到时候肯定会布置一群人守着，到时候让单末去对面制高点把控一下。”
江熠扫了一眼：“好，你是司家大小姐，老狐狸不会在这个地方请宴不宴请司家的人，你就代表司家出席，C.I.U.有我和陈术代表就可以了，至于单末就准备去制高点蹲守，有不对的话通个气就行，都没意见吧？”
司染对于这个安排倒是没什么意见，陈术在部署这一块也是唯江熠是从，不过……这外头还搁着一人儿呢。
司染指了指外头的单末：“咱不问问他？”
江熠撇嘴：“他没有发言权。”
第10章 人头蛋糕02
*****常家大门口*****
江熠和陈术一到，司染也紧跟着到了，常家大门口有几个看守的都对三人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江队长，陈法医，我们对你们二人早有耳间，司小姐能来是我们的荣幸，三位请进。”
“常老爷子人呢？怎么没亲自出来迎接？是觉得我们三个人的分量还不足够让他亲自出来吗？”
司染打开随身携带的挎包从里面拿出一叠礼金，目测有五厘米高，她把钱放在记礼的人的手上，唇角幕地绽开一抹冷冷的笑意。
“司小姐哪里的话，您能来老爷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怠慢司小姐？但是老爷子今天毕竟是寿星，让老爷子亲自出来迎接……这，怎么说司小姐还是应该给我们常家一点面子吧。”
守门的其中一个人开口，面色带着些许的恭谨，他虽不知道司染除了司家大小姐还有什么惊人的身份，然常老爷子吩附过，若是她来了，绝对不能招惹，只能好言相待。
“好了染染，人家是主，我们是客，客随主便，别在外面耽误太多的时间了，进去吧。”
江熠本着C.I.U.待人最基本的礼貌拉了司染一把，陈术只斜睨了高处单末藏身的位置一眼，再没有过多的动作。
“三姐，江队长，陈法医，是我此番怠慢了，外头风吹，还是进去吧。”
说曹操曹操到，常老爷子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江者倒是没有在意这所谓的常老爷子已经年过九十还如此精神矍铄，他和陈术的重点都放在了常老爷子最开始的那一个称呼——“三姐”，这个称呼是给司染的，然司染是司家的独花花，又不排行老三，为何道上的会叫一声“三姐”，况且在审杨厦那个小混混的时候，司染一进来那小子就老实了，莫非……
“常老爷子客气了。”
司染面上带着笑，似是那两个字没有听到一般，给江熠陈术使了一个眼色，就径直走进常家了。
江熠自然也拉着陈术紧随其后，常家的情况司染该是他们三人里面最清楚的，且她是与常老爷子打过交道的，跟着她走，至少不会错路。
“三位，坐。”
这是一处院中凉亭，只他们四人，常老爷子笑了笑，开口：“江队长的风姿果然不同凡响，不愧是年轻代的杰出人物，陈法医也是年少成名,知识渊博，二位都是我敬佩的人，在此感谢二位维护我们整个城市的治安。”
常老爷子举起的酒杯被陈术挡了回去，他还不至于瞎到连常老头在里头放药都没看到，常老爷子大笑两声，颇有些欣慰的味道: “不愧是三姐看中的年轻豪态。”
“常擎，你话多了。”司染面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意，只是这一抹笑意怎么看怎么不对，常老爷子敛了接下来原本要说的话，只说:“多谢三位来给我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祝寿，好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们也该去正场了。”
常老爷子一个人在前面慢慢走着，江熠三人在后面慢慢跟着，江熠拉了陈术一把：“术术，你觉不觉得今天这个寿宴有点鸿门宴的味道啊？总感觉是他们常家请君入瓮，要把我们一锅铲了。”
陈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下了江熠的手:“不会，常擎这只老狐理较猾得很，不可能不知道我们C.I.U.有四个人，单末是狙击手的事情他肯定是了解的，这说明他一定知道单末在某个地方监控看整个常家，他不会乱来的，更何况我们手里还有一张皇牌，是吧，三姐？”
“行了你们两个，不用一唱一和的了,不就是想知道那老头为什么叫我一声三姐吗？也个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以前我年少轻狂不懂事，混过道上，借着司家这个大靠山混出了点名堂，道上的人就称我声三姐，也没什么奇怪的。”
江熠点点头，他自然不会百分百相信这段话，但毕竟司染是C.I.U.的人，面子他还是要给:“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上头有两个藏起来的哥哥姐姐呢。”
“噗——队长你真会说笑。”
这般说着说着，大厅就到了，常老爷子的大儿子常贤推着一个和常老爷子差不多高的蛋糕，推到了院子的中间，常贤身后一个小混混拿了把切蛋糕的刀上前几步准备切蛋糕,却发现这把塑料刀卡在了中间，怎么划都划不动，就像是糕中间放了一块石头一样。
“怎么了？”
“大哥这蛋糕我切不动了……”
“废物，把刀给我。”常贤拿着刀顺着切，还是切不动，一气之下拿了身后一个兄弟随身携带的七首，发现还是切不动简宜跟个石头没有两样，常贤有些冒火了，他在众人直前消失，再出现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把菜刀。
一刀“咣”地下切下去，一般不知名的东西喷射而出，还带着淡淡的血醒味。
“我艹，这什么东西啊？！”常贤甩了甩袖子，闻到了这股恶心的味道，咧着嘴。
陈术上前一步，蹲在地上看了看喷出来的东西，转头看看江熠，面色有些凝重：“这是脑浆。 ”
江熠以及众人: ？？？
似乎是觉得爆炸性还不够，陈术再次开口：“人的脑浆。”
司染和江熠怔愣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江熠看了看现场的宾客，然后对着常贤说:“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常老爷子，你也跟着一起，染染你打电话给专案组，让他们的人来清理下现场把这个多层蛋糕都送到术儿的法医室去，然后让单未回警局待命。”
“收到。”
此刻的常贤正脸茫然地看着常老爷子，而常老爷子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一路看到了C.I.U.。
***** C.I.U.审讯室*****
“知道死者是谁吗？”江熠把常老爷子安置到了常贤的旁边，他第一个目标是常贤。
“我不知道，那个蛋糕是我托朋友给我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蛋糕里有一个脑袋。 ”
常贤面上诚恳，不像是在撒谎。
江熠眯了眯眼睛，继续问:“ 知道蛋糕在哪个店买的吗？”
“这个我知道，蛋糕是定制的，我们市只有一家卖定制蛋糕的。”常贤如实回答。
“你和你爸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比如道上的一些，会不会是报复手段？”
因为常贤和常擎都是混道上的，恰好今天又是常擎的寿宴，他想，很可能是某个对头为了恶心这两人想的主意。
“不会的，道上的规矩大家都懂，一命偿一命，我手底下的兄弟都没事，不会是道上的，而且因为我爸今天的寿宴，我是恨不得把关系跟所有人都搞好，不可能会出现报复的可能。”
常贤对于这一点还是很肯定的，他县至觉得蛋糕里的那颗人头并非是针对他常家的，而是凶手抛尸不小心抛错了地方。
陈术走进来：“尸源已经找到了 ，死者名为赵晴，女，二十三岁，C大计算机系高材生，是计算机系的系花，我们是先去C大还是蛋糕店？”
“赵晴？！死的人是赵晴？！”不等江熠搭话常贤就一脸惊讶地开口。
江熠转头看着常贤：“你认识？”
常贤点头:“认识，她几天前还找我luo贷了几万块钱，她要是死了谁给我还钱啊？！”
“luo贷？你们常家还管这个？”江熠嘴角扯了扯，他倒是知道常家贩毒，但一直没有证据，可这次常贤可是把“luo贷”这件事亲口说了出来，他旁边的常擎面上有些不悦，但没有开口。
“是这样的，C大有很对女生都会找常家，付家贷款什么的，因为她们手里没有什么筹码，所以就会选择luo贷，当然还有一些是付家那老头包养的小情人，我们常家不屑于做这些事情，至于luo 照……警官都知道，常家从来没泄露过什么luo照。”
“术儿，你让专案组的兄弟把常擎和常贤二人都送回去再仔细观察一番，我们先去C大。”
“好。”
陈术交代好一切之后，江熠就开着自己的跑车载着陈术去了C大，两个人都是穿的便服，毕竟是学校，大学这种小型社会，要是传出去出了命案，难保对这些学生没有影响，也会关系到C大的招生生源。
“术儿，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
“死者头颅被冷藏过，我无法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我在其他的几层蛋糕里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也就是说，凶手只是将死者的头颅装进了这个蛋糕里，至于其他的部分，或许在第一现场或许在那个蛋糕店里的其他蛋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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